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省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耦合協調發展及路徑選擇

陳軍 劉蕓希

［摘要］ 康養產業作為一種新興的產業形態，成為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引擎。本研究以四川省為研究范圍，首先構建指標體系并運用熵值法對四川省康養產業和休閑體育產業發展水平進行測度，運用耦合協調度模型對其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的耦合協調度進行測度，并探討兩者之間的路徑關系，以期為四川省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的融合發展提供理論依據和實踐指導。研究發現：一是四川省整體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的協調水平不斷提升，年復合增長速度4.91%；二是四川省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的耦合協調度呈上升趨勢，但整體較低，僅成都進入極度協調；三是存在專業型人才數量不足、產品結構性矛盾突出、融合項目協調度不高等問題。鑒于此，提出促進二者耦合協調發展的路徑選擇。

［關鍵詞］ 康養產業；休閑體育產業；老年人；康養人才；產業融合

中圖分類號：F719；G812.7 ???文章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2-0563（2024）02-0001-10

DOI：10.13773/j.cnki.51-1637/z.2024.02.001

引言

推進健康中國建設是實現人民健康與經濟社會協調發展的國家戰略。2016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將“健康中國”上升為國家戰略。2019年，國務院出臺的《關于實施健康中國行動的意見》提出實施老年健康促進行動， 當前是推進健康中國建設的重要戰略機遇期， 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提出實現中國式現代化新征程中全國體育事業發展的偉大藍圖，指明了建設競技運動強國的新路線?？叼B產業的蓬勃發展響應國家提出的“健康中國”戰略目標，即提升人民健康水平、有效控制健康危險因素、提升健康服務能力、擴大健康產業規模和完善健康制度體系?？叼B產業作為一種現代服務業，是指依托資源稟賦、圍繞健康養生和健康養老兩個方面組成的產業體系，涉及醫療保障、康復治療、休閑旅游、體育運動等多個方面（王趙，2009；董興杰，2017；楊繼瑞等，2018）［1-3］。從市場需求而言，發展康養產業是應對我國老齡化和適應經濟社會發展的必然選擇。

因此，深刻理解中國式現代化的內涵，把休閑體育與康養產業融合發展融入中國式現代化進程，是提升城市地方品質、提高全民健康水平、建設體育強國的正確選擇。

學術界關于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的關系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叼B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互動能夠整合“旅游”和“養生”兩大概念，實現體育資源與養生旅游活動交叉滲透，發揮彼此最大效能，從而演變為生態旅游的高級形式之一（陳巧，2017）［4］。而康養產業與體育產業融合不僅可以發展出新業態，還能促進兩個產業自身發展（葉宋忠等，2019）［5］。因此，二者的融合發展具有較大的經濟效益。目前，學者們就康養產業和休閑體育產業的融合條件進行了探討并對二者的融合水平進行了測度。一是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的融合條件。國民消費需求為休閑體育產業發展和康養產融合發展提供了機制性條件，康養產業和休閑體育產業都是以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為產業發展的先決條件?？叼B產業覆蓋領域廣、關聯性強，容易與文化、旅游等產業融合創新發展，呈現并打造新業態、新產業發展趨勢（王明明，2020）［6］。魏?。?015）［7］從產業價值鏈和消費市場的角度提出，相同的價值屬性和產業特征，以及交叉互補的消費結構，是健康產業和體育產業協同發展的基礎。韓松（2018）［8］指出同為大健康產業和幸福產業代表的體育產業和養老產業，二者融合的形式體現在推動兩大產業融合的企業主體，以及知識、技術、產品的融合客體上。二是關于康養產業與體育產業發展的融合水平測度。楊強（2015）［9］測算了體育和養老產業的融合度，發現二者的融合度較低，市場供給嚴重不足。翁鋼民和李凌雁（2016）［10］測度了康養文化旅游產業耦合度的空間相關性。隨著科技的進步，康養產業和體育產業融合發展的網絡化程度加深，但也存在康養產業發展不足的困境（ 韓松，2018； 蘇昌貴等，2018；張車偉，2019；張博，2019）［11-13］。

