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國成立初期致公黨僑務工作歷史回顧與經驗探討

馮雪彬

（致公黨廣東省委員會，廣東 廣州 510623 ）

1949 年9 月，中國致公黨參加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參加新成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政權，第一次實現了建黨之時代表華僑參加國家政權的初心。同年底，致公黨中央黨部從香港遷至廣州，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加強思想改造，整理黨務，發揮華僑政黨的優勢，聯系和服務海內外華僑，為新中國成立初期的經濟恢復和政權鞏固做出了獨特貢獻。彼時實際主持工作的致公黨中央副主席陳其尤解釋了致公黨中央黨部遷到廣州的原因：“我們的華僑，大都是出自兩廣和福建，而廣州又是華南的重鎮，接近香港。致公黨針對具體的情況，決定將中央黨部遷移廣州。以便聯系華僑、團結華僑、教育華僑，尤其是動員華僑回國，參加工業的生產建設。這是為了建國，也是為了華僑，意義是相當重大的?！笨梢?，“僑”字在致公黨上的分量。本文擬從為僑發聲、發揮僑力、保護僑益、凝聚僑心、保持特色等五個方面回顧1949 年9 月第一屆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召開至1952 年11 月致公黨五大召開這三年期間開展僑務工作的歷史，探討致公黨為僑服務、凝聚僑心、發揮僑力的優良傳統。

一、為僑發聲，呼吁制定保護海外華僑的政策

辛亥革命后，廣大華僑和致公堂成員所積極支持的辛亥革命的勝利成果被袁世凱篡奪，廣大華僑在國外受歧視和奴役的地位沒有得到絲毫改善。在這種情況下，廣大華僑和致公堂成員迫切需要建立一個能代表華僑利益的政黨來領導他們的自衛、反抗和謀生，以及支援國內革命斗爭。經過十多年的努力。1925 年10 月中國致公黨終于成立，但是由于腐敗的國民政府等復雜原因，致公黨在國家政權層面上維護華僑利益的初衷一直未能實現，直到1949 年新政協的召開、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致公黨才可以站在國家政治舞臺上為僑發聲為僑服務。

1949 年9 月24 日，陳其尤代表致公黨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上發言，表示“本黨因為歷史關系，黨員多為華僑，今后，我們愿盡最大的努力推動僑胞各盡所能為新民主主義祖國的建設而共同奮斗”。在這次會議上，致公黨以黨派名義遞交了一份關于維護海外華僑權益的提案，開創了民主黨派團體提案的先河。提案內容有：“近年來國外各地政府排華，華僑生命財產和自由備受蹂躪，擬請大會提出嚴正護僑聲明，并由中央人民政府研究和實行護僑政策案?！碧岚竷热蓦m短，但字字珠璣，鏗鏘有力，體現了新中國成立初期致公黨為僑發聲的神圣使命。

1950 年2 月1 日，致公黨在《人民日報》上發表《擁護外交部對泰國迫害華僑的抗議》，譴責泰國鑾披汶集團傀儡政府的排華政策和擁護我外交部的嚴重抗議，表示：“本黨除堅決擁護李副部長（李克農，筆者注）的聲明外,誓罄全力協助當地受難僑胞,爭回正當權益，非達到目的不止?！?/p>

1950 年4 月，致公黨四大政治報告指出：擁護中央人民政府的保護華僑的政策。海外僑胞為爭取祖國獨立自由和平民主運動，受盡了當地殖民政府的迫害，有的傾家蕩產，有的身陷囹圄，有的被逮解出境。這種慘象，在過去的國民黨反動政府，不但充耳不聞，且勾結帝國主義加害僑胞，因此提出應堅決擁護中央人民政府有關保護華僑的政策。

1950 年12 月18 日，致公黨在《人民日報》上發表《中國致公黨發表聲明抗議英帝迫害馬來亞華僑》，抗議英國馬來亞殖民當局迫害我國僑胞，表示：“我們堅決抗議英帝國主義這種罪行,并要求立即停止迫害我僑胞的一切行為，賠償我僑胞的一切生命、財產的損失，啟封我僑胞所辦的報紙，并保證以后不再發生同樣事件?！?/p>

二、發揮僑力，號召華僑回國投資支持抗美援朝

1949 年10 月，全國人民和海外華僑以無比興奮的心情，迎接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然而連年戰爭使國民經濟瀕臨崩潰。因此，迅速恢復國民經濟，成了新政權的首要任務。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致公黨“四大”制定了團結華僑，號召華僑回國投資參加祖國生產建設的工作方針。

