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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教者皆始于音,音正則行正”命題的美學意義

2023-03-22 21:33雷舒涵
交響-西安音樂學院學報 2023年3期
關鍵詞:端正禮樂教化

●雷舒涵

(西安音樂學院,陜西·西安,710061)

司馬遷(前145 年或前135 年—不可考)字子長,生于龍門(西漢夏陽、即今陜西省韓城市),是中國西漢時期的史學家、思想家。他為李陵辯護①,因此觸怒漢武帝,被處以腐刑,出獄后完成了中國第一部紀傳體通史《史記》(原名《太史公書》),該書記載了從傳說的黃帝時期到漢武帝太初四年的歷史,其中所含內容共一百三十篇,分別有十二本紀、十表、八書、三十世家、七十列傳?!妒酚洝窌返囊魳访缹W思想范圍廣泛,其中“正教者皆始于音,音正則行正”這一命題的涵義、美學意義對后世都有著深遠的影響。

在司馬遷的《史記·樂書》中記載了:

太史公曰:夫上古明王舉樂者, 非以娛心自樂,快意恣欲,將欲為治也。正教者皆始于音,音正則行正。故音樂者,所以動蕩血脈,通流精神而和正心也[1](P78)。

《史記·樂書》中認為人民憑借音樂改善惰性調和內心,故雅頌之樂各得其所,人民就會端正安定,軍歌響起士兵情緒振奮;而演奏鄭衛之曲,人民內心就會變得逐漸放縱……所以音樂就能用來流通精神、活動血脈、調和中正之心的。并在此基礎上司馬遷認為,舜彈五弦琴并作樂《南風》天下安定,紂作《朝歌》身死國亡……所以說賢明的君王推行音樂,不是為了娛己縱欲,而是為了用音樂治理國家。端正教化均從音樂開始,音樂中正行為端正②。

司馬遷在《史記·樂書》中崇尚雅頌之樂貶低鄭衛之曲,認為只有雅頌之樂才能“正教”“治國”。關于“正教”,司馬遷認為音樂是用來活動血脈、流通精神、調和中正之心及改變性情的;關于“治國”,司馬遷認為音樂能治國是上古賢明君王推行音樂的原因,他們想用音樂治理國家使得政教平和、國家穩定?!妒酚洝窌分械囊魳访缹W思想范圍廣泛,涵蓋了音樂與社會、音樂與自然、音樂與政治等方面,并以儒家思想為主,陰陽雜家思想為輔,展現了漢代思潮的相關特征[2](P258-259)。本文以“正教者皆始于音,音正則行正”這一命題為基礎,結合《史記·樂書》及相關文獻,嘗試探討該命題的相關美學思想[3](P1161)。

一、《史記·樂書》“正教者皆始于音,音正則行正”命題介紹

筆者將結合《史記·樂書》“正教者皆始于音,音正則行正”這一命題的背景,來探究“正教者皆始于音”中“音”是什么,以及“音正則行正”中“音正”的內在涵義,從而對此命題進行介紹。

(一)關于“音”

蔡仲德先生認為只有合乎禮義的雅頌之樂可以“正教”“治國”。他認為司馬遷在《史記》中貫穿推崇雅頌、貶斥鄭衛的思想,認為音樂可以治國如堯舜的盛世,都是因為禮樂(《自序》)③;音樂也可以亡國如周幽王一般,王道缺乏,禮樂廢止(或稱“禮樂衰”)。進而(《自序》)④筆者認為“音”會治國還是亡國,取決于“音”本身是否具有端正教化的屬性,或統治者是否將“禮”入“音(樂)”。

