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哲學思想及其對提升領導干部政德修養的啟示

高玉鋒

摘要：在老子哲學中，“道”是理論基礎和邏輯基石，并始終處于核心地位，其哲學思想主要體現在《道德經》中?！暗馈笔鞘篱g萬物發展的初始動力，感悟天地萬物之道才是社會實踐的最終目的和最高追求；“德”分為“上德”的無為思想和“下德”的有為思想，“道”中孕育了“德”，“德”來源于“道”，“道”與“德”緊密聯系、互為一體。進入新時代，老子哲學思想中的德行修養在治國理政中有了新內涵，即把握大勢、駕馭全局，敬畏政治、慎用權力，厲行德治、德才兼修，為我國政治現代化提供精神動力和可鑒資源。老子的哲學思想要求當代領導干部要具有“上善若水”的為民情懷、“守中無為”的處世原則、“抱一歸樸”的思維方式、“少私寡欲”的道德修養，順應“自然之道”，堅持“有所為有所不為”，加強政德修養。

關鍵詞：老子哲學思想；領導干部；政德修養；為民情懷

中圖分類號：B223.1;D262.3

文獻標識碼：A

DOI：10.12186/2023.04.009

文章編號：2096-9864（2023）04-0062-06

老子哲學思想主要體現在其著作《道德經》中，其核心觀點就是“無為而治”，即遵守自然發展規律而不肆意妄為。作為老子哲學思想的總論，“無為而治”包含了上善若水、守中無為、抱一歸樸和少私寡欲，四者互為一體、共榮共生。作為中國古代文化的經典之作，《道德經》通篇蘊含著為人處世、修身立德、治國理政的深邃道理和立世哲學。

政德是領導干部思想政治建設和作風建設的重要內容。國無德不興，人無德不立。中共二十大報告強調，“堅持德才兼備、以德為先、五湖四海、任人唯賢，把新時代好干部標準落到實處”［1］。這為當前領導干部政德修養提供了理論遵循與實踐指南。當前我國正處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關鍵時期，作為黨和國家事業建設發展的“關鍵少數”，領導干部應通過學習借鑒老子哲學思想，修身凈心，修養德行，提高自身綜合素養。本文擬在對老子哲學思想進行闡釋的基礎上，探討其對領導干部政德修養的影響，以提高領導干部自身綜合素養。

一、老子哲學思想的主要內容

自殷周以來，華夏一統的局面逐漸演變為禮樂崩壞、四分五裂，這對諸子百家的思想意識、學術觀點、為政理念產生了重要影響，也促成了老子對國家權力、社會運轉、自然規律、人生存在的矢志探索，并由此形成了老子哲學思想?？v觀老子的哲學思想，“道”與“德”二者構成了老子哲學思想的主要內容。

1.“道”的哲學內涵

眾所周知，所有的哲學思想體系都有其特有的理論基礎和邏輯基石，如馬克思主義哲學思想的理論基礎就是馬克思闡述的實踐的觀點。而在老子哲學思想中，“道”就是其理論基礎和邏輯基石，并始終處于核心地位。

《道德經》第四十二章寫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钡谒氖聦懙溃骸疤煜氯f物生于有，有生于無?！保?］120這告訴世人，天下萬物雖千變萬化、千姿百態，但均脫胎于“有”、從“有”中而來，可以說是“有”孕育了世間萬物。老子的哲學所推崇的“道”包含兩種不可替代的屬性，那就是“有”和“無”?！盁o”代表了世間萬物的不可實踐性，“有”代表了世間萬物的可實踐性，二者相輔相成，從“無”到“有”反映了自然的發展規律，從“有”到“無”反映了萬物回歸自然的本質屬性。從本質上看，老子更重視“無”的地位，認為“無”才是最根本的。馮友蘭認為，“蓋因道本非別為一物，超乎天地萬物之上也，然又不能謂為直等于零，因其即天地萬物全體之自然也”［3］。白奚和王英杰也認同馮友蘭的觀點，他們認為，“一、萬物由道而生；二、道生萬物之后，又內在于萬物，成為萬物各自的本性，即德；三、萬物依據各自的本性而賦形，成為個別的存在體，即物；四、有形之物發展成型而為器，萬物的生成過程，即是道由無形質向有形質的落實顯現的過程。道是萬物由以生成者，德是道分化于萬物者，是一物由以存在者”［4］。

