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國家鞋類產業集群對我國福建晉江運動鞋產業集群的啟示與借鑒

李瑋倫

【摘要】意大利著名的鞋類用品生產基地：蒙泰貝盧納產業集聚區為意大利占領世界高端鞋類用品市場做出了卓越貢獻。所以本文在分析和總結意大利蒙泰貝盧納鞋類集聚區成功的基礎上，結合我國福建晉江運動鞋產業集群發展現狀，在產品創新、組織管理和貸款融資等方面為晉江運動鞋產業集群的發展提供指導意見，以促進晉江運動鞋集群實現又好又快發展。

【關鍵詞】蒙泰貝盧納模式；產業集群；創新管理；組織結構

中圖分類號：F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0278（2014）05-067-04

產業集群（IndustrialClustering）是指，以專業化分工與協作原則形成的大量產業聯系密切的企業，以及相關支撐機構高度集中于某個特定地區的一種產業組織形式。而體育用品產業集群則是以體育用品產業為主導的由眾多中小企業及有關聯性的企業和相關機構在一定的空間范圍內聚集而形成的一個經濟群落。我已經成為了世界上第二大經濟體，并且成為了僅此美國的全球第二大體育用品消費市場。但是，憑借資源稟賦以及政策扶持，我國在東部沿海多個省份建立了多個體育用品制造基地，產品種類涵蓋文教體育用品、服裝鞋帽、皮革毛皮等。據統計，全國體育用品的產量占世界總產量近70%。作為中國體育用品制造業的重要基地之一的福建晉江運動鞋產業基地在經過20多年的產業化，集群化的發展之后在鞋類行業中異軍突起，憑借完善的產業鏈以及密切的分工協作，晉江運動鞋產業集群牢牢捍衛了全國最大旅游運動鞋生產基地的地位。但是，由于我國的體育產業整體起步較晚，發展不平衡。尤其是體育用品制造業還處在成長期，仍然面臨許多問題亟待解決，與西方發達國家體育用品制造業數百年的發展進程相比，我們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和完善。本文即以意大利蒙泰貝盧納運動鞋產業區為例，論述其運動鞋產業集群的發展軌跡，成功機制，并在比較和借鑒的基礎上，為福建晉江運動鞋產業集聚區的發展提供意見和建議。

一、意大利蒙泰貝盧納鞋類產業區發展概況

蒙泰貝盧納行政區的坐落在威特納大區的中心區域，以農業和工業著稱。該區始終保持強有力的經濟增長勢頭并在20世紀90年代成為推動整個歐洲經濟增長的重要組成部分。隨著該區的產業多樣化和國際化的不斷深入，蒙泰貝盧納產業區逐漸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球類、自行車、摩托車、冰雪項目運動鞋生產基地之一，產量位居全球第五，出口量位居全球第三。從圖一可以看出意大利在歐盟國家制造業中制鞋業占的比重。據統計，意大利有各類鞋類產業區28個，30000家公司，250000名工人，年均生產4.8億萬雙鞋，創造產值220億歐元，并且大多數意大利利企業都加入了的當地的制鞋聯合會。蒙泰貝盧納的制鞋聯合會就是其中典型之一。早在1268年，意大利第一個制鞋聯合會（Confraternitadelcalegheri）就誕生在與蒙泰貝盧納毗鄰的著名水城——威尼斯。隨著意大利制鞋行業的不斷發展，制鞋聯合會起到的作用越來越大，不僅在市場與鞋企之間搭建了信息的橋梁，而且協調了各個企業之間的關系，實現了產業區內資源共享、信息共享、市場共享。此外，蒙泰貝盧納產業區另一個非常重要的一個特征就是建立了從產品原料、生產供應、物流分銷、管理咨詢等一系列完善的產業鏈，并且很多鞋類、服裝企業都共享相同的產品分包商以及專業供應商，比如設計公司、批發商、中介公司等，既保障了供應鏈上每個環節的正常生產又避免了同質企業過多造成的惡性競爭。

