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之交,天空陰著臉,但毫無下雨的意思,曖曖的,又沉沉的。
我們正列隊走在晚自習的路上,我突然感覺到頭很暈、很沉,身體有氣無力,還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
我停下腳步,抱頭蹲在了原地?!傲罕笕?,你怎么啦?”生活老師母老師蹲在旁邊,關心的問著?!袄蠋?,我頭暈?!彼泵ι焓置嗣业念~頭“咦,發燒了呀!”
母老師給其他老師簡單交待了一下,立馬扶我起來,用右手輕輕抱著我的肩膀,帶我來到醫務室看病。醫生量了下體溫說:“40度高燒,不行,得送往大一點的醫院去看看”。
聽罷,母老師不由分說地背著我,吃力地走到校門口,打了一輛出租車,載著我們直奔綿陽中醫院。
一路上,夕陽西下,夜幕降臨,路燈次第亮起。晚風迎著車窗“呼呼”的吹來,我渾身冷得發顫,母老師見狀,趕緊叫出租車師傅把玻璃搖上,并時不時地問我,還冷嗎?餓嗎?關愛之心溢于言表,猶如母愛般溫暖。
進了醫院,母老師東奔西跑,忙著掛號、繳費、找醫生,還時不時來到等待區陪我坐坐,問候一聲。要抽血了,我看著那長長的冰冷的針頭,心里立馬有了幾分畏懼。她安慰著:“不疼,不哭”。溫柔之聲鼓勵我勇敢地伸出了手。
不久,醫生通知要輸液了。我看了一下病房墻上的掛鐘,此時已是晚上8點半了。心想,老師家里也有小孩需要她去照顧,能陪得了我那么久嗎?可她除了到走廊上接了個家里的電話,一直默默地陪在我身邊,連我們的晚飯都是叫的外賣,而且時不時為我的水杯添上熱開水,叫我多喝開水,說病會好的快些。
回到寢室,已是深夜,同學們都熟睡了。母老師摸黑扶我慢慢躺下,為我蓋好被子,輕輕地安慰了我幾句,才悄悄地離開。望著她疲憊不堪的背影,淚水情不自禁地迷蒙了我的雙眼。
夜深人靜,我自無眠。老師,我只想對你說一聲:“老師,謝謝您!”
指導教師:楊曉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