《史記·樂書》中司馬遷認為(君子)考慮到地方不同,民情習俗也就不同,所以就廣泛采集歌謠,使之和諧合律,用以彌補過失,移易風俗,傳播政治教化。天子親臨明堂觀樂(借以了解民情,輔助政教),人民則都憑借這種音樂蕩滌邪氣,助長正氣,改善情性⑤。西漢時期廣泛收集民間歌謠的一種樂府活動被稱作“采詩夜誦”,在《文心雕龍·樂府》中,范文瀾先生在書中注釋闡述了采詩夜誦的涵義,即“夜誦即繹誦……反復推演謂之繹”[4](P31-33)。漢樂府中樂工采集民間音樂的范圍很廣,其原因是在漢武帝執政時,國家統一,社會穩定,加之漢武帝時常對外交流,如張騫出使西域等,這種社會條件有利于文化與藝術的繁榮與發展。公元前112 年漢武帝將樂府進行改組,漢代樂府的樂工在廣泛收集、整理民間音樂及少數民族樂曲的基礎上,對民間歌謠進行編排,并制成新的曲調[4](P31-33)。故筆者認為,“音”是本身能夠進行“教化”的音樂或是被改編的民間音樂,民間音樂只要可以經過挑選并被宮廷吸收歸納,進行改編使之和諧合律,并傳播政治思想,它就是“端正”的音樂,就可以起到“教化”作用。

司馬遷認為音樂能夠端正教化的原因是作樂需要“節制”。凡作樂者,所以節樂。君子以謙退為禮,以損減為樂,樂其如此也[3](P1109)。司馬遷認為作(音)樂的本身需要“節樂”,援“禮”之“節”入“樂”,只有作樂之人節制享樂,所作出的音樂才能教化端正民眾。若“樂”有自身危機(不能教化民眾),統治者為了維護其合法性會重立權威,以固樂本[5](P62-69)。例如在漢成帝時期,漢成帝沉迷酒色荒誕無度,國庫匱乏國家混亂;漢哀帝在即位之前目睹了西漢政治的混亂與腐敗,認為是鄭、衛之聲興才使得國家混亂“鄭聲淫而亂樂,圣所放,其罷樂府?!盵6](P38)因此漢哀帝將樂府的樂工裁減,只容許祭祀和軍隊所用的音樂在宮中繼續存留,進而重立權威,以固樂本。

而在宮中繼續存留的“音”,只要是雅、頌之音,就能夠“端正”人民行為⑥。所以說雅、頌之音各得其所,人民的行為就端正;高亢的軍歌響起,士兵的情緒就振奮;鄭衛之曲奏出,人心就變得放縱[7](P350)。所以筆者認為只要是被宮廷樂府改編過的、可以教化人心的,都被稱作“雅頌之音”。

《史記·樂書》中,“正教者皆始于音”中的“音”,在司馬遷看來能端正人心教化人民的,遵循節樂的基礎上的雅樂,或經過樂府改編后的俗樂,合乎禮儀規范的都是“音”。在筆者看來,“音”的涵義取決于“音”本身是否有端正教化的屬性,也就是說統治者在改編的過程中是否將“禮”入“音(樂)” 。

(二)關于“音正”

司馬遷認為音樂可以培養端正教化,音樂的源頭是端正及教化,音樂“正”了行為也就“正”了,故筆者將考據“正”的涵義?!罢笨梢砸隇椤罢恼\意”?!罢恼\意”最早在《禮記·大學》提出,“正心誠意”是古代儒家倡導的一種內心道德修養的過程?!坝奁渖碚?,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雹?/p>

《禮記·大學》中認為想要弘揚光明正大品德的人,就要先治理好自己的國家,進而管理好自己的家庭,這樣就可以修養自身的品性,而想修養品性的人,就要端正自己的思想,使得自己的意念真誠,獲得知識,《大學》中認為獲得知識的途徑是在于認知研究萬事萬物。這里的“正”是端正的意思,是符合道理、合乎法則及合乎禮儀規范的意思。筆者認為在《大學》中,想成大事底層邏輯是格物致知且端正心態,只有這樣治理國家才能“明明德”。

