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黨的領導、統一戰線、協商民主有機結合問題研究

賈國哲 曲兆文 牛玉琰 畢冬冬 尹煥凱

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二十大報告中提出了“堅持黨的領導、統一戰線、協商民主有機結合”[1]的科學論斷。將“三者有機結合”來源于實踐經驗的理論總結，是做好這三項工作的理論指南和實踐要求。黨的領導、統一戰線、協商民主是一個相互融通、緊密契合的辯證統一體。只有深刻認識“三者有機結合”的邏輯關系，才能正確把握“三者有機結合”的發展規律，才能更好地堅持和完善黨的領導、鞏固和發展統一戰線、運用和發展協商民主，才能更好地履行新使命、完成新任務。

一、黨的領導是統一戰線和協商民主的領導力量和政治保障

中共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中共中央不斷深化對堅持黨的領導的理論認識和實踐認識，提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最大優勢是中國共產黨領導；黨的領導是黨和國家的根本所在、命脈所在，是全國各族人民的利益所系、命運所系等重要論斷，并將堅持黨的領導作為統一戰線、協商民主百年奮斗具有根本性和長遠指導意義的歷史經驗之一。黨的領導是統一戰線和協商民主的領導力量和政治保障，是有歷史邏輯、理論邏輯和實踐邏輯的。統一戰線建立至今已經有百年的歷史，協商民主伴隨統一戰線也有百年的歷程。在這百年櫛風沐雨、砥礪奮進、艱辛跋涉中，不管歷史如何變化，不管時代如何變遷，中國共產黨一直是統一戰線、協商民主不斷發展的領導力量、政治保障、最大優勢和本質特征，是統一戰線、協商民主應對重大風險挑戰、戰勝一切艱難險阻、不斷鞏固發展的政治保障。

黨的領導是鞏固和發展統一戰線的領導力量。中國共產黨對統一戰線的領導是與生俱來的，是在長期革命斗爭中逐步形成的，貫穿統一戰線產生、存在和發展的整個歷史過程。正如毛澤東指出的，“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要勝利，沒有一個包括全民族絕大多數人口的最廣泛的統一戰線，是不可能的。不但如此，這個統一戰線還必須是在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之下。沒有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任何革命統一戰線也是不能勝利的?！盵2]在新時代，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的，“做好新形勢下統戰工作，必須掌握規律、堅持原則、講究方法，最根本的是要堅持黨的領導，實行的政策、采取的措施都要有利于堅持和鞏固黨的領導地位和執政地位?！盵3]在新時代新征程上，必須加強黨對統一戰線工作的全面領導，這是匯聚起億萬中華兒女無窮智慧和磅礴力量的必然要求，是強國建設、民族復興的必然要求。

黨的領導是全面發展協商民主的政治保證。歷史和現實已經充分證明，只有堅持黨的領導，才能為協商民主提供政治制度保障，保證協商民主始終沿著正確的方向前行；才能將億萬人民群眾有效組織起來，依法有序參與協商民主實踐，凝聚人心、凝聚智慧、匯聚力量；才能體現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權益、激發人民創造活力，保證人民民主體現在國家治理的全過程；才能通過黨內民主推動協商民主不斷發展完善。因此，無論是過去、現在和將來，都要充分發揮黨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領導核心作用，保障協商民主高質量發展。

二、統一戰線為協商民主的發展奠定了基礎，是推動協商民主全面發展的重要力量

（一）統一戰線為協商民主的發展奠定了實踐基礎

作為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實現馬克思主義民主理論中國化時代化的最新成果，協商民主理念是在百年來統一戰線實踐中逐步形成的寶貴經驗和科學總結，協商民主的發展隨著統一戰線的發展而發展，并在統一戰線實踐中不斷完善?？梢哉f，統一戰線是協商民主的實踐土壤。