老子哲學思想中的“道”，是世間萬物發展的初始動力，也是社會實踐的最高追求。從古到今，哲學學科中一個始終未解的難題就是萬物發展的初始動力問題，對于這個話題人們莫衷一是。老子認為，“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2］65，“有物”在自然形成之前就已經存在了，它是獨立存在的，既沒有聲音也沒有形態，永遠運行而不停止。此外，老子所說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其本質是反映法道包含天、地、人，感悟天地萬物之道才是社會實踐的最終目的和最高追求。

2.“德”的哲學內涵

如果說“道”是老子哲學思想的理論基石和內在邏輯，那么“德”就是其外在表現?！翱椎轮?，惟道是從”，在老子看來，“道”中孕育了“德”，“德”來源于“道”。同時，老子認為，“道”與“德”緊密聯系、互為一體，“道”是萬物運行的根本與遵循，在遵“道”基礎上的量力而行才是“德”，而遵“道”的最高境界與最終目標是無為之“德”。具體來說，劃分“上德”和“下德”的標準是“上德為之而無以為，下德為之而有以為”。

其一，“上德”的無為思想?！吧系聻橹鵁o以為”，“無以為”是老子哲學思想中十分重要的觀點?！盁o以為”并非普通大眾所誤解的無所作為、無動于衷，而是遵循自然之道順勢而為，這是遵守社會發展規律的“有所作為”。老子對“上德”是這樣定義的：“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廣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質真若渝。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道隱無名。夫唯道，善貸且成?！保?］115-116從中可以看出，老子認為上德者虛懷若谷，廣德者大成若缺，建德者好似偷懶。在老子看來，人們因為追求世俗功利而不愿追尋大道與玄德的真相本質，上德無為真正從反面揭示了世俗的價值觀與行為邏輯。上德者遵道而為，錘煉修養、內含其美，對天下發展做出自己的貢獻，本質上是“有德”。這段話更多的是告誡世人，欲成大德者，就需要擺脫世俗的觀念和對“德”的庸俗理解，重新以大道的眼光，辨別出“上德”的真正含義。所以，只有遵循大道的自然規律，懂得返璞歸真、大成若缺，才能真正做到上德無為。

其二，“下德”的有為思想?！跋碌聻橹幸詾椤?，在禮樂崩壞、綱紀紊亂的混亂社會中，“道之虧”“德之蕩”盛行，真正能夠完全遵循大道而施德行的人少之又少。更多的情況是，大部分人用德來強行規范、衡量自己的為人處世，這種僅靠外在之德規范品行的行為，表明其真正自然之德的缺失。這種尚未沉淀積累為生命的自然之德，即為“下德”。老子對“下德”是這樣定義的：

“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弗與；善用人者，為之下。是謂不爭之德，是謂用人之力，是謂配天古之極?！保?］178這也是老子始終認為的基本德行。知德是修德的前提和基礎，也就是說要想讓世人修養德性，就必須首先讓他們知曉世間之德。在老子看來，世間之德主要包括虛靜、質樸、歸真，這也是人的自然本性，圣人治國理政也必須守德抱樸，順應自然發展規律。此外，老子還認為，人之有為不但要守德，也要修德，就是對“德”更要去施行、實踐。修德是一個循序漸進、由局部到全面的過程。對個人而言，修德就是修身、修無常心；對于社會而言，修德就是遵德而治。修德者要摒除自我的私心雜念，永遠保持一顆自然淳樸之心，做到不以私心度人、不以私心察自然。