關于“正心”,《大學》中有“身有所忿,則不得其正;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同時“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8](P35-36)。也就是說如果被憤怒等壞情緒所控制,心靈就會被扭曲,不能更好地修身養性。因此,只有通過“正心”,即自身心理調節和道德自律端正心理,才能做到“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做到不受不良情緒的影響??梢?,這里的“正心”就是通過自我控制,糾正自身的錯誤有害思想,保持一個良好健康的心態[9](P9),以此“心正”。所以通過“正心”在《大學》中的相關解釋,并結合作樂之人來看,筆者認為只有“心正”的作樂之人,其心思純正、思想端正,創作出來的音樂才能夠教化民眾,才會“音正”?!妒酚洝窌分小耙粽齽t行正”的意思是,心正才會音正,音正才會行正。

綜上,“正教者皆始于音,音正則行正”這一命題,筆者認為“正教”是指端正教化的音樂可以教化人心,“治國”是在正教的基礎上統治者可以更好地治理國家。強調了擁有教化屬性“音”的重要性,“音”是人民端正教化的源頭;同時,作樂之人需要“正心”,只有心思純良做人合乎禮義教化,做出來的樂是“正音”的,這樣才能“正教”“治國”。由此,司馬遷的音樂美學思想可以分化為禮樂的教化功能及“樂”的情感隱喻功能。

二、“正教者皆始于音,音正則行正”命題的美學意義

(一)禮樂的教化功能

關于“正教”。司馬遷認為:人民都憑借這種音樂蕩滌邪氣,助長正氣,改善情性。所以說雅、頌之樂各得其所,人民的行為就端正;高亢的軍歌響起,士兵的情緒就振奮;鄭衛之曲奏出,人心就變得放縱……端正教化都是從音樂開始的,音樂中正了,行為也就端正了⑧。所以音樂是用來活動血脈,流通精神,調和中正之心的[7](P351)。蔡仲德先生認為《史記》推崇雅頌之樂,貶斥鄭衛之音,重視音樂養正防邪、教化治國的作用,且只有符合禮義的雅頌之樂才可以進行禮樂教化。筆者贊同蔡先生的觀點,司馬遷以軍歌與鄭衛之曲作比較,得出不同的音樂類型導致人心狀態不同的結論,以此提出“正教者皆始于音,音正則行正”。合乎禮義的雅頌之樂可以端正人心教化民眾,將音樂與人心進行鏈接起到了正心的作用。

在《后漢書》列傳篇的《伏侯宋蔡馮趙牟韋列傳》中,“湛雖在倉卒,造次必于文德,以為禮樂政化之首,顛沛猶不可違?!盵10](P895)伏湛雖然在倉猝,但是他的舉止都合乎于禮樂教化,他以禮樂教化為首要,顛沛流離的時候也沒有違背。劉湛在顛沛流離時不忘記禮樂,說明了禮樂教化的重要性,在其背景下,人民做人做事都謹遵教化,例如樂府詩中的《白頭吟》據《西京雜記》記載,因為司馬相如即將納妾,卓文君寫這首詩來表達自己想要兩人相守,否則恩斷義絕的意愿,這首詩問世之后,“相如乃止”,司馬相如便沒有納妾⑨。這個例子就表現了禮樂教化對人影響的成功之處?!稘h書·董仲舒傳》中提到“故圣王已沒,而子孫長久安寧數百歲,此皆禮樂教化之功也……故王者功成作樂,樂其德也。樂者,所以變民風,化民俗也;其變民也易,其化人也著?!盵11](P941)其意思是所以圣明的君王死了,但是子孫長久安寧數百年,這都是禮樂教化的功勞……所以君王功成作樂,音樂就是他的德行,音樂可以變民風化民俗,它改變百姓很容易,教化人的成果也很顯著。闡釋了音樂教化對社會、百姓的作用。由此可知,教化可以從雅頌之樂中開始,只要音正了,就能夠影響人民的行為。

