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SWOT-AHP的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稻田養魚發展戰略分析及對策建議

陳 杰,趙華彪,劉 濤,馬榮江,寧 鋒,麻智芳,陳祎寧,諶金吾

(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農業科學院,貴州凱里 556000)

稻田養魚是以水稻為主體,兼顧養魚的稻魚共生系統,水稻為魚類提供清新蔭涼的水體環境,水中滋生的雜草、浮萍及大量的浮游生物、細菌絮凝物等為魚類提供天然餌料,魚類則可捕食害蟲,減少水稻病害發生。該系統高效合理地利用了土地和水資源,充分節約了資源。

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以下簡稱“黔東南州”)地處貴州省東南部,是中國西南部“稻田生態養魚”重點區域,當地規模龐大的稻田養魚產業和具有民族特色的稻魚文化,是助推山地農業產業結構調整及農民增收致富的重要途徑。黔東南州稻田養魚在近年取得了重大突破,但是,在其迅速發展的同時也凸顯出養殖模式較粗放、本地苗種產能低、品牌影響力不足等問題,因此,筆者采用態勢分析法(strengths,weaknesses,opportunities,threats,SWOT)對黔東南州稻田養魚發展現狀進行分析,再利用層次分析法(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AHP)構建黔東南州稻田養魚三層結構的戰略層次,最后利用戰略四邊形確定黔東南州稻田養魚發展戰略,以期為黔東南州稻田養魚發展提供方向選擇。

1 黔東南州稻田養魚發展歷史及現狀

1.1 稻田養魚發展歷史

稻田養魚在黔東南州有著悠久的歷史,從其發展歷程來看,可以分為粗養、半精養和精養3個階段[4]。

第一階段(稻田放魚粗養):1980年前,親魚人工繁育技術推廣還未普及,魚種來源受限,稻田養殖技術不成熟,養殖模式粗放,疏于管理,導致產量及經濟效益低。

第二階段(粗養至半精養):十一屆三中全會(1978年)后,在農村經濟以及農業生產改革大背景下,黔東南州稻魚發展逐步由先前的粗養模式開始轉型。1980—1999年,科學技術人員在黔東南州各地開展“畝產百斤魚”的高產試驗,并依據當地特點提出“溝溜式”“壟稻溝魚式”“魚凼式”等多種新穎養殖技術,稻田養魚產業逐漸由“只放不管”粗放模式轉型到半精養模式。

第三階段(半精養至精養):1999年至今,隨著稻田工程技術、稻田養殖技術在黔東南州各地的推廣及應用,養殖模式也從半精養向精養模式轉變。精養模式充分利用稻田10%內的面積搭建立體魚溝,配套進排水和增氧設施,進行高密度養魚,“畝產百斤魚,千斤稻”的魚糧種養模式極大提高了經濟效益[4]。

1.2 稻田養魚發展現狀

近年來,隨著政策扶持與項目帶動,黔東南州稻田養魚迅速發展的同時取得了一系列成績。黔東南州“6個100萬”溝溜式稻田養魚技術項目于2015年落地,以雷公山和月亮山為中心,劍河、丹寨、榕江、從江、雷山、錦屏、臺江和黎平為重點,輻射帶動全州稻田養魚產業迅速發展。2015—2020年,稻田養殖面積由1.46×104hm2增加到7.95×104hm2,稻田魚產量也從0.74×104t增加到3.26×104t[5]。據黔東南州農業農村局統計,2022年稻田養魚面積8.96×104hm2,同比增長7.3%;稻田魚產量4.43×104t,同比增長27.44%。

2 黔東南州稻田養魚SWOT分析

2.1 SWOT-AHP分析法

SWOT分析法,又稱態勢分析法,通過將研究對象的內部優勢(strengths,S)、內部劣勢(weaknesses,W)、外部環境機會(opportunities,O)和外部環境威脅(thereats,T)調查列舉出來,最終選定開拓型戰略(SO)、扭轉型戰略(WO)、抗爭型戰略(ST)、防御型戰略(WT)4種戰略方案。但這一方法無法對研究對象的重要性進行系統分析,且研究結果受限于參與者閱歷與專業知識等,主觀性較大,不能給出最優的戰略決策建議。

