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貿易政策影響下的跨區域供應鏈網絡均衡策略

周曉陽 ,曹文靜 ,馮平平 ,陳兆波 ,汪壽陽

(1.西安交通大學 管理學院,陜西 西安 710049;2.西安電子科技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陜西 西安 710126;3.太原科技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山西 太原 030024;4.中國科學院 數學與系統科學研究院,北京 100190)

0 引言

隨著產業規模的上升和細分程度的提高,供應鏈從橫、縱兩個維度不斷擴展,不僅成員數量增多,成員之間的關系也愈加復雜,呈網絡狀交織。隨著全球化的演進,分布在世界各國家(區域)的企業作為上游或者下游成員,進行具有國家(區域)邊界特點的經濟活動,從而共同構成了跨區域供應鏈網絡系統,不同程度地參與各個國家(區域)的內、外部經濟循環。外界政策環境的變化導致越來越多的國家(區域)考慮經濟發展新趨勢,因此跨區域供應鏈網絡系統中各成員不斷改變自身發展策略以適應外界政策環境的變動。例如,中國的開放型經濟發展條件和政策的變動使得中國構建了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的雙循環發展格局,中國企業從低成本出口轉向以內需為主,更大范圍地參與內部經濟循環,以內部經濟循環帶動外部經濟循環[1]。

跨區域供應鏈網絡各成員在交易過程中難以避免地面臨來自多個區域的貿易政策。與出口產品有關的貿易政策包括自由貿易、出口補貼等,與進口產品相關的貿易政策包含自由貿易、配額和關稅等。隨著諸多國家(區域)之間經貿摩擦不斷升級,貿易政策已逐漸成為制約或促進跨區域供應鏈企業發展的重要因素,影響著各個成員的決策結果。當下,眾多國家(區域)利用貿易保護政策保護當地企業或提高當地產品在國外市場的競爭力。例如,2020 年1 月,美方宣布對價值3700 億美元的中國出口產品征收關稅,不僅使中國跨區域供應鏈企業的貿易成本急劇上升[2],而且影響著美國消費市場的購買行為,美國有針對性地增加產品關稅對其他區域經濟的負面影響較大。在此種情況下,某些被施行貿易保護的區域會采取貿易保護反制措施以保護本區域相關企業。例如,2018 年加拿大政府宣布針對美國單方面征收關稅對本地鋼鋁產業造成的威脅,加方補貼15 億美元以援助本國因美國關稅受到影響的鋼鋁制造商,且對部分自美進口產品征收關稅[3],這些舉措不僅影響了加方鋼鋁企業的決策,同時有效緩解了美國征收關稅對加方鋼鋁企業造成的經濟損失;又如,2020 年8 月25 日,印度商工部發布公告稱,對原產于或進口自中國、馬來西亞和越南的氯化膽堿做出反傾銷終裁,通過歷時多年的傾銷調查,印方判定以上國家存在傾銷行為,建議對此三個國家的涉案產品分別征收269 美元/噸、315 美元/噸、94 美元/噸～170 美元/噸的反傾銷稅,有效期為5 年。

對進出口產品分別施行不同的貿易政策對于供應鏈網絡各成員會產生不同程度的正負面作用。若不考慮跨區域、貿易政策,則不僅會使供應鏈網絡中各成員無法在全球市場上占據優勢地位,還會使政府無法實現對外經濟發展目標以及無法及時應對由其他國家引起的貿易爭端。而現有文獻缺乏關于針對進出口產品分別施行不同的貿易政策對跨區域供應鏈網絡均衡解和區域社會福利影響的研究。因此,本文基于跨區域供應鏈網絡均衡模型,分析對進出口產品施行多貿易政策如何影響供應鏈網絡各成員的決策,探討成員利潤和區域社會福利在其所在區域政府和與其交易的區域政府之間不同貿易關系下的變化情況,討論不同的貿易情境下貿易保護政策參數取值變化對于均衡結果的影響。

與本文相關的文獻分為兩類。一是研究貿易政策對產品交易量和價格等的影響的文獻。二是與供應鏈網絡均衡相關的文獻。

當前各國對外貿易保護行為不斷出現[5],使得貿易政策對產品交易量等的影響成為國內外學者的研究熱點。一些學者研究了單一政策對進出口產品的影響[6-12]。倪紅福[13]測算了關稅的累積成本并模擬分析了中美兩地區之間加征關稅對產品價格和福利的影響;Dong[14]利用Newsvendor 網絡模型闡述了對原材料征收關稅對于解的影響,并給出了模型的局限性。以上研究均只涉及一種貿易保護政策?，F如今貿易保護行為的多樣性使得跨區域供應鏈決策問題更為復雜。部分學者研究了多種貿易保護政策的存在對于成員決策的影響。例如,Nagurney[15]研究了供應鏈中關稅和配額對異質產品交易量和價格的影響,結果表明雖然公司可能受益于其所在區域施行的配額或關稅政策,但該區域的消費者福利會有所下降。與該文不同的是,本文針對進口和出口分別研究了多種貿易政策,并進一步總結為三種貿易關系:自由貿易、貿易保護和施行貿易保護反制措施,探討多貿易政策對于均衡解和區域社會福利等的影響。

