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黨外知識分子服務基層治理實踐創新研究
——基于湖北省的調研

盧 勇 付 蕾 曾家昱

(1.2.3.武漢大學,湖北 武漢 430072)

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基層治理工作,指出“基層強則國家強,基層安則天下安,必須抓好基層治理現代化這項基礎性工作”[1]?！吨泄仓醒腙P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明確要求“健全黨組織領導的自治、法治、德治相結合的城鄉基層治理體系,推動社會治理重心向基層下移,建設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制度,建設人人有責、人人盡責、人人享有的社會治理共同體”[2]。以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做好新時代黨的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為指導,在實證調研的基礎上深入分析新時代黨外知識分子服務基層治理的實踐創新,對于推進基層治理現代化,進一步鞏固和發展最廣泛的愛國統一戰線,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與現實意義。

一、新時代黨外知識分子服務基層治理的理論探索

黨外知識分子是指知識分子群體中沒有參加中國共產黨,并在所在領域和所聯系群眾中具有一定影響和代表性的知識分子。[3]黨外知識分子歷來是統一戰線的重要成員,在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各個歷史時期做出了重要貢獻。近年來,黨和國家不斷推進基層治理能力和治理體系現代化建設。從馬克思主義社會治理理論的角度來看,黨外知識分子在基層治理中能夠發揮重要作用。

第一,黨外知識分子能夠助力實現基層治理的需要滿足。馬克思主義認為,社會治理的本質就是滿足人民群眾的生活需要,同時它也是馬克思需要滿足理論的最基本內涵。[4](P44)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即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需要迫切需要得到滿足。這也意味著,當前我國基層社會治理的目的就是讓人民群眾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在基層黨組織的號召下,廣大黨外知識分子愿意利用自身優勢、發揮自身所長不斷助力滿足人民群眾在教育、文化、就業等方面對美好生活的需要。其一,教育是實現基層治理現代化關鍵基礎,更是阻斷貧困代際傳播的有效手段。在全面推進基層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的背景下,教育問題十分重要。黨外知識分子中不乏原本就在教育戰線工作的人員,他們可以充分發揮自己的專業技術優勢,深入基層教育一線,不斷滿足居民的受教育需要。此外,一些黨外知識分子還可以利用自身的影響力在基層新建學校、更新教育設施、引進優秀人才等方面發揮作用。其二,文化產品是豐富人民精神生活的內在必需。黨外知識分子可以充分發揮聯系廣泛、人才薈萃的優勢,將鄉土文化、優秀傳統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進行有機統一,為基層居民在舉辦文娛活動、科學文化普及、心理健康咨詢等方面提供幫助,豐富基層群眾的精神文化生活。其三,就業是最基本的民生。黨外知識分子聯系廣泛、代表性強,自身文化水平較高,可以充分利用自身優勢,在拉動投資、創造就業等方面為基層群眾提供便利。

第二,黨外知識分子能夠助力基層社會治理目標的實現。從實現基層治理現代化的現實需要來看,基層社會治理的目標有:實現公平正義、實現社會自我治理和實現人的全面發展。[4](P53)其一,黨外知識分子能夠促進基層社會公平正義的實現。黨外知識分子參與基層社會治理的一個主要途徑是制度供給。制度供給是指黨外知識分子在基層治理共同體運作過程中為其提供基本的博弈規則。[5]公平正義的實現有賴于制度規則的有效施行。除國家法律法規外,基層也存在各式各樣特殊的鄉規民約。黨外知識分子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配合基層黨組織和自治組織進行治理,包括直接參與基層制度設計、維護制度實施的基本秩序與秩序本身的效力、教育和感化基層居民自覺遵守國家法律法規等,以此來促進公平正義的實現。其二,黨外知識分子能夠促進基層社會自我治理的實現。馬克思主義認為,所謂基層社會自我治理強調的是人民的協商和參與。我國的基層群眾自治制度明確規定基層需要實現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務和自我監督。黨外知識分子中的相當一部分直接來源于基層,熟悉基層的處事原則和行為規范,較為了解基層的民風民俗,憑借其身份及經驗可以拉近與當地居民的情感距離,提升居民的凝聚力。黨外知識分子參與基層治理,能夠激發居民參與基層治理的熱情,真正將家門口的事當成自己的事,從而提升居民的參與度。

