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城鎮化背景下失地青年后續發展研究

曾東霞

摘 要：城鎮化是現代化必經的階段，也是人口轉移、社會轉型和角色轉換的過程。在城鎮化物質技術快速發展趨勢下，以人為核心的新型城鎮化對人的發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失地青年是城鎮化的產物，關注他們的后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提出教育學習、婚姻家庭、就業創業是失地青年后續發展的內在需求，社會資源、發展機會及社會空間是影響失地青年后續發展的重要因素。完善教育培訓體系，構建就業、創業培訓機制，重構社會支持網絡，將有利于解決失地青年“后續發展”問題，真正實現物質、技術城鎮化和人的城鎮化同步推進，維持城鎮化的動態平衡。

關鍵詞：失地青年；發展需求；后續發展

Abstract：Urbanization is the key phase of the modernization，Also the population transfer，social transformation and role transition process。Under the trend of material technology rapid development of urbanization， New urbanization with human-centered put forward higher request to people，the landless rural youth is the product of urbanization，Focus on their subsequent developmen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This study suggests：Education and Learning，marriage and family，employ-ability and entrepreneurial is the inner demand of the Subsequent development of landless rural youth。But social resources，development opportunities and social space is the important factor affecting landless rural youth subsequent development。Improving education and training system，build the employment entrepreneurship training mechanism，reconstructing social support networks will be conducive to landless rural youth solve the subsequent development problem，realize the material and technology urbanization and Population urbanization at the same time， maintaining the dynamic balance of urbanization.

Key words：landless rural youth ； development demand ； Subsequent development

中圖分類號：C9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4144（2016）-12-25（5）

1 引言

城鎮化包括了物質技術層面的城鎮化和社會文化和個人層面的城鎮化（文軍，2013），在城市數量人口數量逐步增加、城市空間不斷擴張的城鎮化發展趨勢下，中國政府適時提出了“新型城鎮化”的理念。2013年第十二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上，李克強總理指出，“新型城鎮化”說到底是以人為核心的城鎮化。失地青年是在城市化發展過程中，農村集體土地被大量征收、轉用的過程中而產生的年齡在18-35歲之間的一個特殊的青年群體。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第21屆大會的一份綜合報告《青年：他們的行為與希望》上指出，“在傳統社會里，根本沒有青年這一概念，并不經過任何過渡階段，兩代人之間也談不上什么代溝”。當時的青年只是一種個體的生理現象，沒有成為一個獨立的社會群體，青年期的形成是和社會經濟形態的發展以及對人的素質要求密切相連的（鮑海君，2009）。隨著農業社會向工業社會，傳統社會向現代社會的轉型，以及社會經濟的迅速發展和生產方式的深刻變化，社會對勞動者的勞動技能、知識素質提出了新的社會需求。失地青年作為失地農民中的一個重要的群體，他們有著與社會發展一致的更高層次的精神性與社會性需要（尊嚴感、自我實現、關懷他人、社會參與等）的追求，這些需求也將逐漸成為驅動青年社會行動的內在因素。因此，在城鎮化過程中，關注失地青年在城市融入過程中的后續發展，把城市的本性和人的本性融合在一起，是實現“人的城鎮化”，實現城市與人同步發展，推進新型城鎮化的戰略之舉。

2 失地青年后續發展需求：教育學習、婚姻家庭、就業創業

城鎮化進程是我國實現從傳統社會向現代社會轉型過程中必然經歷的一種社會變遷，是農村人口向城鎮轉移的過程，是第二、三產業向城鎮聚集發展的過程，也是角色轉換、城市適應的過程，其核心是“人”的城鎮化問題。要體現城鎮化過程中“人”的核心地位，就要解決好失地農民的生存和發展問題。目前，學界對失地農民的生存問題有著基本一致的概括：就業不穩定，收入增長緩慢或下降，社會保障缺失（王作安，2007）。失地青年后續發展問題是相對于失地農民的生存問題而提出。關于青年發展問題，學界并沒有專門統一的概括，從生物學、心理學、社會學等不同的視角出發，對青年發展的認知各不相同。從社會學的視角看，青年成長過程中社會角色、社會文化的習得受到普遍價值觀念和社會規范的約束。因此，城鎮化對失地青年適應城市發展提供了物質、技術支持和保障的同時，也在教育學習、婚姻家庭及就業創業等方面，對失地青年提出了更高的發展性需求。

