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年期性愛特性簡述

查建中　李頌霖

[摘要]目的：探討更年期怎樣影響了性愛；對于更年期的性愛，不同的應對將對未來數十年的性愛有怎樣的影響，怎樣做才會有完滿的更年期呢。方法：將婦女一生的性愛分為可生殖期、更年期、非生殖期3個不同階段，并且將可生殖期性愛特性與更年期的改變進行比較、演繹。結果：動物的反射排卵比人類的周期排卵存在明顯的生殖優勢。作為一種代償機制，人類以卵巢自主分泌與性相關的雄激素（T）與雌激素（E，）來進行匹配，由T與性欲成正相關，在排卵期時，正好對應T的峰值，從而具備了“生殖提示”的功能，彌補了精子與卵子難以結合的劣勢。同時，E2的消長還為性愛提供了充足的潤滑，使得“想做愛隨時都能做”成為了可生殖期性愛的基本特性。更年期到來前，經歷了30余年的代償運行，“想做就能做”的認知，奠定了充分的“性愛自信”。特別是因更年前期促卵泡激素（FSH）增高，會產生短暫的過度潤滑期，更加強化了“想做就能做”的認知。由于代償機制并非漸近撤出，一旦卵泡停止生長，就會出現斷崖式分泌停止，造成陰道干澀，從而引起性伴侶雙方嚴重不適，并且極易造成性交疼痛，引起“性愛自信”危機。更年期性愛特性是：潤滑的主要方式將由自主分泌向反射分泌轉換，不少人會誤認為機能老化，而放棄性生活。結論：應加強更年期性教育及治療干預，防止更年期性功能隨生殖功能同時消失。

[關鍵詞]可生殖期性愛；代償機制；更年期性愛；反射分泌

更年期性愛問題，是眾多女性都會經歷的問題。通常，學界習慣用《婦產科學》的思維來看待女性的性問題，也就是用“疾病醫學”或者“生殖醫學”相關的認識來對待性問題。事實上，這些認知常?？赡芙o我們誤導，如對更年期常見的性功能障礙（FSD）的看法、對更年期“老化”的看法等；其實可以改變一下，站在性學及物種生殖競爭的維度進行獨立的思考：更年期究竟由于什么影響了性愛？對于更年期性愛，不同的應對將會對未來數十年的性生活產生怎樣的影響？怎樣做才會有一個完滿的更年期呢？

50%的女性進入更年期后，通常會有性生活的變化，包括陰道潤滑緩慢、分泌減少、外陰不適（燒灼感）以及性交疼痛、性交困難。對于這些與性相關的問題，盡管已有很多研究者，但目前急需推進關于女性更為整體、全面的研究。

1.相關思考

馬斯特斯·約翰遜（1966）在性反應周期研究中，揭示了大量關于人類性行為的信息，“滲漏是產生陰道分泌的一個過程，當一名女性被撩起性欲時，血流量增大產生的壓力引起水分從細胞間空隙中滲出”。在女性性興奮期內主要表現為生殖器充血，以陰道潤滑為首要特征，一般在性刺激10～30s后，液體從陰道壁滲出，使陰道濕潤。這些無疑是人類性學探討中最為重要的、具有里程碑意義的發現。但是，女性從開始持有這種感受至30余年后的更年期時，卻出現了例外。50%的女性進入更年期之后發生性生活改變，包括陰道潤滑緩慢、分泌減少，這就表明處在可生殖狀態的性反應，與處在更年期狀態下的性反應，以及處在非生殖期狀態下（絕經后）的性反應存在著明顯差異。為了便于研究，以下將不同時期的性狀態分別簡稱為“可生殖期性愛”、“更年期性愛”以及“非生殖期性愛”。而研究更年期性愛問題，實質上是要考慮可生殖期性愛與更年期性愛的差異，通過比較、演繹，找出原由。

“性本能屬于生殖本能，是生命最基本、最重要、最核心的生存能力之一”，性本能在實踐中常常被證實“想就能”。但是，在更年期性愛中出現了“想”卻“不能”的性愛困難狀況，可見，性本能應包括“想”與“能”。性本能由什么支撐？性本能有物質基礎嗎？究竟是什么在決定“想”與“能”呢？