1949 年底，陳其尤從北京返抵廣州，召開在穗的干部會議，在談到致公黨今后任務時，他說：“致公黨是代表華僑的政黨，遍及南洋群島和美洲。華僑有著雄厚資本、企業的組織力、各種專門的技術和熟練的工人。這些只要我們加以發動和鼓勵，他們便會欣然投向祖國，努力使工業發展。這是致公黨今日和今后的重大任務?！?/p>

1950 年1 月11 日，致公黨中央號召僑胞發揚愛國光榮傳統認購勝利折實公債，“我們的僑胞，對于愛護祖國，支援祖國，有過光榮的革命傳統。深盼對于人民祖國首次發行的勝利折實公債，一本以往的愛國熱情，光榮地踴躍地認購，使祖國得以順利地恢復戰爭的創傷，并進而逐步進行新民主主義的偉大建設”。2 月6 日，陳其尤在廣州電臺作勸購公債的廣播演說。廣大致公黨黨員不僅自己積極響應政府號召，而且還動員香港同胞踴躍認購勝利折實公債，支持國家建設。

1950 年，港澳工商界愛國人士組織觀光團到北京參觀訪問時，表達了海外華僑為新中國的誕生而歡欣鼓舞、樂意回國投資、興辦各種實業、為新中國出點力的想法。包括司徒美堂、陳其尤在內的該團成員聯合發起并認股，同時向海外以公開招股的辦法招集1000 萬股額，申請開設“公私合營華南企業股份有限公司。

1950 年4 月15 日至18 日，致公黨第四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廣州召開。致公黨四大宣言指出：“由于歷史的特殊關系，本黨與華僑有密切的聯系，黨員多數也屬于華僑積極份子。本黨應特別關切華僑,幫助華僑，團結和教育華僑，并號召華僑踴躍投資國內的生產建設，發揮華僑革命傳統的愛國精神?！彼拇笳螆蟾鎻娬{：“由于中國致公黨是華僑成分占大多數的政黨，故對于海外華僑的工作，更成為今后重要的中心工作?！薄疤栒偃A僑回國投資，支持政府恢復和發展生產建設。海外華僑熱愛祖國，均愿以其充裕的資金，投資于祖國的生產建設，但過去由于國民黨反動政府的賣國獨裁，貪污腐敗，以致華僑投資祖國之舉，視為畏途。今后應該擴大宣傳，使海外華僑了解今天新中國的人民政府，是人民自己的政府，是保護人民自己的利益的，亦即是保護華僑的利益的，使海外華僑能大量回國投資，參加祖國的生產建設?！?/p>

1951 年4 月2 日至11 日，致公黨四屆二中全會（擴大會議）在廣州召開。會議發表《告海外華僑書》，強調了中國致公黨與華僑的關系，指出：“今天祖國已加緊實行了土地改革，充分地替華僑創造了回國參加生產的有利條件，這一個號召無疑會得到你們熱烈擁護與支持，祖國在呼喚著你們，我們在期望著你們!”

1950 年6 月，朝鮮戰爭爆發。中共中央作出了“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的戰略決策。10 月19 日，中國人民志愿軍赴朝作戰，全國開展了轟轟烈烈的抗美援朝、保家衛國運動。致公黨堅決擁護抗美援朝運動，并發揮注重發揮僑胞和國內歸僑僑眷的作用。1951 年10 月，陳其尤在全國政協一屆三次會議上代表華僑、歸僑、僑眷，“對于偉大的抗美援朝運動，無疑地以最大的力量予以支援”。11 月，陳其尤再次表示，“進一步動員致公黨黨員及聯系的海內外華僑、歸僑、僑眷，貢獻我們的人力、物力、財力，源源不斷地支援前線，以支持抗美援朝的正義戰爭，直至朝鮮問題和平解決為止”。

致公黨發動黨員及所聯系的群眾，通過種種關系募集物資款項，以實際行動支援抗美援朝。每逢紀念日，都召開座談會，或派人走訪歸僑、僑眷，展開抗美援朝的宣傳。海外組織方面，致公黨中央分別指示他們按各地實際環境之不同，結合華僑利益，作適當的宣教工作，并進行捐獻及發動司機和翻譯人員回國往前線服務，發動歸僑、僑眷寫家書，傳達消息。