第三,黨外知識分子在推進基層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中大有可為。其一,黨外知識分子能夠助力基層治理能力建設。黨外知識分子能夠憑借其自身的專業知識與技能推進基層行政執行能力建設,幫助地方提升治理能力,促進治理體系進一步完善;黨外知識分子通過基層民主協商制度參與到基層事務決策環節中來,真正做到為民發聲,從而幫助提升基層議事協商能力。其二,黨外知識分子能夠助力基層群眾自治制度實踐。黨外知識分子對基層治理的參與是基層群眾自治制度的重要補充。黨外知識分子可以通過民主協商參與到基層治理中來,協助加強基層群眾自治組織規范化建設,促進基層群眾自治組織有效發揮職能;協助健全基層群眾自治機制,在基層公共事務和公益事業中協助群眾進行自我管理、自我服務、自我教育、自我監督,并通過拓寬意見反映渠道更好開展民主協商工作,監督基層群眾自治組織的有效運轉;協助增強基層組織動員能力,幫助基層群眾自治組織加強群防群治、聯防聯治機制建設,協助開展網格化管理工作。其三,黨外知識分子能夠助力基層法治和德治建設。法學領域的黨外知識分子可以協助推進基層法治建設,通過舉辦專題講座等方式提升黨員干部的法治素養,引導群眾積極參與、配合基層治理;可以擔任基層公共法律顧問,為基層公共法律服務體系建設做出貢獻。黨外知識分子還可以協助加強思想道德建設,承擔思想道德宣傳工作,教育基層群眾積極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協助開展知識普及、誠信宣傳教育、愛國衛生運動等,推動基層精神文明建設。此外,黨外知識分子還可參與公益慈善事業,為基層治理貢獻力量。

二、新時代黨外知識分子服務基層治理的實踐創新

從湖北省的基層實踐來看,近年來,基層統戰部門高度重視黨外知識分子群體,充分發揮黨外知識分子在基層治理中的積極作用,將統戰工作與基層治理深度結合,推進基層治理現代化。各地采取的措施不盡相同,但總的來看可以分為三條路徑:打造陣地、創新制度設計和創新實踐。

(一)打造陣地

1、湖北省的基層陣地打造。在武漢市江漢區,基層陣地廣泛設立。第一,設立社區級陣地。部分社區組建“同心圓”志愿服務團隊,分為藝術團、服務隊、人才庫、微論壇和智囊團五個小隊,依托“鄰里夜話”“鄰里管得寬”等特色品牌,廣泛吸納黨外知識分子參與社區、小區治理;部分社區廣泛招募黨外知識分子加入“自治合伙人”,組建“紅管家”服務團隊,共同參與小區治理,常態化開展維修保障、環境衛生、秩序維護、民事調解等多項服務;除此以外,社區廣泛建立“議事廳”,定期邀請黨外知識分子等統戰成員商議洽談,讓他們的參與觸角直達居民區。社區級陣地的設立,能夠充分調動黨外知識分子的積極性,在反映基層群眾訴求、化解基層矛盾等方面發揮積極作用。第二,設立行業陣地。江漢區還用“行業”這塊磁鐵把黨外知識分子“組織起來”,引領黨外知識分子從“旁觀者”變為“建設者”。根據黨外知識分子自身特色和專業優勢,組建了不同界別、不同行業的人才隊伍,如“非遺藝術團隊”“天使義診隊”“民間能人隊”等,促進黨外知識分子交流互動,形成資源共用、服務共享的新格局。第三,設立“統戰+”陣地。江漢區以“統戰+”模式疊加有用要素,開展特色惠民惠企服務。如設立“統戰+法律”,每周安排統戰成員中的專業律師“坐診”;一些社區以“統戰+醫療”為主題,組織黨外知識分子中的醫務工作者定期開展公益性醫療健康活動,提供“家門口”放心醫療。

