賡續與發展：中國式現代化視域下傳承弘揚毛澤東精神的三個向度

周興會 朱金廣 陳柳潮

摘 要： 毛澤東精神實現了理論與實踐、歷史與現實、時間與空間的內在契合與貫通結合，內含著以“何以可能”—“何以必要”—“何以實現”為主要邏輯線索的生成理路，這三個方面向度的有機融合、辯證統一，貫穿著毛澤東精神萌芽、形成、發展的邏輯歷程，建構起以毛澤東精神為核心要素的立體化邏輯架構，彰顯出毛澤東精神與時俱進的時代魅力?；谥袊浆F代化的研究視域，科學探賾毛澤東精神的三重邏輯、系統詮釋毛澤東精神的三層意蘊、深入探尋毛澤東精神的三維進路，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論價值。

關鍵詞： 毛澤東精神； 中國式現代化； 邏輯； 意蘊

中圖分類號： A84; D616 文獻標識碼： A DOI： 10.3963/j.issn.1671-6477.2023.06.007

毛澤東精神是20世紀中華民族偉大精神的集中體現和象征，也是21世紀中國人民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精神源頭和精神動力[1]?；凇跋虻诙€百年奮斗目標進軍”的時代視閾，在新的“趕考”之路上，從“何以可能、何以必要、何以實現”三個向度出發，深刻理解與系統梳理毛澤東精神的三重邏輯、三層意蘊與三維進路，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一、 何以可能：中國式現代化視域下傳承弘揚毛澤東精神的三重邏輯

（一） 歷史探索邏輯：毛澤東精神在“正-反-正”的現代化探索中出場

“不是意識決定生活，而是生活決定意識?！盵2]從社會存在與社會意識的關系來看，毛澤東精神作為社會意識的范疇，內在地生成并反作用于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實踐中，正是二者之間的內在張力，推動著歷史探索邏輯的縱深發展。其間，毛澤東精神主要通過正向指引與反向總結的雙重影響反作用于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其一，就正向指引層面而言，毛澤東精神內在蘊含的精神引領力，是指引黨與人民不斷探索與開辟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重要指南。正是在中國式現代化與毛澤東精神雙向互動的過程中，我們黨科學地制定了“四個現代化”的戰略目標，為中國式現代化事業的發展擘畫了最初藍圖，從而激勵和影響了一代又一代人。與此同時，也正是在毛澤東精神所內蘊的實事求是精神的指引下，我們黨戰略預判了中國式現代化進程的長期性與艱巨性，因而明確提出了我國現代化事業的“兩步走”戰略設想，正是沿著前人的足跡，從“兩步走”到“三步走”再到新“兩步走”，中國式現代化在接續奮斗中不斷由設想變成現實。其二，就反向總結層面而言，毛澤東精神內在蘊含的整合反思力，是推動中國式現代化不斷向更高層次發展的重要動力。受主客觀條件的雙重影響，黨在帶領人民探索現代化道路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經歷了一些挫折和失誤。毛澤東精神正是在對錯誤和挫折的總結反思中孕育生成，也正是在“實踐—經驗—再實踐”的轉化中發展升華[3]。正如毛澤東所說：“錯誤和挫折教訓了我們，使我們比較地聰明起來了，我們的事情就辦得好一些?！盵4]1480從“正向指引”出發，歷經“反向總結”，最終再復歸于“正向指引”，置身歷史的時空場域，正是在“正-反-正”的現代化探索過程中，毛澤東精神得以孕育并隨著時空的變化而不斷發展。

（二） 現實比較邏輯：毛澤東精神在“模仿-鏡鑒-超越”的現代化比較中發展

“獨立自主，自力更生是中華民族自強不息精神在20世紀的延續與發展，是構成毛澤東精神的重要內容?！盵5]23正是靠著這種精神，中國式現代化道路歷經“歐風美雨—以蘇為鑒—中國特色”，最終實現了從“模仿”、“鏡鑒”到“超越”的漸進式發展。首先，從價值位階上看，現代化實現理念上的超越——中國式現代化是獨立自主的現代化，在實現理念上超越了西方現代化“中心—外圍”的依附體系。近代以來，單純照搬西方的“模仿型現代化”一度成為中國探索現代化道路的主要形式，然而，正如歷史所印證的那樣，“西方資產階級的文明，資產階級的民主主義，資產階級共和國的方案，在中國人民的心目中，一齊破了產?！盵4]1471根據歷史的經驗教訓，毛澤東深刻地認識到，完全依附西方、單純復刻西方的道路是注定走不通的，而只有獨立自主才能走向真正的現代化。正是在獨立自主精神的引領下，中國式現代化成功突破了“中心—外圍”依附體系衍生的“政治—經濟—文化”三重依附困境，成功實現了自身的內涵式發展。其次，從實踐位階上看，現代化實現方式上的超越——中國式現代化是自力更生的現代化，在實現方式上突破了蘇聯社會主義現代化“僵化—封閉”的發展模式。新中國成立后，基于國際局勢與國內形勢的時代考量，我國也曾一度“以蘇為師”，對蘇聯的現代化建設經驗進行學習和仿效。然而，隨著蘇聯模式逐漸暴露出各種弊端，毛澤東開始反思并突破蘇聯模式，“過去我們就是鑒于他們的經驗教訓，少走了一些彎路，現在當然更要引以為戒?！盵5]23從“以蘇為師”到“以蘇為鑒”，置身改革開放的時空場域，充滿“生機活力”的中國之治再次充分證明，中國式現代化不僅沒有重蹈蘇聯覆轍，而且成功實現了對前者的揚棄與超越。