綜上所述，目前學者們關于休閑體育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特定地區的休閑體育模型研究，缺乏對休閑體育產業的系統性和整體性認識?？叼B產業的研究處于探索階段，現有文獻主要依托案例研究康養實踐，主要關注康養業態和類型，缺乏對康養產業發展的系統性研究，對康養產業主要集中在健康養老產業發展。未對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融合發展的研究范疇和理論定義形成共識，缺乏對兩大戰略耦合的內涵和機理的深入研究，尤其融合發展協同推進路徑不清晰。本項目以學界的前期成果為研究基礎，擬以康養產與休閑體育產業融合發展推進機制為核心，深入系統地研究四川省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融合發展的困境與機制保障，以期探尋適合四川特色的康養產業和休閑體育產業融合發展的路徑。

一、四川省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發展水平測度

本節構建了康養產業和休閑體育產業相應指標體系并利用熵值法測度四川省各地級市兩大產業的發展水平。并且，利用耦合協調度模型計算各地市兩大產業的融合狀況并總結與融合發展面臨的困境。

（一）指標體系構建、測度方法和數據來源

根據四川省康養產業和休閑體育產業發展現狀，本文借鑒國內外現有研究成果，基于整體性、典型性和可取性的指標體系構建原則，構建四川省康養產業和休閑體育產業發展水平的指標體系。本文確定了包含11個具體指標的指標層，其中康養產業有關指標8個（中國社會科學評價研究院課題組，2022）［14］，具體包括空氣優良率（%）、人均公園綠地面積（平方米）、建成區綠化覆蓋率（%）、污水處理率（%）、公廁數（座）、衛生機構數（個）、每萬人衛生機構床位數（張）和每萬人衛生技術人員數（人）。休閑體育產業有關指標3個（曹開軍和徐嘉良，2023）［15］。具體包括體育業就業人員（萬人）、體育支出（萬元）和體育彩票發行額（萬元），以上均為正向指標。

產業發展水平測度所涉及相關數據來自2019—2021年的《四川省統計年鑒》和《四川省體育年鑒》，以及四川省各地級市統計局的《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部分采用了四川省體育局官方網站的公開數據。由于部分數據缺失，測度對象不包括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涼山彝族自治州和甘孜藏族自治州。

測度方法的核心是對不同指標賦予相應權重。產業發展水平的綜合指數不僅與具體指標有關，也與各指標所占權重相關。根據學術界現有分類，指標的賦權方法主要有主觀賦權法和客觀賦權法兩類。其中，主觀賦權法是以研究者的主觀判斷來賦權，包括主成分分析法、德爾菲專家法等；客觀賦權法則主要基于指標數據的原始信息來確定指標的權重，如熵值法、聚類分析法等（黃敦平和朱小雨，2022）［16］。由于受到主觀因素的影響，前者賦權時容易出現誤差。綜合考量后，本章選用客觀賦權法中的熵值法，并依此計算康養產業和休閑體育產業發展水平指數。

（二）康養產業發展水平

在搜集相關數據后，使用熵權法賦權并計算得到2019—2021年四川省各地級市康養產業發展水平指數（表1）。

在樣本期內，四川省康養產業發展水平整體呈現逐年上升的趨勢，且增長趨勢較為平穩，平均指數從2019年的0.26提升到2021年的0.33，增幅達26.92%，年均增幅為8.27%，康養產業發展水平顯著提高。盡管2020年受到疫情沖擊，也僅有成都和德陽兩個地級市的康養產業發展水平指數出現了輕微下降。其中，成都作為省會城市，承擔的抗疫任務最重，受到的經濟沖擊也最大，因此，康養產業出現了一定程度的衰退；而德陽由于毗鄰成都，加上作為全省人口密度第二大市，同樣受到較為嚴重的疫情沖擊，對康養產業發展造成了一定壓力。隨著疫情防控經驗的完善，2021年成都和德陽的康養產業迅速恢復，并更上一層，分別較疫情前增長了4.88%和7.48%。