事實上，歷史上已有很多相關的思考、探討：“雌二醇是非靈長類（貓、兔…）雌性出現性行為的必要因素，而另一些物種（大鼠、小鼠）則必須與孕酮聯合作用。但在人類，雌二醇似乎對女性性反應包括性高潮，沒有明顯作用，這令人奇怪”。最確定的一個結論是：女性在月經周期任何階段都可性愛，即在不同的激素條件下，雌二醇水平高低如否，孕酮存在缺乏如否，都可進行。人們進行了眾多關于女性在不同情況下服用雌二醇或其他雌激素的研究，包括雙側卵巢切除的女性，性腺正常性欲低下的女性或性感缺失的女性。所有研究一致發現，雌激素治療對性反應各個方面（包括性驅力、性愿望、性高潮的發生與治療）無穩定可靠的作用。大劑量的雌激素仍不能提高女性性欲、性喚起或性高潮。單純雌激素對性反應沒有作用。性激素并未發揮對性活動產生決定作用，即無論激素水平發生了多么大的波動，哪怕是沒有，人們也可以經歷性反應?！靶约に卦谌祟愔胁⒉怀洚斨匾慕巧?，而只是充當調節角色。它們的區別是什么呢？以廚房為例，雞蛋在煎蛋卷中充當著必需的角色，但在馬鈴薯沙拉中充當著調和的角色”。

盡管已有這樣一些看法，但并不影響我們從不同的維度來探討可生殖期性愛的特性。

2.關于可生殖期性愛

通?？紤]性愛與生殖的關系，大多是與生殖結果有關，而這里研究生殖與性愛的關系，則是考慮在可生殖的狀態下，生殖系統的運作對性行為可能產生的影響。

2.1性愛的生殖維度

和地球上其它生物一樣，得以存世的只能是那些具有強大而完善生殖基因的物種。35億年來，人類是以兩種不同性別的生物體，以及兩種能夠完美契合的生殖器形態存在的，這就決定了人類生殖的基本形式。也就是說，人類生命的有機體，將通過與外環境物質和能量的融合（即精卵結合）來實現繁衍。

2.1.1生殖（欲望）產生性愛 如何實現融合？如何源源不斷地增殖？生殖欲望在人類的進化中得到了固化，并且成為了最為重要的基因。

生殖欲望在男性中表現為“插入及射泄欲”，在女性中可分為接觸欲和脹滿釋放欲，表現為要求撫摸和陰道容納的欲望。而滿足這些欲望的行為，就是通常被稱作性愛的行為，或簡稱為性愛?！靶詯鄣谋举|是生物學意義上的，陰莖插入陰道被認為是一個生物性的必需性行為，并且是人類性交中最‘天然，最不可或缺的一項”?？梢?，性欲特定的指向，構成了人類繁衍的基礎。也就是說，人類生殖意志由性欲體現，由性行為實現。性愛成為了人的本能，性愛本能。

2.1.2性愛的信使功能 隨著人類的進化，社會文明的發展，性愛具有了生物與人文兩種屬性。就生殖（生物屬性）而言，性愛的信使功能是：可將外環境物質與能量“送達”至適合的部位（陰道內、宮頸旁）；而就人文屬性而言，性愛的信使功能是：可將情感（包括愛、恨、情、仇）送至人的心田。

通常認為性行為的功能是繁衍后代，但是，事實上能出現生殖結果除了性愛信使的“送達”作用外，還取決“送達”時機以及兩個生物體所產生的生殖物質的質量，包括孕育環境等等。因此，在可生殖期性愛中，性愛只是生殖的一個環節、一個步驟，是生殖的一部分。

2.2性激素

在生物進化過程，脊椎動物身上出現了兩套完整的系統：用來進行迅速聯絡的神經系統，以及傳遞緩慢而長期持續信號的內分泌系統，而用于傳遞信息的分別是神經遞質與激素。應該說，生殖系統的運作與遞質和激素極大相關，這些與生殖相關的遞質、激素共同參與構成一個系統（生殖系統），而整個系統的運作只為實現生殖結果。性愛作為生殖的一部分，性活動也將直接受其性激素的調節。

