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開展思想政治教育的特點及其當代啟示

董建

天津音樂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天津 300171

延安時期是指中共中央于1935年10月至1948年3月在延安革命奮斗的13年,該段歷史是影響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進程的重要時期,在中國共產黨百余年發展進程中占有重要地位[1]。其間,我們黨領導中國人民不懈奮斗,取得了抗日戰爭的勝利,并為解放戰爭的最終勝利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奠定了堅實基礎。取得革命勝利不僅需要黨的堅強領導、科學的戰略決策和戰士們的流血犧牲,同時也離不開我們黨開展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盡管延安時期還沒有提出“思想政治教育”的概念,但我們黨通過形勢政策宣傳、理論教育和實踐活動等形式開展了豐富、高效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在動員群眾參戰、團結革命隊伍和培養革命干部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為取得革命勝利奠定 了堅實的思想基礎。本文擬從不同角度梳理延安時期我們黨開展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內容,歸納其歷史特點,總結其經驗啟示,為鞏固當前我國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建設、加強黨的自身建設和增強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實效性提供借鑒與參考。

一、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開展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內容

“思想政治教育概念,是中國共產黨創造的專門概念。思想政治教育包括思想教育、政治教育和道德教育,擔負著黨的思想建設與群眾性思想教育的職責?！盵2]開展思想政治教育活動是我們黨的優良傳統,特別是延安時期,我們黨通過政策宣傳、領導人的講話報告、黨內指示、理論教育和社會實踐等開展了形式多樣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形成了大量理論成果,積累了寶貴經驗,值得研究和借鑒。

1.堅定理想信念,宣揚革命樂觀主義精神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中國共產黨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盵3]1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之日起,就一直堅守著初心和使命。在戰火紛飛的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人一直堅定革命必勝的理想信念。面對日軍占領上海、廣州、武漢等大城市后的嚴峻形勢,毛澤東經過分析判斷,得出了抗日戰爭必將是一場持久戰,勝利一定屬于中國的結論。當共產黨人面對國民黨軍隊的封鎖和日軍進攻的時候,同樣是堅定的理想信念激勵著人們繼續奮斗,直到取得勝利。1945年,毛澤東在《論聯合政府》中總結1927年大革命失敗以來的經驗教訓時指出:“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并沒有被嚇倒,被征服,被殺絕。他們從地下爬起來,揩干凈身上的血跡,掩埋好同伴的尸首,他們又繼續戰斗了?！盵4]1036正是對革命勝利的堅定信念和愿景激勵著每一位革命者不斷前進。1946年8月,毛澤東在《和美國記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的談話》中指出:“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雌饋?反動派的樣子是可怕的,但是實際上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力量。從長遠的觀點看問題,真正強大的力量不是屬于反動派,而是屬于人民?！盵5]我們黨通過多種形式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將堅定的理想信念和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傳遞給黨員干部和革命群眾,使其堅定了崇高的革命理想信念,營造了樂觀的革命氛圍。這些做法不僅是革命最終取得勝利的寶貴經驗,也成為該時期我們黨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內容。