統一戰線強調中國共產黨同各民主黨派、各人民團體、各民族、各階層、各界人士團結合作、協商共事，為實現共同目標而奮斗。1922年中共二大通過的《關于“民主的聯合戰線”的決議案》，提出關于統一戰線的思想和主張，強調“我們共產黨應該出來聯合全國革新黨派，組織民主聯合戰線，以掃清軍閥，推翻帝國主義的壓迫?！盵4]1926年，毛澤東在《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中指出：“我們的革命要有不領錯路和一定成功的把握，不可不注意團結我們的真正的朋友，以攻擊我們的真正的敵人?！盵5]并把統一戰線問題上升到革命的首要問題。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以馬克思主義統一戰線等理論為指導，根據不同時期黨和國家所面臨的形勢和任務制定了不同的統一戰線政策，領導實行過民主聯合戰線、工農民主統一戰線、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和人民民主統一戰線，在統一戰線的發展壯大中逐步確立起協商民主的理念和運行方式。特別是中共十八大以來，中國共產黨統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從治國理政的戰略高度對統戰工作作出全面部署，推動統戰工作取得歷史性成就，在實踐中形成了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做好新時代黨的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統戰工作的實踐發展和重要思想的形成，為協商民主的全面發展奠定了深厚的實踐基礎和理論基礎，使協商民主在中國已經成為一種規范的重要的民主形式。

（二）統一戰線為協商民主奠定了社會基礎

經過革命、建設、改革的各個時期，統一戰線形成了廣泛的社會基礎，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統一戰線的社會基礎和群眾基礎不斷擴大。當前，統一戰線已擴展到包括民主黨派成員等12個工作范圍。統一戰線不僅涉及的工作范圍十分廣泛，人數眾多，多達數億人，而且許多統一戰線組織和成員都是協商民主的重要主體和參與者，都是人民政協的組成界別和委員；在協商民主的7個渠道中，統一戰線組織和成員都有廣泛參加，而且有些協商渠道的協商主體主要是統一戰線組織及其成員。這一切不僅為協商民主奠定了實踐基礎，而且奠定了廣泛的社會基礎和群眾基礎。

（三）統一戰線為協商民主的發展奠定了制度基礎

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是我國統一戰線的主要實踐載體，為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奠定了政治制度基礎。人民政協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的重要機構，是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組織，是協商民主的重要渠道和專門協商機構。通過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這一制度安排，把政治協商納入決策程序，中國共產黨就重大方針政策、重要事務、關系改革發展穩定和涉及人民群眾利益的重大問題等，在決策前和決策執行中同廣大統一戰線成員進行政治協商，已經形成一種長效的、規范的制度機制，為協商民主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制度基礎。

（四）統一戰線是推動協商民主全面發展的重要力量

統一戰線不僅為協商民主奠定了實踐基礎、社會基礎和制度基礎，同時，統一戰線與協商民主的本質要求和價值追求是相互融通、緊密契合的，二者都是凝聚共識、凝聚人心、匯聚力量。通過統一戰線把不同黨派、不同民族、不同階層、不同信仰以及生活在不同社會制度下的全體中華兒女都團結起來，實現廣泛的聯合，并為各種社會利益訴求提供廣闊的公開交流、對話協商的渠道和機制等，實現了社會的廣泛有序參與，體現了協商民主的價值要義，推動了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

三、協商民主是統一戰線的主要運行機制

從統一戰線的百年發展歷史來看，其主要工作方式就是運用協商民主作為主要運行機制。一部統一戰線史，就是一部中國共產黨在統一戰線的各個時期與不同政黨、階級、階層、民族、各界人士等為實現共同利益和目標運用民主協商的方式組成政治聯盟而團結奮斗的歷史。國民革命時期，嘗試運用黨際協商的方式，建立了國民革命聯合戰線，實現了第一次國共合作?？谷諔馉帟r期，運用“三三制”政權建設的運作模式，就是“各方協商，一致協議，取得共同綱領，以作為施政的方針，”[6]建立起廣泛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并在抗日根據地建立起“三三制”統一戰線政權，開創了中國共產黨與黨外人士在政權中協商的成功范例。解放戰爭時期，運用民主協商方式，建立了廣泛的人民民主統一戰線，不僅取得了解放戰爭的偉大勝利，而且協商建立了新中國，協商確定了起著臨時憲法作用的《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

在20世紀50年代至60年代，根據當時國內和國際的形勢和任務，中國共產黨與各民主黨派、無黨派民主人士和各人民團體共同創建了雙周座談會等行之有效的民主協商形式，共同商議恢復國民經濟、推動社會主義改造和建設，就有關政治思想、具體政策、國內外時事及統一戰線工作等問題交換意見。雙周座談會等協商民主形式，伴隨著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的建立而建立、發展而發展，并逐步走向制度化，在新中國成立70多年來的統一戰線的各個時期都發揮了獨特而重要的運行機制作用。