2.2.1雄激素（T） Theophile Bordean在18世紀提出了“激素”概念，19世紀中期德國內分泌專家A.A.Berthold創立了一種觀點，認為雄激素（睪酮）是男女性行為的必要基礎。

一個多世紀以來，經過大量的觀察與實驗研究，人們對于T的相關作用，己有了相當的認識：K.B.Davis（1929）在他開創性的研究中，分析了2200名女性的性要求強度，發現她們有兩個峰期：月經前、月經后。Greenblatt在1943也得到同樣結論：“有些女性在月經前變成了‘花癡”。女性在性渴望和性快感，包括性高潮上的表現，證明雄激素對女性性反應影響，圍排卵期較其它階段更常見?！耙恢币詠?，人們從大量的，不同角度的研究證實，雄激素同時影響男性和女性的性驅力，雄激素過多導致性欲過渡，反之則導致性趣下降”。這些研究進一步表明雄激素直接影響性欲的強弱、性趨力的大小，與性本能中的“想”有著密切的正相關。

2.2.2性愛的充分條件 雄激素與性欲成正相關，T成了女性性行為的充分條件，當T在峰值時，女性表現出主動性愛的要求。但在黃體期，雌性一般都不積極要求交配，卻仍可進行交配。顯然，當T在谷值時也可性愛，表明女性在主動性行為以外，還可進行被動性行為（性愛隨從），通俗地說，女性不“想”時，在一定條件下也能進行性行為。

2.2.3雌激素問題 盡管有看法認為，性激素對性活動沒有產生決定性影響。但是，從更年期性愛時出現的例外來反思：雌激素究競在性活動中有沒有作用？有何作用？是否只是可有可無的調節作用呢？

事實上，在對雌激素的研究中，也有一些不同角度的看法：雌激素可刺激分泌細胞的分泌功能；同時，雌激素在產生陰道潤滑中起重要作用；同時，雌激素還使陰道上皮細胞增生和角化，使黏膜變厚，在排卵期最為明顯；可以認為，這些變化增強了局部的抵抗力即性交的耐受力。另外，從激素療法的副作用看，雌激素劑量過大時可引起白帶過多。其實可以認為是過度潤滑，這也進一步表明，雌激素與潤滑密切相關。

2.2.4性愛的必要條件 性愛是為滿足一組特定欲望而發生的行為，而在這組追求“緊握感受”的動配合（抽插）中，沒有潤滑的黏膜具有極高的磨擦系數，幾乎是干澀的，就連插入都不可能完成。顯然，潤滑是這組活動的必要條件。由于E2在產生陰道潤滑中起重要作用，那么，可以認為E2是性愛的必要條件。

2.3認識代償機制

人類卵子從卵巢中釋放，與性活動之間沒有確切的同步關系。但在動物中，雌性動物只有在陰道交配刺激時，才釋放卵子。這個過程被稱為“反射性排卵”，與之相對，女性排卵的過程則具有“自發排卵”的特性。女性主動性行為（性渴望）主要限制在圍排卵期，T和E2水平的峰值出現在這時期。從進化觀點來看，月經周期是哺乳動物生殖生活史中最新增加上的附加物。

然而，從性學（考慮性行為的充分必要條件）以及物種生殖競爭的維度，可以發現：動物的反射排卵比人類的周期排卵具有明顯的生殖優勢。人類以卵巢自主、周期的分泌T與E2進行匹配，由T與性欲正相關，在排卵期正好對應峰值，峰值所營造的“花癡期”，有助于“主動性愛”的發生，有利精卵相遇。從而具有了“生殖提示”的功能。特別是E2消長，也為這一時期的性活動提供了包括潤滑（進入）、角化（耐受運動射精）的支持。顯然地，從生殖提示到潤滑、角化，這一系列的細微變化，足以顯示出這是一種代償的機制?？梢?，由于性是生殖的一部分，由于有生殖機制的代償作用，在可生殖期狀態下，生殖系統（包括代償機制的匹配運作）確實對可生殖期性愛產生了積極、正向的影響。