2.動員工農群眾,鞏固抗日民族統一戰線

“九·一八”事變的爆發拉開了中華民族14年 抗日戰爭的序幕。面對日軍侵略,國民黨一面采取“攘外必先安內”的消極態度,一面積極“圍剿”工農紅軍。隨著第五次反“圍剿”的失利,紅軍進行戰略轉移,雖然勝利到達陜北,但損失較重,這為進一步抗擊日軍帶來了挑戰。1935年,中共中央到達陜北后便通過宣傳教育等途徑動員人民群眾參軍參戰,擴大了紅軍力量,壯大了抗日隊伍。1935年10月25日,毛澤東在陜甘支隊團以上干部會議上的報告中指出:“當前的任務是:進行軍事、政治教育;爭取群眾,擴大紅軍;改善生活,充實被服?！盵6]同年12月,為團結抗日,中共中央在瓦窯堡召開政治局擴大會議,確立了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方針。毛澤東在《論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中闡明了黨的基本策略任務是建立廣泛的民族革命統一戰線,反對關門主義錯誤思想。然而,抗日戰爭是一場艱苦的持久戰,維護、鞏固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任務十分艱巨。毛澤東等不斷通過講話、演說等形式促進團結抗日,凝聚抗戰力量,直到革命取得勝利。針對全國性抗戰以來產生的“亡國論”和“速勝論”觀點,1938年,毛澤東在《論持久戰》中通過對戰爭性質、中日兩國實力和國情等因素的分析,得出抗日戰爭是中日兩國殊死的持久戰的結論,并將戰爭分為防御、相持和反攻三個階段,鼓舞了士氣,營造了積極的抗戰環境。此外,面對抗戰過程中出現的投降危險與汪精衛和國民黨頑固派的投敵反共行為,毛澤東在《團結一切抗日力量,反對反共頑固派》中指出:“我們今天開會還要向全國人民表明一種態度,這就是為了抗日,全國人民的團結和進步是必要的。有些人單單強調了抗日,但不愿意強調團結和進步,甚至完全不提團結和進步,這是不對的?！盵7]717在面對國民黨制造的三次反共高潮和對八路軍、新四軍進行軍事進攻的時候,中國共產黨仍然通過撰寫社論等形式揭露日本和親日派的真正圖謀,批判了國民黨反共分子投降、反共的傾向和舉動?？傊?中國共產黨一直極力維護、鞏固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并通過講話、報告、指示等形式開展了有效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動員大批工農群眾走上抗日前線,抵制了國民黨頑固派的反共投降傾向,鞏固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

3.領導整風運動,主動加強黨的自身建設

打鐵必須自身硬。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以來,就堅持用馬克思列寧主義武裝自己,將其與中國革命具體實際相結合,在曲折中不斷進步、壯大?？箲鹌陂g,我們黨不斷和各種錯誤思想作斗爭,勇于檢視自身存在的問題和不足,不斷加強自身建設。首先,針對教條主義、經驗主義等錯誤思想,1937年,毛澤東將馬克思列寧主義與中國革命實際相結合,撰寫了《實踐論》和《矛盾論》,并在延安的抗日軍事政治大學進行講演。毛澤東在《實踐論》中指出:“無論何人要認識什么事物,除了同那個事物接觸,即生活于(實踐于)那個事物的環境中,是沒有法子解決的?！盵8]這說明實踐之于革命的重要性,即實踐出真知,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其次,20世紀40年代,我們黨領導開展了全黨范圍內的整風運動,毛澤東通過《改造我們的學習》《整頓黨的作風》《反對黨八股》等批評了黨內存在的主觀主義、宗派主義和黨八股的錯誤思想。在《改造我們的學習》中,毛澤東指出了當時一部分人在對現狀、國內歷史的研究和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方法等方面存在的問題,批評了主觀主義和理論脫離實際的錯誤思想,并給出了幾點建議。他還在《整頓黨的作風》中全面闡述了主觀主義、宗派主義的危害和具體表現,要求黨員要加強理論學習和研究,并善于用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來指導解決中國實際問題,使理論與實際真正結合起來。整風運動期間,我們黨還針對文藝工作者存在的 問題召開了延安文藝座談會,對文藝工作提出了具體要求,即文藝工作者要堅定無產階級立場,勇于揭露日本帝國主義的殘暴罪行,深入群眾,為人民大眾服務,為革命服務。再次,為了提高青年干部和知識分子群體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水平,1938年,我們黨創辦了延安馬列學院,其大多數學員都成為了各領域的骨干。李先念曾說:“延安馬列學院是很值得紀念的。它是我們黨創建的第一所攻讀馬列主義理論的比較正規的學校,對提高黨的理論水平做出了很大貢獻?！盵9]