特別是中共十八大以來，協商民主的理論和實踐不斷豐富發展，運用協商民主促進統一戰線進一步鞏固和發展也進入新時代。中共中央印發了一系列法規和政策文件，已經形成了協商民主制度框架體系，為協商民主在統一戰線領域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提供了重要的政治保障、組織保障、法治保障。從2015年中共中央印發《中共中央關于加強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建設的意見》以來，協商民主體系不斷健全，已形成了政黨協商、人大協商、政府協商、政協協商、人民團體協商、基層協商、社會組織協商等協商渠道；協商形式廣泛多樣，在統一戰線各領域各層級，通過提案、會議、座談、論證、聽證、評估、咨詢、網絡、民意調查等多種途徑和方式，在決策之前和決策實施之中開展廣泛協商；協商民主的陽光照耀統一戰線各領域，實現了最廣大統一戰線成員的廣泛持續參與，協商民主已成為統一戰線進一步鞏固和發展以及參與國家治理的重要方式。

統一戰線把協商民主作為主要運行機制，運用的是“民主協商、科學協商、依法協商”的理念和方式，遵循的是求同存異，在尊重多樣性中尋求一致性，找到最大公約數、畫出最大同心圓，從而有效地反映廣大統一戰線成員的意愿、保障廣大統一戰線成員的權益、激發廣大統一戰線成員的創造活力，實現海內外中華兒女的大團結大聯合。

對統一戰線來說，協商民主不僅是統一戰線的主要運行機制，更重要的是一種精神與文化。發端于革命時期的政治協商，尤其是實現協商建國的人民政協，是中國最成功的、最偉大的協商民主實踐，發展至今，積累了長期的運行經驗，制度化、規范化、程序化、科學化水平不斷提高。在這一過程中，也培育出現代化的共治國家的協商精神與文化，引導廣大統一戰線成員牢固樹立“四個與共”（休戚與共、榮辱與共、生死與共、命運與共）的“命運共同體”理念，以及推動形成廣大統一戰線成員對偉大祖國、中華民族、中華文化、中國共產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五個高度認同”的精神與文化。

四、協商民主是實現黨的領導的重要方式

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十九大報告中指出：“協商民主是實現黨的領導的重要方式，是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獨特優勢?！盵7]他又指出：“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既強調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也強調發揚社會主義民主?！盵8]將協商民主確定為實現黨的領導的重要方式，對于完善黨的領導方式、全面發展協商民主、實現全過程人民民主、保證黨領導人民有效治理國家、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具有重大意義。為什么要把協商民主確定為實現黨的領導的重要方式，筆者認為，主要依據有如下三方面。

一是因為協商民主形式符合民主集中制原則，實現了民主與集中的有機統一。民主集中制是黨的根本組織原則，要求堅持民主基礎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導下的民主有機結合。黨要帶領人民建設強國、實現民族復興，就要科學決策、民主決策，加強和改善黨的領導。其中，為了科學決策，中國共產黨就要進行科學理性的協商對話，就要集中民智，把行使決策權與政治協商結合起來；為了民主決策，中國共產黨就要按照民主集中制原則，把黨的領導與廣大人民群眾有序政治參與結合起來，把行使決策權與政治協商結合起來，既強調黨的領導，也強調發揚社會主義民主。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的，“在人民內部各方面廣泛商量的過程，就是發揚民主、集思廣益的過程，就是統一思想、凝聚共識的過程，就是科學決策、民主決策的過程，就是實現人民當家作主的過程?！盵9]

二是因為協商民主形成了比較完整的制度程序和參與實踐。任何形式的民主要有效地發揮作用，都必須是有序的、有組織的活動。中國共產黨領導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成功實踐表明，協商民主只有在黨的領導下才能成功。百年來，我國協商民主不斷發展，逐漸形成了程序合理、環節完整的協商民主制度體系，協商民主不僅構建了比較完善的制度化程序，而且實現了廣泛多層參與實踐，為黨領導人民有效治理國家提供了協商性合作性保障。

三是因為“協商民主是實踐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10]。在我國，人民通過選舉、投票行使權利和人民內部各方面在重大決策之前和決策實施之中進行充分協商，盡可能就共同問題取得一致意見，是我國社會主義民主的兩種重要形式。這兩種民主形式不是相互替代、相互否定的，而是相互補充、相得益彰的，共同構成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制度特點和優勢，實現了選舉民主與協商民主的有機統一，實現了民主選舉、民主協商、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有機貫通，提高了黨領導人民有效治理國家的實效。