AHP分析法,又稱層次分析法,作為一種對問題進行系統分析的方法,其主要思路是首先將多目標決策這一復雜問題劃分為多個影響因素,構建一個整體系統,隨后進一步分解影響因素,得到多個層次的完整體系,以此為基礎設定權重系數。

SWOT-AHP分析法[1-3]有效結合了SWOT與AHP分析法,首先,通過SWOT尋找研究對象發展影響因子并建立發展戰略層次;其次,邀請專家對影響因子重要性進行兩兩比較后打分和賦值;隨后,利用AHP分析法計算得出各影響因子權重值,最后,確定研究對象發展戰略。2種方法有效結合,有利于區別單一方法的研究,能更準確地找出最優策略。

2.2 優勢分析

2.2.1 歷史悠久的稻魚文化

中國稻田養魚有著長遠歷史,根據《詩經》記載,中國早在3 000多年前就已經開始了稻田養魚,是世界上最早開始稻田養魚的國家。黔東南州位于貴州省東南部,當地居民在漫長歲月繁衍生息的過程中,為了應對“地瘠人貧”的惡劣山地環境,充分利用每一寸土地以更好地節約資源,維持生態,州內的稻魚文化正是由這些少數民族在歷年傳統生活方式實踐中產生,與當地民風民俗和生活習慣息息相關[6],成為地方一抹亮色。

2.2.2 規模龐大的產業基礎

黔東南州是貴州省內稻田養魚起步最早,養殖規模最大的市州。隨著養殖技術不斷精進、市場需求不斷擴大以及各項政策大力支持,稻魚綜合種養工作得以穩步推進。據黔東南州農業農村局統計,2017—2022年,黔東南州稻魚綜合種養面積及產量不斷擴大(圖1)[7],2022年稻田養魚面積達8.96×104hm2。規模龐大的產業基礎,有力促進了農業增效、農民增收和農村發展。

圖1 2017—2022年黔東南州稻魚綜合種養面積及產量Fig.1 Area and yield of rice and fishery integrated cultivation in Qiandongnan Prefecture during 2017—2022

2.2.3 顯著的綜合效益

黔東南州稻魚立體綜合種養模式具有良好的生態效益、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

生態效益:相較于單獨開展水稻種植來說,綜合種養模式中的水稻與魚類有著共生、互利的天然關系,在水體中活動的魚類,不僅可以增強土壤肥力與保水功能,減少了農藥及化肥的使用,同時還減少了水稻的病害發生,增加水稻產量,在田間創造出良好的生態效益。

社會效益:黔東南州開展稻田養魚,對穩定水稻生產,維護糧食安全;提高水稻產量,提升稻米品質;增加魚類品種,豐富菜籃子;提高土地利用率,增強農民積極性;保護農耕文化,傳承稻魚文化等方面具有重要意義。

經濟效益:以2021年江學海等[8]對黔東南州從江縣與榕江縣稻田養魚及稻單作研究為例,其稻田養魚模式,從江縣和榕江縣優質稻谷的收購價分別為4.2元·kg-1與4.0元·kg-1,每公頃產量分別為8 580 kg與8 715 kg(以示范區產量計算),稻谷經濟價值約為36 030元·hm-2和34 860元·hm-2;規格魚苗(夏花,經近1月培育)單價分別為40元·kg-1和38元· kg-1,每公頃產量分別為768 kg和712.5 kg,魚苗經濟產值約為30 720元·hm-2和27 075元·hm-2;綜合計算得出從江縣和榕江縣稻魚模式產值分別為66 750元·hm-2與61 935元·hm-2。而稻單作模式,從江縣和榕江縣優質稻谷產量分別為8 280 kg與8 385 kg,稻單作產值分別約為34 776元與33 540元。綜上,稻魚養殖經濟效益較稻單作顯著,稻魚立體種養模式具有顯著的綜合效益。

