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環境及疫情沖擊：利益相關者妥協與中小型眾創空間微轉型

葉遄 余忠 張孟福

[摘 要] 沒有永恒不變的外部環境。外部環境變化對眾創空間的影響也隨機不定。通過對在經濟周期、政策調控、行業風險以及疫情影響等外部環境變化下福州市中小型眾創空間“樂如家”長期調研以及現狀分析，借鑒對眾創空間轉型升級研究現有研究文獻，結合理論與實踐，具象中小型眾創空間利益相關者動態妥協均衡方式，解構并剖析中小型眾創空間微轉型路徑，剖析中小型眾創空間微轉型內在機理，為中小型眾創空間應對短期外部環境變化與疫情沖擊、中長期轉型升級提供有益的借鑒與參考。

[關鍵詞] 外部環境;眾創空間;動態妥協均衡;微轉型

[中圖分類號] F270.7[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009-6043（2020）08-0042-05

Abstract： Since there is no permanent external environment， the influence of the change of external environment on the maker space is also random. Based on the long-term investigation and analysis of the status quo of Fuzhou small and medium-sized maker space happy as Home under the changes of external environment such as economic cycle， policy regulation， industry risk and epidemic situation， referring to the existing research literature on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maker spaces， combined with theory and practice， the dynamic compromise equilibrium mode of stakeholders in small and medium-sized maker space is represented， and the small and medium-sized maker space is deconstructed and analyzed. In addition，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internal mechanism of the micro transformation， and provides useful reference for the small and medium-sized maker spaces to cope with the short-term external environment change and epidemic impact， and with the medium and long-term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Key words： external environment， maker space， dynamic compromise equilibrium， micro transformation

一、引言

眾創空間是近年來逐漸興起并迅速發展的創新型行業之一。然而，由于起步低，發展時間短，缺乏有效指導，造成行業內部發展機制不完善，行業整體發展狀況不理想。此外，經濟周期下行，房源大量出現，競爭對手增多，使大多數從服務式辦公室以及群租房服務公司轉換而來的眾創空間所獲租金及服務收入不斷遞減;而為抑制房價上漲，保障民生，政府通過頒布相關政策進行宏觀調控則使房屋權屬自有的眾創空間雪上加霜;同時眾創空間行業前景模糊性也時刻威脅著行業整體發展。在此大背景下，2020年初疫情導致企業停工停產使數以千計的以歐美市場為主的外向型企業正走向破產境地或邊緣，也成為壓倒眾多中小型眾創空間的最后一根稻草。眾創空間特別是中小型眾創空間如何在此次劇烈震蕩中維持持續經營？甚至通過轉變眾創空間發展方式，重新規劃眾創空間發展模式、尋求眾創空間微轉型來應對此次環境變化所帶來的危機成為眾創空間行業利益相關者面臨的巨大考驗。

二、文獻回顧

企業競爭基礎會隨外部環境變化而改變，企業既定戰略模式也會因新環境排斥而逐漸低效化[1]。這種低效化既定戰略模式會成為企業革新的阻礙，并使企業在外部環境大震蕩下陷入一系列危機甚至難以生存[2]。

伴隨危機特定化至不同企業，危機形態趨于動態化，使大多數沒有系統危機管理策略的企業遭受巨大損失[3]?；谖C動態性與整體性的統一，企業在進行危機管理時必須秉承全局觀與整體性的方法論[4]。例如企業可以通過組織學習和知識供給建立三環學習模式從而建立知識管理戰略[5];通過摒棄傳統企業利益至上理念，構造和諧積極企業團隊文化[6];或是基于行動強于計劃原則使用利益相關者理論實現企業危機修補[7]。

通過對現有文獻閱覽以及鑒于研究樣本行業特征，參照利益相關者理論進行深入研究，發現基于利益相關者理論對眾創空間危機管理研究、內在機理剖析研究甚少，因而基于已有文獻研究基礎以及針對我國中小型眾創空間發展現狀，使用福州樂如家企業階段性的研究成果來提出有利于我國中小型眾創空間發展的對策建議。