國有企業是黨外知識分子工作的傳統領域和重要陣地。省國資委歸口管理的92家國有企業中,黨外知識分子約占企業職工總數的20%,大多為企業管理技術骨干。國有企業黨外知識分子呈現出專業水平高、創新熱情大、參與意識強等特點。為教育引導黨外知識分子自覺將個人價值實現融入企業發展、融入黨和人民事業,湖北省國資國企以“愛企業、獻良策、做貢獻”主題活動為總抓手,搭建平臺載體,鼓勵黨外知識分子建箴言獻良策。如2018年以來,在全省國有企業開展“弘揚愛國奮斗精神、建功立業新時代”活動,鼓勵引導黨外知識分子圍繞國企改革、重大項目攻關、企業文化培育等建言獻策,將他們的好主意、金點子轉化為促進企業改革發展的實際舉措。2020年4月,東風公司 “喜迎黨代會、共謀新發展”建言獻策活動收集黨外知識分子意見建議400余條,其中73條已轉化為重要工作舉措。武鋼集團自1984年以來持續開展“愛武鋼、獻良策、做貢獻”主題活動,黨外知識分子累計提出合理化建議5萬余條,完成各類技術革新、技術攻關500多項,創造經濟效益上億元。省長投集團開展“企業文化理念征集”“我為聚焦主業獻一策”等建言獻策活動,緊扣長江經濟帶發展等主題,先后收集建議方案20余條,有效助推17個綠色品牌項目投資建設。

潛江市充分利用蝦稻產業鏈完整的巨大優勢,圍繞“蝦稻合作”生態種養產業鏈上各個節點,探索建立統戰工作陣地,實現統戰工作與產業發展相互促進。一是搭建聯誼交友平臺。潛江蝦稻產業鏈條完整,涵蓋生態養殖、加工出口、餐飲旅游、冷鏈物流、電子商務等各環節,從業人員較為分散。市委積極搭建聯誼交友平臺,建立健全代表人士隊伍數據庫,積極將他們吸納進入知聯會、新聯會、鄉賢聯誼會、商會組織等各類統戰組織,成立蝦稻產業行業協會,登記個人會員965人、團體會員75個,分別將一、二、三產業從業人員聚集起來,為他們搭建信息共享、互動交流平臺。二是搭建活動陣地平臺。高標準打造3個覆蓋蝦稻產業各領域,融入統戰元素、體現統戰功能的市級統戰工作實踐創新基地。熊口鎮依托華山現代農業基地,建立蝦稻產業同心大講堂,不定期舉辦種養殖技術專題培訓;泰豐街道依托龍蝦職業技術培訓學校,建立潛江龍蝦戰略聯盟,打造集餐飲、研發、創業等一體的示范創新基地;后湖管理區依托潛江龍蝦交易市場,建立網絡人士同心薈實踐創新基地,廣泛組織開展網紅直播帶貨活動。三是搭建實踐鍛煉平臺。以蝦稻產業統戰工作實踐創新基地為依托,不定期組織代表人士開展參觀考察、實地調研等活動,緊緊圍繞加快構建“4+1”產業發展體系、產業融合發展、優化營商環境等重點課題,深入調查研究,積極建言獻策。

2、陣地打造的案例:襄陽市創建黨外知識分子實踐創新基地。為破解黨外知識分子活動陣地不多、基礎不牢等普遍性難題,襄陽市集中力量創建黨外知識分子實踐創新基地,在陣地打造方面進行了有益探索。

一是部門聯動,建立基地。襄陽市委統戰部組織工作專班先后到文化、教育、衛生、科技等黨外知識分子人數較多的單位進行調研,在調研摸底的基礎上,將基礎條件較好的市農科院、市中心醫院、市公共檢驗檢測中心、市技師學院確定為黨外知識分子實踐創新基地建設示范點。隨后,堅持“抓點示范、以點帶面、全面推進”的工作思路,通過部門聯動,在全市廣泛開展黨外知識分子工作實踐創新基地創建工作,極大調動相關單位的積極性、主動性,為打造更多的黨外知識分子工作實踐創新基地奠定堅實基礎。