本文將城鎮化建設過程中，失地青年的后續發展需求具體概括為教育學習、婚姻家庭、就業創業三方面，并從這三個維度探討失地青年的后續發展。

2.1 教育學習是失地青年后續發展的基礎

2.1.1 教育是失地青年再社會化的重要途徑

“人”的城鎮化過程實質上就是農村人口不斷變為城市人口的過程，人類生產生活方式的轉型以及從農民到市民的群體角色的轉變過程，也是一種再社會化過程。所謂再社會化，指個體從原有的生活方式向新的生活方式轉化、適應和內化的過程。意味著個體要放棄原有的價值觀念和生活方式，認同或接受一種新的價值觀念和生活方式。從廣義上來說，再社會化通常是指生活環境的突然改變，人們自覺地轉變個人的生活方式和行為規范的過程。而狹義的再社會化是一種特殊的社會化，是強制性再社會化。具體到失地青年來說，失地青年要從原有的生活方式向另一種新的生活方式轉變，某些行為規范也要隨之發生變化，這個過程就是廣義上的再社會化。而實現再社會化的重要途徑就是教育學習。教育學習是失地青年實現主動再社會化的重要途徑。

2.1.2 教育是促進失地青年實現向上流動的重要途徑

教育公平是社會公平的基石。農村傳統社會向現代社會轉型，是城市化發展過程中必然經歷的變遷。失地農民尤其是失地青年農民逐步卷入了現代化大潮，成為社會建設不可或缺的生力軍。隨著社會轉型及變遷，無論主觀上還是客觀上，都對失地青年的發展層次和需求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失地青年從“農民”到“市民”，流動性增強，他們有向上發展的意愿，但是社會結構性變遷阻礙了他們實現向上流動。工業化、城鎮化程度的提高，一些低技術、低地位的工作機會減少，失地青年要在城市謀得社會地位，接受高素質的教育成了他們的重要途徑。而在農村體制下成長起來的失地青年農民，他們的文化素質與職業技能與現在城市化的生存環境并不匹配。因此，除了接受九年制義務教育以外，通過進一步的教育學習，是失地青年提高自身文化素質，掌握先進技能，適應社會發展要求，實現向上社會流動的重要途徑。因此，對失地青年來說，教育學習成為了他們向上流動或發展的一種重要途徑。

2.2 婚姻家庭功能的發揮是失地青年后續發展的精神支撐

城鎮化不僅包含了物質技術的城鎮化，還包含了社會文化的城鎮化。18- 35 歲是人的青年期，對于個體發展過程的轉型，青年期擔負著十分重要的任務?！皬纳鐣嵌瓤?，青年期最重要的社會化任務包括兩個方面： 一是要尋找自己賴以謀生的職業；二是要建立起自己的定位家庭。即他們要完成人生的兩件大事：成家、立業”（風笑天，王小璐，2003）。家庭是社會生活的基本單位，建立家庭，也是人們生命歷程中的首要任務。城鎮化失地事件影響失地者的生命歷程，他們的生活空間、生活環境及生活方式隨之發生變遷，與此相適應，他們在擇偶標準、家庭觀念及婚育行為方面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有調查顯示：農村青年受到城市生活方式與多元價值觀的影響，傳宗接代、養兒防老，增加家庭勞動力，已經不再是婚姻的主要目的，他們更加注重個人情感需求和生活質量。因此，婚姻與家庭，成為失地青年融入城市、適應城市的精神支撐。