三、理論構建

（一）利益相關者理論

企業經營管理過程中，企業不僅需要應對股東，還需將其他與企業利益相關的群體納入企業管理范疇[8]。通過關注股東和債權人[9]、員工和消費者[10]等這些會影響組織目標達成的個人、單位或群體[11]，從而達成提升管理層視野，有效制定企業長遠期戰略規劃的目的[12]。

利益相關者之間存在永恒的沖突與對抗[13]。危機前，具有不同利益追求且不同“資本稟賦”的個體、單位和群體通過互相妥協與集體選擇在共同利益基礎上進入暫時均衡狀態[14]，隨著危機發生，各利益相關者對企業剩余索取權與控制權歸屬方出現爭議[15]，各利益相關者之間不可避免陷入沖突與對抗使企業陷入不穩定狀態。以此循環往復。

（二）韌性理論

韌性一詞最早出現于心理學、生態學等領域，然而隨著管理學者將韌性引入企業經營領域，便受到廣泛關注。一般而言，韌性指一種回復到原有狀態的的能力，具體到企業經營中則主要指組織韌性以及管理者韌性。然而，由于理論的跨領域運用，學者們對于以上兩種韌性的定義存在略微差別，如表1所示

（三）生態利基理論

利基一詞最早源于美國，指企業將經營或戰略目光定位至狹小的產品或市場。對于利基理論的研究主要有三個學派：以科特勒為代表的“營銷利基”、以邁克爾·波特代表的“競爭戰略利基”以及以德魯克為代表的“生態利基”。其中“生態利基”指在生態視角下，企業立足實惠，著眼默默無聞，聚焦小范圍，免遭他人競爭與排擠來獲取某一領域的實際壟斷地位[21]。

當前全球經濟發展態勢不明確以及全球正步入后疫情時代，全球價值供應鏈將迎來新一輪變動。中國企業特別是中小企業即將迎來新一輪挑戰，企業轉型、產業升級迫在眉睫。中國中小企受限于市場狹窄、技術水平低、資源少，在市場競爭中嚴重缺乏話語權[22]，因而必須集中企業資源，進行專業化生產，在狹隘領域取得突破[23]。

（四）動態妥協均衡模型

在參考已有研究基礎以及借鑒相關理論基礎上，結合此次研究主體福州樂如家所處行業——眾創空間，構建新型動態妥協均衡模型，如圖1所示。

階段一：危機前，眾創空間入孵團隊、股東與眾創空間管理者、銀行與眾創空間債務人為主要關聯方通過直接或間接博弈，基于構建利益共同體基礎互相妥協形成眾創空間利益相關者均衡。

階段二：經濟周期下行、政策調控風險增加、眾創空間行業風險以及房地產行業派生風險凸顯，疫情對世界經濟無差別沖擊，眾創空間行業競爭基礎劇烈變動，均衡破碎，利益分配不均，為索取眾創空間剩余價值，利益相關者發生沖突與對抗，眾創空間內部趨于不穩定，經濟效益下滑，利益相關者整體利益受損。

階段三：為維持盈利，獲取累計利潤，利益相關者通過集體利益放棄實現二次妥協，沖突結束，眾創空間內部組織韌性以及管理者韌性激活：整合資源，保持對外交流，激活眾創空間組織內部危機免疫力，促進自我革新。在此基礎上，管理者厘清眾創空間自身競爭格局、競爭優勢與市場機會，規劃眾創空間戰略新模式。

階段四：中小型眾創空間資源稀缺問題嚴重，通過資源利用集約化、資源配置高效化，構建狹隘型眾創空間生態利基，追求專門化市場、專業化服務定制，實現眾創空間戰略路徑局部調整與微轉型，危機解除，眾創空間利益相關者利益再次得到保障，形成二次均衡。

四、案例描述

（一）案例主體

福州樂如家公司成立于2012年，成立之初是一家典型小微企業。企業至今經歷了二手房出租—服務式辦公室—眾創空間三階段轉型升級。經過數年發展，在總部福州建立福州萬寶創客商務服務有限公司基礎上，又于廈門建立廈門萬寶創客商務服務有限公司、廈門市房利多股權投資基金管理合伙企業（有限合伙），總資產達億元以上，實現了小微企業向中小型企業躍遷。