（三） 時代發展邏輯：毛澤東精神在“兩個務必-三個務必”的現代化征程中升華

雖時空變換，但精神永存。置身新時代的時空場域，毛澤東精神并未隨著毛澤東本人個體生命的終止而褪色，而是隨著我國現代化征程的發展而不斷升華。從“兩個務必-三個務必”的學理角度探賾毛澤東精神的賡續發展，對于奮進社會主義現代化新征程具有深遠意義。置身“兩個務必”形成的歷史場域，隨著全國勝利在即，毛澤東向全黨發出了偉大號召，“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艱苦奮斗的作風?！盵4]1438-1439正是在此基礎之上，毛澤東精神演化生成為以“兩個務必”為核心的西柏坡精神。百年來，正是在西柏坡精神的指引下，中國共產黨懷揣著“兩個務必”，在趕考之路上不斷前進，在歷經“正-反-正”的現代化探索以及“模仿-鏡鑒-超越”的現代化比較之后，終于成功帶領人民開創了一條具有鮮明特色的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置身“三個務必”形成的時空場域，基于歷史、現實、未來的三重考慮，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首次提出了“三個務必”的重要思想，“全黨同志務必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務必謙虛謹慎、艱苦奮斗，務必敢于斗爭、善于斗爭，堅定歷史自信，增強歷史主動，譜寫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更加絢麗的華章?！盵6]從“兩個務必”到“三個務必”，彰顯了“變”與“不變”的有機統一，其中變的是一定歷史條件下的時間與空間，不變的是中國共產黨人一脈相承又不斷與時俱進的毛澤東精神。置身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時空場域，風險與矛盾深層次交織，機遇與挑戰交叉性并存，這就更加需要全黨同志時刻牢記和踐行“三個務必”，以毛澤東精神為引領破除前進道路上的一切艱難險阻。

二、 何以必要：中國式現代化視域下傳承弘揚毛澤東精神的三層意蘊

（一） 民族復興意蘊：毛澤東精神是追求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精神支撐

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鮮明主題，也是貫穿毛澤東精神“萌芽—形成—發展”邏輯演繹過程的鮮明主線?；厥捉詠碇腥A民族走過的歷史進程，可以清楚地看到，毛澤東精神正是在民族危亡之際醞釀與萌發，在致力民族復興的歷史進程中豐富與發展，并深刻地影響和推動了復興中華民族的歷史進程。在革命戰爭年代，面對著內憂外患的嚴峻形勢，在毛澤東精神的正確引領下，我們黨堅持實事求是，堅持從中國具體實際情況出發，在井岡山點燃了成燎原之勢的星星之火，成功開辟了中國革命新道路，成功推翻“三座大山”，實現了民族獨立與人民解放，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創造了根本的社會條件。新中國成立后，面對著一窮二白、積貧積弱、百廢待興的現實狀況，毛澤東精神在各行各業的恢復與發展中依舊發揮著不容忽視的重要影響作用，正是在毛澤東精神的凝心聚力下，黨與人民順利完成社會主義革命，積極推進社會主義建設，開啟了以工業化為核心的現代化探索，為民族復興的實現奠定了堅實基礎。在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毛澤東精神則繼續以顯性或隱性的方式影響和拓展了我國改革開放與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的開放性空間，成為推動中華民族從站起來走向富起來的重要精神動力。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基于奮進中國式現代化新征程的時空場域，毛澤東精神在新的趕考之路上被賦予了嶄新的時代意涵，正成為豐富人民精神世界，塑造中華民族精神家園、精神面貌、精神品格以及推動中華民族走向強起來的不竭動力，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必須繼續傳承弘揚毛澤東精神，持續增強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精神力量。