二、老子哲學思想的時代新內涵

老子把德行修養視為治國理政的基礎支撐與邏輯起點?！靶拗?，其德乃真；修之家，其德乃余；修之鄉，其德乃長；修之邦，其德乃豐；修之天下，其德乃普?！保?］147這與儒家歷來倡導的“修、齊、治、平”異曲同工。領導干部政德修養作為作風建設的重要內容，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與價值，能達到“以鄉觀鄉，以邦觀邦，以天下觀天下”的效果。

習近平總書記十分注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對于現代化建設的重要意義和價值，并在許多重要講話中引用老子《道德經》中的名句，尤其是在政德修養上，習近平總書記曾引用“禍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強調自虛守靜、少私寡欲、內視反聽，這也體現了老子修身之道的基本要義。習近平總書記在學習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研討班開班式上強調，“中國式現代化，深深植根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體現科學社會主義的先進本質，借鑒吸收一切人類優秀文明成果，代表人類文明進步的發展方向，展現了不同于西方現代化模式的新圖景，是一種全新的人類文明形態”。作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內容，老子哲學思想能夠為我國政治現代化提供精神動力和可鑒資源。具體而言，老子哲學思想的時代新內涵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1.把握大勢，駕馭全局

老子始終強調為政者施政的根本前提就是要遵守自然規律，著眼于全局與長遠，以維持各部分之間的和諧平衡。無論在任何時期，施政綱領或治國策略必定代表著一種長期的發展規劃與研判，施政者在施政總體規劃、目標路徑制訂、工作措施落實等方面應更加聚焦全局，自覺樹立全局觀念，在總體動態平衡中綜合考量與處理事物各部分之間的具體關系。在當下，領導干部既要善于抓當前，又要科學謀劃未來與長遠，擁有“功成不必在我”的境界，“不貪一時之功，不圖一時之名”。習近平總書記曾強調，“按照生產力發展規律去發展，而不要違背規律蠻干”［5］。說到底，還是要遵循自然之道而為，著眼發展全局大勢，兼顧各部分之間的動態平衡與和諧，所謂“道法自然”即是如此。治國理政要尊重經濟社會發展規律，不過度干涉市場經濟發展，按照自然規律和法律規則來管理社會，最終達到國泰民安的理想局面。

2.敬畏政治，慎用權力

老子推崇“圣人之治”，告誡后人對政治權力要有敬畏之心，唯如此，才能肩負起治國理政的責任使命。因此，無論是當今的治國理政，還是老子的“圣人之治”，都與國家的穩定發展和人民的安居樂業息息相關?？v觀歷史，歷代統治者只推崇用政治與權力鞏固王朝基業，卻并未窺得政治與權力的本質，或者從未深刻認識政治與權力是把“雙刃劍”。老子的“圣人之治”“治大國，若烹小鮮”揭示了敬畏政治、慎用權力的重要性。新時代，如果對政治和權力缺乏必要的尊重與敬畏之心，勢必將人民賦予的權力私有化、私欲化，作為個人牟取私利的工具，以此滿足個人的貪腐欲望。唯有深刻理解“圣人之治”的本質內涵，謹慎行使權力，才能不辜負時代和人民的重托。

3.厲行德治，德才兼修

老子強調“將欲取天下者，恒以無事。及其有事也，又不足以取天下矣”［2］78，推崇德治。對于老子而言，無論是“上德”還是“下德”，都是厲行德治的一種外在表現。老子強調的“德”與儒家推崇的“德”有本質上的區別，老子的“德”更多的是指無為之“德”。新時代，領導干部只有破除“官本位”思想，才能真正推行德治、以德服眾，進而達到大公無私、公而忘私的崇高道德境界。習近平總書記曾強調，“要始終嚴格要求自己，把好權力關、金錢關、美色關，做到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凈凈做事、坦坦蕩蕩為官”［6］。換言之，新時代的領導干部唯有厲行德治、德才兼修，才能稱得上具備無為之“德”，才能在工作崗位上成就一番事業。此外，這種德治是建立在法治和善治的基礎之上的，新時代的“德治”就是要大力加強精神文明建設，大力培育社會主義德治精神和德治文化，并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其中，強化領導干部德治理念，提升其德治素養。