此外,現有研究雖然涉及多種貿易保護政策,但僅研究了針對進口產品的貿易保護,并未基于對出口貿易保護進行研究分析,且未研究存在反制的情況。在現實中某區域對出口產品的貿易保護行為往往會引起反傾銷,部分學者對此進行了探討。例如,Chen[16]利用斯坦伯格博弈基于自由貿易、貿易保護、價格歧視和反價格歧視對光伏供應鏈進行了數值比較分析,研究發現價格歧視策略可以使施行該策略的制造商獲得最大的利潤,并使其所在區域獲取最高的社會福利,但該策略最終將導致進口國的公司利潤和社會福利受損。該文獻僅研究了對出口產品的價格歧視行為進行反制的結果,并未研究對進口產品的貿易保護進行反制的情境,且該文獻基于單鏈結構進行研究分析,但是全球貿易的發展使得供應鏈上各成員遍布世界各地,生產資料的獲取、產品的制造、物流運輸、銷售、信息的獲取等活動可以在全球配置資源,使得經濟活動愈加細分和專業化,成員聯系更加緊密。供應鏈上下游企業的經濟活動在全球范圍內形成了網絡狀的結構,并且全球市場競爭已由傳統的企業與企業間的競爭轉向供應鏈間的競爭,各供應鏈之間相互影響,因此相比于單鏈結構,供應鏈網式結構更適合研究存在多種貿易政策背景下的跨區域供應鏈網絡均衡問題。

由于供應鏈網絡中同層成員間相互競爭以及上下層成員相互合作,因此如何描述供應鏈網絡中成員間的競爭協調關系,探求使供應鏈網絡達到均衡的條件成為學術界的熱點討論話題。Nagurney[17]首先利用變分不等式得到了使供應鏈網絡達到均衡的條件,之后國內外學者從不同角度入手研究供應鏈網絡均衡。由于外部環境的復雜性,一些學者研究了基于需求不確定的供應鏈網絡均衡。例如,Chan[18]建立了需求不確定且隨時間變化的寡頭閉環供應鏈網絡動態均衡模型。越來越多企業對需求不確定等風險表現出規避行為,部分學者基于供應鏈成員風險規避研究供應鏈網絡均衡[19-20]。例如,文獻[21]聚焦于零售商的動靜態損失規避行為,建立了包含各決策者的供應鏈網絡均衡模型。隨著倡導綠色、可持續理念的國家日益增多,部分學者將環保因素考慮進供應鏈網絡均衡模型中并進行分析。例如,文獻[22]建立了以總成本最小、運輸排放總二氧化碳量最小、總容量利用率最大為目標的肉類供應鏈網絡均衡模型。除此之外,文獻[23-27]分別從庫存約束、產品質量等問題對供應鏈網絡均衡進行了研究分析。以上文獻所涉及的供應鏈網絡成員的經濟活動不具有國家邊界的特點。全球資源的開放使得供應鏈網絡中各成員在全球范圍內尋求最優資源,其不會局限于某一特定區域內,一旦供應鏈網絡中的成員分位于不同的區域,就形成了跨區域供應鏈網絡結構,其成員會面臨諸多貿易政策,因此研究貿易政策對跨區域供應鏈網絡均衡的影響引起了學者的關注。例如,文獻[15]和[28]將供應鏈網絡中各成員按國家進行劃分,企業的活動具有了國別的特點,受其和與其交易的企業所在國家施行的貿易保護政策的影響,其均衡策略也會產生巨大變化。雖然這兩篇文獻分別研究了包含關稅配額、關稅和配額三種貿易保護政策的跨區域供應鏈網絡均衡問題,但是均為對進口施行貿易保護的研究。然而,現實世界中,大量國家(區域)對出口也會進行貿易保護,并且被貿易保護的區域會施行反制措施以保護當地企業?？v覽現有文獻,關于針對進出口分別施行不同的貿易政策對于成員決策的影響以及某區域對貿易保護進行反制對于跨區域供應鏈網絡均衡的影響的研究甚為罕見,因此本文不僅研究進口貿易保護以及制造商所在區域進行反制的貿易情境下各成員的均衡決策,還研究出口貿易保護以及經銷商所在區域進行反制的貿易情境下均衡策略受貿易關系變化而產生的變動情況。

綜上所述,現有文獻缺乏關于供應鏈網式結構下進出口貿易保護以及對進出口貿易保護施行反制措施對于各成員決策的影響的研究。鑒于此,本文基于四種貿易政策將貿易關系進行劃分,構建由多個制造商、多個經銷商、多個需求市場組成的跨區域供應鏈網絡,建立包含三種貿易關系的供應鏈網絡各成員的最優化模型,利用變分不等式刻畫了供應鏈網絡均衡條件,最后通過算例分析模擬不同的進出口貿易保護以及進行反制的情境,計算各情境下的均衡解,并探討不同的貿易關系對供應鏈網絡均衡解以及各成員利潤和區域社會福利的影響。

