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推動共同富裕的應然理路與實然向度*

齊紹平,謝瑋玉

(湘潭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湖南 湘潭 411105)

一、問題的提出

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亦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特征,更是人民群眾的殷切期盼。但就目前共同富裕的推進情況來看,我國收入分配差距偏大、公共服務水平不高、發展不均衡、精神文明滯后等問題依然突出[1]218-224,亟需引入新動能為共同富裕提供外部支撐。習近平總書記曾指出:“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在高質量發展中促進共同富?！盵2]503。由此可以認為,駐足新發展階段,推動高質量發展是實現共同富裕的有效途徑。2022年7月,《中國教育報》發文《促進共同富裕 職業教育大有作為》,指出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具有同等地位,是實現共同富裕道路上的助推劑。近年來,隨著我國大力推動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大批量技術技能型人才不斷涌現,為共同富裕帶來強勁動力。具體而言,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貫穿人民創業致富各階段,能夠為人的全面發展打造良好基礎,是實現共同富裕的關鍵手段。[3]13-20由此可見,從職業教育發展的角度來探究共同富裕問題的研究價值凸顯。

從當前的研究狀況來看,有的研究聚焦于從教育功能、教育價值和教育類型的角度來探究教育與共同富裕的關系(1)有學者從教育公平入手探索促進共同富裕的政策建議。如欒海清的《人的全面發展、教育公平與共同富裕:邏輯關系和政策支撐》,發表于《學習與探索》2022年第5期,第145—152頁。等等。,也有部分研究關注高等教育發展推進共同富裕的實現路徑(2)有學者從高等學校育人的角度探究推動共同富裕的創新路徑。如周海濤和施悅琪的《促進共同富裕的高校育人創新路徑》,發表于《清華大學教育研究》2022年第1期,第55—61頁。等等。,有的研究側重于從職業教育的產業、技術、文化等層面來探討如何促進共同富裕。(3)有學者提到通過職業教育的產業、技術、文化等層面來推動民族地區的共同富裕。如江濤和楊兆山的論文《職業教育推動民族地區共同富裕的價值、邏輯與路徑》,刊于《民族教育研究》2022年第2期,第146—152頁。等等。以上研究探索了相關教育領域與共同富裕的關系,但少有研究將視野聚焦在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方面,從推進共同富裕的現實困境出發,多維度思考職業教育與共同富裕協同發展的實踐路徑?；诖?本文以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與共同富裕為主題,厘清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推動共同富裕的應然理路,分析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推動共同富裕的關鍵困局,進一步提出多維實然向度,從而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更好地服務共同富裕提供現實參考。

二、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推動共同富裕的應然理路

(一)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厚植共同富裕人力資本的有效路徑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人才是實現民族復興、贏取國際競爭主動的戰略資源?！盵4]4實現共同富裕,關鍵在于人力資本水平和個體發展能力的提升。近年來相繼出臺的《職業教育提質培優行動方案》《關于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意見》,以及2022年5月最新修訂的《職業教育法》,均表明職業教育已成為專業技術人才培養的關鍵渠道。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能夠將教育鏈與人才鏈進行有機銜接,以此健全育人內容、優化育人方式,為穩步推進共同富裕提供智力支撐與人力保障,厚植共同富裕人力資本。[5]19-26一方面,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培育擁有共富技能人才的關鍵基礎。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可依托自身優質教育資源,優化完善育人鏈條,充分發揮不同層次育人優勢,以強化全生命周期培訓,實現職業教育普及化。借此,全面培育社會所需人才、提升人力資本水平,實現真正意義上的“人人皆可成才、人人盡展成才”,為共同富裕提供高標準、高素質人才。另一方面,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培育具有共富熱情人才的必由之路。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能夠實現與科技前沿的有效對接,為培育出集創新、熱情、意識為一體的現代化人才提供具有實效性的教學內容。同時,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多領域合作有利于人才培育的多元整合,為人才適應共同富?，F實需求持續注入動能,以此助推共同富裕實現。

(二)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筑牢共同富裕精神底蘊的關鍵抓手

習近平總書記在《扎實推動共同富?！分兄赋?“共同富裕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是人民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富?！盵6]4。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通過加強精神文明建設、完善精神文化資源配置,豐富全民精神狀態,構成推動全民精神共富的“發動機”[7]83-90。其一,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通過加強精神文明建設賦能共同富裕?！吨泄仓醒腙P于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指導方針的決議》強調,教育科學文化作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戰略核心,不僅是物質文明建設的關鍵條件,亦是提升人民精神文明水平的重要前提?；诖?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作為根本遵循,知行合一地將其貫穿于精神文明建設,能夠不斷激發人民對精神文化的熱情,強化精神文明力量,實現物質、精神共富“齊步走”。其二,職業教育通過加強精神文化供給助推共同富裕。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以合理化精神文化資源配置,持續提供高質量文化服務,不斷滿足個體多樣化精神文化需求,深化人民對精神文化的認同,推進精神共富“高速路”建設。其三,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以精神共富作為主要依歸,可以有效發揮引領人、培育人的功能,幫助人民樹立積極共富理念,為共同富裕提供精神層面保障。