簡言之，擁有深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底蘊，經歷了從革命、建設、改革至今的發展，作為統一戰線的主要運行機制和實現黨的領導的重要方式，實踐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形式，植根于黨的領導、統一戰線、政黨制度、民主集中制等制度中，貫穿黨、國家、社會及民眾生活的各個領域、各個層面，逐漸形成體系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協商民主，是最適合中國的，也是最可靠、最管用的，它的全面發展同堅持黨的領導、統一戰線的鞏固和發展是密切聯系的，并且推動了黨的領導、統一戰線的鞏固和發展。

五、堅持黨的領導、統一戰線、協商民主有機結合的實踐途徑

黨的領導、統一戰線、協商民主，三者統一于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偉大實踐。實現“三者有機結合”，就要堅持和完善黨的領導、鞏固和發展統一戰線、發揮協商民主主要運行機制作用，深刻把握“三者有機結合”的途徑方式，更好地把“三者有機結合”的實效轉化為國家治理效能。

（一）在堅持和完善黨的領導中深化“三者有機結合”，這是實現“三者有機結合”的政治保障

統一戰線的未來任重道遠，還會面臨各種風險甚至驚濤駭浪。中國共產黨具有無比堅強的領導力、組織力、執行力，有了這樣堅強的“領航者”，統一戰線就有了“主心骨”，統一戰線的前進動力就會更加強大、奮斗精神就會更加昂揚、必勝信念就會更加堅定、治理現代化的水平就會更加提高，就會排除各種錯誤思想干擾，始終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正確方向不斷前進。在堅持黨的領導的同時，要不斷完善黨的領導。

首先，全黨上下要一齊動手、有關方面要協同聯動形成大統戰工作格局。各級黨委要履行主體責任，把統一戰線工作、協商民主工作擺上重要議事日程，各部門各單位要增強統戰意識、協商意識，齊抓共管，形成強大合力。

其次，統戰部門要加強自身建設，發揮參謀、組織、協調、督促等重要作用。統戰干部要努力提高政治判斷力、政治領悟力、政治執行力，講求工作藝術，改進工作方法，提高工作效能。

最后，要推進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要按照習近平總書記的要求，“必須構建程序合理、環節完整的社會主義協商民主體系，確保協商民主有制可依、有規可守、有章可循、有序可遵?！盵11]構建協商民主制度體系是全面發展協商民主的根本保障。要構建協商渠道暢通并相互融合、制度機制健全并貫徹落實、平臺形式多樣并規范高效、協商機構功能齊全并作用顯著、黨的領導不斷完善并堅強有力這樣一個全面發展的整體格局。

（二）在為民族復興凝心聚力中促進“三者有機結合”，這是實現“三者有機結合”的目標定位

如何為強國建設、民族復興凝心聚力，這是堅持“三者有機結合”歸結為一的目標定位。換句話說，實現“三者有機結合”要始終圍繞中國夢來開展，即“以夢為馬”。

首先，統一戰線要搞好大團結大聯合，更好地為強國建設、民族復興凝心聚力。統一戰線的永恒主題是大團結大聯合，根本任務是凝聚共識、凝聚人心、匯聚力量。對統戰工作來說，團結的人越多越好、范圍越大越好、力量越強越好、程度越深越好。統一戰線不是權宜之計，而是長遠戰略，必須用真誠、真情、真心廣交、深交一大批肝膽相照、榮辱與共的摯友和敢于直言、勇于提出批評意見的諍友。只有這樣，才能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積極因素，促進政黨關系、民族關系、宗教關系、階層關系、海內外同胞關系和諧，最大限度凝聚起共同奮斗的力量。

其次，統一戰線要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的辯證關系，使包容性更大、凝聚力更強，更好地為強國建設、民族復興凝心聚力。一致性和多樣性構成統一戰線存在和發展的基礎。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的辯證關系，不僅是統戰工作的本質要求，也是統戰工作發展的重要條件，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和深遠的歷史意義。要把一致性作為統一戰線的根基所系，引導統一戰線廣大成員鞏固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礎。要把多樣性作為統一戰線的活力所在，尊重、包容、引導多樣性，深刻把握多樣性特征，運用求同存異的重要方針正確處理一致性和多樣性的關系，在多樣性中尋求一致性，找到最大公約數、畫出最大同心圓。