1 供應鏈網絡均衡模型

1.1 問題描述和符號定義

本文所研究的跨區域供應鏈網絡包含多個制造商、經銷商和需求市場,如圖1 所示,其中經銷商將全球制造商的產品轉售至其所在區域的需求市場,然后通過其自身在當地的營銷網絡向全球制造商及時反饋信息?；诖?本文假設各區域的需求由當地的經銷商滿足,經銷商與需求市場之間的交易不存在跨區域的現象。供應鏈網絡覆蓋區域1,……t,……T,在區域t有制造商1,……i(t),……I(t)、經銷商1,……j(t),……J(t)、需求市場1,……z(t),……Z(t)。在跨區域交易的供應鏈網絡中,制造商i(t)生產產品并將產品以批發價銷往經銷商j(k)處;經銷商j(k)可從不同區域購進產品,并以價格賣給本區域的需求市場z(k)。制造商和經銷商共同決策交易量;經銷商還決定與需求市場的交易量;需求市場通過供需決定產品價格pz(k)。假設供應鏈網絡中產品為同質產品。

圖1 跨區域供應鏈網絡Figure 1 The inter-regional supply chain network

本文的跨區域供應鏈網絡中制造商與經銷商在某種貿易關系下進行交易,貿易關系按制造商所在區域和經銷商所在區域之間是否存在貿易保護政策以及是否對貿易保護施行反制措施進行劃分。若兩區域之間無貿易保護政策,則貿易關系為自由貿易;若兩區域之間有貿易保護政策,且不存在貿易保護反制行為,則貿易關系為貿易保護;若存在對貿易保護進行反制的行為,則為施行貿易保護反制措施的貿易關系。貿易關系的具體內容和相應的集合劃分如表1 所示。模型的符號說明如表2 所示。

表1 貿易關系具體內容和相對應的集合表示Table 1 The specific content of the trade relationship and the corresponding set

表2 符號和定義Table 2 Notations and definitions

為了探討貿易關系變動對于供應鏈網絡均衡決策、成員利潤以及社會福利的影響,本研究刻畫了多種貿易關系,并將其嵌入供應鏈網絡均衡模型中,進一步豐富跨區域供應鏈網絡均衡的研究。

1.2 模型分析

1.2.1 制造商層的網絡模型

(1)自由貿易關系下

若區域t與區域k之間為自由貿易,則與區域k經銷商交易的區域t的制造商的利潤不涉及由貿易保護政策引起的貿易成本或收益,則在自由貿易下制造商i(t)的利潤為將產品賣給經銷商所帶來的收入減去生產和交易成本。即

(2)貿易保護關系下

若區域t對出口至區域k的產品進行補貼,則出口區域t內制造商的收益除公式(1)包含的內容之外,還包括出口區域t的政府對當地出口制造商的補貼。即處于貿易保護關系下出口區域的制造商i(t)的利潤為將產品賣給經銷商所帶來的收入減去生產和交易成本,加上(t,k)屬于集合O 時區域t政府的補貼。令

若區域k對進口自區域t的產品限制配額,則在此關系下出口區域t內制造商i(t)的約束條件為:

(3)施行貿易保護反制措施關系下

若出口區域t反制區域k的進口貿易保護或者進口區域k反制區域t的出口貿易保護,則出口區域t內制造商的利潤除公式(1)包含的收益外,還包括若區域t以出口補貼反制區域k的關稅或區域k以關稅反制區域t的出口補貼政策時,區域t制造商收到自當地政府的出口補貼,以及若區域t以出口補貼反制區域k的配額或者區域k以配額反制區域t的出口補貼時,區域t制造商所得到的當地政府的補貼。即處于施行貿易保護反制措施關系下出口區域的制造商i(t)的利潤為將產品賣給經銷商所帶來的收入減去生產和交易成本,加上(t,k)屬于集合(V∪U)時區域t政府的補貼以及(t,k)屬于集合(X∪Z) 時區域t政府的補貼。令

此關系下出口區域t內制造商的約束條件為:

綜上,制造商i(t)的利潤最大化模型為:

假設生產成本和交易成本函數都是凸且連續可微的,并且制造商之間從事非合作Nash 博弈。根據上述描述,所有制造商在不同貿易關系下的均衡條件可以用如下變分不等式描述:

公式(7)中,

1.2.2 經銷商層的網絡模型

經銷商可從不同區域的制造商處購進產品銷售給本區域的需求市場,經銷商需付出將產品進行歸置儲放等處理成本。處于不同貿易關系下的經銷商j(k)的利潤為產品賣給需求市場的收入減去處理成本、從制造商處購買產品支付的費用以及存在關稅的貿易關系下由于區域t被區域k征收關稅而付出的費用。經銷商j(k)的利潤最大化模型為:

1.2.3 需求市場層的均衡條件

根據文獻[18],在市場流通的情況下,需求市場的均衡條件由公式(10)和(11)給出。

公式(10)表明若經銷商和需求市場存在交易,則消費者愿意支付的產品價格等于經銷商的零售價格加消費者為購買產品支付的交易成本;若不存在交易,則消費者愿意支付的產品價格低于經銷商的零售價格加消費者為購買產品支付的交易成本。