(三)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是夯實共同富裕機制保障的重要支撐

在正確貫徹新發展理念進程中推動“共富型”制度建設是扎實推進共同富裕的必然路徑,亦是一項長久艱巨的任務?！笆奈濉币巹澝鞔_指出:“至2035年,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取得實質性進展”[8]7。教育可優化人力資本、促進全面發展、實現公平正義,在持續推動共同富裕的進程中發揮基礎性作用。[9]149-159立足于此,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通過建立“共富型”教育制度,即與人民需求相匹配的教育制度,正確認識發展與公平、近期與長遠的關系,有助于加強社會現代化治理,為共同富裕夯實機制保障,筑牢共同富裕根基。一方面,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以完善長效保障機制助推共同富裕。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通過完善職業教育經費保障機制,促使經費使用效益最大化發揮,能夠確保相關利益主體積極性得以充分激活,切實提高人力資本,扎實推動共同富裕進程。并且,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能夠持續強化人才培養和制度,推進職業教育均等化發展,全面提升教育質量,為共同富裕夯實機制之基。另一方面,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以健全督導機制助推共同富裕。在高質量發展中推動共同富裕,注重效率與公平的有機統一是共同富裕實現的實然之徑。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以過程督導、分類考核等全新督導形式,可推動實現機會平等化、資源配置均衡化,同時以人民需求作為工作成效標準能夠切實解決人民深刻關心的教育難題,為人民參與共同富裕建設提供有效保障。

三、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推動共同富裕的關鍵困局

(一)資源布局不均衡,對共同富裕的支撐力不足

職業教育資源布局不均衡現象致使職業院校人才供應鏈與產業需求鏈脫節,難以有效對接社會需求,導致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在助推共同富裕實現的道路上后勁不足。其一,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面臨辦學條件不均衡危機。近年來,職業院校占地面積、在校生規模等重要指標不達標,一定程度上制約職業教育人才培養質量與辦學吸引力的提升。據教育部發布的2020年全國教育經費執行統計公報顯示,2020年職業教育經費為2758億元,占普高教育經費的19.7%,而高職院校在校生占普高在校生的44%。其二,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區域資源投入不均衡現象凸顯。就現實而言,我國各省份職業教育資源獲取情況由東部沿海省市向內陸地區呈梯形遞減分布格局,且農村的職業教育整體發展仍明顯滯后。不同地區間職業教育發展不均衡現象與“全體人民共同富?！崩砟钕啾畴x,使得共同富裕進程受阻。其三,教育資源分配不均衡阻礙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勢頭。與普通高等院校相比,職業院校在校生規模多數偏小,且多數落后地區職業院校因缺乏優質資源正面臨生源凋零難題,同時由于人資信息平臺缺乏,職業教育在專業課程設置方面存在學科重復和與行業需求脫節情況。

(二)治理結構不完善,對共同富裕的引領力不夠

《中共中央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從十九大戰略目標出發,對教育作出全新部署、提出新要求,并進一步明確了提升教育治理能力的整體方向和任務重點。健全治理結構不僅是職業教育治理體系的有力保障,更是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推動共同富裕的關鍵基礎。[10]34-40然而,傳統職業教育治理體系仍存在觀念落后、結構不完善等多重弊病,亟待改良,極大程度上制約了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對共同富裕的引領作用發揮。一方面,第三方評價市場化發展不充分問題阻滯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影響其對共同富裕的引領力發揮。具體而言,現階段職業教育第三方評價在合法性、獨立性、專業性方面尚存不足,無法有效協調政府、職業院校、行業企業之間的利益關系,以及均等化制約各環節運行流程,成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助推共同富裕的堵點。另一方面,“單向管理”和“多頭管理”癥結并存制約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影響其對共同富裕的引領力發揮。自國家治理框架建設工作開展以來,各類政府及部門之間未構建良好渠道溝通機制,業務交叉、職責不清、手續繁雜和無管理問題頻現。這不僅對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造成不利影響,同時也導致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對共同富裕的引領力難以充分釋放。