（三）休閑體育產業發展水平

與計算康養產業發展水平指數的流程相同，最終得到2019—2021年四川省各地級市休閑體育產業發展水平指數（表2）。

自2019年到2021年，四川省休閑體育產業發展水平指數增長了20.25%，年均復合增長達6.34%，超過同期全省GDP年均增長率1.22%。盡管遭受疫情沖擊，多數體育活動被迫暫停，市民也大幅減少了相應的消費支出，但四川各市堅持推進“健康四川”行動，緊扣全民健身國家戰略，取得了可貴的發展成果。

2020年底，四川省村級農民體育健身設施實現行政村全覆蓋。人均體育場地面積從2019年的1.52平方米增長到2021年的2.07平方米，增長36.18%。體育產業總規模從1582.68億元增長到1993.39億元，增長25.95%。四川體育產業集團成功組建，是全國首家混合所有制模式的省級體育產業發展平臺，將作為重要的經營主體和投融資平臺加速提升四川體育發展的質量和效益。

二、四川省康養產業和休閑體育產業的耦合協調度測度

對于兩個不同產業的融合程度，現有研究多采用耦合協調度進行測度（史丹等，2023）［17］?？叼B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的耦合協調是指康養系統與休閑體育系統之間通過子系統的相互作用和聯系，最終產生協同放大效應?？叼B產業由健康和養老兩大板塊構成，老年人群體是其重要的目標客戶；而休閑體育產業給消費者帶來的一大好處就是提升身體健康水平，并且相比于高強度的競技體育要更適合老年人群體。

康養產業—休閑體育產業耦合系統協調度模型可表示為：D= （C×T） 。其中C為耦合度，T為兩個系統的綜合發展指數。c= 2 U 1×U 2 ?U 1+U 2 ，T=αU 1+βU 2，其中U 1和U 2表示康養產業和休閑體育產業的綜合發展水平；α和β是待定系數，將二者均等賦權，取值均為0.5。本文借鑒張旺和白永秀（2022）的研究成果，采用“四分法”劃分方法，將耦合系統協調度區間進行劃分［18］，0.0～0.4為低度協調，0.4～0.5為中度協調，0.5～0.8為高度協調，0.8～1.0為極度協調。

根據耦合協調度模型及其計算公式，在兩大產業發展水平指數的基礎上計算出2021年四川省18個地級市康養產業和休閑體育產業的協調度，再根據等級區間劃分標準確定各地級市協調等級（表3）。

可以看出，2021年四川省大部分地級市康養產業和休閑體育產業耦合協調度較低，多數為低度協調和中度協調，僅有成都市達到了極度協調水平。協調度最低的地級市是資陽市，全省低度協調的地級市占比50%，康養產業和休閑體育產業的協調發展還有很大空間，需要政府和產業界進一步加強合作。

按時間維度計算四川省全省康養產業和休閑體育產業耦合協調度?？芍?，伴隨時間的推移，四川省整體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的協調水平不斷提升，年復合增長速度4.91%。

根據四川省康養產業和休閑體育產業的耦合協調度測度可知，四川省康養體融合水平相對較低，導致這種現象的原因主要表現為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基礎設施不平衡不充分。四川省各市基礎設施狀況存在較大差距，主要是由于經濟水平存在差異進而導致公共資金投入不平衡。以每千人醫療衛生機構床位數為例，2020年四川省21個市（州）中，前七位平均值為9.1張，后七位平均值為6.6張，二者相差37.9%。相比于康養基礎設施，各市在休閑體育基礎設施方面的差距較小。整體來看，四川省基礎設施還存在著不充分的問題。2020年全省城市污水處理率、城市人均公園綠地面積等指標離全國平均水平還有一定差距。不同城市和城鄉之間的基礎設施缺乏聯通性，這主要是由于各地基礎設施規劃缺乏銜接性?；A設施的智慧性和適老性也有待加強，不能讓老年人因為技術和信息門檻而被迫失去對康養基礎設施和休閑體育基礎設施的使用權。