所有需求市場的均衡條件為:

1.2.4 供應鏈網絡均衡條件

整個跨區域供應鏈網絡均衡必須同時使制造商、經銷商和需求市場滿足均衡條件,因此,將公式(7)、(9)、(12)相加得到整個供應鏈網絡均衡條件,即:

其中Ω0=Ω1×Ω2×Ω3。

1.3 社會福利

根據文獻[29]中福利的定義,區域k的社會福利SWk為區域k的消費者剩余加上該區域內各企業成員的利潤,即:

1.4 算法

歐拉算法作為求解變分不等式的常用算法之一,是在Dupuis 和Nagurney[30]提出的迭代方法的基礎上變化而來的,其收斂性已被學者所證明[31],且已經成功應用于解決大量網絡均衡問題。由于歐拉算法求解方便快捷,易于收斂,適用于處理大規模的問題,故本文采用該算法求解變分不等式(13)。歐拉算法的操作步驟如下:

第一步:初始化。設置迭代步長α和收斂條件ε。本文所研究的跨區域供應鏈網絡均衡模型中包含7 個決策變量,分別為、pz(k)、γj(k)、,令決策向量X=,X∈Ω,Ω為可行域。

第二步:通過迭代公式求解決策向量。在第σ+1 次迭代時決策向量X可以通過迭代公式(15)進行計算,其中σ表示迭代次數。

在公式(15)中決策向量X在第σ+1 次迭代中對應的函數F(Xσ)的具體表達如表3 所示。

表3 決策變量以及迭代公式中相對應的函數Table 3 The decision variables and the corresponding functions in the iterative formula

第三步:驗證收斂性并得到結果。若決策向量X通過迭代公式(15) 計算得到的臨近兩次的迭代結果滿足|Xσ+1-Xσ|≤ε,則停止運算,輸出結果;否則,令σ:=σ+1,繼續執行第一步。若給定的函數滿足凸且連續可微的條件,則由上述步驟得到的結果為變分不等式(13)的解。

2 算例分析

為了探討貿易關系變動如何影響均衡解、各區域的成員利潤和社會福利,界定不同的貿易保護行為或反制措施對均衡結果產生等效影響的無差異點,探討貿易政策參數變動對于均衡結果的影響,本節假設跨區域供應鏈網絡包含區域1、2,各區域內包含2 個制造商、1 個經銷商和2 個需求市場。制造商可將產品銷往不同區域的經銷商處,各區域的經銷商將產品銷售至當地的需求市場。為計算方便,算例不考慮量綱。根據文獻[17],設計網絡均衡模型中的具體成本費用函數如表4 所示。貿易保護政策參數取值設置為:b=6,τ=8,M=1200。

表4 成本函數Table 4 Cost functions

2.1 出口貿易保護以及經銷商所在區域進行反制的討論分析

2.1.1 出口貿易保護下的多貿易情境分析

為揭示制造商所在區域對出口產品施行貿易保護以及經銷商所在區域進行反制對于各均衡解、利潤和社會福利的影響,本小節模擬了四種貿易情境,為了使四種貿易情境的均衡結果便于對比分析但又不失一般性,假設僅區域1 可施行出口貿易保護。四種情境的設計思路如圖2 所示,供應鏈網絡結構如圖3。

圖2 四種情境的設計思路Figure 2 Design idea of four scenarios

圖3 出口貿易保護下包含四種情境的供應鏈網絡Figure 3 Supply chain network including four scenarios under export trade protection

具體內容如下:

情境a:區域之間的貿易均為自由貿易。

根據工程特點，注漿材料特性要求如下：（1）對地下水而言，不易溶解，遇水宜凝固，凝固時間也可以隨時調節；（2）在全風化巖層或破碎的中風化中可注性強、止水效果好；（3）耐久性強。漿液材料配比需要滿足以下條件：（1）水泥漿配制時，采用800目超細水泥；（2）固沙劑：水玻璃+稀釋磷酸（工業品）；（3）水泥漿：水灰比 1∶1（質量比）。

情境b:區域1 對出口至區域2 的產品進行補貼,其他區域間的貿易均為自由貿易。

情境c:區域2 對自區域1 進口的產品限制配額以反制區域1 施行的出口補貼政策,其他區域間的貿易均為自由貿易。

情境d:區域2 對自區域1 進口的產品征收關稅以反制區域1 施行的出口補貼政策,其他區域間的貿易均為自由貿易。

2.1.2 出口貿易保護下的均衡結果分析

出口貿易保護下四種情境的均衡結果如表5 所示。

表5 四種情境的均衡結果Table 5 The equilibrium results of four scenarios

(1)自由貿易相對于出口貿易保護:區域1 政府對當地制造商出口至區域2 經銷商的產品進行補貼會擴大區域1出口到區域2 的產品數量,提高區域1 的外部經濟循環,最終導致區域1 的制造商利潤和社會福利增大;該措施還會降低區域2 需求市場的產品價格,但會損害區域2 的經銷商利潤和社會福利。