三、保護僑益，團結僑胞擁護土地改革

沒收封建地主階級的土地歸農民所有，進行土地改革，是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基本內容。致公黨擁護并積極參與土地改革。在土地改革過程中，致公黨特別注意發揮僑黨作用，團結和引導歸僑、僑眷擁護和參加土改，維護僑胞的正當權益。

1950 年6 月14 日，全國政協一屆二次會議原則通過了中共中央建議的土地改革法草案，《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改革法》于6 月30 日頒布施行。致公黨中央黨部和華南總支部多次舉辦學習《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改革法》座談會，并召開華僑座談會，了解華僑的土地情況和他們對土改的意見，還分批派出干部參加土改工作隊，參加廣東一些縣的土改工作。

1950 年6 月，在全國政協一屆二次會議上，司徒美堂提交了《關于華僑土地問題的幾點意見》，由中央華僑事務委員會轉呈毛澤東主席，得到批示。1951 年2 月，經毛澤東主席、周恩來總理批準，司徒美堂南下視察土改，歷時100 天。途中，司徒美堂上書毛澤東主席，報告土改情況。不久毛澤東主席親筆復信，此信在廣東報紙發表，翻身農民歡欣鼓舞，產生很好的政治效果。司徒美堂在四屆二中全會發言時提到：“廣東的華僑能一齊來支持農民，擁護土改法令，作用是非常重大的。我于上月中旬到僑鄉鶴山等地視察土改半月，獲得的材料說明：土改對于華僑同受其益，土改了，華僑才跟著有出路?！彼就矫捞貌粌H擁護、支持僑鄉土改，也直言不諱地向中共中央反映了土改中出現的偏差問題。中央華僑事務委員會副主任廖承志受中共中央和國務院的委托，帶工作組到廣東調查，并與中共中央華南分局和廣東省政府商討制定糾正僑鄉土改中所發生的偏差和補救辦法，此舉獲得廣大華僑的熱烈擁護。

1950 年10 月14 日，陳其尤發表《堅決擁護土地改革》的文章，在談到土改中照顧華僑問題時，表示“這種合情合理合法的處置，不僅國內的千百萬僑眷為之欣慰感謝，就是千萬里之外長期受著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壓迫的國外華僑亦為之感奮”。致公黨四屆二中全會指出：“關于華僑土地的照顧，只有在土改的基本原則下來照顧，不應特別照顧，以致違背土改政策精神，妨礙了土改工作任務的完成?！?/p>

當時，歸僑僑眷存在四種思想情況：一是部分華僑地主認為土改不成問題，但是怕被拉回農村清算；二是認為土改中既然有照顧華僑的條文，因此就強調照顧，強調優待；三是認為自己的土地是從海外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買的，與剝削農民所得的不同，不應照例沒收；四是不愿寫信向海外華僑宣傳土改，害怕宣傳土改的好處，會連累到海外的親屬。

對此，1952 年8 月14 日，華南總支部配合廣州市荔灣區人民政府召集工商界人士1150 人，在美華戲院由致公黨中央委員葉少梅傳達中共廣東省委書記陶鑄“支援土改的指示”。8 月19 日，中國致公黨召集荔灣區歸僑、僑眷及銀行、電業婦女小組在中國致公黨禮堂，由辦公廳主任劉錦漢同志傳達廣東省人民政府副主席方方關于“堅決支援農村土改運動”報告。

8 月22 日，中央秘書長鄭天保在廣東省人民廣播電臺發表“歸僑、僑眷應如何支援土改”的講話。在實際行動上，華南總支部等三個涉僑機構組織土改工作隊發動廣州市各區的歸僑、僑眷大力支援土改運動，展開對歸僑、僑眷的訪問、調查、登記、宣傳工作。

為大力支援土地改革，致公黨華南總支部編印《僑鄉通訊》1500 本，同時把《僑鄉通訊》傳到僑胞之手，使海內外華僑及歸僑、僑眷能及時了解土改情況。

四、凝聚僑心，開展対僑宣傳教育和幫助安置工作

新中國成立后，致公黨在國內開展了團結和教育歸僑、僑眷的工作和幫助安置歸難僑和華僑學生工作，對外則開展了團結和宣傳的工作，切實把新中國的國家政策特別是僑務政策傳遞到僑胞心中。

致公黨四大政治報告提出：擴大對華僑的宣傳、教育，促進華僑的團結，由于華僑散處海外，對祖國的消息極多隔膜；加上國民黨殘余匪幫造謠破壞欺騙宣傳，以致近幾年來造成各地華僑幫派對立、互相攻擊、極不團結的現象。因此今后應盡量揭破國民黨匪幫的欺騙宣傳，以爭取華僑緊密的團結。同時海外華僑在帝國主義統治下，很少有接受祖國新民主主義文化教育的機會，因此海外各級黨部，應以教育華僑為當前第一課題，不僅要在各地多設華僑子弟學校，而各種補習學校，閱書報社，尤應多多加以提倡設立。