蔡仲德先生在《出路在于“向西方乞靈”——關于中國音樂出路的人本主義思考》一文中認為音樂是“禮”的附庸[12](P7-17),并認為中國音樂發展創造的方向需要音樂回歸“我性”[12](P7-17),筆者贊同其觀點。音樂中一旦有政治的加持,音樂本身的純粹性會被削弱,從而使得禮樂成為了政治的附庸。但同時筆者認為,首先,禮樂制度誕生是統治者為維護政權的穩固而創造的,其目的是美化其政治。雖然音樂本身是自由的,但從禮樂制度中產生的音樂從一開始就被打上鮮明的政治烙印,并為統治階級的政治服務。其次,樂府的發展與消亡也都和政治有很大的關系,政府資助及管理下的樂府維護并發展音樂,對音樂的傳承和保護起到積極作用。

西漢時期,禮樂教化是統治者進行音樂審美教育的一種手段,即以“正音”為基礎,以雅頌之樂為禮樂教化內容,以人民為禮樂教化對象,以樂府為禮樂教化的輔助工具。因此,禮樂的教化功能是當時音樂審美教育主要的教育實踐活動之一?!皹贰笨梢宰兠耧L、化民俗,這種教育實踐活動的存續促進了當時的社會和諧。教化從雅頌之樂中開始,只要音正了,就能夠影響人民的行為。

(二)“樂”的情感隱喻功能

關于“治國”。司馬遷認為:舜彈五弦琴,作《南風》之詩進而天下安定;紂作朝歌北部之音而身死國亡……賢明的君王之所以要推行音樂,不是為了娛樂,而是想要用它來進行治理國家[3](P1161)。端正教化都是從音樂開始的,音樂中正了,行為也就端正了[7](P351)。蔡仲德先生認為,音樂可以治國也可以亡國的原因是天能報福與殃,借天人感應以推崇雅樂。筆者贊同蔡先生的觀點,司馬遷將舜作《南風》與紂作《朝歌》做比較,回答了為什么舜道路通暢而紂道路險惡的原因,從天人感應的方面說明了作正樂與作淫樂分別影響了國家道路,說明了音樂端正的必要性以至于影響國家道路的端正,進而論證音樂對國家政治的重要性,即朝代的音樂端正,其君王就是賢君,其國家就發展的更好;反之,若一個朝代的音樂不端不正,其君王也昏聵,國家也會禮崩樂壞,直至滅亡。

“治國”是講述“樂與政”的關系。用音樂治理國家,承認音樂在政治上的功用從周朝就有了?!吨芏Y·春官宗伯》中提到“凡樂,掌其序事,治其樂政?!盵13](P411)可以說明,周朝的音樂就已掌管事序并治理政治了。在《國語·周語下》中也提到了“夫政象樂,樂從和,和從平?!盵2](P53)其意思是政治效法音樂,音樂必須協和,協和出于平正,作者將治理國家比作演奏音樂,認為演奏音樂所要追求的樂曲是和諧和平的,而治理國家也是一樣的。將政治的治理和音樂的演奏聯系起來,強調了音樂的重要性與其在政治上的功用。司馬遷一直向往周朝,認為周朝是理想的國家狀態,“美政”造就了一個理想的國家。其中,“美政”是一種政治治理形態,其具有審美特性,也具有理想化的生存形態的特性,禮的道德教化和樂的人格鍛造是實現“美政”的基本途徑[14](P92-98),而禮、樂則是維系“美政”立體秩序的媒介,是實現“美政”的現實保障和手段,其中,“樂”是“政”的象征物,“政”則樹立了“樂”的規則與標準,也就是政治影響著音樂的內容、形式與發展,同時音樂也鞏固了政治。在“樂”與“政”通中,二者相聯使得“禮樂”成為了一種具有文化代表性的政治制度,同時成為了改善人民性情、懂廉恥知得失的重要統治工具[15](P69-76)。

在“樂”與“政”的關系中,其美學意義是音樂的象征性作用,也就是指“樂”本身具有情感隱喻的特征。關于音樂的“他律性”,是指音樂本身,也就是音響所無法包含的,但是聽眾可以通過音樂知曉所表達的內容,這種內容是由于音響而產生想象或聯想獲得的內容成份[16](P96)。由于“樂”的他律性,能夠給聽眾產生聯想以教化人民,這樣能對社會及政治具有穩定性的作用,通過音樂教化使人民安心于自己的社會生活,實現統治者的“和平”之治,從而維護統治者的最高利益,這才是君子制禮作樂的最終目的與最高理想[17](P156-157)。所以賢明的君王推行音樂的目的是治理國家。