另外，建立自主品牌也是蒙泰貝盧納產業區能保持續高增長的重要因素。尤其是憑借其在專業領域卓越的科技實力建立了一大批享譽世界的特色運動品牌。比如：滑雪鞋（Nordica， Tecnica）、登山靴（AKU）、徒步鞋（Lotto Sport Italia）、摩托車鞋（Alpinestar）以及一系列慢跑鞋、休閑鞋（Geox和Stonefly）品牌等。據統計，在意大利，一雙好的鞋子需要經過50～60人之手才能完成，每1000克的皮料經過加工生產，最后只有450克能用來制造皮革品。優質的原料、精細的做工、過硬的品質是意大利鞋類品牌占領世界高端市場的基石。

但是，蒙泰貝盧納產業區取得現今成就的背后也走過了一段十分“崎嶇坎坷”的探索之路。由于1989年“柏林墻”被推倒了之后，東歐國家跟上了經濟全球化的步伐，并在依照自身的比較優勢參與國際分工，承擔了很大一部分西歐國家的業務外包、產業遷移以及勞動密集型產業的轉移。而相對低廉的成本使得東歐國家在鞋類生產上變得更具優勢，并對已經擁有完善產業鏈意大利鞋類產業來說構成了巨大的威脅。1979年到2000年，歐洲鞋類企業的邊際利潤率下降到了1%，超過1000家鞋企倒閉，40000人失業。而蒙特貝盧納產業區作為歐洲鞋類行業龍頭也遭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大型企業從511家縮減至304家。并且，隨著2005年中意建立鞋類貿易關系以來，中國低成本、廉價勞動力、廉價地租、政策扶持進一步加劇了意大利鞋企的競爭壓力。面對如此激烈的國際競爭，意大利制鞋產業開始了艱難的產業重組和多樣化經營。通過優惠政策吸引國際品牌與當地企業開展合作，鼓勵區內企業開展產品創新和跨區域合作，蒙泰貝盧納產業區在國際資本的引導下和知識外溢的幫助下成功轉型，并依據全球產業價值鏈理論建立了國際性的產業合作體系，重新確立了其創新性、國際化的鞋類龍頭產業區地位。

二、晉江運動鞋產業區發展現狀及存在的問題

從中國的東南沿海制造業大省——福建省來看，2012年福建晉江鞋類產業區有鞋紡企業近5000家，從業人員超過50萬人，行業總產值895億元，規模以上鞋企近490家，年產鞋量達到18億雙，被喻為“四個地球人，一雙晉江鞋”（目前全世界人口為70多億）。其中運動、旅游鞋占全國產量近一半，占世界運動、旅游鞋生產量的五分之一。①福建鞋類產業之所以能夠蓬勃發展的因素就是福建運動鞋產業集群的建立。產業集聚區完善的產業鏈、成熟的供銷渠道和專業、高效的分工合作保障了運動鞋“世界第一”的產量。但是，雖然在“量”上做到了世界第一，但是在“質”上卻不盡人意。一直以來，雖然晉江鞋類產業集聚區是中國最大的運動鞋產業區，但是在中高端市場份額上卻沒有任何品牌可以與NIKE、ADIDAS等國際品牌相抗衡，重“量”輕“質”成為了晉江鞋類產業集聚區向高端市場發展的絆腳石。所以，筆者從全球價值鏈、產業集聚區組織結構、科技創新等角度對阻礙晉江鞋類產業發展的因素做了如下整理。

（一）以OEM、加工貿易為主的出口導向企業抵御國際風險的能力差

晉江鞋類產業是以OEM、加工貿易為主，出口依存度極大的產業集群。依靠低成本和廉價勞動力生產與運動鞋有關的勞動密集型產品。多年來一直走“薄利多銷、讓利外商、以量取勝”的粗放型外貿經濟增長模式，使得整個產業處于全球價值鏈最低端，缺乏核心技術和自主品牌。雖然鞋類出口推動了福建省對外貿易的飛速發展，但是外向型經濟面對國際市場動蕩和金融危機時就會受到非常嚴重的影響。比如，2008年，福建省全年出口增幅由2007年的21%降為14.1%，鞋類出口額為446891萬元，增幅較2007年回落1.6。尤其是2008年一季度，晉江全市一半以上鞋企納稅額下降，全市稅收下降40%。所以，出口依存度大的產業集群在面對國際市場波動和金融危機時，如何避免不受到過多沖擊，但又能保證海外訂單數量就是晉江鞋類產業集群當前面臨的最大的問題。