二是明確目標,壓實責任。將加強黨外知識分子實踐創新基地建設工作列入“書記項目”,要求各單位成立黨外知識分子統戰工作組織機構,明確黨(組)委書記為第一責任人、分管領導為具體負責人的領導機制。同時,要求各單位從實際出發,圍繞本單位業務工作,充分利用和搭建各種平臺載體,立足黨外知識分子的特點優勢打造活動品牌,開展出新出彩出成效的服務活動。

三是建章立制,規范運行。按照有組織領導、有活動場所、有載體平臺、有規章制度、有檔案資料的“五有”標準,高質量建設基地,確?；刂贫冉∪?、運行規范。通過召開現場推進會、觀摩學習交流會、業務培訓座談會等方式,加強指導,規范實踐創新基地的相關工作。

四是突出特色,打造品牌。結合各基地的人才特點、學科專業特點和優勢,開展品牌活動,打造品牌基地。如在市農科院,以農科講堂、農科下鄉、農科播臺、農科心聲、農科之星(簡稱“五農”)為項目品牌,鼓勵黨外知識分子國繞科技創新、成果轉化、科技服務等施展才能,營造比學趕超的良好科研氛圍,培育新時代 “袁隆平精神”。在市中心醫院,以同心、同向、同行為項目品牌,引導黨外知識分子勇立潮頭、引領創新,助力健康襄陽建設。在市公共檢驗檢測中心,以強引領檢初心、強基礎檢能力、強融合檢成效為項目品牌,引導黨外知識分子發揮檢驗檢測技術優勢,進社區、進學校、進企業、進農村、進市場送服務。在市技師學院以領航工程、助力工程、固本工程、賦能工程為項目品牌,以支持黨外知識分子發揮作用為目標,激發人才活力,立足“大國工匠之搖籃”崗位作出更大貢獻。各基地以切合統戰工作要求、貼近知識分子需求、符合單位工作實際為標準開展工作基地創建,形成了各具特色的工作局面。

五是加強督導,務求實效。分管部領導帶領工作專班對已建成的黨外知識分子工作實踐創新基地巡回檢查,提出明確要求,督促落實落細“五有”標準,指導特色品牌項目開展活動。

(二) 創新制度設計

基層在打造陣地的基礎之上,進行了制度層面的創新探索。社區主任助理制度是其中較具代表性的案例。社區主任助理制度來自武漢市漢陽區的基層實踐。從2020年開始,漢陽區積極探索統戰成員參與社區治理路徑,將“統戰下基層”變為“統戰在基層”,選派以黨外知識分子為主體的統戰成員全覆蓋掛職116個社區擔任主任助理。社區主任助理積極作為,主動當好工作指導員、政策宣傳員、民意調查員、群眾服務員。具體做法如下:

第一,聚焦作用發揮,充分發揮社區主任助理主觀能動性。一是發揮社區主任助理“智囊團”的作用。發揮社區主任助理的優勢,聚焦社區治理中的難點、痛點、堵點,提出有針對性的意見建議。二是發揮社區主任助理“助推器”的作用。針對社區自身資源有限的實際,發揮專業優勢,加強教育引領,協調優質資源,助推社區治理提檔升級。三是發揮社區主任助理“志愿隊”的作用。動員社區主任助理主動融入抗疫防汛、“兩創一管” 等各種志愿活動,當好服務員、志愿隊。