（二）案例背景

1.經濟周期下行壓力：近年來全球經濟增長疲軟以及中美貿易戰牽一發而動全身，同時由于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致力于產業轉型升級，因而GDP增速逐步放緩，使我國不可避免遭受經濟周期階段性下行壓力，如圖2所示。在此背景下投資者們為規避風險紛紛減少投資，導致固定資產投資總額增長率下降，新創就業崗位降低，居民可支配收入出現波動，通貨膨脹指數提升。

2.政策調控影響：為保障民生，擠壓房地產泡沫，政府發揮自身對市場的宏觀調控作用，通過看不見的手對房地產市場進行政策調控，在福建省域，廈門和福州早在2017年3月份就出臺相關房地產市場調控通知。對遏止兩地房價上漲起到了重要作用。從長遠來看，此項舉措有利于經濟健康發展，居民生活水平提高，然而對類似眾創空間等對于房地產行業有一定依托性的派生行業不啻為一次不小的沖擊，特別是那些為節約成本提高利潤而增持自有房屋權屬的眾創空間而言。樂如家在由服務式辦公室向眾創空間轉型過程中，為延伸產業鏈，節約成本，提高租賃利潤，通過借貸大幅增持了自有權屬寫字樓，其實質是樂如家運營模式由輕資產運營轉向重資產運營。然而受政策調控影響，福州市寫字樓房價急速下跌，如圖3所示。房價降低直接導致租金降低，同類市場惡性競爭加劇，樂如家營業收入下降，還本付息越發困難。

3.行業風險：沒有零風險的行業，眾創空間行業雖是在政府鼓勵下崛起的創新型行業新貴，然而由于我國整體創新活力還有較大可提升空間，因此我國眾創空間行業起點較低，發展之路也較為坎坷。為幫助眾創空間行業快速度跨過行業生命周期初級階段，政府通過財政資金補貼、政策優惠等對符合標準的眾創空間進行扶持，然而補貼終究只是暫時性措施，并且一部分眾創空間管理費用異常引起了大眾對于眾創空間運營管理者尋租的猜測，此外行業整體發展水平提升必須建立在各眾創空間核心競爭力培育基礎之上而不是政府的階段性補貼。而眾創空間行業暴露的種種問題也很可能使謹慎型投資者繼續保有手中資金，維持觀望狀態，加之受房地產派生風險影響，眾創空間行業未來前景更加撲朔迷離。

4.疫情危機：與孵化器、創客空間相比，入駐門檻低是眾創空間特別是中小型眾創空間的相對優勢。為降低閑置率，中小型眾創空間大量吸收小微入孵團隊及創客而未設置必要準入門檻。數量眾多、行業分散且發展潛力較低的入孵團隊導致中小型眾創空間租金收入分散且收入總量低，不穩定性較高。疫情爆發后，各地陸續封城，大量小微入孵團隊因停工停產而走向清算，導致中小型眾創空間租金收入大幅下降，失去主要運營資金來源，面臨巨大生存危機。

（三）案例分析

疫情爆發后，為幫促眾創空間渡過難關，福建省科技廳承諾疫情期間為國家級、省級科技企業孵化器以及眾創空間給予租金減免并且給予運營補貼，其累計金額達900萬元以上。但是對于樂如家這類中小型市級眾創空間而言，其實際意義較小。截止疫情發生，樂如家旗下福州萬寶以及廈門萬寶基本狀況如表2所示。

樂如家由服務式辦公室轉型而來，空間內部高層運營管理者承襲“二手房出租”理念，因而致力于打造多元化眾創空間，通過降低入駐門檻，提升眾創空間工位使用率。初期，奉行“來者不拒”的多元化眾發展模式，迅速吸引了大量入孵團隊，眾創空間租金及業務收入增長迅速，并且順應了“萬眾創新”主流創新創業觀，隨著眾創空間行業快速擴張，行業競爭加劇，中小型眾創空間同質化現象凸顯，包括樂如家在內的中小型眾創空間集體出現“冷熱不均”、“盈利模式單一且乏善可陳”、“無定制化特色服務”等問題，成為中小型眾創空間突破瓶頸。從表面上看，各中小型眾創空間入駐率較高，并且對外宣稱自身致力于創新型企業孵化，然而大多數中小型眾創空間只是“二房東”特性并未徹底改變，通過一房東獲取房屋資源，進行集體改造后，以眾創空間名義吸引入孵團隊入駐。此外，中小型眾創空間內部入孵團隊參差不齊，需要的基礎服務、創業導師等資源都各不相同，導致中小型眾創空間內部基礎服務設施使用率與稀缺創業資源后續配置效率低下。最終導致樂如家這類多元化中小型眾創空間高入駐率與低利潤率并存，并且演變為面對外部環境的低抗壓能力。