2.3 就業或創業，為失地青年后續發展提供經濟保障

城鎮化過程除了使城市數量增多，城市人口增多，還要求人的身份與職業隨之轉換。馬斯洛在他的人的需要層次中說到，生存是擺在第一位?！艾F時代，生存維度下的吃、穿、住、行已超越吃飽穿暖的基本層面，進而形成了一種群體性的生活水準：在城市有自有住房、在大中城市工作、收入高的職業、爭取更“體面的就業” ①。就業是民生之本，是青年充分參與社會生活的重要前提。在農村，土地承載著生產資料和社會保障的雙重功能，是農民安身立命之本，是賴以生存的基礎，隨著城鎮化進程的加快，農村集體土地被大量征用，大批農民失去了土地。失去了土地后的農民，既有別于傳統意義上的農民，又不同于城市居民，他們成為一個邊緣群體，影響著人的城市化與物的城市化的同步推進，影響了城鎮化的動態平衡。

調查發現，年齡稍大一些的失地農民最為關注養老保險、醫療保險等社會保障問題，希望通過完善社會保障機制解決基本的生存問題，而大部分中年農民由于再就業難度較大，他們迫切希望政府提供多種途徑解決他們就業難的問題。對于失地農民中的年輕人，即失地青年來說，他們生長在農村，卻不甘于生活在農村，他們不滿足于基本的生存保障，社會變遷及青年的特征決定了他們有著不同于老一輩農民的發展性需求。因此，大部分失地青年則渴望通過自謀職業和自主創業實現個體發展。通過就業或創業，不僅能順利的轉換他們角色，而且能為其后續發展提供經濟保障。

3 影響失地青年后續發展因素分析

青年發展依賴于社會發展提供的資源與條件，青年發展包括自然發展和社會發展。青年群體的自然發展是生物有機體的生長過程，包括青年的生理指標、心理素質的提升。青年群體的社會發展包含兩層含義：一是社會為青年發展提供必要的資源、條件和機會，促進青年整體素質的提升；二是青年認同并積極參與社會的發展，青年發展契合并促進社會發展（楊林香，2009）。本文論述的失地青年發展主要側重社會發展這個層面。在城鎮化進程中，失地青年農民是對社會變遷最為敏感的群體，也是更多更快的享受現代成果的群體，相應的他們比其他年齡人群要面臨更多的發展困境與壓力。就失地青年而言，現代社會語境下，社會資源、發展機會和社會空間，是影響其后續發展的重要因素 。

3.1 代際傳承的社會地位影響失地青年社會資源的獲得

社會資源是指社會所擁有的，可以用來滿足人們社會需要的稀缺存在物，從社會層面來講，最主要的社會資源可分為三類：經濟、聲譽和權力。從個人層面來講，社會資源包括地位、財富、經驗、教育、信息、關系網絡等（郭星華，2005）。韋伯就是從經濟、聲譽、權力三個層面將社會分層的。中國社會是城鄉二元結構，青年在發展上對社會資源享有程度的差異，從而出現了階層差異，出現了不同的子群體，使他們的生活狀態迥然相異，且相互隔絕。如失地青年和城市青年，他們生活在同一個時代，卻置身于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20 世紀 60 年代中期，布勞（Blau）和鄧肯（Dun-can）對美國階級結構和職業地位獲得進行了開創性的研究，其研究結論是：越是工業化社會，先賦性因素對個人社會地位獲得的影響就越弱；越是傳統型社會，先賦性因素對個人社會地位獲得的影響就越強（Blau Peter M，Duncan O D，1967） 。在傳統農業社會，失地青年父輩的職業情況、教育水準，會影響到他們社會職業地位和社會資源的獲得，一些失地青年雖暫時性的獲得了土地補償款或安置費，但受其先賦因素的影響，他們很難在短時期內實現向上的社會流動，進入城市后，失地青年的后續發展所需求的接受教育、就業機會、社會參與等社會資源的獲得，無法與城市青年相抗衡。