（二）產業內的企業產業鏈分工不清，導致企業間惡性競爭

在福建的體育用品產業集群中，大企業較少，中小企業居多。具統計，僅僅晉江一個地方就有各類鞋企業3000多家。如此龐大的企業數量如果缺乏有效的產業分工和正確的市場引導的話，極有可能出現大量同質企業，同質產品。進而導致企業間嚴重的惡性競爭。當產業區才產業鏈沒有建立起來的時候，眾多中小企業紛紛涌向了那些成本低，技術壁壘小的生產環節，也就是附加值較低的環節。而那些大企業則能憑借雄厚的實力、先進的技術占領價值鏈的頂端。所以隨著中小企業的數量增多，相互之間的競爭大于合作，進而出現為了獲取訂單而惡意打壓價格的現象發生。這樣不僅都賺不到錢，而且還可能破壞市場秩序和規則。

（三）產業區內傳統的家族企業較多，落后的家族企業文化越來越成為阻礙整個集群發展的絆腳石

福建晉江鞋類集聚區自從其發展之初就走的是家族企業發展路線。改革開放初期，許多華僑選擇了回鄉創業開辦鞋廠，創業之初就選擇與有血緣關系的親人開展合作，創辦家族企業。但是，隨著當今經濟全球化以及產業升級的不斷加快，很多家族企業由于落后的家族企業管理導致企業發展陷入瓶頸。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家族企業管理缺陷是：“決策獨斷，任人唯親，對引進人才缺乏信任”。在家族企業中，決策者往往是企業所有者而不是經營者，并且往往憑借自身的經驗以及主觀判斷做出缺乏市場分析和全局考量的錯誤決策。此外，在企業實際管理中也不是依靠制度而是“關系”，企業所有者在選擇重要崗位的管理人員時“為親是用”，關系第一，能力其次。即使企業對外招募人才，受聘者往往也會被企業“內源性”家族情結所影響而不被信任，不管其對企業做了多少貢獻，依然被當做企業的“盈利工具”而非“企業的一分子”，因此家族企業往往留不住人才，更何談進一步發展。

三、蒙泰貝盧納鞋類產業區的成功機制

（一）完善的產業鏈以及高度發達的分工

蒙泰貝盧納制鞋產業區擁有完善的產業鏈，涵蓋原料供應、款式設計、生產加工、物流分銷、營銷推廣、咨詢管理等所有環節，并且企業和企業之間呈現環向關聯的關系，每一家企業與產業鏈都是相互依存的關系。由于產業區內企業眾多但分工明確，所以沒有出現同質企業惡意競爭的情況。從早期的同類、相關企業“扎堆”到中期形成一定程度的勞動分工，縱向產業鏈建立起物質聯系再到后期的主導產業及相關產業的空間集聚，彼此間分工與合作，競爭與互補，共享有集體品牌效應。蒙泰貝盧納的集群化道路歷經了百年時間造就了當今完善的意大利制鞋體系。

（二）產業集群的開放程度高

隨著全球經濟一體化，集聚區內的企業不斷地與國外大企業進行業務上的往來，通過集聚區內的企業不斷地與外界進行交流，漸漸地吸引了一些國際上知名的大公司進駐或者與當地企業合作開發，有了國際上大企業的技術支持，加上自身產業分工的不斷完善，當地也建立了自己的大品牌。而且Nike等國際品牌通過兼并當地小企業進而打進產業集聚區內共享相關產業鏈帶來的規模經濟和低廉的生產成本，使得產業區的國際化水平顯著提升。并且隨著世界一線品牌的進入，供應鏈上的合作也推動了當地產業的知識、技術更新提速，進而使得產業區內的企業的實力和國際知名度不斷提升。形成了當地企業與國際大品牌生產上相互合作但在市場上相互競爭的良性機制。