疫情初期，福州萬寶2、3月份租金回收率只有30%，直至4月份租金回收率才勉強回升至60%以上，而廈門萬寶租金回收率也與福州萬寶相差無幾。樂如家旗下兩家眾創空間未及時收回租金部分，一部分是因為企業停工停產對眾創空間內部服務業的暫時性打擊，另一部分則是在眾創空間發展初期為提高入駐率而大幅降低眾創空間準入門檻，也未對入孵團隊行業有效篩選，大量低發展潛力入孵團隊造成空間內部整體低競爭力與低抗壓力。

相對于因外部環境變遷而掙扎的中小型眾創空間，福建省以及全國各地大部分專業型眾創空間在此次疫情期間所表現出的抗壓能力令人側目。以福建省美亞柏科專業化眾創空間為例，作為專業型眾創空間，致力于整合空間內部資源，做到信息互通有無，在成本層面，由于空間內部行業一致性較高，美亞柏科，在進行工位改造以及公共服務區等基礎設施建設時，耗費成本較低，且在后續聘請創業導師對空間內部入孵機構進行指導以及舉辦創業活動與經驗分享時，實現了資源使用效率最大化，同時，內部各入孵機構也形成了知識共享聯盟，促進了管理經驗、教育資源循環流轉，從而有利于美亞柏科品牌特色打造。因而截止2020年3月20日，美亞柏科母公司和集團復工率分別為98.4%和95.9%，高復工率使美亞柏科能夠及時止損，同時，美亞柏科還與空間內部創新型入孵團隊展開合作，積極開展相關抗疫工作，做到了抗疫和復產的雙軌并行。

疫情打破了樂如家旗下眾創空間的前度均衡，眾創空間內部大約20%入孵團隊相繼倒閉，造成一批工位閑置，內部管理、服務資源浪費，現有賬項資金與租金收入難以償還債務人利息，因而樂如家各利益相關者利益分配也隨之失衡。對銀行來說，樂如家前期為購買自有產權歸屬寫字樓所貸銀行款項尚處于還款期，然而以樂如家目前營收，顯然無法按時償還;對樂如家內部尚存入孵團隊而言，短期內無法按時交付租金及服務費用;對樂如家運營管理者而言，眾創空間營收劇烈下滑、入孵團隊迅速流失會導致眾創空間破產。為獲取樂如家剩余索取權。各方博弈，最終互相妥協，如圖4所示。

經銀行與樂如家商議后約定，若樂如家一次性償還剩余貸款，后續銀行將以低于當期市場利率對樂如家發放增額降息貸款。增額降息不僅降低了銀行貸款回收風險而且緩解了樂如家短期債務償還壓力。為償還原本債務本息，樂如家一方面向股東、管理者籌集資金，另一方面申請財政補貼與稅收減免并尋求一房東處租金減免，此外，為提升入孵團隊存活率，保障后疫情時代租金及服務收入，樂如家對部分入孵團隊實行租金減免，總計達100萬元以上。由于各利益相關者相互妥協，危機得到暫時緩解。眾創空間內部組織韌性與管理者韌性激活。疫情沖擊使大量工位閑置，經樂如家管理層商議，雖然民辦教育行業在此次疫情受沖擊較大，然而隨著后疫情時代的逐漸到來，民辦教育市場可能將會迎來新一輪繁榮，因而響應福州市民辦教育協會在2018年底鼓勵社會力量參與民辦教育號召，整合空余工位、場地，在福州萬寶內部大未來學?？蚣芙Y構上，內部積極培養師資，規劃并建立定制化服務體系，外部降價吸引潛力較高的民辦教育類入孵團隊，逐漸開拓進取福州市民辦教育市場，打造樂如家生態利基，促成樂如家內部行業集聚，實行精細化管理，最終實現微轉型。