2.3 劣勢分析

2.3.1 養殖模式較粗放

“稻-魚”的典型模式主要有以下4類,傳統平板“稻-魚”模式,不投餌溝凼“稻-魚”模式,投餌溝凼“稻-魚”模式及大寬溝式“稻-魚”模式[9]。黔東南州絕大部分稻田采用的是傳統平板“稻-魚”模式,未在稻田中建設溝、凼等基礎設施。在稻田插秧過后,放養魚苗魚種數僅十至數百尾,養殖過程中魚僅僅依靠天然餌料,無法滿足其營養需求,此外,收割稻谷時,同時對未達上市規格的魚進行捕撈。養殖設施不完善、放養魚數量少、全程不投餌且養殖周期短,養殖模式較為粗放,導致稻魚產量低,制約了稻田養魚的發展。

2.3.2 產業鏈短且不完善

黔東南州的稻田養魚面積規模龐大,但由于稻田養魚的農戶各自為營,未形成相對連片及規?；a。養殖的魚類大部分自給自足,剩余部分才會流向市場,導致產業化與組織化程度低。產業鏈上產品的生產、供給、加工、包裝等環節呈現出嚴重的不足與脫節。

2.3.3 本地苗種產能低

黔東南州稻魚綜合種養系統工程中,由于使用在稻魚產業上的資金量有限,經費投入不足,導致州內魚種繁育場建設落后,產能嚴重不足。2022年黔東南州稻田養魚面積為8.958×104hm2,魚種投放按照225 kg·hm-2計算,需要投放20 155.5 t魚種,而2022年黔東南州全州生產魚種產量僅為8 578.4 t,不能滿足州內水產種苗需求。

2.3.4 缺乏品牌影響力

良好的品牌形象不但能夠提高產品在市場上的競爭力,同時可以保護和推廣產品。黔東南州稻田養魚面積雖大,但是受地理因素影響,未能形成大規模連片產業,只能以村鎮或者合作社的形式進行區域式發展。另外,稻魚養殖生產過程監管難度大,不能有效統一,無法打造出特色水產品品牌以及進行稻花魚商標注冊,導致黔東南州稻花魚知名度較低。

2.4 機遇分析

2.4.1 凸顯特色的農業文化

黔東南州是以苗族、侗族為主的少數民族地區,稻田養魚是當地長久以來的傳統生活方式,在苗年、侗年以及其他特色民族節慶活動、社會生活禮儀中都離不開魚。稻田養魚蘊含著豐富的生物、技術與文化“基因”,是獨有的物質與精神文化依托,是社會在歷史長河中遺留下來的寶貴財產,是人類寶貴智慧的結晶,同時也是傳統文化與現代文明對話的重要載體。在侗族的生活習慣中,有著“無魚不成禮”“無魚不成祭”“識魚來認族”的說法,可見魚對侗家人的生活起著至關重要的影響[10]。稻魚共生系統在歷史的發展過程中,融入了當地的民族特色,形成了特有的文化,也產生了腌魚、熏魚、燒魚、魚干、酸湯魚等特色農產品,同時稻田養魚的景觀資源與地方民風民俗有機融合,形成了兼具地方風情的農業文化遺產資源[11]。

2.4.2 逐漸完善的交通設施

“十三五”期間,黔東南州開展 “組組通”農村公路建設,以交通運輸為紐帶,以大數據、人工智能技術連接千鄉萬戶,搭建覆蓋鄉村的交通運輸信息服務網,便捷農村百姓出行,服務農村生活,激活農村經濟,有力助推了農村產業結構調整和鄉村振興,打通了當地農產品的出山之路,切實解決了群眾出行“最后一公里”問題,改善了山區群眾的人居環境,方便了群眾的生產生活,也給稻田養魚帶來了發展機遇。

2.4.3 備受矚目的農業文化遺產

農業文化遺產是農業的寶貴財富,也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黔東南州的從江侗鄉稻魚鴨系統于2011年入選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Globally Important Agricultural Heritage Systems,GIAHS)保護試點地,并于2013年入選第一批中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它不僅為農業農村發展保存著彌足珍貴的生態、技術和民俗文化,同時對于鄉村振興和建設中國特色的農業強國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2014年,原農業部辦公廳印發《中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管理辦法(試行)》的通知,其中規范了中國重要農業文化遺產的管理,同時提出促進農業文化遺產的動態保護、文化傳承和生態環境保護,推動農業文化遺產可持續發展;2023年中央一號文件提出:“深入實施農耕文化傳承保護工程,加強重要農業文化遺產保護利用”。這是中央一號文件首次單獨將重要農業文化遺產的保護利用寫入其中,意義十分重大,為黔東南州農業文化遺產的發掘保護和開發利用提供了有力支撐。