(三)專業設置不適配,對共同富裕的驅動力不敷

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于2021年10月印發的《關于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進一步對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改革作出明確指示?！兑庖姟诽岢?為填補人才培養與實際需求間縫隙,鼓勵職業院校開設更多緊缺、符合市場需求的學科專業,構建與產業鏈緊密對接的專業體系。然而,這些舉措并未得到有效落實,以致職業教育專業設置、教學標準與產業“即插即用”需求缺乏匹配性,產教落差長期存在[11]5-13,不利于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對共同富裕的驅動力發揮。一方面,專業設置與人才需求不匹配導致人才培養供需錯位,對職業教育推動共同富裕形成阻滯。我國正值加速推進共同富裕的關鍵時期,職業教育的知識與技能不匹配、專業與崗位不契合問題長期未得到有效改善,致使相關新興“硬核產業”應用型人才存在巨大缺口,掣肘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推動共同富裕。這將導致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人才培育效能與實際需求嚴重不符,難為共同富裕實現提供有效人力保障,制約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對共同富裕驅動力的發揮。另一方面,專業設置老化,滯后于共同富裕發展需求。受傳統學科導向影響,職業教育專業課程設置缺乏對新興產業、現代化產業人才需求的充分考量,導致專業結構陳舊,應用性、前瞻性較弱,且專業交叉雷同現象頻現,無法滿足共同富?，F實需求。

(四)產教融合不深入,對共同富裕的保障力不強

產教融合以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教學與產業相對接為根本,是培育應用型人才的關鍵渠道,也是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必然路徑[12]50-55。但就目前職業教育現狀來看,產教融合不深入已成為各職業院校普遍面臨的一大難題,校企合作“一頭熱一頭冷”現象愈發凸顯,難以對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助推共同富裕形成有力保障。一方面,產教融合辦學模式雖已統籌建成,但雙向互動格局尚未形成,“兩張皮”現象成為阻礙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瓶頸。換言之,專業教育不僅缺乏以實踐能力培養為主線的頂層設計,而且在實踐活動時間中占比尚未厘清。長此以往,導致學生實訓無法有效進行,職業院校人才培養層次難以與產業發展相適應,人才供需嚴重失衡,無法為共同富裕提供強大人才保障。另一方面,以校企合作為代表的實踐育人模式仍處在自發式、低水平狀態。企業對參與式辦學積極性較低,以致職業教學標準與實際生產過程脫節,“重理論,輕實踐”問題長久存在,難為共同富裕實現提供有力支撐。細究其因,國家層面缺少對職業教育產教融合的硬性約束,致使職業院校與企業“各自為政”,缺乏具體實施機制。而且,我國現有職業教育制度文件關于產教融合方面尚缺乏對行業、企業主體地位的正確認知,引致企業在產教融合中的參與度受限,制約產教融合深度運行。

四、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推動共同富裕的實然向度

(一)“全領域覆蓋”:統籌均衡資源布局,強化共同富裕支撐

各相關部門應切實增加優質資源供給,不斷擴大職業教育規模,著手解決區域職業教育資源不均衡問題,形成以產業鏈為核心的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全領域覆蓋”,以探尋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推動共同富裕的有效路徑。

首先,加大對薄弱地區職業教育的扶持力度。地方政府應適時構建幫扶機制,搭建幫扶平臺,促使落后地區以新辦、升格舉辦等方式形成高等職業教育,繼而以區域特色辦學不斷保障職業院校提檔升級,強化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對共同富裕的支撐作用。與此同時,地方政府還應以《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中指出的“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具有同等地位”作為服務宗旨,在充分保證職業教育規模不減、資源不降的基礎上,整合“小、散、弱”職業院校,加強資源供給。在此基礎上,持續優化資源布局,提質辦學水平,強化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對共同富裕的支撐作用。其次,加強職業教育資源規劃建設。相關部門應依照“一區兩群”特點,優化打造“1+2+4+N”職業院?？臻g布局,強化職業教育區域服務能力,助推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同時,不斷健全專業動態調整機制,促使專業與產業對接率持續上升。最后,積極推進職業教育“教聯體”建設。職業院?？刹捎谩?+9”合作模式連同其他院校共同組建職業教育集團,通過充分發揮自身辦學優勢,促進優質教育資源普及化,進一步完善教育集團內部資源配置,實現專業課程與教育方式的有效對接,精準“輸血”為共同富裕提供人力支撐。

(二)“全生命周期”:深化完善治理體系,加強共同富裕引領

教育部第九部門于2020年印發的《職業教育提質培優行動計劃(2020—2023年)通知》中明確指出,要始終積極推動職業教育信息化、數字化建設。為此,完善職業教育治理體系需從多角度出發,充分重視職后職業技能培訓,加強數字技術運用,廣泛吸納非就業群體接受職業教育與培訓,推動形成“全生命周期”職業教育,加強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對共同富裕的引領作用。