五、案例結論與對策建議

疫情危機、經濟周期下行、政策調控影響、行業風險及派生風險對在資金、資源、管理稀缺的中小型眾創空間所帶來的破壞高于大型眾創空間。外部環境變動下，大型眾創空間獲得來自包括政府等各方無償補貼可能性較高，且自身的現金儲備以及危機管理能力一般也強于中小型眾創空間。綜上所述，提出以下建議：

（一）短期建議

1.加大對中小型眾創空間補貼力度與優惠政策扶持。受限于運營資金及內部危機管理系統，外部環境影響及疫情對中小型眾創空間的破壞遠遠高于大型眾創空間。短板效應決定了眾創空間行業整體發展水平受制于中小型眾創空間。因而政府相關部門一方面應加大補貼廣度與深度，惠及更多眾創空間，特別是中小型眾創空間，另一方面應轉變補貼對象，對于財政補貼資金合理調配，增加中小型眾創空間補貼名額。

2.利益放棄，維持盈虧均衡，保障持續經營。外部環境變化及疫情沖擊下中小型眾創空間外部融資受限，營收體系崩塌，均衡破碎。在新均衡形成之前，中小型眾創空間應及時利益放棄：對內精簡服務機構，收縮業務，減免入孵團隊租金，調整運營資金需求下限;對外尋求政府及相關部門宏觀調控，資產抵押、變賣或與銀行簽訂雙邊協議獲取低息貸款，拓寬融資渠道。

（二）中長期建議

1.協同利益相關者，打造各方命運共同體。當前我國眾創空間行業發展面臨巨大變局，雖然在初期由于“雙創”在全國范圍的鋪開，大眾創業熱情高漲，而作為準入門檻低的眾創空間成為了重要的支撐載體，然而近年來由于眾創空間行業發展前景模糊、關注熱度下降、商業模式不明、財政補貼退坡，導致大量內部矛盾重重的中小型眾創空間或部分大型眾創空間難以持續經營，其實質是眾創空間內部利益分配不均造成部分眾創空間發展停滯、得過且過拉低了眾創空間行業平均發展水平。因而，意識到任何利益關聯方都不能獨善其身，必須協同各方，尋找利益交叉點與共同剩余索取基礎，互相妥協，實現動態均衡，提升內部凝聚力，打造中小型眾創空間“你我同行”命運共同體。

2.構建生態利基，轉型單一行業利基型眾創空間。眾創空間行業目前所追求應是專業化以及精細化，而不是規模追求與入孵團隊行業多元化。受限于資金、管理、經驗等入孵團隊所亟需的創新創業資源，中小型眾創空間必須有所取舍，對內精簡冗余資源，設計優化型資源配置方案，追求資源轉化效率最大，同時在建立科學且完善入孵團隊篩選機制后對外專注單一領域，構造生態利基，招收潛力型入孵團隊，進行額外租金減免與定制化服務提供，把控空間內部入孵團隊數量，提升整體質量，加速入孵團隊畢業，實現單一領域“藍?！苯洜I。

3.加強眾創空間內部組織韌性培育。中小型眾創空間對組織韌性培養缺乏重視造成危機來臨時眾創空間內部組織體系的迅速崩塌。因而中小型眾創空間在日常運營管理過程中，建議以資源配置為基礎，靈活化組織流程，在形成內部責權明確，分工合理的同時注重組織內部團隊性培養，明確眾創空間傳承文化，確立眾創空間組織目標，積極對外開放與交流，提升組織與管理者眼界，獲取并吸收組織管理經驗，提升中小型眾創空間危機自適力。

4.轉變管理者意識，注重自身韌性培育。管理者意識與韌性對于企業發展規劃以及幫助企業渡過危機至關重要。當前國際經濟形勢復雜多變，“黑天鵝”、“灰犀?！钡某霈F無規律可言，因此，為幫助企業抵御寒冬，一方面管理者要有居安思危識，在企業穩定期間要加強自身的健康感知能力和危機嗅覺;另一方面切實轉變思想，從傳統危機“救火隊長”變為“先天下之憂而憂”，提前做好危機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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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趙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