此外,延安時期我們黨還嘗試通過勞動實踐開展思想政治教育。1939年,劉少奇在《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中指出:“我們共產黨員的修養,是無產階級革命家所必需有的修養。我們的修養不能脫離革命的實踐,不能脫離廣大勞動群眾的、特別是無產階級群眾的實際革命運動?！盵10]20世紀40年代初,面臨國民黨的經濟封鎖,陜甘寧邊區出現了嚴重的財政經濟危機,在這一緊急關頭,中國共產黨人選擇“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通過大生產運動,人民群眾的物質生活水平得到提高,財政經濟危機得到緩解。此外,在大生產運動中,還涌現出了大批勞動模范,在他們的影響和帶動下,人民群眾的生產勞動積極性大大提高,大生產運動取得了顯著成效?？傊?延安時期我們黨開展了不同形式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在黨的思想建設、理論建設和營造高漲的革命氛圍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

4.重視革命青年,積極發揮青年先鋒作用

在中國革命歷史進程中青年發揮了重要作用。全國性抗戰爆發后,大批知識青年不畏艱難險阻奔赴革命圣地延安。相關資料顯示,“僅1938年5月至8月統計,經西安辦事處介紹送往延安的革命青年就達2288名”[11]。他們通過學習、實踐,在各個領域發揮了重要作用。延安時期,我們黨同樣重視青年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并通過一系列政策引導青年參軍參戰。1936年,《中央關于青年工作的決定》提出了根本改造青年團的決定,并要求引導青年工人、學生、農民等參加到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中來。1938年,《中央關于加強戰區青年工作的指示》在提到戰區青年工作的中心時指出:“加強青年文化政治教育,協助黨政機關開展國民教育及文化運動?！盵12]1939年,毛澤東在《青年運動的方向》中指出了當時青年群體中存在的問題,即沒有很好地和人民群眾結合起來,并希望青年學生能夠深入到群眾中去,動員工農群眾。毛澤東指出:“中國的知識青年們和學生青年們,一定要到工農群眾中去,把占全國人口百分之九十的工農大眾,動員起來,組織起來?！盵7]565此外,毛澤東還稱贊延安青年的團結和統一,稱他們是全國青年運動的模范。通過以上努力,我們黨對青年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取得了實效,為更好地發揮青年在抗日戰爭、解放戰爭中的積極作用奠定了基礎。

二、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開展思想政治教育的特點

任何思想政治教育活動都具有顯著的歷史性特征,深入分析其歷史特點有利于加深對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理解和研究,為更好地指導解決當前思想政治教育方面存在的困惑和問題提供經驗啟示。

1.主題突出:勢必取得中華民族抗日戰爭勝利

時代性是思想政治教育活動的主要特征,不同歷史時期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具有不同的時代主題?！翱谷铡笔茄影矔r期最重要的時代主題,延安也成了抗日戰爭的總后方,中國共產黨正是在陜北領導人民取得了抗戰的最終勝利。因此,延安時期我們黨的思想政治教育活 動正是緊緊圍繞“抗日”這一主題展開的。我們黨從推動成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動員擴充紅軍,建立、鞏固抗日民主革命根據地,直到延安整風運動和大生產運動等,都是為“抗日”這一主題服務的。14年的抗日戰爭經歷了艱辛、復雜、曲折的過程,但中國共產黨人通過開展適宜、高效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為其渡過重重難關奠定了重要的思想基礎?？箲疬M入相持階段后,部分國民黨人的投降、妥協態度日益明顯,制造了多次軍事摩擦,在經濟等方面對陜甘寧邊區進行封鎖,想盡辦法阻撓抗戰進程,甚至和日軍私下勾結,破壞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嚴重損害了民族利益。面對此情形,中國共產黨一直態度鮮明,堅決抗日,并通過演講、通電等形式宣傳抗日思想,揭露國民黨消極抗日、積極反共的態度。毛澤東在《質問國民黨》中指出:“大好河山,淪于敵手,你們不急,你們不忙,而卻急于進攻邊區,忙于打倒共產黨,可痛也夫!可恥也夫!”[4]905通過分析國際國內形勢,共產黨人看到了抗日形勢的嚴峻和最終取得抗戰勝利的必然結果,鼓舞了人民,為抗戰最終勝利奠定了堅實基礎。除革命戰士的流血犧牲和人民筑成的血肉長城外,抗戰取得勝利也離不開文藝工作者的付出和奉獻。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鮮明地指出了文藝工作存在的問題,對文藝工作者提出了文藝要為人民服務、為革命服務的要求。1944年,毛澤東在《文化工作中的統一戰線》的講演中指出:“我們的工作首先是戰爭,其次是生產,其次是文化。沒有文化的軍隊是愚蠢的軍隊,而愚蠢的軍隊是不能戰勝敵人的?！盵4]1011可見,延安時期的文藝工作既是為革命服務的,也是為人民服務的。