最后，要全面發展協商民主，找到全社會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約數，更好地為強國建設、民族復興凝心聚力。協商民主的本質就是凝聚共識、凝聚人心、凝聚力量，共同把老百姓的事情辦好、共同把社會的事情辦好、共同把國家的事情辦好。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的，“在中國社會主義制度下，有事好商量，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找到全社會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約數，是人民民主的真諦?！盵12]

（三）在發揮人民政協職能作用中深化“三者有機結合”，這是實現“三者有機結合”的題中之義

2023年3月11日，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十四屆全國委員會第一次會議通過的《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章程修正案》指出，“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統一戰線、協商民主有機結合”，這既說明了“三者有機結合”的重要意義，也為新時代新征程加強和改進人民政協工作指明了方向，提供了遵循。因此，必須在思想上充分認識將“三者有機結合”寫進政協章程具有的理論意義和實踐意義。在發揮人民政協職能作用中深化“三者有機結合”，要重點在以下兩個方面著力。

一方面，要在“三者有機結合”的實踐進程中充分發揮人民政協專門協商機構作用。人民政協既是統一戰線的組織機構，又是專門協商機構。要加強政治協商制度化、規范化、程序化建設，提高廣泛凝聚人心、凝聚共識、匯聚力量的水平。要堅持發揚民主和增進團結相互貫通、建言資政和凝聚共識雙向發力，把協商民主貫穿人民政協履行職能全過程，在推動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中發揮重要作用。

另一方面，要完善政協委員聯系界別群眾的制度機制。建立健全政協委員定期走訪、結對聯系、召開座談會、調查研究、委員接待日和委員民情互動等經常性工作機制，了解界別群眾思想狀態，及時反映社情民意和群眾意見建議，發揮委員對界別群眾的影響力，引導界別群眾跟黨走；通過委員講堂等宣講活動，深入宣傳黨和國家方針政策，推動黨和國家重大決策部署的落實，協助黨和政府協調關系、解疑釋惑、理順情緒、化解矛盾；充分發揮互聯網新媒體的輿論陣地作用，實現凝聚共識和凝聚人心在線化、移動化。

（四）在不斷強化統一戰線和協商民主工作協調機制中深化“三者有機結合”，這是實現“三者有機結合”的機制保障

深化統一戰線和協商民主有機結合，必須完善統一戰線和協商民主工作協調機制。要堅持系統思維，全面把握、整體謀劃、協調推進統一戰線和協商民主工作，著力解決不平衡不充分問題，建立統分結合、協調聯動的統一戰線和協商民主重點領域工作協調機制，包括完善統一戰線領導小組成員單位職責分工、跨部門會商工作機制、協同聯動機制、推進社會組織協商民主機制、成果轉化落實機制、督促檢查和責任追究機制、危機信息報告和發布機制等，保障統一戰線和協商民主工作的協調有序運行，確保統一戰線和協商民主工作協調、順暢、高效，形成體系性合力。

注釋：

[1]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人民日報》，2022年10月26日，第1版。

[2]毛澤東：《目前形勢和我們的任務》，出自中共中央文獻編輯委員會：《毛澤東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256-1257頁。

[3]《鞏固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 為實現中國夢提供廣泛力量支持》，《人民日報》，2015年5月21日，第1版。

[4]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1冊，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年，第139頁。

[5]中共中央文獻編輯委員會：《毛澤東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3頁。

[6]《周恩來選集》上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253頁。

[7]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人民日報》，2017年10月28日，第1版。

[8]《堅持多黨合作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 為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而團結奮斗》，《光明日報》，2018年3月5日，第1版。

[9]習近平：《在慶祝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成立6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人民日報》，2014年9月22日，第2版。

[10]同[1]。

[11]同[9] 。

[12]同[9] 。

（賈國哲為九三學社威海市委會原主委、山東大學兼職研究員、濟南大學客座教授，曲兆文為中共威海市委臨港區工委黨群工作部部長，牛玉琰為中共威海市委臨港區工委黨群工作部四級專員、統戰群團科科長，畢冬冬為中共威海市委臨港區工委黨群工作部統戰群團科副科長，尹煥凱為中共威海市委臨港區工委黨群工作部統戰群團科二級主辦；本文為2023年中共山東省委統戰部理論政策重點課題研究成果）

責任編輯：馬莉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