2.4可生殖期性愛特性

女性在月經周期任何階段都可以進行性愛，不論E2水平高低、都可進行。E2的消長，自發的為性愛提供了快速、充足的潤滑，“想做就能做”甚或“不想做也能做”，也就是處在E2的峰值或谷值都能性愛，是可生殖期性愛特性。

3.關于更年期性愛

更年期意為漸進的變更時期，長期以來特指“婦女卵巢功能逐漸消退至完全消失的一個過渡時期”，這將是一個程序性的、不可逆的、凋亡過程。處在更年期的性愛將會面臨哪些問題呢？

3.1性愛自信

女性更年期到來前，經歷了30余年的代償運行，“想做就能做”的認知，奠定了充分的“性愛自信”。特別是因更年前期促卵泡激素（FSH）增高，能引起E2過多分泌，會產生短暫的過度潤滑期，更加強化了“想做就能做”的認知。

此外，包括長期生活在一起的夫妻（或性伴侶）也會在性愛實踐中獲得“想做就能做”的同感。

3.2代償機制的非漸近撤出

整個絕經過渡期E2并非逐漸下降，只是在卵泡停止生長發育時才急速下降。絕經后關閉分泌。突發地出現斷崖式分泌停止，造成陰道干澀。從而引起性伴侶雙方嚴重不適，并且極易造成性交疼痛，引起“性愛自信”危機。

由于生殖功能的凋亡，特別地，生殖代償將會因不生殖而受到影響。代償機制撤出后，性功能也會發生改變，由以往的“想就能”到現在的“想或許不能”。

3.3更年期性愛特性

更年期內分泌基礎尚不十分清楚，在正常的月經周期和更年期之間，每個人卵巢產生荷爾蒙的速度有所不同。雌二醇、雌酮的產生分別減少了大約85%和58%。卵巢產生的男性激素，雄烯二酮、睪丸激素分別減少67%和29%。也就是說，代償機制撤出后，E2大約只剩下了15%；而T大約剩下了71%?？梢栽O想，在不生殖、不代償的邏輯下，代償機制撤出后，低水平的E2再也不足以支持對分泌細胞形成有效刺激而發生分泌作用。從而在更年期性愛中失去原有自主的、自發的、自動而迅速的潤滑能力。那么，未來性行為的必要條件，將以怎樣的形式呈現呢？

“規律性的進行手淫和性交有助于降低陰道干燥與疼痛”。更年期性愛特性：潤滑的主要方式將由自主分泌向反射分泌轉換。

3.3.1反射分泌 由刺激神經（包括聽、看、想、觸摸、壓、振動等）后，從神經細胞末梢釋放出來的體液，即為神經液，其化學特性為小分子肽或氨基酸衍生物。

3.3.2潤滑方式 陰道內壁細胞中流動的液體可以進入陰道腔內，其過程是漏出。女性生殖系統的神經（包括陰部神經、盆神經等）其末梢密集分布在陰唇、陰道以及陰蒂上。其中陰蒂是人體神經末梢分布最密集的區域，經過手淫等等刺激從神經末梢釋放的液體，有可能成為陰道內壁中流動液體的來源或補充，這或許也是慢潤滑的主要原因。

3.4進入性疼痛（FSD）問題

步入更年期后，其性愛條件，一般會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悄然發生了根本變化。但是，由于性愛自信原因，通常地，在更年期性愛中，人們依然會按照長期以來的性愛習慣、方式行事。不少性交常常在女性陰道沒有潤滑或充分潤滑的情況下進入的，因而極易引起陰道入口的上皮黏膜磨損性損傷，或細微拉裂傷。當然這些損傷一般都是極細微的，可能一般婦檢也難以發現。但是，由于上皮細胞受到急性傷害，細胞骨架破壞或內容物流出，即可引起周圍組織發生炎性反應（或出現紅腫、充血、灼熱感）并且極易產生炎性粘連或感染，給性生活造成問題或困難。