三、“正教者皆始于音,音正則行正”對現當代的啟發

司馬遷認為音樂是用來活動血脈、流通精神、調和中正之心的。所以宮音能活動脾臟調和正信(公理道義之心),商音能活動肺臟、調和正義(公正的、符合人民利益的道理),角音能活動肝臟、調和正仁(中正仁和),徵音能活動心臟、調和正禮(規正禮法),羽音能活動腎臟、調和正智(無分別心則不生傲慢,不生妒忌)[3](P1159-1161)。司馬遷認為音樂能通達人的五臟六腑,對人身體和情緒的影響都是巨大的。這對后世的中醫養生及音樂治療都起到了重要的影響。

音樂治療是以音樂為手段,是一種促進人類身心健康的現代的治療方法和治療活動。這與《黃帝內經》中提出的五音、五行、五臟之間的內在聯系有著緊密的關系?!饵S帝內經》提出了“治未病”的理論思想,通過運用音樂調理人們的情緒,改變人的消極的生活狀態?!爸挝床 迸c音樂、五臟、情志三方面結合,通過音樂活動,從預防角度出發,使人保持平和的心理狀態,以此預防疾病的發生[18](P69-71)。在《醫家心法》中“七情過度,必生拂郁”[19](P2),也講明了七情和悅是心理健康之根本, 從預防角度出發,用音樂來宣泄喜、怒、悲、思、愁、恐、驚七種情緒,是達到七情和悅的關鍵,也是“治未病”的音樂心理治療基本思想[20](P62-64)。利用音樂以渲泄心中積郁、憤怒,使心理的不平衡得到情感上的宣泄,使得情緒安定。這對后世的中醫養生及音樂治療都起到了重要的影響,使得我國中醫學得以飛速發展。

《史記》在史學史上具有極高的價值和地位,它是司馬遷一生心血的結晶,其背后所蘊含的堅毅不屈的“發憤”精神,對后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其中“發憤”寫作的精神強調自我奮斗和不懈努力,司馬遷被漢武帝處于腐刑依舊堅持完成了《史記》的創作,可見《史記》就是“發憤著書”的產物,它對儒家思想有重大突破,韓愈的“不平則鳴”說、李贄的“訴心中之不平”說都與此有深刻的聯系[2](P369-377)。這種精神也可以轉化為現代社會中的積極向上、奮發向前的個人價值觀,鼓舞了青少年們對于學業的熱情及對于事業認真負責的態度,同時也是中國歷史中“不平”的音樂審美觀的體現。在編寫過程中,司馬遷并沒有簡單羅列歷史事件,而是對其進行深入分析和客觀評價。他敢于挑戰傳統觀念,對歷史事件提出自己的獨到見解,《史記》已經不單單是歷史記錄,更是對人類命運的思考和探索。這種人文精神已經成為了中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司馬遷與《史記》所展現出的“發憤”精神內涵對后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這些精神內涵不僅是中國文化的寶貴財富,更是個人成長和發展的重要指引。在當今社會,我們仍需要汲取這些精神營養,不斷提高自己的精神境界和人生價值。

結 語

《史記·樂書》中司馬遷所提出的“正教者皆始于音,音正則行正”的命題,筆者認為命題中的“音”是人民端正教化的源頭,合乎禮義的雅頌之音正了,人民的行為才能端正。這一命題的音樂美學思想有:禮樂教化是統治者進行音樂審美教育的一種手段和教育實踐活動,由于“樂”的他律性能維護統治者的最高利益,也是統治階級推行音樂的目的。這一命題對后世的音樂治療、中醫的養生觀念及其“發憤”精神態度有很深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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