(2)出口貿易保護相對于以配額反制出口貿易保護:區域2 政府對自區域1 制造商進口的產品限制配額以反制區域1 施行的出口補貼政策會使區域2 制造商的內銷數量增加,從而促進區域2 的內部經濟循環,最終導致區域2 的制造商、經銷商收益和社會福利出現上升的趨勢;區域2 對自區域1 制造商進口的產品限制額度,使得區域1 市場的產品價格下降,從而有利于區域1 市場上的消費者,提高區域1的市場需求規模。

(3)出口貿易保護相對于以關稅反制出口貿易保護:區域2 政府施行關稅政策以反制區域1 的出口補貼會降低區域1 制造商銷往區域2 經銷商的產品數量,從而降低區域1的制造商利潤;同時發現,當區域2 以關稅反制區域1 施行的出口補貼政策時,區域2 的經銷商為減少從區域1 制造商進口產品產生的貿易成本而選擇提高從當地制造商進貨的數量,從而最終導致區域2 的制造商、經銷商收益均提高,但會降低區域2 的社會福利。

現實中諸多國家(區域)依據世貿組織有關規定或本地實際對外貿易情況做出調整關稅等舉措,貿易保護政策參數的值極具波動性。為研究出口貿易保護以及經銷商所在區域對出口貿易保護進行反制的貿易情境下各貿易保護政策參數取值變化對于供應鏈網絡成員利潤和區域社會福利的影響,對比分析關稅和配額兩種反制措施對均衡結果的影響效果,本小節基于情境c 和d 進行對比分析。

(1)出口貿易保護下基于單位出口補貼和單位關稅的靈敏度分析

為研究情境c 中單位出口補貼和情境d 中單位關稅的改變對于成員利潤和兩區域社會福利的影響,探討關稅在何種情況下能夠對均衡解產生與配額等效的影響,固定情境c中配額和情境d 中單位出口補貼的值,令情境c 中單位出口補貼取值分別為0、3、6、9、12、15,或者變動情境d 中單位關稅的值為0、4、8、12、16、20,得到結果如圖4 所示。

情境c 中區域1 政府提高對出口至區域2 的產品的單位補貼,會使區域1 制造商利潤和當地社會福利出現顯著上升的趨勢;隨著單位出口補貼的值從0 遞增,區域2 的經銷商利潤和社會福利會產生小幅度波動,隨后保持穩定狀態。此現象發生的原因在于:區域2 對區域1 限制配額使得區域2 市場的產品價格發生波動,但是配額的存在使得交易量并未發生變化,因此區域2 的經銷商利潤和社會福利會隨著區域2 的市場產品價格變動而變化,但是總體波動較平緩。情境d 中區域2 政府上調對自區域1 進口的產品的單位關稅,會使區域1 制造商的利潤持續遞減,而區域2 的經銷商利潤和區域1 的社會福利隨著單位關稅的增加先升再降,而區域2 的社會福利隨當地政府對外征收的關稅的增加而降低。因此可知,若區域2 對進口產品征收過高的單位關稅,則會損害當地的經銷商收益和社會福利。

從圖4 中可知,當區域1 對銷往區域2 的單位出口產品補貼為6 時,區域2 對區域1 單位產品征收20.8 的關稅與區域2 對區域1 限制1200 的配額此兩種反制措施對區域1 制造商1 的利潤會產生相同的影響;保持單位出口補貼的值不變,當區域2 施行的單位關稅大于20.8 時,相比區域2 以1200 的配額反制區域1 施行的出口補貼,區域2 以關稅政策進行反制對于區域1 制造商1 的利潤影響更大;從圖中還可發現,針對不同的區域以及區域內不同的成員,兩種反制措施對均衡結果產生等效影響的無差異點對應的單位關稅和配額的取值各不相同。

圖4 單位出口補貼或關稅取值變化下的均衡結果Figure 4 The equilibrium results with varying export subsidy or tariff changes

基于以上分析可知,在含有以配額反制出口補貼的貿易情境下,出口貿易保護區域上調單位出口補貼的值有利于當地的制造商和社會福利,而以配額進行反制的區域的經銷商和社會福利不會因此受到顯著影響。在存在以關稅反制出口補貼的貿易情境下,施行反制措施的區域上調單位關稅的取值會損害出口貿易保護區域的制造商利潤,當該區域將單位關稅上調至一定高度時還會損害當地經銷商的收益和社會福利。

(2)出口貿易保護下基于單位出口補貼和配額的靈敏度分析

為研究情境c 中配額和情境d 中單位出口補貼取值改變對于結果的影響,探究兩種反制措施對均衡結果產生等效影響的無差異點,固定情境c 中單位出口補貼和情境d 中單位關稅的值,令情境c 中配額的值分別為0、300、600、900、1200、1500,或者變動情境d 中單位出口補貼的值為0、3、6、9、12、15,得到的結果如圖5 所示。