（三）創新能力是集群能夠源源不斷發展的生命力

隨著當今時代的不斷發展，經濟全球化的不斷加深使人們的審美觀念也發生了日新月異的變化。并且加上科技水平的不斷提高，人們對體育用品的科技含量和質量外形的要求也越來越高。有數據表明，意大利全國技術研發費用占GDP的比重達到了1.1%以上，很多企業都選擇走自主創新的道路，花重金吸收、借鑒、研發新技術，搶占市場制高點。著名的意大利ESAOTE公司近十年來的研發費用達到了銷售收入的20%。該公司老板認為：只有增加產品研發費用，才能保證產品、技術的先進性，才可能創造出盈利的機會和持續發展的動力。③運動鞋作為體育用品消費最主要的一部分，集合了當今最先進的科技和最前沿的設計。所以要想自己生產的運動鞋市場大，銷量好，就要不斷的創新產品設計，提升產品質量，增加科技元素。意大利作為世界上高端鞋的起源地，擁有精湛產品設計和最前沿的科技。加上產業區的開放程度極高，新企業可以隨時入駐，在不斷競爭中，使得產業區的創新速度和知識更新大大加快，為產業區發展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動力。

（四）聯合貸款擔保滿足了產業區內中小企業的貸款需求

隨著經濟的發展，市場的擴大，中小企業面臨的機遇越來越多，但是中小企業要想從銀行貸款來擴大生產，更新設備是非常困難的。對銀行而言，由于中小企業實力與信譽都不及大企業，因此銀行對其發放貸款所承擔的風險相對較大，所以中小企業從獲得銀行貸款的難度就較大。為了解決中小企業融資難的問題，意大利政府在1973年頒布了一部法案即《聯合貸款信用擔保的框架、名稱、機構、目標及其適用形式》。該法案的頒布和實施推動了許多中小企業加入聯合貸款擔保組織，由該擔保組織向企業征收擔保金，并將其匯總后存入銀行后簽訂協議并由該組織作出擔保，銀行對該組織的會員企業提供貸款。這樣，銀行對中小企業提供貸款的風險就轉移到了聯合擔保組織，進而大大促進了銀行向中小企業放貸的積極性。在聯合擔保組織的擔保下，各會員企業都能從銀行得到他們需要的貸款，從而滿足了擴大生產和更新設備的資金需求。當最重要的資金問題解決了以后，產業集聚區中的規模產值大幅提升，產業競爭力顯著升高。而地方政府在看到了當地經濟增長了之后也通過財政撥付的方式為該擔保組織注資，從而進一步吸引了更多銀行和企業加入其中，各會員企業得到的貸款數額也不斷增大。在地方政府和聯合擔保組織的共同支持下，產業區的產值、規模、競爭力和創新能力均取得了巨大的提升。

四、晉江運動鞋集群可以借鑒的經驗

（一）強化自主創新，打造品牌競爭力。

晉江鞋企之所以會在金融危機時受到巨大沖擊，很大程度是受OEM貼牌生產以及出口導向型的貿易結構的影響。所以在轉變發展方式上，晉江產業集群應該從傳統的OEM貼牌代工轉變到以自主品牌為核心的產業發展方式上來。培育自主品牌，增強品牌意識。根據微笑曲線（如圖三）可以看出，附加值最高的環節是品牌，其次是研發。所以產業區要想產業轉型，實現利潤最大化，建立自主品牌尤其是能代表整個產業區的國際大品牌是產業區發展的重中之重。通過優化商品結構，增強創新能力，推動有能力的大企業對關鍵領域開展自主攻關，掌握核心科技，并將生產外包給供應鏈上的小公司，自己著眼于打造品牌和科技研發的高價值環節，提升產品的附加值和科技含量，并盡一切可能對企業進行產業升級和結構調整，使企業的戰略環節能沿著產業價值鏈不斷攀升，最終實現產業區從傳統OEM加工制造向品牌驅動的創新型集群轉變。