三、老子哲學思想對提升領導干部政德修養的啟示

現階段，我國正處于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關鍵節點，作為“關鍵少數”的領導干部，應學會從老子哲學思想中汲取營養，悟深悟透“道”與“德”的精神內涵，努力凈化自身的政德修為，守道節欲、見素抱樸，寵辱不驚、取信于民，真正做到“圣人無常心，以百姓之心為心”。

1.領導干部要以身作則，涵養“上善若水”的為民情懷

老子在《道德經》中寫道：“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于道?！保?］22這本質上是對其“三寶”——慈、儉、不為天下先的重申與升華。有了慈愛仁義才能果敢決斷，崇尚節儉樸素才能行穩致遠，不敢把自己置于人民之前，才能成就大事。這與《晏子春秋》中的“德莫高于愛民，行莫賤于害民”所表達的意蘊相同，強調最高尚的道德、最有涵養的方式莫過于愛民如子，體恤民情并懷有“不為不爭”的高尚情操、愛民如子的道德思維，這也是老子哲學“為而不爭”的思想體現。

現代社會快速發展，“爭”正逐漸演變為社會發展主基調，這導致了各種利益沖突、矛盾糾紛層出不窮。對領導干部而言，干事創業就是要倡導一種“為而不爭”的處世觀念和為民情懷，以“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的赤子之心，時刻展現出一種大愛、一種淡泊、一種襟懷、一種氣度，厚植人民情懷，多站在人民立場上思考問題。應大力弘揚延安精神、焦裕祿精神、雷鋒精神等革命傳統和偉大精神，以身作則、躬耕示范，堅持為民服務的宗旨，將民生發展和群眾幸福作為最大的政績，不斷錘煉自身的樸實無華品質，在擔當實干中提升民生幸福指數。

2.領導干部要率先垂范，把握“守中無為”的處世原則

“多言數窮，不如守中?！崩献诱J為，世間萬物都有自己的“中”，“中”代表著事物內部平衡穩定的和諧狀態，也是事物的本質?！笆刂小本褪悄軌虬l現這種事物并“執中”，“中而用之”方能實現共贏，以此達到世間萬物和諧共生。反之，“不為”“妄為”都會“失中”“失衡”，所以應學會以“無為”來應對。當然，這種“無為”并非無所事事地“躺平”“躺贏”，也不是被動地等待機會，而是要順勢而為，尊重自然規律，不矯飾、不折騰、不自卑，通過“損有余而補不足”最終達到“守中無為”的理想狀態。

在經濟發展和社會治理中，一些領導干部為取得實績而直接干預市場經濟，人為設置條條框框，在阻礙發展、破壞良好發展生態的同時也滋生了腐敗，導致原有發展成果付之東流。鑒于此，領導干部應遵循市場規律，把該由市場調節的事項交給市場，適度從大方向和事關民生發展上進行規劃與引導，守好“守夜人”的角色定位。同時，更應走出“無事可做”“無所事事”“舒適躺平”的思想誤區，主動觸及經濟社會發展中的深層次矛盾和問題，不繞開、不回避矛盾問題，不推卸責任，敢于同困難作斗爭。應秉持“中道”，提升抓落實的能力與本領，正視經濟發展和社會民生中的矛盾，躬耕示范、主動擔當，查找差距、解決問題，以“無為”的心態干好“有為”的事業。

3.領導干部要寵辱不驚，養成“抱一歸樸”的思維方式

《道德經》第二十八章寫道：“知其榮，守其辱，為天下谷。為天下谷，常德乃足，復歸于樸。樸散則為器，圣人用之，則為官長，故大制不割?！保?］75-76老子有言，“圣人抱一，為天下式”，即為“抱一歸樸”，意思就是為官者履職盡責應當具備整體思維和全局意識，把握事物的整體統一性，堅持宏觀與微觀相結合、集體與個體相結合、整體與局部相結合、眼前與長遠相結合?！氨恪本褪且３肿匀坏谋拘?，遵守基本發展規律，每臨大事有靜氣，無故加之而不驚，為政之道，正在于用“樸”。