中國致公黨于1950 年5 月在香港設立華僑招待所，開展對歸國的華僑、僑眷的聯系和團結的工作。同時協助廣東省歸僑聯誼會籌備東山歸僑聯誼會，幫助華僑解決實際問題，并與他們經常召開時事座談會；聯系廣州市荔灣區歸僑、僑眷，經常舉行時事座談會；聯系廣州市華僑舉行特別座談會。

1950 年9 月，致公黨派出工作組會同僑委會到粵中區進行對歸僑的宣傳工作。派工作組往汕頭協助救濟歸僑工作，盡可能地招待、聯系、了解他們，并通過他們進一步聯系和了解海外的情況。此外，致公黨發動黨員將中國各民主黨派的聯合宣言及其他的抗美援朝資料，寄給海外的華僑團體。

致公黨還開展了國內僑眷婦女的團結和教育工作；通過各種方式，向海外親友和華僑人士宣傳祖國社會主義建設的成就，宣傳國家僑務政策，維護僑胞利益。在祖國的感召下，一批批華僑青年學生特別是東南亞華僑青年學生回國升學，一批批海外華僑和港澳的熟練技術工人回國、回內地參加生產建設，一些海外致公黨黨員也回國參加工作。致公黨中央和華南總支部積極配合當地政府熱情做好接待和安置工作。

1950 年開始，國家安置歸僑的方針是“按籍安置，面向農村，面向農場”?！八拇蟆焙?，中國致公黨積極配合政府，協調、安置歸僑到廣東花都、陸豐、普寧等華僑農場。廣東東江的歸僑相當多，在東江分部籌備會的領導下，東江的同志針對具體情況，對于歸僑、僑眷的工作，抓住群眾工作的特點，滿足群眾合理要求，加以組織和教育，幫助部分歸僑就業，或取得政府的救濟等。

在致公黨大力宣傳及組織下，東南亞華僑陸續回國目睹新中國的偉大建設情況。1952 年，印尼國慶觀光團十余人回國時，得到華南總支部的熱情接待。不少歸僑、僑眷黨員不僅自己投資當地的工業建設，捐贈興辦公益福利事業，還鼓勵海外親友在國內存款，投資建設社會主義新中國。

五、保持特色，整理黨務鞏固組織壯大統一戰線隊伍

致公黨中央黨部遷到廣州后，推進黨務整理工作，在國內主要是純潔隊伍、重新登記黨員，加強對歸僑僑眷的聯系，在海外則繼續發揮海外組織的作用，團結海外僑胞支持新中國建設，保持致公黨在僑務工作中的獨特作用，為新中國對外交往貢獻力量。

1949 年底，致公黨在穗的干部會議上，陳其尤在談到致公黨今后任務時說：“要完成這個重大的使命，首先要整理黨務，使致公黨的組織健全起來，然后才能擔當大任?！闭睃h務的方針第五條為“整理國內外的各級黨部，并選派優良干部去指導整理的工作，使它能夠領導華僑、團結華僑、教育華僑、動員華僑等?！?/p>

華南是大陸最后解放的地區之一，也是國民黨政權盤踞較久的“巢穴”，且毗連港澳，反革命分子容易活動。部分致公黨員和洪門有聯系。在國民黨統治時期，洪門幫會易為特務所利用。致公黨四大針對這種情況，決議停止國內發展組織，而從事黨務整理。四大宣言指出：“本黨原是華僑政黨,今后為配合新中國的建設，應加強海外的組織，但在國內則停止組織的發展?！?/p>

為了確?！八拇蟆币幎ǖ母黜椚蝿盏玫截瀼芈鋵?，致公黨四屆二中全會（擴大會議）決議：“今后的工作，應該集中力量，團結華僑，鞏固和壯大統一戰線的隊伍......今后的組織路線，應肯定地以華僑為對象，國外的組織，應在原有基礎上加以鞏固，并從鞏固中發展。國內方面，在歸僑、僑眷及與華僑工作有關的方面，爭取進步的積極分子，培養成為中國致公黨的干部，進一步推動黨的工作?！?/p>