第二,聚焦完善機制,推進社區主任助理工作常態化。一是健全正向激勵機制。落實雙月交流制度,由區委統籌召開“三支隊伍”(第一書記、黨建指導員、主任助理)雙月工作交流會,選取社區主任助理代表交流發言,營造拼搶實的良好氛圍。落實年終考核制度,對116位社區主任助理的履職情況、建言質量、解決問題成效進行量化考核,分類評選出5位最具愛心、最有創意、最吃苦耐勞、解決問題最多、運用資源最充分的主任助理,充分調動履職的主動性和積極性。二是實行實績考核機制。建立社區主任助理“實績庫”和“負面清單”,注重在一線考察發現優秀黨外干部,始終保持黨外干部隊伍一池活水。三是建立動態調整機制。根據社區主任助理年度履職情況、作用發揮情況、工作變動情況,在充分征求民主黨派、統戰團體、街道社區意見的基礎上,對33名社區主任助理進行調整,保證掛職社區主任助理隊伍政治過硬、素質過硬、工作過硬。

第三,聚焦凝聚合力,賦能社區主任助理精準化履職。為更好發揮社區主任助理的作用,漢陽區委統戰部建立了三項清單。一是重點任務清單。落實月度工作清單制度,每月初圍繞區委區政府中心工作提出四五個方面月度重點任務,推送至主任助理工作群,為主任助理開展工作提供指導。二是突出問題清單。依托“微鄰里”社區議事廳、社區網格管理微信群等平臺收集問題,準確掌握居民的意見訴求,組織相關部門集體會診,逐一研究對策、推動解決。三是服務項目清單。定期搜集各黨派、統戰團體特色品牌服務項目,每月第一周向各街道推送,街道根據社區需求聯系開展服務活動。

(三)創新實踐

從湖北省的實踐情況來看,基層開創性地引入黨外知識分子等統戰力量服務鄉村基層治理?！皟砷L八員”是其中的一個典型案例。

“兩長八員”源自宜昌市秭歸縣的鄉村基層實踐。所謂“兩長八員”,是指在村兩委的領導之下,設立村黨小組長和村落理事長,配套設置經濟員、宣傳員、幫扶員、調解員、管護員、環衛員、張羅員和監督員,讓他們自覺與村“兩委”保持同心同向,發揮帶頭作用,吸引群眾有序參與到村落創建管理中來?！皟砷L八員”成分多樣。2020年,全縣共有“兩長八員”9389人,其中黨外知識分子等統戰工作對象約有4800人?？h委統戰部為保證“兩長八員”真正發揮功能作用,更好服務鄉村基層治理,采取了以下措施:

第一,印發《秭歸縣新時期基層統戰工作規范化建設指導方案》,明確村級各黨小組長或社區理事長為統戰工作信息員,明確“兩長八員”負責所聯系戶的工作,發揮政策宣傳員、情報收集員、幫扶服務員、對外聯絡員、活動骨干員作用,讓統戰觸角延伸到戶,改變以往僅靠村書記、支委抓統戰工作的被動局面。在“兩長八員”的參與下,各鄉鎮僅用兩個月時間就把沒掌握的情況、沒統計的對象、沒利用的資源都收集起來,建立了規范的基礎臺帳。

第二,用學習引導,讓統戰理論印得更深。一是集中培訓引導。在縣委黨校集中培訓村黨支部書記和村主任230人次,鄉鎮政府培訓村干部,各村培訓“兩長八員”,印發統戰資料匯編4000余冊,發放到全縣194個村(社區),做到統戰知識在鄉鎮、村全覆蓋。二是分散輔助引導。將“三會一課”、黨支部主題黨日開到村落一線、屋場院子,邀請非中共黨員的“兩長八員”、村民代表列席各項學習活動,安排村落黨小組成員一對一上門助學,分門別類提升“兩長八員”的理論水平和業務能力。

第三,用制度規范,讓統戰基礎更實。每月印發統戰工作提醒發放到鄉鎮,各鄉鎮再結合實際制定清單下發至各村,對重點統戰工作任務進行安排部署;統一印發了《秭歸縣基層統戰工作記錄簿》,對八支隊伍實行動態管理,對日常工作進行記載記錄,及時收集、處理、反饋相關輿情;建立鎮季度聯席會議制度,及時研究、解決村級統戰工作的相關問題;建立“兩長八員”協助聯系重點統戰工作對象制度,通過上門走訪、慰問、提供幫助等形式,傳遞溫暖。