二是專業型人才數量不足。四川擁有充足的康養和體育資源，這是四川在康養體育融合發展方面相對于國內其他省份的優勢，但是人才的缺乏制約了兩大產業協調發展。目前，四川省很多地級市的康養體育從業人員文化程度偏低，還特別缺乏產業經營、規劃和管理人才，導致產業主體對當地康養體育資源和人民群眾需求認識不足、提供的產品質量不高?！叭瞬挪辉竵?，留不住人才”是各非省會城市產業發展面臨的主要問題。以四川大學2021屆畢業生為例，根據《四川大學2021屆畢業生就業質量報告》，50%四川大學畢業生選擇省外就業，在成都市以外的四川各地市就業的學生只有不到10%。雖然四川以華西醫學院為代表的老年醫學專業在全國占據領先地位，但康養產業所需的其他養老服務人才還是比較欠缺。休閑體育產業的人才缺口則更加巨大。四川省只有成都體育學院一所高等體育學府，而成都體育學院2022屆畢業生中運動醫學與健康學院和運動休閑學院學生占比低于20%，2022全體畢業生就業區域中四川省內成都市以外地區占比更是僅有13%。人才問題已成為四川省成都市以外各地級市康養產業和休閑體育產業未來高質量融合發展的重要制約因素。

三是產品結構性矛盾突出。產品結構協調是不同產業有效融合的重要支撐，但四川省康養產業和休閑體育產業的產品結構之間還存在著不匹配不合理的矛盾?，F有產品目標客戶群體不匹配。受制于傳統觀念，康養產業的產品服務主要面對老年人群體，大多強調醫療和文旅屬性，很少考慮融入休閑體育屬性；而休閑體育產業現有產品服務主要面對中青年群體，這就導致了二者背道而馳。但實際上，進入21世紀后，隨著經濟水平不斷提升和健康理念不斷完善，我國老年人群體對休閑體育的需求正不斷擴大，有關市場主體應該加以創新，提供適合老年人的體育產品服務。

四是融合項目協調度不高。經過走訪調查，四川省現有部分“康養+休閑體育”項目存在“偽融合”的問題。某些“森林康養”項目的“康養”屬性相對過強，要么缺乏配套的休閑體育設施，未能有效利用良好的生態資源來進一步提升體育健身的效果；要么提供的休閑體育服務種類單一，喪失多元化需求可以給消費者帶來的額外體驗。由于現有康養產業對自然資源稟賦的依賴性較強，項目大多選址于風景優美生態宜居的區域，而受限于環保需要和改造成本，一些大型休閑體育設施最終難以建設。此外，有部分“休閑體育”項目，名義上是以提供體育產品服務為核心，但實際上卻是以房地產銷售為目的，這不僅浪費了政府為產業升級而提供的扶持資源，也極大損害了消費者的信心。

三、四川省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耦合協調發展的實現路徑

四川省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融合發展必須由政府、市場、企業、人才等多方主體形成合力，建構融合型產業鏈條，并以價值鏈構建推動產業融合價值變現，從而進一步加強產業融合度。本文提出三大路徑賦能四川省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融合高質量發展（圖1）。

（一）降低產業進入壁壘，推動雙方技術融合

產業間生產要素雙向流動的主要障礙因素是因政府管制所建立的產業進入壁壘。通過標準融合與政府頂層設計，降低產業進入壁壘，逐步推動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邊界收縮甚至消失。當邊界消失時，雙方產業會在相似技術的基礎上展開合作與競爭，相互向對方產業滲透。要切實形成政府為主體、市場和企業為重要參與力量的政策制定路徑，破除制度阻礙，加強政策支持，營造有利于產業技術雙向流動、內容不斷創新、服務優化升級的政策氛圍。一是完善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的融合發展政策體系，制定出適應市場需求、推動產業融合發展的扶持政策。加強政策制定過程中的合作與交流，以建立產業合作平臺、組織產業交流會議等方式為主要手段，形成政策制定多方論證、政策施行多方監督、政策結果多方反饋的政策傳導機制，推動產業融合政策落到實處。 要進一步明確康養與休閑體育融合產業用地性質，并以此制定用地規劃，保障產業融合發展的穩定用地來源。圍繞明確的發展目標，集中發展創新、綠色、可持續的產業融合發展模式。 二是統籌健康、養老與體育等相關部門的頂層設計。要成立更高級別的產業融合領導機構，統籌各部門工作，實質性促進產業融合發展。建立四川省產業融合高質量發展領導小組，加強統籌協調與相互配合，建設機制體制創新，圍繞全省康養與休閑體育產業融合發展建立形成各部門、各區縣間緊密銜接的對接與運行機制，明確分工職責，落實工作要求，形成工作合力。