領導干部在提升政德修養中當效仿與尊崇“抱一歸樸”的圣人之道，不過分追求好名聲，不過分愛惜羽毛，不斷提升個人綜合素養，達到素樸大德的境界。寵辱不驚代表一種氣度和一種價值取向，在寵辱不驚中涵養靜氣也是當代領導干部必備的基本素養。在機構改革、選拔任用、人員調整中，必然會涉及領導干部的進、退、留、轉，個人的升、遷、去、留面臨考驗，此時也是衡量驗證領導干部是否具備安然沉穩、從容不迫的豁達氣度和寬廣胸懷的時刻。如果得勢就居高臨下、盛氣凌人，形成我行我素、獨斷專行的霸道作風，那么檢視和提升自身覺悟修養就成為空談，培養敏銳洞察力和大局觀也將成為鏡中花、水中月，也就與“抱一歸樸”相去甚遠，勢必誤國誤民。

4.領導干部要慎獨慎微，錘煉“少私寡欲”的道德修養

《道德經》第十九章寫道：“見素抱樸，少私寡欲”“去甚，去奢，去泰”“少則得，多則惑”“居其實不居其華”［2］48等，闡述的都是減少私心、節制欲望的意思。顯而易見，老子認為只有“少私寡欲”才是人能夠立足自然的正道。在老子看來，人的自然質樸的原始本性必須約束人對欲望的過度追求，私欲膨脹便會喪失其德，社會也會陷于混亂，所以“少私寡欲”十分重要。

從這個意義上講，在市場經濟大背景下，領導干部應特別注意節制私欲，懂得“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的道理。在政德修養中，領導干部應始終保持我們黨艱苦奮斗的優良傳統和政治本色，堅決抵制形形色色的不良之風，自覺培養良好健康的生活情趣，時刻繃緊清正廉潔這根弦，摒除心中雜念，做到清正廉潔、奉公守法。2022年，全國紀檢監察機關共處置涉及紀檢監察干部問題線索1.72萬件，談話函詢紀檢監察干部7000余件次，對紀檢監察干部立案2200余件，處分2300余人，移送司法機關110人［7］。這一串串觸目驚心的冰冷數字反映了領導干部廉潔守法、遵守紀律法規的重要性。當前，我國正在開展全國紀檢監察干部隊伍教育整頓工作，領導干部更要以此為契機，始終嚴于律己，堅決把好權力關、欲望關、金錢關，慎獨慎微、慎用權力，清清白白做人、堂堂正正為官，少私寡欲，在法律法規范圍內謀求事業進步。

四、結語

老子的哲學思想主要體現其著作《道德經》中，其“上善若水”“守中無為”“抱一歸樸”“少私寡欲”等主張，反映了“道”的本性和“德”的規范，應當成為當下領導干部政德修養、施政履職的價值選擇。老子哲學思想對凈化領導干部官德的作用，主要體現在尊重規律、統攬全局的國家治理中，體現在深化改革、勇挑重擔的經濟發展中，體現在反腐倡廉、錘煉作風的黨風廉政建設中。當前，中國式現代化壯闊圖景徐徐展開，社會治理深入推進，領導干部應積極汲取老子哲學思想中的有益成分，并將其運用到施政的具體實踐之中，順應“自然之道”，堅持“有所為有所不為”，涵養為政之德，正確處理實踐中遇到的各種問題。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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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中央紀委國家監委通報2022年對紀檢監察干部監督檢查審查調查情況［EB/OL］.（2023-02-07）［2023-04-01］.https：∥www.ccdi.gov.cn/toutiaon/202302/t20230207_245038.html.

［責任編輯：毛麗娜 武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