特別地，這些常見臨床癥狀并不為學界正視。以至2003年1月4日《英國醫學雜志》上刊載了《澳大利亞財經評論》駐華盛頓記者莫伊尼漢撰文稱“FSD是制造出來的疾病”。然而6周后，《英國醫學雜志》收到70余封不同意見的來信，很多醫生認為性問題都是心理因素引起，但忽視了生理因素，“正是因為有這樣的醫生和記者，眾多FSD女性才會長期被漠視”。對于FSD是“人造疾病”的論點，直到2013年第21屆世界性健康大會（21st World Congress for，Sexual Health）上，學界才做出回應，從學科規劃的角度，闡述疾病醫學與性醫學在“病”的判定上存在差異，兩者分別以“生存”與“生存質量”為標準；進入性疼痛不能愉悅并不影響生存，因而不為疾病醫學正視，這是大量患者無處求醫的根源。從治療學的角度，闡明進入性疼痛的病理確實存在生理因素，如由較強的痛感可引起神經超敏反應；由神經遞質產生負情緒可導致內分泌系統抑制；陰道黏膜的高拉伸性需要在高敏感的狀態下修復等等；因此，要加強相應的臨床治療學研究。

3.5關于老化問題

對于更年期的變化（包括性愛問題），如果站在疾病醫學與生殖醫學的角度，對于相關的病理生理一般會有這樣一些看法：“更年期的變化實際上包括兩個方面：一是卵巢功能衰退，體內雌激素水平降落所產生的影響；另一方面也有機體老化的變化，兩者常交織在一起?！?/p>

我們老化了嗎？對于生殖而言，不僅是，甚或已凋亡。但是，對于性愛確不盡其然。

在對一所擁有5000名學員的老年大學里，隨機選擇9個專業13個班的316名中老年女性學員，以問卷調查的形式，進行中老年女性性愛熱情研究，受訪者年齡41～86歲，并按每10歲為間隔分組，結果表明，因長期無性愛而難受或很難受的占23.4%，不同年齡組的比例呈如下關系：70歲組>40歲組>50歲組>60歲組；有性愛的人群中47.7%的人時常有性體位變化，不同年齡組的比呈如下關系：40歲組>50歲組>70歲組>60歲組；11.1%的人認為無性愛不能白頭偕老，不同年齡組的比例呈如下關系：70歲組>50歲組>40歲組>60歲組?？梢?，步入更年期后，更年期性愛與非生殖期性愛還可能會經歷近30年的時間。

3.6怎樣才是完滿的更年期？

性愛是貫穿人類一生的一個中心話題。無疑，更年期性愛由于代償機制的撤出，會帶來一些困難或困惑；特別是，更年期性愛變化正好處在一個承上啟下的重要節點上，可生殖期結束，更年期性愛遇到困難或已完全失去以往的感受。人過中年，究竟還要不要保留性愛？如何保留呢？的確，這是需要我們正視的問題。從生理的角度，自然絕經后，雄激素主要由腎上腺皮質產生，血液中雄激素水平與性興趣呈正相關。這意味著代償撤出后，體內尚存的性能量會持續相當長的年頭，這些性能量需要通過性生活來進行釋放。

其實，更年期性愛與非生殖期性愛的發生，更為突顯的是性愛的人文屬性。由社會學對性愛的“唯一性”、“排他性”、“不可替代性”要求，性愛與情感緊密的聯在了一起，并且成為了傳遞情感的，最為保貴、最為簡捷有效的路徑與方式?？梢?，保留這種信使功能非常必要。由于更年期改變是程序性的，不可逆的。性愛問題主張夫妻、情侶間共同應對，但不必刻意追求過往的自動、快速的潤滑感受，過度使用外來激素，增加相關風險。而應逐步地來適應“慢潤滑”，重建新的“性愛自信”。

很顯然，我們有理由認為：啟動（適應）了反射分泌的潤滑系統，保持（恢復）了規律的性生活，就是一個完滿的更年期。

4.結語

應加強更年期性教育及進人性（性交）疼痛的治療干預，防止更年期隨生殖功能的消失，性功能也同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