（二）鼓勵企業開拓業務，構造融合產業鏈條

構建“康養+休閑體育”融合產業鏈條，要通過強化人才與市場主體活力，促進各類要素在產業間雙邊高效聚集，為實現產業融合發展提供有力支持。一是強化綜合型人才培養。推進高質量智庫建設。依托全域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智庫，籌建康養與休閑體育產業融合發展智庫，建立健全規劃實施保障的專家咨詢機制。建立“產學研”合作機制，推動政府、智庫、企業多方聯動。加強人才引進力度。加強國際化、綜合性、領軍型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融合型人才的引進，設立階梯制專項引才引智資金，加快高層次創新人才集聚。 支持開展優秀企業家培育工程，開展對國內外知名康養企業、休閑體育企業的考察學習活動，加強對先進發展經驗的學習借鑒。 完善康養與休閑體育職業教育體系。加大本土人才培養力度，鼓勵相關院校圍繞全省康養與休閑體育融合產業發展定位和方向，加強重點學科和緊缺專業建設。二是實施市場主體培育工程。要發展壯大本地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市場主體，形成龍頭企業引領示范、特色企業“群星閃耀”，小微企業“遍地開花”的多層次市場主體格局。其一，培育康養與休閑體育龍頭企業。對標國際先進水平，加快培育具有世界知名度和競爭力的大型“康養+休閑體育”融合發展企業，支持國內外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龍頭企業在四川設立區域總部、研發中心和生產基地等。制定“一對一”幫扶措施，及時解決企業面臨的困難問題，形成規?；?、專業化、網絡化、連鎖化、品牌化，覆蓋全產業鏈條的融合型企業航母。其二，支持康養與休閑體育“專精特新小巨人”企業。鼓勵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的“專精特新”企業向產業園區、特色小鎮、企業孵化器、眾創空間等集聚，推動論壇會展、體育賽事、特色演藝等多業態融合發展。 推進企業與高校院所、服務機構等協同創新，支持有條件的中小企業建立研發機構，開發康養新產品。 其三，孵化康養小微企業及個體工商戶。加大政府對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初創企業的支持力度，通過設立“康養+休閑體育”產業融合發展基金、發放財政補貼等方式，提升產業融合發展綜合支撐能力，促進小微企業迅速發展壯大。