3.2 社會上層對教育機會的排他性占有，影響失地青年后續發展機會獲得

在中國社會固有的城鄉二元結構下，青年發展機會的分享也是不平等的。以往學者對青年發展機會不公平的研究表明：青年發展機會不公平主要體現在教育機會（劉精明，2008；李春玲，2010）、求職就業機會等方面，而弱勢青年常面臨著性別歧視（Witkowski K M，Leicht K T，1995：48-72）、社會發展機會缺失或共享機會不公（Goldson B，Hughes G，2010：211-230）。從教育來看，有學者指出：出身上層社會的青年獲得優質教育的幾率大大高于出身下層社會的青年，這一現象貫穿小學到大學的整個階段（呂效華、吳煒，2013）。布迪厄的文化再生產模式理論認為，如果父母擁有較高文化教育背景，其子女在教育機會上就占有優勢（P·布爾迪厄，J - C·帕斯隆，2002）。社會各階層之間的教育機會不均等，這主要由于各階層之間占有經濟資源不平衡所造成，其根源還是來自于各階層不同的“先天性因素”制約了個體“后致性因素”的獲得（霍秀寶，2007）。社會上層通過對教育機會的排他性占有，使得各個社會階層的青年在教育獲得上面臨不平等。而教育獲得不僅是青年自身發展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同時也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其他發展方面。失地青年作為底層青年或弱勢青年群體，因教育機會缺少、出身地位低下、家庭經濟能力較弱，這些因素使得他們出路閉塞、向上流動受限，在城市生活中常常遭遇到地域歧視，經驗歧視、身份歧視，遭遇共享發展機會的不公甚至機會缺失。

3.3 生活場域的快速變化與原有社會關系的斷裂使失地青年發展的社會空間“狹小化”

青年發展的社會空間在社會轉型和市場經濟不斷深入的進程中被擠壓，直接導致當代青年群體的生存和發展阻力、壓力乃至困境重重，而這種社會空間的擠壓全方位地表現在青年生存和發展的幾乎所有社會空間中，如權力和政治社會空間的擠壓，物質和資本社會空間的擠壓，職業和人生發展空間的擠壓，以及情感和精神社會空間的擠壓（陳榮武，2012）。城市化不僅體現為一種地域空間上的遷移，也體現為一種精神空間上的遷移。失地青年在社會轉型期進入城市空間，生活場域快速發生變化，即城鎮化讓失地青年快速實現了地域空間上的遷移，但是低學歷低技能的他們在新的場域的職業競爭處于劣勢，城市生活的高成本，快節奏的工作壓力，社會保障的缺失 、社會支持體系的缺位，都使得失地青年在物質和資本空間上很難占有一席之位，更不要說進入權力或資本的社會空間。隨著原有的社會支持網絡的斷裂，其情感和精神社會空間也不斷貧瘠化 、荒漠化，精神文化生活嚴重缺失 ?！昂芏嗄贻p人應聘，最擔心的不是辛苦，而是前途發展問題 ：這個工作的晉升空間在哪里”？②有觀點則認為：當下的“體制”、“傳統”、“結構”等，構成了青年發展的阻礙，處處都有看得見的天花板，時時都有讓人碰得頭破血流的厚壁，這些讓青年無法突破與超越，青年發展的空間受到嚴重擠壓。（陳榮武， 2012）社會空間被擠壓已經成為失地青年發展的現代困境。

4 促進失地青年后續發展的路徑

4.1 完善教育培訓體系，推動失地青年向上流動

布勞和鄧肯的社會地位獲得模型研究理論認為：個人經濟社會地位的獲取受先賦地位和成就地位的雙重影響，而教育一直被當做獲取社會經濟地位的主要變量，教育水平是影響個人社會地位成就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青年發展同社會發展緊密聯系在一起，城鄉二元體制下，政府對農村的教育投入十分有限，造成了農村教育設施落后，教育水平低的現象。隨著城鎮化的發展，勞動力市場也逐步從單純的體力型向專業型、技能型轉變，而大多數失地農民文化層次較低，職業技能低下，進入勞動力市場后，他們大部分只能從事低技能或高危行業，同時也只能獲得低微的勞動回報。如果失地青年陷入“低學歷、低技能-累崗位、險行業-低收入、低報酬”的怪圈，就很難獲得更好的發展。從各國實踐看，采取教育培訓措施是弱勢群體擺脫弱勢地位進而走上發展之路的有效做法（鄧鳳田，孫瑾，2006）。因此，完善失地青年教育培訓體系，加強對失地青年核心職業技能培訓，增加其就業競爭力，才能使失地青年后續發展擁有更多選擇機會。