2.4.4 與時俱進的科學技術

為進一步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全面推進鄉村振興,貴州省發展壯大科技特派員隊伍,大力引進培育科技領軍人才,積極培養農業農村科技創新人才,給農村產業發展提供了強力的科技和人才支撐。通過人才下沉與科技下鄉,采用通俗易懂的指導形式,幫助群眾解決具體困難,提升種植養殖技術,解決了農戶在農業生產生活中遇到的各種疑難問題。同時,創建了生態、循環、優質、高效和可持續的現代生態循環農業模式,探索出稻田養魚新技術與新體系。

2.5 威脅分析

2.5.1 缺乏長效資金支持

稻魚綜合種養工程由當地政府實施主導,需要匹配大量的資金支持。由于黔東南州州級和縣級財政負擔較重,使用在稻魚產業上的資金量有限;另外,部分農戶由于缺乏專業的養殖技術,且在養殖過程中不能取得預期的經濟效益,所以對稻田養魚投資意識不足,影響了放養魚苗數量與稻田工程設施建設;加之養殖管理技術水平低等,最終導致產量不高,其經濟效益未能充分體現。

2.5.2 農村勞動力缺失

隨著社會經濟發展,人們逐漸遷移城鎮。農村勞動力的缺失與農村耕地的荒廢,制約著農田基礎設施進一步的建設,導致農田難以充分開發利用。勞動力的匱乏將會阻礙稻田養魚可持續發展。

2.5.3 本地苗種發展受限

黔東南州內魚種場的淡水魚種年產量不足以滿足全州稻魚綜合種養系統的投放數量。魚種來源主要是依靠自繁或者購買。從周邊省份引進補充的魚種擠壓了本地市場,最終導致本地土著魚類的育種與選育工作停滯不前。長此以往,本地土著魚類的市場將會越來越小,不利于州內本地魚種發展。本地土著魚類的銳減,將會影響黔東南州稻田魚類在市場上的核心競爭力,導致其可持續發展能力差。

3 黔東南州稻田養魚SWOT-AHP分析

3.1 評價指標構建

通過梳理黔東南州稻田養魚SWOT因素,結合其發展實際,構建三層結構的評價指標體系(表1)。目標層為黔東南州稻田養魚發展戰略,準則層為優勢、劣勢、機遇與威脅,指標層為SWOT分析中的各項影響因素。

表1 黔東南州稻田養魚發展戰略層次結構表Tab.1 Development strategy hierarchy of paddy field fish farming in Qiandongnan Prefecture

3.2 建立判別矩陣與一致性檢驗

判別矩陣指的是基于相同層次影響因素重要性之間的兩兩對比,對比的結果共分為9個等級,構建判別矩陣,如表2所示。

表2 1-9標度法Tab.2 Scale method 1-9

表3 一致性指標能力刻度Tab.3 Consistency indicator capability scale

采用專家咨詢法,邀請10位專家(在黔東南州長期從事稻田養魚研究工作的專家學者與多年從事稻田養魚工作的管理人員和技術人員)對黔東南州稻田養魚發展中準則層及指標層的18個指標按照1-9標度法進行打分[12-14]。通過軟件計算得到目標層(A)、準則層(S、W、O、T)相應的判斷矩陣。

形成判斷矩陣之后,首先需要檢驗一致性,CR<0.1被認為判斷矩陣的一致性是可以接受的,通過檢驗;CR>0.1表示沒有達到一致性要求,需要對其進行調整,直到通過檢驗。

判別矩陣一致性指標(CI)采用如下公式:

(1)

式(1)中,λmax為最大特征根,n為矩陣階數。

判別矩陣的一致性檢驗采用如下公式:

(2)

式(2)中,RI為一致性指標能力刻度。

運用工具軟件 yaahp求得λmax、Wi,判別矩陣如表4～8所示:

表5 優勢判斷矩陣Tab.5 Strength judgment matrix

表6 劣勢判斷矩陣Tab.6 Weakness judgment matrix

表7 機遇判斷矩陣Tab.7 Opportunity judgment matrix

表8 威脅判斷矩陣Tab.8 Threat judgment matrix

3.3 層次總排序

通過對目標層與準則層判別矩陣的λmax以及Wi計算確定各影響指標的權重,一致性檢驗確認后,得到A、S、W、O、T矩陣CR值分別為0.070 1、0.051 6、0.069 5、0.022 7和0.008 8,均小于0.1,通過一致性檢驗,符合要求接近客觀實際,得到各因素權重集如表9所示:

表9 黔東南州稻田養魚發展戰略層次總排序Tab. 9 Total ranking of development strategy levels of paddy field fish farming in Qiandongnan Prefecture

3.4 黔東南州稻田養魚戰略四邊形

根據黔東南州稻田養魚發展戰略層次總排序,可以構建SWOT黔東南州稻田養魚發展戰略四邊形。將A作為原點,優勢(S)、機遇(O)作為正半軸,劣勢(W)、威脅(T)作為負半軸,分別代表黔東南州稻田養魚發展的總體優勢、總體機遇、總體劣勢與總體威脅。通過計算各組權重的平均值,得到4個坐標分別為S(0.187 1, 0)、W(0.035 2, 0)、O(0, 0.055 8)、T(0, 0.018 6),連接各點得到戰略四邊形(圖2)[15]。

圖2 黔東南州稻田養魚戰略四邊形FIG.2 Strategic quadrilateral of paddy field fish farming of Qiandongnan Prefecture

通過S、W、O、T這4個點的坐標可計算出戰略四邊形的重心P(0.037 9, 0.009 3)。重心位于第一象限內,因此,黔東南州稻田養魚發展戰略應以SO為主,并考慮ST,在充分利用內部優勢并且抓住外部機遇的同時,盡量規避外部威脅。

4 黔東南州稻田養魚發展戰略選擇及建議

由黔東南州稻田養魚發展戰略層次總排序以及戰略四邊形分析結果可知,優勢中S2和S3,機遇中O3和O4權重占比較大,選擇開拓型戰略時,對黔東南州稻田養魚發展影響較大,在發展的過程中,應將這些指標相對應的環節作為重點考慮。劣勢和威脅中權重排序靠前的因素W3和T1在選擇抗爭型戰略時要盡量規避。

4.1 夯實產業基礎,提升綜合效益

黔東南州應立足于當地民族特色和農業文化,不斷挖掘稻魚市場潛力與消費需求,結合稻田養魚顯著的經濟、社會和生態效益,擴大稻田養魚產業,夯實產業基礎,不斷提升稻田養魚綜合效益。

4.2 利用科技支撐,提高苗種產能

注重科技創新,強化創新引領,科技助力打造“漁業芯片”,進一步提高州內魚種供應能力,避免魚苗品種多、雜、亂等現象,保護地區土著魚種,推進州內良種魚苗基地建設,為州內良種魚苗供應提供保障。

4.3 打造地方品牌,構建全產業鏈

黔東南州內地區土著鯉魚具有不跳不逃、肉鮮鱗軟等優點,并且自發性覓食能力較強,深受市場青睞(如:錦屏腌魚、劍河稻花鯉、從江田魚等)。通過打造黔東南州內地區稻田養魚品牌,將黔東南州土著魚種區別于市場上其他魚種,便于提升黔東南州稻田魚在市場的競爭力,擴大知名度。通過培育龍頭企業帶動合作社、種養殖戶,形成緊密相連的產業發展共同體,使稻田魚從生產到最終的銷售環節不再互相割裂,將生產、加工、銷售等環節整合,進一步完善和拓展產業鏈。

4.4 用好交通設施,弘揚地方特色

黔東南州是著名的旅游地區,依托于“十三五”期間黔東南州開展的“村村通”“組組通”農村公路建設,便捷的交通賦能了黔東南州各行各業的發展。黔東南州應將便捷的交通設施與當地特有的民族特色、特有文化、節慶活動、生活禮儀等旅游資源有效結合,吸引世界各地的游客到此旅游,同時以腌魚、熏魚、燒魚、魚干、酸湯魚等特色農產品為代表,弘揚少數民族特有的民族風情,以及當地農業文化遺產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