1952 年1 月2 日至9 日，中國致公黨在廣州舉行中央干部會議，會議決議加強中國致公黨海外組織的政治領導和思想領導，加強對海外華僑的聯系，推進華僑的愛國主義運動。鑒于中國致公黨的組織尚未鞏固，會議決定今后的組織路線是純潔內部、鞏固組織，同時成立紀律檢查委員會，嚴格執行黨的紀律。

當時，致公黨組織基礎大部分是在海外，所以被稱為華僑政黨。在海外的黨組織有舊金山、紐約、檀香山、加拿大、古巴、秘魯、墨西哥、南太平洋法屬大溪地及南洋馬來亞等總支部。致公黨“四大”確定了“面向華僑”的工作方針，在美洲，在東南亞，許多黨員在華僑工作中得到極大的鼓舞，許多洪門團體也由于有了致公黨的聯系，更堅決地靠攏人民政府，為僑胞的福利事業，為宣傳祖國偉大的成就而努力，發揚華僑傳統的愛國主義精神。

在北美洲，致公黨中央通過當地的組織對廣大華僑進行聯系和宣傳，使臺灣當局欺騙華僑組織“華僑觀光團”赴臺灣觀光的騙局遭到慘敗。在中南美洲，華僑需要面對各種欺詐壓迫，當地致公黨員仍能開展愛國護僑的工作。古巴總支部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召開和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之時，發來賀電表示熱烈擁護，1950 年5 月曾具函中央，表示擁護中央的政治路線。致公黨中央通過古巴組織的關系，和南北美洲各地的舊關系取得初步聯系。古巴黨員曾多次粉碎了臺灣當局特務欺騙華僑的陰謀。

在東南亞，馬來亞組織較為健全，過去對反帝反封建反官僚資本主義的政治斗爭也最積極。馬來亞總支部號召黨員團結群眾，擁護人民政府，擁護共產黨、毛主席；并且在非常惡劣的政治環境下，堅持致公黨中央所交付的任務，在抗美援朝時發動了臨時捐款和月捐；號召黨員群眾支援馬來亞人民解放戰爭，爭取馬來亞的人民解放。在大溪地，因法國統治者在越南失敗，對于其他殖民地的壓迫更深，致公黨在該處負責同志，時受壓迫，在困難的情況下，仍以不同方式進行斗爭，在愛國保僑及華僑福利工作上一直堅持不懈。

結論

回顧這段歷史，總結致公黨在新中國初期百廢待興之時，懷著無比熱忱的愛國之心，積極投身到鞏固新政權和恢復國民經濟的偉大事業，提煉值得今天繼承和發揚的為僑服務凝聚僑心發揮僑力優良傳統，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和現實意義?？v觀上述的歷史事實，我們可以看到，中國致公黨有著優良的為僑服務凝聚僑心發揮僑力的傳統：第一，致公黨作為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中的一員，作為以“僑?！睘樘厣恼h，在國家政治舞臺和對外交往中，牢牢抓住反映僑胞訴求、維護僑胞利益發出致公聲音，為國家制定和完善僑務政策建言獻策是致公黨一以貫之的優良傳統。第二，國家的建設和發展，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宏偉目標的實現，離不開發揮海內外僑胞的力量，無論在過去，還是現在，或者將來，致公黨加強與海內外僑胞留學生等群體的聯系，匯聚僑智、發揮僑力，是致公黨為國家和社會發展做出獨特貢獻的重要途徑，也是我們必須堅持的優良傳統。第三，維護僑益，凝聚僑心，需要我們在僑務工作中深入了解僑胞的具體訴求，有區別地照顧僑胞的合法權益，幫助僑胞解決實際困難，同時加強對僑胞的團結、教育、宣傳工作，特別是讓海外僑胞更多了解和理解國情，達成共識，是致公黨有效開展僑務工作的重要方法，也是我們的優良傳統。第四，致公黨作為具有“僑?！碧厣恼h，這是我們的標簽，以“僑?！睘橹行募訌娮陨斫ㄔO，吸收或團結更多的歸僑、僑眷和歸國留學人員中的優秀分子，是致公黨保持自身特色和優勢的基礎工作，同時，雖然致公黨自1956 年五屆五次中常會后停止了在海外發展黨員和開展組織活動，但是由于致公黨有著與海外社團保持密切聯系的歷史基礎，進一步加強與傳統僑團、新生僑社和廣大僑胞的聯系，開展對外聯絡助力國家公共外交事業，壯大海外統一戰線隊伍，是致公黨保持“僑?！碧厣蛢瀯莸膬灹紓鹘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