從圖5 可知,在情境d 中若區域1 政府提高對出口至區域2 的產品的單位補貼,則不僅會提高區域1 的制造商利潤和社會福利,還會降低區域2 的經銷商收益和社會福利。在情境c 中若區域2 將配額逐漸放寬,則此舉有利于區域1 的制造商,但會降低區域2 的社會福利;配額的放寬雖然提高了區域1 制造商銷往區域2 經銷商的產品數量,但也同樣使得區域2 的市場產品價格下降,隨著配額的逐漸擴大,區域2經銷商交易量的增加對其自身利潤帶來的積極影響逐漸被當地市場產品價格降低對其產生的消極影響所取代,因此區域2 經銷商的利潤出現先漲再降的現象。

圖5 單位出口補貼或配額取值變化下的均衡結果Figure 5 The equilibrium results with varying export subsidy or quota changes

當區域1 對出口至區域2 經銷商的每單位產品補貼為3時,若區域2 對自區域1 進口的單位產品征收關稅為8,則該反制措施與區域2 對區域1 以950 的配額進行反制對于區域1 制造商1 的利潤會產生等效影響。從圖中還可看出,相比區域2 以單位產品征收8 的關稅進行反制,該區域以低于950 的配額進行反制對區域1 制造商1 造成的負面影響更加明顯;對區域1 制造商1 的利潤產生等效影響的無差異點對應的單位關稅和配額的取值并不能夠對其他區域成員或社會福利產生等效影響。

在存在以關稅反制出口補貼的貿易情境下,出口貿易保護區域提高單位出口補貼有利于該區域的制造商和社會福利,但會降低施行反制措施區域的社會福利。在包含以配額反制出口補貼的貿易情境下,施行反制措施的區域放寬配額限制會提高被反制的區域的制造商利潤和社會福利,但會降低當地的社會福利,并且將配額放寬至一定程度還會損害當地的經銷商收益。

2.2 進口貿易保護以及制造商所在區域進行反制的討論分析

2.2.1 進口貿易保護下的多貿易情境分析

為研究經銷商所在區域對進口產品貿易保護以及制造商所在區域對進口貿易保護進行反制對于均衡結果的影響,探求不同的貿易保護行為對結果產生同等效果的無差異點,本節設計了五種貿易情境,為了使各情境下的均衡結果便于對比分析但又不失一般性,假設僅區域2 可施行進口貿易保護。五種情境的設計思路如圖6 所示,供應鏈網絡結構如圖7 所示。

圖6 五種情境的設計思路Figure 6 Design idea of five scenarios

圖7 進口貿易保護下包含五種情境的供應鏈網絡Figure 7 Supply chain network including five scenarios under import trade protection

具體貿易情境如下:

情境1:區域之間的貿易均為自由貿易。

情境2:區域2 對自區域1 的進口產品征收關稅,其他區域間的貿易均為自由貿易。

情境3:區域1 對出口至區域2 的產品進行補貼以反制區域2 實施的關稅政策,其他區域間的貿易均為自由貿易。

情境4:區域2 對自區域1 的進口產品限制配額,其他區域間的貿易均為自由貿易。

情境5:區域1 對出口至區域2 的產品進行補貼以反制區域2 實施的配額政策,其他區域間的貿易均為自由貿易。

2.2.2 進口貿易保護下的均衡結果分析

五種情境下的均衡解、成員利潤和兩個區域的社會福利的計算結果如表6 和表7 所示。

表6 五種情境的均衡解Table 6 The equilibrium results of five scenarios

表7 五種情境的成員利潤和社會福利Table 7 Members profit and social welfare of five scenarios

(1)自由貿易相對于進口貿易保護:區域2 政府對自區域1 進口的產品征收關稅或者限制配額會降低區域1 制造商銷往區域2 經銷商的產品數量,最終導致區域1 制造商的利潤下降,區域1 的經銷商和社會福利也會因關稅或配額的存在受到負面影響;當區域2 對自區域1 的進口產品征收關稅或限制配額時,該措施會阻礙區域2 的外部經濟循環,還會使區域2 的產品市場價格上升,對當地消費者產生負面影響,從而降低需求。

(2)以關稅對進口產品貿易保護相對于以出口補貼反制進口貿易保護:區域1 對出口至區域2 的產品進行補貼以反制區域2 對區域1 征收的關稅會促進區域1 制造商和區域2經銷商間的交易量,最終導致區域1 的制造商和經銷商的利潤升高,還會提高當地的社會福利;區域2 需求市場的產品價格會隨著區域1 制造商銷往區域2 經銷商的數量的增加而降低,最終可促進區域2 的外部經濟循環。

(3)以配額對進口產品貿易保護相對于以出口補貼反制進口貿易保護:當區域2 對自區域1 的進口產品限制配額時,區域1 對出口至區域2 經銷商的產品進行補貼不會促進區域1 制造商與區域2 經銷商間的交易量,其他交易量也均未因此發生明顯變化;出口補貼的存在可以提高區域1 的制造商利潤和社會福利。由此可知,當某區域以出口補貼反制配額時,雖然此舉不能刺激產品出口,但是可以彌補出口區域的制造商收益和提高社會福利。