“兩長八員”實施以來取得了較為顯著的成效。其一,挖掘了村級統戰工作力量的新源泉。賦能“兩長八員”,有效解決了村“兩委”統戰工作力量不足的難題,延伸了統戰工作的基層觸角,讓基層統戰工作的情況清起來、信息靈起來、力量大起來。其二,搭建了村級統戰工作施展的新平臺。通過“兩長八員”的帶動示范,本土和在外的鄉賢在經濟發展、新風樹立、勞務輸出、產品銷售、扶貧濟困等方面的作用日趨明顯,讓他們找到了實現個人價值的新舞臺。其三,彰顯了村級統戰工作協商的新功效。許多村落在“兩長八員”民主協商工作法的推動下,過去議不成的事現在議得攏了,過去辦不了的事現在辦得成了,過去籌不到的資金現在籌得到了,改變了以往一個村靠幾名村干部苦苦支撐的局面,搭建了各界人士參與村民自治的橋梁,讓基層統戰工作的作用和功效得到充分發揮。

三、結語

事實證明,在基層治理實踐中,黨外知識分子能充分發揮自身優勢,不斷探索基層治理的新模式,為黨領導下的基層治理體系提供豐厚的智力支持。湖北省積極探索,在黨外知識分子服務基層治理方面進行創新實踐,總結了許多經驗,推廣了許多行之有效的做法。但也應當看到,目前的工作還存在許多可以改進之處。應采取有效措施,激發黨外知識分子服務基層治理的潛力,推進新時代黨外知識分子服務基層治理實踐創新。

第一,始終堅持黨的集中統一領導,確保正確政治方向。黨外知識分子參與基層社會治理必須堅持和加強黨的領導,確?；鶎又卫硌刂_方向推進,為實現基層治理現代化提供堅強有力的政治保障。要切實加強對黨外知識分子的思想政治教育,讓黨外知識分子牢固樹立“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堅決做到“兩個維護”。要突出對黨外知識分子的政治引領,切實提升黨外知識分子的政治站位、理論素養。

第二,統戰部門應當積極作為,實現陣地由“點”到“面”的質變?；鶎咏y戰部門應當進一步提高工作能力,在鞏固已有的黨外知識分子服務基層治理陣地的基礎之上,總結好的做法,從中找出具有普遍性的經驗,形成新的系統性制度,創新黨外知識分子服務基層治理模式。要做好黨外知識分子的動員工作,力爭將所有符合條件的黨外知識分子納入基層治理創新工作當中,提高黨外知識分子參與熱情,鞏固黨外知識分子服務基層治理的情感基礎。

第三,進一步調動黨外知識分子的積極性。要在堅持黨的集中統一領導的前提下,積極支持黨外知識分子舉辦各類活動,讓黨外知識分子在服務基層治理方面積極發揮優勢。要完善大統戰工作格局,提升黨外知識分子管理服務水平,為黨外知識分子提供更加精準有效的服務,更好調動其工作積極性。

第四,重視、培育、團結新鄉賢隊伍,不斷壯大基層治理的社會力量。一是通過鄉賢聯誼會、鄉賢參事會凝聚農村社會精英力量,有效發揮鄉賢天然的親緣、地緣、人緣優勢。二是建立健全新鄉賢作用發揮機制。完善新鄉賢選拔評議機制,推出有能力、有才華、熱衷于鄉村建設的優秀人才成為新鄉賢的代表;完善新鄉賢議事機制,設置鄉鎮、村兩級鄉賢理事機構,加大新鄉賢參與農村經濟建設、公共服務的力度,充分發揮新鄉賢決策咨詢、民情反饋、監督評議的作用;健全新鄉賢激勵機制,加大對新鄉賢的關心關懷,增強新鄉賢積極性和主動性,不斷激發新鄉賢參與基層治理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