2.內容聚焦:大力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進程

近代以來,我國逐漸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不同階級的有志之士為探索國家出路進行了各種嘗試,卻都以失敗而告終。直到1917年,俄國爆發了十月革命,馬克思列寧主義傳入中國,從此,中國革命有了新的行動指南。1921年,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的政黨,即中國共產黨正式成立。此后,中國共產黨在具體實踐中研究、宣傳馬克思主義,積極將馬克思主義與中國革命實際相結合,探索新的革命道路,在摸索中不斷成熟壯大。特別是延安時期,我們黨大力宣傳、研究馬克思列寧主義,并通過不同形式對革命青年、干部等進行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成效顯著。為了提高干部群眾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水平,1938年,我們黨還通過延安馬列學院系統地進行理論教育,一些黨的主要領導人到校為學員講課、演講、作報告。

在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方法等方面,毛澤東結合中國革命實際多次強調將馬克思主義理論和中國革命實際相結合。1941年,毛澤東在《改造我們的學習》的報告中指出:“抗日戰爭以來,我黨根據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普遍真理研究抗日戰爭的具體實踐,研究今天的中國和世界,是進一步了,研究中國歷史也有某些開始。所有這些,都是很好的現象?！盵4]796縱觀延安時期,我們黨在各方面不斷成熟,并取得抗日戰爭的勝利,得益于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的指導,更離不開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大力推進。

3.形式鮮活:積極創新思想政治教育方式方法

形式鮮活是延安時期我們黨開展思想政治教育活動的又一顯著特點。結合特定時代背景,我們黨嘗試通過領導人講話、報告、演講、理論教育、生產勞動等開展了形式多樣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成效顯著。首先,加強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教育是開展思想政治教育的基本途徑。延安時期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高度重視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的重要性,并強調將其與中國革命實際相結合,指出要多研究 中國革命現狀、中國歷史等問題。其次,理論與實際相結合是開展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方法。20世紀40年代,我們黨通過指導開展轟轟烈烈的大生產運動,緩解了財政經濟危機,培養了人們的意志品質,以及自力更生和艱苦奮斗的精神,這便是理論聯系實際的最好例證。再次,延安時期我們黨還善于通過發揮榜樣示范作用來教育引導人們樹立艱苦奮斗、服務人民、奉獻社會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此外,我們黨還發揮音樂、美術、戲劇等文藝作品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激發人民團結抗戰的熱情?？傊?延安時期我們黨開展了形式多樣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成效顯著,為以后的革命、建設和改革不同時期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提供了經驗啟示。

三、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開展思想政治教育的當代啟示

延安時期我們黨開展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具有以下重要啟示。

1.堅定馬克思主義在社會主義意識形態領域中的指導地位

近代以來,在馬克思列寧主義傳入中國之前,不同階級對我國的出路進行了探索,卻都以失敗而告終,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缺乏科學的指導思想和堅強的領導核心。隨著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傳播,我國革命實踐有了科學的指導思想,中國共產黨也應運而生。此后,我們黨在革命實踐中高舉馬克思主義旗幟,尤其是延安時期,我們黨將加強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作為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內容和重要形式,并高度重視、認同馬克思主義對指導中國革命實踐的重大意義,積極將其與中國革命實際相結合,掀起了學習研究馬克思主義的熱潮,即領導開展了全黨范圍的整風運動、成立延安馬列學院,切實提高了全黨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水平,為取得革命勝利奠定了思想基礎。