2.2.3 進口貿易保護下的靈敏度分析

為了揭示在進口貿易保護以及制造商所在區域進行反制的貿易情境下供應鏈網絡中各成員利潤和區域社會福利隨各貿易保護政策參數取值變化而變動的情況,探求不同的進口貿易保護行為或反制措施對均衡結果產生等效影響的無差異點,本小節對比分析了不同貿易情境下參數取值變化對均衡結果的影響。

(1)進口貿易保護下基于配額和單位關稅的靈敏度分析

為探究情境2 中單位關稅或情境4 中配額取值改變對于供應鏈網絡各成員利潤和社會福利的影響,分析關稅和配額在何種取值下能夠對均衡結果產生相同的影響,令情境2中單位關稅取值分別為0、4、8、12、16、20,或取情境4 中配額的值為0、300、600、900、1200、1500,分別得到對應的均衡解,從而得到均衡結果,具體表示在圖8 中。

從圖8 中可看出情境4 中隨著區域2 政府逐漸放寬對自區域1 進口產品的限制,區域1 的制造商利潤和社會福利持續提高,而區域2 的經銷商利潤和社會福利呈現下降的趨勢。同時發現,情境2 中當區域2 政府提高對進口自區域1的產品征收的單位關稅時,該措施會損害區域1 的制造商收益和社會福利,還會降低區域2 的經銷商利潤和社會福利,換言之,區域2 政府上調單位關稅會不利于當地的經銷商和社會福利。

從圖8 中還可發現,在固定配額額度為1200 的前提條件下,當單位關稅取值為15 時,區域2 施行關稅或配額的進口貿易保護政策對區域1 制造商1 的利潤會產生相同的影響,隨著配額的放寬,產生相同影響的無差異點的位置向右上方移動,即向單位關稅取值更小的方向移動;兩種進口貿易保護政策對區域2 的經銷商利潤或社會福利產生相同影響的無差異點的位置各不相同。

圖8 單位關稅或配額取值改變下的均衡結果Figure 8 The equilibrium results with varying tariff or quota changes

綜上所述,當施行配額政策的區域將配額縮緊時,會損害被限制出口的區域的制造商和社會福利,將配額縮緊至一定程度還會降低施行該措施的區域的經銷商利潤和社會福利;當施行關稅政策的區域上調對進口產品征收的單位關稅時,被限制出口的區域的制造商利潤和社會福利會持續降低,同時還會降低施行關稅政策的區域的經銷商利潤和社會福利。

(2)進口貿易保護下基于單位出口補貼和單位關稅的靈敏度分析

為研究情境5 中單位出口補貼和情境3 中單位關稅取值變動對均衡結果的影響,固定情境5 中配額和情境3 中單位出口補貼的值,令情境5 中單位出口補貼取值分別為0、3、6、9、12、15,或者變動情境3 中單位關稅的值為0、4、8、12、16、20,計算得到的均衡結果如圖9 所示。

從圖9 中可知情境5 中隨著區域1 政府提高對出口至區域2 經銷商的產品的單位補貼,區域1 的制造商利潤和社會福利會持續增加,而區域2 的經銷商收益和社會福利并無明顯波動。同時發現,情境3 中當區域2 政府提高對自區域1 進口產品征收的單位關稅時,區域1 制造商利潤下降而區域2 的經銷商利潤和兩個區域的社會福利隨著關稅的增加先升再降,即區域2 將單位關稅的值設置到一定高度會損害兩區域內的成員利潤和社會福利。

基于圖9 還可發現,當單位出口補貼的值為6、單位關稅的值為21 時,區域1 以出口補貼反制關稅和以出口補貼反制1200 的配額對于區域1 制造商1 的利潤影響相同,但此無差異點對應的貿易政策參數的值并不能對當地社會福利或區域2 的經銷商利潤產生等效的影響。

圖9 單位出口補貼或單位關稅取值變動下的均衡結果Figure 9 The equilibrium results with varying export subsidy or tariff changes

在包含以出口補貼反制配額的貿易情境下,施行反制措施的區域上調單位出口補貼的值可提高當地的制造商收益和社會福利。在存在以出口補貼反制關稅的貿易情境下,被反制的區域提高單位關稅會降低施行出口補貼政策的區域的制造商收益,當將單位關稅上調至一定高度時,該舉措還會損害實施該措施的區域的經銷商利潤和社會福利。

(3)進口貿易保護下基于單位出口補貼和配額的靈敏度分析

為了探討情境3 中單位出口補貼和情境5 中配額取值改變對于均衡結果的影響,固定情境3 中單位關稅和情境5中單位出口補貼的值,令情境3 中單位出口補貼取值為0、3、6、9、12、15,或使情境5 中配額的值為0、300、600、900、1200、1500,計算相應的均衡解,得到如圖10 所示的結果。

圖10 單位出口補貼或配額取值變動下的均衡結果Figure 10 The equilibrium results with varying export subsidy or quota changes