（三）培育融合發展市場，驅動產業價值變現

基于消費者的新需求供給相適應的融合型產品以獲得更充足的市場空間，重構融合產業價值鏈，驅動產業融合發展價值變現，形成“康養+休閑體育”產業融合發展閉環。一是培育“康養+休閑體育”多元消費需求。積極推進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潛在融合點的研究工作，出臺鼓勵“康養+休閑體育”消費的政策，加強融合產品“消費券”發放力度，普及數字化消費券的使用場景，以移動支付為載體，定向發放消費券，增強消費者領券、用券體驗，提高“康養+休閑旅游”融合產品的品牌宣傳力度與參與強度，培養消費者消費意愿，提高市場整體活力。堅持全媒體宣傳營銷路徑。結合現有的體育賽事和特色康養景點與項目，引入大型融媒體平臺，健全本地宣傳融媒體矩陣，擴大四川“康養+休閑體育”品牌整體知名度，吸引更多消費者接受融合新概念，并集聚消費。完善消費定價策略，提高“康養+休閑體育”融合產品的價格彈性，推動模塊化定價策略，提高單獨模塊產品的服務水準，在保障利潤的前提下最大限度滿足消費者的消費滿意度，樹立融合產品品牌。二是培育“康養+休閑體育”專業服務市場。增加“康養+休閑體育”服務產品的有效供給，實現健康與運動供求的全面對接，助力融合產業不斷擴展更大的市場范圍。提升融合產業創新能力，加強科技賦能，推動“康養+休閑體育”融合全產業鏈有效對接科技元素，引領康養與休閑體育融合產業向價值鏈高端提升。重點培育精品項目。培育一批具有典型性的產業融合項目，明確項目的戰略定位與發展方向，加強精品項目的示范引領作用。推進產業融合特色小鎮建設，發揮特色小鎮的產業優勢，深入挖掘小鎮文化底蘊與自然資源，因地制宜發展特色精品項目。拓寬產業融合發展渠道。通過云計算、大數據、物聯網、人工智能、5G新一代數字技術，將更多的科技創新成果運用到“康養+休閑體育”產業融合的創新發展中，以滿足人們日益增長的對康養和休閑體育的多樣化需求，來改變傳統的生產方式和管理模式，促進供需精準匹配，激發形成更多新產業、新業態和新模式。

四、結語

本文通過對四川省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耦合協調發展的研究，旨在為相關政策制定和產業實踐提供理論支持和借鑒。研究發現，四川省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的耦合協調發展具有顯著的優勢和潛力，為實現產業轉型升級和經濟發展提供了新的機遇。一是四川省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的耦合協調度近三年呈現不斷提高但整體偏低，唯有成都實現了二者的耦合協調發展，但可以看出二者耦合協調的趨勢向好。二是四川省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的耦合協調發展有利于促進區域經濟均衡發，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在四川省各區域內呈現出明顯的差異，二者的耦合協調有助于引導資源向優勢區域集聚。三是耦合協調發展有助于推動四川省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的可持續發展。通過強調綠色、協調、健康的產業發展理念，提出了促進四川省康養體育產業發展路徑，有利于實現產業發展與生態環境保護的和諧共生。四川省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耦合協調發展具有重要意義，為實現這一目標，政府、企業和社會各界應共同努力，加強政策支持、創新體制機制、提升產業技術水平、培養專業人才、優化產業結構，推動四川省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邁向更高水平的發展。在未來，四川省康養產業與休閑體育產業耦合協調發展將進一步助力我國康養體育事業的發展，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作出積極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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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仲先］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and Path Selection of the Health and Wellness Industry

and the Leisure Sports Industry in Sichuan Province

CHEN Jun1，LIU Yunxi2，GOHI Bi Foua Claude Alain 3

（1.Depart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Panzhihua University，Panzhihua 617000，Sichuan；

2.School of Sports and Leisure，Sichuan Tourism University，Chengdu 610100，Sichuan；

3. College of Biological and Chemical Engineering，Panzhihua University，Panzhihua 617000，Sichuan）

Abstract： ?As a newly emerging industry，the health and wellness industry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engine for promoting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This study takes Sichuan Province as the research object.Firstly，an index system is constructed，and the entropy method is employed to measure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the health and wellness industry and leisure sports industry in Sichuan Province.Secondly，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model is used to measure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of the health and wellness industry and leisure sports industry，also the path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wo is explored.The research aims at providing a theoretical basis and practical guidance for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the health and wellness industry and leisure sports industry in Sichuan Province.The research findings are as follows：The coordination level of the overall health and wellness industry and leisure sports industry in Sichuan Province continues to improve，with an annual compound growth rate of 4.91%.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of the health and wellness industry and leisure sports industry in Sichuan Province shows an upward trend，but the overall level is relatively low，Chengdu is the only region reaching high lever of coordination.entering the high level of coordination.There are problems such as insufficient number of professional talents，prominent structural contradictions in products，and low coordination degree of integration projects.In view of these，this study proposes path choices to promote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velopment of the two industries.

Keywords： health and wellness industry； leisure sports industry； the elderly； talents of heath and wellness industry； industrial integr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