首先,探索數字技術在職業教育治理體系中的創新作用。其一,職業院校應以信息化建設作為契機,通過建立校本數據中心,健全關鍵信息采集系統,實現對教學全過程數據的實時采集與監測,以此健全職業教育治理體系,強化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對共同富裕的引領作用。其二,職業院校應有效利用大數據、云計算等信息技術,加強對職業教育數據分析、應用深度,從而為決策人員提供及時、精準數據支持,以形成“數治職教”治理新模式,助推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

其次,發揮“有形之手”在職業教育治理體系中的引領作用。具體而言,職業教育需深入落實有關部門對教育工作的領導,以“立德樹人”為育人根本,主動對接產業鏈條及民生需求,優化技術技能型人才待遇,通過提升社會認可度,不斷暢通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通道,助推共同富裕。

最后,凸出高水平職業院校與學科在職業教育治理體系中的帶動作用。一方面,堅持以點帶面理念,重點建設一批高水平職業教育學院及學科,實施中國特色高水平高職學校和專業建設計劃,集聚力量建立一批能夠引領改革、支撐發展,以及具備世界水平與中國特色的高職院校和專業群。另一方面,著力提高高職院校學校及專業群服務能力、辦學水平與國際影響力,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和培育高素質技能型人才發揮示范引領作用。借此,逐漸帶動高職教育實現高質量轉型和現代化發展,進而增強人力資源競爭力,推動經濟社會發展,為共同富裕實現夯實根基。

(三)“全社會認可”:調整優化專業設置,增強共同富裕驅動

為全面契合“十四五”國家經濟社會發展和2035年遠景目標對職業教育的全新要求,教育部于2021年3月17日印發《職業教育專業目錄(2021年)》。該政策文件在充分考量產業、崗位、專業的基礎上,采用三級分類法對不同學歷層次的職業教育專業進行了一體化設計。為更好發揮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對共同富裕的推動作用,有關部門應健全以普惠性人力資本為重點,全民認可、人人參與的職業教育專業課程設置,做到“全社會認可”的職業教育。

首先,持續更新專業學科設置。職業院校應致力于運用新理念、新技術不斷改造傳統學科,將最新科研成果轉化為人才培養優勢資源,以此適應行業升級改造需求,從而加強對重點行業領域的專業支撐,助推共同富裕。不僅如此,職業院校還應將國家戰略目標作為專業設置的根本遵循,聚焦我國“卡脖子”領域,不斷與產業鏈、人才鏈進行緊密對接,以需求帶動學科發展,持續調整學科專業,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推動共同富裕貢獻力量。

其次,強化專業學科建設的管理工作。政府部門應對職業教育專業標準展開進一步研究和設計,即從根本上解決專業設置過程中“重申報、輕建設”導致的專業建設水平參差不齊問題,切實提升職業教育專業設置質量。

最后,改革專業資源配置機制。政府部門應依據專業性質對不同類型專業進行針對性管理,實現職業教育專業優化配置?？紤]到職業教育是服務社會實際生產生活的教育,政府部門應統籌加大對職業教育實踐基礎設施的投入,通過為職業院校降低人才培養成本,強化職業教育質量發展對共同富裕的驅動作用。

(四)“全技能貫通”:開辟產教融合通道,堅實共同富裕保障

《意見》指出,要構建政府統籌管理、行業積極舉辦、社會深度參與的多元辦學格局,這無疑為職業教育產教融合命運共同體的構建和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了強有力支撐。據此,地方政府與職業院校應瞄準共同富裕經濟目標任務,以學生職業生涯為軸心,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通過培養“全技能貫通”人才,促使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在共同富?！暗案狻弊龃笞鰪姷缆飞细凶鳛?。

首先,創新職業教育產教融合模式。職業院校應建立培訓中心,積極引入企業培訓資源、內容及方法,并將其導入人才培養方案,以“育訓融通”方式不斷深化“三教”改革,進一步加深產教融合,實現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同時,職業院校應堅持“技職融通”,不斷推動職業教育與技工教育一體化發展,促使學生專業、技能雙重提升,實現產教深度融合。職業院?？膳c當地企業進行聯合招生,以“工學融通”形式鼓勵企業符合條件員工進行半工半讀,為企業培育“留得住、用得上”的人才,促進產教融合進一步深化。

其次,健全職業教育校企合作保障機制。政府部門應不斷完善校企雙方“信息共享”機制,通過匯集項目需求、行業信息,促進校企雙方高效分配,不斷縮短企業申報、參與辦學流程,以便捷化信息服務堅實校企合作保障,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推動共同富裕提供有效助益。

最后,探索職業教育產教融合重點領域突破。政府部門應頒布相關政策,大力推動職業教育集團化發展。具體可以企業、院校共同牽頭的行業型職業教育集團為切入點,將教育鏈與產業鏈進行有機融合,最終形成資源共建、效益共享的產教融合長效機制,有效賦能共同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