情境3 中隨著區域1 政府提高對出口至區域2 的產品的單位補貼,當地的制造商利潤和社會福利會顯著提高,而區域2 的經銷商收益和社會福利會出現下降的現象。同時發現,情境5 中當區域2 政府逐漸放寬對自區域1 進口產品的限制時,此舉有利于區域1 的制造商和社會福利,但會降低當地的社會福利,而當地的經銷商隨著配額的放寬先升高再降低,這是由于區域2 放寬配額會使區域1 制造商銷往區域2 經銷商的交易量上升,并且還會降低區域2 的市場產品價格;隨著區域2 逐漸擴大配額,區域1 制造商銷往區域2經銷商的交易量上升給區域2 經銷商利潤帶來的好處逐漸被區域2 市場價格降低對其帶來的弊端所取代,因此區域2的經銷商利潤出現先升再降的現象。

從圖10 中還可發現,當單位出口補貼的值為3 時,區域1 以出口補貼反制區域2 對區域1 限制950 的配額與區域1以相同措施反制區域2 對區域1 單位產品征收8 的關稅對區域1 制造商1 的利潤會產生相同的影響,但此無差異點對應的貿易保護政策參數的值并不能對社會福利或區域2 的經銷商產生等效影響。

在存在以出口補貼反制關稅的貿易情境下,施行反制措施的區域通過上調單位出口補貼的值可以提高當地的制造商收益和社會福利,還會降低施行進口貿易保護的區域的經銷商利潤和社會福利。在包含以出口補貼反制配額的貿易情境下,施行進口貿易保護的區域放寬配額可提高施行反制措施區域的制造商利潤和社會福利,但將配額放寬至一定程度會損害采取該措施的區域的經銷商收益和社會福利。

通過上述分別對進出口產品施行貿易保護以及進行反制的研究,可以發現,出口補貼政策可以提高區域的產品出口量,增加出口區域的制造商利潤,降低進口區域需求市場的產品價格,促進進口區域的國外經濟循環;當以關稅或以配額反制出口補貼時,均可對出口量產生抑制作用,還會降低出口貿易保護區域的制造商利潤和社會福利,抑制進口區域的國外經濟循環。施行進口貿易保護的區域實施關稅或配額政策可以有效降低進口量,但該區域上調單位關稅或縮緊配額會損害當地的社會福利,同時還會提高該區域的產品價格,對當地消費者產生消極影響;被限制出口的區域以出口補貼反制關稅政策可以有效擴大出口量,增加實施出口補貼政策的區域內制造商的收益,降低進口區域的市場產品價格。

3 結論

本文基于四種貿易政策(自由貿易、出口補貼、關稅和配額)將貿易關系分為三類:自由貿易、貿易保護、施行貿易保護反制措施,構建了由多個制造商、經銷商和需求市場組成的供應鏈網絡,建立了包含三類貿易關系的同質產品供應鏈網絡模型,利用變分不等式刻畫了整個供應鏈網絡的均衡條件,求解了制造商與經銷商的均衡交易量、經銷商和需求市場的均衡交易量以及市場均衡價格,最后根據對進出口產品施行貿易保護以及進行反制的情況分別算例模擬了不同的貿易情境,并計算出各情境下的均衡結果,對比分析了貿易關系的變動對均衡結果的影響,界定了不同貿易情境下不同的貿易保護行為或反制措施對均衡結果產生等效影響的無差異點。本文主要得到以下研究結論:

(1)不同貿易情境下跨區域供應鏈網絡中成員的均衡策略不同,成員的決策受其所處的貿易情境的影響。

(2)進口區域以配額或者關稅政策反制出口補貼可以有效抑制產品進口,從而降低出口區域的制造商利潤和社會福利,但會提高進口區域的市場產品價格,恰當的反制措施可以提高當地的社會福利,但將單位關稅增至一定高度時,當地的社會福利會出現下降的現象。

(3)出口補貼政策對進口貿易保護的反制程度依據具體的進口貿易保護政策而定。若進口貿易保護為關稅政策,則以出口補貼進行反制會降低加征關稅對出口區域的制造商和社會福利的負面影響,還會降低進口貿易保護區域的社會福利,且隨著反制措施愈加嚴厲,進口貿易保護區域的社會福利會持續下降;若進口貿易保護為配額政策,則以出口補貼進行反制會增加當地的制造商收益和社會福利,彌補當地制造商因被限制配額而產生的損失,但不會對進口貿易保護區域的經銷商和社會福利產生損害,隨著反制措施越來越嚴格,進口貿易保護區域的經銷商收益和社會福利不會發生明顯波動。

本文的主要貢獻為:依據產品進出口貿易行為的不同,基于四種貿易政策將貿易關系進行劃分,并將貿易關系納入跨區域供應鏈網絡中建立各成員的利潤最大化模型,重點研究施行貿易保護反制措施對成員利潤和區域社會福利的影響,在算例分析部分界定了不同貿易情境下不同貿易保護政策對均衡結果產生等效影響的無差異點,彌補了跨區域供應鏈網絡中針對進出口分別施行不同的貿易保護政策以及對貿易保護進行反制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