（二）優化組織結構，打造以龍頭企業為核心的高效產業鏈

合理的組織結構不僅能夠理順產業集群內的組織關系，更能優化產業鏈上企業之間的分工合作，使整個集聚區始終處于高效的運作之中。作為全國最大的運動鞋類用品產業區而言，福建運動鞋集群擁有3000多家鞋類企業，涵蓋了從原料到生產再到銷售的所有環節。根據自組織理論，產業集群內各企業間的協同是自組織過程的基礎，集群內各企業之間的競爭和協同作用是整個集群產生新結構的直接根源。但是由于產業內部的自組織性沒有得到很好到的發揮，各企業之間存在大量以價格戰為手段的過度競爭和同質競爭，使整個產業結構處于不穩定、不健康的狀態之中，最終形成了安踏、匹克、特步等大企業寡頭壟斷，眾多小企業無序競爭的局面。所以要想讓集群內能夠高效、良性運轉，優化組織結構是重中之重。在既有壟斷大企業的組織結構下，眾多產業鏈上的中小企業應該形成與大企業及其它關聯企業之間的分工和合作，推動產業上下游有效銜接，提高集群內協同創新能力。使中小企業間的“同質競爭”變為“優勢互補”，形成以不同產品為導向的“差異競爭”，并在龍頭企業的產品創新需求帶動下，使整個產業鏈上的各個關聯企業開展同步創新，優勝劣汰，最終形成產業組織結構合理，創新能力突出、利潤率高、供應鏈完備的高效產業體系。

（三）建立現代企業制度，實現所有權和經營權相分離

摒棄落后的傳統家族企業觀念，建立科學的管理制度，實現企業所有權和經營權相分離?，F代產權理論認為：公司制是企業價格機制的替代者，市場運行會產生一定的交易費用，而通過將界定和變更所有權，實現所有權和經營權相分離能進一步地節省企業內的交易成本，改善資源配置，提升企業效率。家族企業在創業期的制度安排已經不適合企業在中后期的發展了，企業要做大就要實現企業的專業化和規?；?，而生產的專業化又催生了管理的專業化。隨著企業的不斷發展，企業內部的組織不斷增多，各部門的職能不斷細分，所以就要求更專業的管理人員對企業進行科學管理，而企業所有者則應側重為企業制定長遠戰略規劃，不應對企業日常運作施加過多干涉。此外，實現兩權有效分離能吸引社會上真正又能力的人才接替管理崗位，最大程度地加快企業的知識更新、管理更新，提升企業的邊際產出。并且，家族內部也可以通過“員工持股”的方式讓出一部分股權，使企業的經營業績與員工的自身利益相掛鉤，這樣能夠最大程度地激勵企業管理者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從而留住人才，促進企業的長遠發展。

（四）深化集聚區內金融服務改革，建立健全中小企業擔保信用體系

針對晉江產業集聚區內企業絕大多數是中小企業的布局情況，金融機構應該有針對性地深化對區內企業的服務改革，使其服務能夠真正做到便利，快捷，高效，覆蓋面廣。尤其是當前正值國家利率市場化的大背景下，市場供求決定金融機構存貸款利率的市場利率體系和利率形成機制，所以可以預見將來的銀行間的競爭會進一步加大，貸款利率長期呈下降態勢，非常符合區內中小企業融資的需要。但根據晉江產業區龍頭企業少，產業鏈上的中小企業多的實際情況來看，銀行在放貸的時候往往會選擇企業規模大，信用程度好的大企業放貸，而面對貸款需求量大的中小企業來說卻不輕易為其提供貸款，所以導致產業區內“影子銀行”以及民間信貸的飛速擴張。所以根據蒙泰貝盧納提供的經驗，筆者認為首先大型商業銀行應轉變經營理念，主動迎合產業區內的中小企業，專門設立中小企業服務部門，簡化審核機制，并設立中、小額緊急融資通道以應對企業的緊急資金需求。其次，可考慮以省為單位專門針對中小企業設立區域政策性銀行，從而能有效解決中小企業的融資難問題。再次，建立健全中小企業信用擔保體制，效仿蒙泰貝盧納產業區建立聯合貸款擔保組織。由產業區牽頭組織，區內各企業按比例繳納相應保證金并形成聯合貸款保證金，并以此向銀行提出貸款申請。企業可以按所交比例從銀行獲得數倍的貸款。這樣銀行的風險就轉移到了擔保組織上，從而最大程度地激發銀行的貸款熱情。但同時，監管機構仍要對資金用途進行有效監管，以預防企業發生信用風險并影響整個產業區的融資，只有這樣才能滿足產業集聚區的資金需求，推動產業集聚區實現又好又快發展。

注釋：

①泉州網. 4個地球人1雙晉江鞋晉江年產18億雙鞋馳騁海內外[DB/OL].2013-04-11.

②王明永.國際金融危機對福建外貿發展的影響與對策東南新聞網[DB/OL].2009-06-25.

③中華人民共和國財政部企業司網站關于意大利中小企業管理報告[Z].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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