當前,我國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建設面臨著新的國際國內環境。在國際方面,一些西方國家對我國社會主義制度進行質疑甚至詆毀,質疑我國在社會主義制度前提下取得的一系列成就,并通過不同形式向我國輸入資本主義制度的意識形態觀念,如西方國家所鼓吹的“自由”“民主”和“個人主義”等思潮。在國內方面,由于互聯網的迅速發展,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建設面臨著不小的挑戰。青年大學生的互聯網使用率相對較高,他們既有可能成為一些不良信息的受害者,同時也有可能成為網絡負面信息傳播者。這些都不利于大學生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因此,我們應借鑒延安時期學習研究馬克思主義的優良傳統,積極營造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的良好氛圍,讀原著、學原文、悟原理,繼續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進程,繼續堅持黨對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建設的領導,堅持馬克思主義在社會主義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

2.持續推進黨的自身建設以弘揚自我革命精神

中國共產黨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領導核心,我們黨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水平、思想政治素質等狀況直接關系執政能力和執政水平,影響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和中國夢的實現。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十九屆中央政治局第15次集體學習時指出:“要清醒認識到,黨內存在的政治不純、思想不純、組織不純、作風不純等突出問題尚未得到根本解決,一些已經解決的問題還可能反彈,新問題不斷出現……”[3]532因此,在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的偉大進程中,持續推進黨的自我革命至關重要。百余年來,我們黨在各個歷史時期開展思想政治教育活動的過程就是加強自身建設與推進自我革命的重要一環,其目的就是不斷加強黨的自身建設。延安時期我們黨在黨的建設方面積累了豐富的寶貴經驗。首先,我們黨高度重視用馬克思主義武裝全黨,即通過創辦學校、政策宣傳等途徑加強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習和研究,切實指導解決了中國革命面臨的實際問題。其次,我們黨通過整風運動使黨內思想達到了高度統一,凈化了黨內風氣,切實提高了全黨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水平,為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奠定了思想基礎。再次,延安時期我們黨的領導人發揮了光輝的榜樣示范作用。在延安,毛澤東等用實際行動發揚了勤儉節約、艱苦奮斗、清正廉潔等優良作風,為廣大黨員干部樹立了榜樣。當前,在加強黨的建設過程中應繼續加強黨史學習教育,主動汲取延安時期的經驗和做法,繼續營造學習研究馬克思主義理論的良好氛圍,弘揚自我革命精神,不斷加強黨的自身建設。

3.加強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以重視發揮青年的作用

青年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堅力量,高校是培養青年大學生成長成才的重要陣地。因此,加強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至關重要。延安時期,我們黨十分重視青年工作,尤其是青年知識分子在革命工作中的重要作用。延安時期,在我們黨的領導下,廣大青年分別在革命宣傳、大生產運動、文藝工作等領域做了大量工作,同時也涌現出了大批優秀模范代表,如吳滿有、張思德、冼星海等。

當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青年仍是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主要力量。因此,積極引導青年樹立科學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就顯得十分重要。教育工作者應堅持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青年工作的重要論述,應充分認識到青年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重要地位。在具體的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中,教育工作者除借鑒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開展思想政治教育的具體方法,如理論與實際相結合、榜樣示范作用等外,還應將延安時期大量的紅色故事融入思想政治教育全過程,在充分發掘黨史中思想政治教育資源的同時,需結合新時代青年大學生的實際特點,大膽創新教育內容的具體呈現方式,不斷提升教育效果,為發揮青年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的重要作用奠定基礎。延安時期我們黨開展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為鞏固當前我國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建設、加強黨的建設和增強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等積累了寶貴經驗。如何將這些經驗和做法應用到具體實踐活動中,并取得預期效果,成為擺在我們面前的又一課題。我們應進一步總結歷史經驗,并進行適應性的創新,對癥施策,有針對性地將其應用到當前的實踐活動中,不斷提升其解決問題的適應性和有效性,以更有效地解決當前思想政治教育方面存在的問題和困惑。教育工作者應在總結歷史經驗和做法的同時,將其與當前實踐領域存在的問題進行再次深度融合,以取得良好的預期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