4.2 努力提供就業機會，提升失地青年的就業意愿

創業是促進就業最積極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與其他群體相比，青年的創業意愿和創業能力相對較高。目前，政府安置失地農民就業的主要途徑有：貨幣補償政策，即在征用農村集體土地時，按一定的標準以貨幣形式一次性直接支付給失地農民作為土地補償費、安置補助費，讓其自謀職業；另外就是招工安置和就地安置等。從短期來看，這些安置方式能讓失地農民暫時獲得滿足，也能在短時期維持甚至提高其生活水平。但是，從長遠來看，他們隨時面臨失業危機與風險，也很難得到可靠穩定的再就業機會與崗位，無法實現可持續發展。加上有一部分人拿到貨幣補償后，就業意愿不強烈，還有部分人對崗位技能要求缺少自信，對自己的認知錯位。因此，要從根本上解決失地青年的發展問題，首先要實現失地青年就業創業思維的轉變，政府及社會組織要積極組織培訓、破除陳舊思想，幫助他們建立新的就業觀念，提升他們的就業意愿。其次是要開展與市場需求相適應的職業技能培訓，提升失地青年的職業技能，提供多種就業機會，讓其實現自主選擇。最后，要鼓勵失地青年自主創業，挖掘他們的創新創造潛能，從根本上解決失地青年后續發展問題。

4.3 重構社會支持網，促進失地青年快速融入城市空間

“從一般意義上說，社會支持指人們從社會中所得到的，來自他人的各種幫助。社會支持網是由具有相當密切關系和信任程度的人所組成的，在規范個人的態度和行為時發揮著重要的影響，也是個人的一種重要的社會資源”（張文宏，阮丹青，1999）?！巴ㄟ^這個社會支持網，個人能獲得各種資源（如金錢、情感、友誼等）。在社會支持網絡的幫助下，人們能解決日常生活中的問題和危機，并維持日常生活的正常運行”（賀寨平，2001）。失地青年可以說是被社會機制從傳統農業生產方式和農村熟人社區中剝離，去適應并融入城市生活，屬被動城市化群體（張海波，童星，2006）。這種剝離意味著他們原有的建立在血緣和地緣基礎上的社會支持網的破裂，原有社會組織結構解體，社會網絡遭破壞，社會關聯度降低。失地青年在城市空間調用社會資源能力進一步下降，而在城市空間中正式社會支持網的缺失更是從制度設計上將失地青年拋到主流社會之外，使得其生存空間狹小化，阻礙他們在城市空間的后續發展。

重構失地青年在城市空間的社會支持網，為失地青年發展提供政治權力空間、職業空間、情感空間及物質空間，可增強其參與社會的積極性。就失地青年而言，要積極轉變固有的思想觀念，提升自我素質，增強自身的生存能力，從思想和行為上做好積極應對城市生活的準備，從而贏得思想上的空間。就社會而言，要營造有利于失地青年改變傳統觀念的社會環境，改變農民受歧視的社會排斥氛圍，使其盡快從思想觀念、生活方式、行為方式上縮小同城市居民的差異，真正融入城市主體社會。就政府而言，要制定有利于失地青年發展的各項政策，為失地青年提供經濟上和政策上的支持，通過與城市居民的互惠合作，建立起正式的社會支持網絡，實現資源共享、機會均等，快速融入城市空間。

注釋：

①國際勞工組織總干事胡安·索馬維亞 2001 年在其就職演說中提出“體面就業”，指出“就業不僅是獲得一份工作，而是獲得一個能充分發揮其生產技能和得到尊重的職位?！?楊宜勇：《全面促進充分就業、體面就業與和諧就業—-對〈促進就業規劃（2011-2015 年）〉的結構性理解》，《中國發展觀察》，2012年第3期。

②傅洋：《“后海小八爺”萬元月薪招大學生》。，北京晚報，2014-06-12。人民網：HTTP：//finance.people.com.c/n/2014/0612/c66323-2514135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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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蔣亞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