（二） 社會主義意蘊：毛澤東精神是捍衛和振興世界社會主義運動的精神堡壘

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蘇聯解體、東歐劇變，世界社會主義運動遭受嚴重挫折，一時間，否定與抹黑社會主義的風浪甚囂塵上。面對著來自各方的壓力，中國共產黨與中國人民以共產主義信仰為引領，在克服西方意識形態消解與祛魅的過程中，不斷探索與開辟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之路。中國之所以能處變不驚，原因自然是多方面的，其中最根本的一條，中國共產黨是由毛澤東締造的黨，我們黨始終堅持和發展毛澤東思想，堅持和弘揚毛澤東精神[7]。共產主義信仰是毛澤東精神的最高層面[8]，是指引中國革命由低潮走向高潮，指引世界社會主義運動由挫折走向勝利的重要精神動力。正因為滿懷共產主義信仰，在中國革命處于低潮和逆境之際，毛澤東才會樂觀且篤定地堅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正因為滿懷共產主義信仰，在世界社會主義處于挫折和危機之際，中國共產黨與中國人民才能從容不迫、乘風破浪、揚帆起航。正是這種堅定的理想與信念激勵了一代又一代共產黨人，為中國革命的最終勝利提供了無比廣闊的精神力量，也為后來我們黨成功應對“蘇東劇變”帶來的嚴峻挑戰提供了極其重要的精神養料。置身世界社會主義的時空場域，從20世紀末世界社會主義普遍遭遇巨大挫折——15個社會主義國家只剩下5個，到21世紀世界社會主義重新展現出無比光明的前景——中國式現代化引領世界社會主義發展，朝鮮在安全制衡中尋求自給發展，老撾在革新開放中尋求減貧發展，越南在定向革新中尋求跨越發展，古巴在模式更新中尋求突破發展[9]。時至今日，以共產主義信仰為最高層面的毛澤東精神仍然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這種影響超越時間、跨越空間。

（三） 世界歷史意蘊：毛澤東精神是指引和推動世界歷史的精神指南

在中華民族發展史、社會主義發展史、人類社會發展史上，毛澤東精神的影響都可以說是意蘊深遠。置身世界歷史的時空視閾，毛澤東精神在認識論與方法論的雙重維度上，都實現了對世界歷史的推動與發展。其一，從認識論上看，毛澤東精神在思想認識上指明了世界歷史的前進方向?！笆澜缃鷼v史=資本主義世界歷史”的西方中心論，“現代化=西方化=資本主義化”的邏輯推演，是近代以來西方資本主義世界所極力推崇的思維定式。然而，“第一次帝國主義世界大戰和第一次勝利的社會主義十月革命，改變了整個世界歷史的方向，劃分了整個世界歷史的時代”[10]。正是在對世界歷史發展態勢深刻把握與系統分析的過程中，毛澤東精神孕育生成并不斷發展；也正是在毛澤東精神的引領與推動下，中國共產黨人積極探索中國式現代化之路，成功創造了人類文明新形態，為21世紀的世界歷史指明了前進方向。其二，從方法論上看，毛澤東精神在實踐行動上壯大了世界歷史的主體力量。自近代以來，資本主義世界歷史不斷形成、建構與拓展，并以其絕對性與排他性深刻影響著世界歷史的發展進程，而作為這段歷史“劇中者”的西方資產階級也順勢而為地成為了推動世界歷史演變發展的主體力量，很長一段時間影響著世界格局的變化與發展。直到世界歷史方向的轉變以及世界歷史時代的重新劃分，特別是在毛澤東精神的指引與激勵下，一條獨立自主的后發內生型中國式現代化之路應運而生，其成功破除了“現代化=西方化”的定式與迷思，為第三世界國家提供了實現現代化的全新選擇，極大地推動了東西方力量的轉變，包括中國在內的第三世界如今正深刻地影響著世界格局，正在成為推動21世紀世界歷史發展的主體力量。

三、 何以實現：中國式現代化視域下傳承弘揚毛澤東精神的三維進路

（一） 思想引領進路：以毛澤東精神為思想引領力，破除“虛無主義敘事”

歷史虛無主義以“歷史—現實—未來”為主線，通過犬儒文化、消費文化、視覺文化的三重敘事邏輯，嚴重擾亂人們的思想[11]。有鑒于此，必須以毛澤東精神為思想引領，極力廓除“虛無主義敘事”帶來的消極影響。在道德層面，傳承弘揚毛澤東道德精神以否定犬儒文化的敘事邏輯?！昂敛焕?、專門利人”的道德精神作為毛澤東精神的主體和基本內容[8]，在新的時空場域下依舊彰顯出深遠的意義與價值。面對彌散著道德虛無主義與利己主義的現代犬儒主義，必須以毛澤東道德精神為精神武器，以道德和仁愛正本清源，以道德精神涵養奮進新征程的精神定力。在實踐層面，傳承弘揚毛澤東艱苦奮斗精神以否定消費文化的敘事邏輯。艱苦奮斗精神是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在嚴重困難條件下進行革命和建設的實踐中對中華民族勤勞勇敢、勤儉節約、廉潔奉公民族精神的繼承和發揚[12]。面向奮進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新征程，必須在全社會大力弘揚毛澤東艱苦奮斗精神，以奮斗精神激蕩新征程實踐偉力。在思想層面，傳承弘揚毛澤東實事求是精神以否定視覺文化的敘事邏輯。這一精神，是毛澤東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按照客觀規律辦事，實現主觀與客觀、理論與實踐、知和行的具體的歷史的統一，反對脫離實際的主觀主義的精神[13]。面對視覺文化剪裁、拼貼、魅化，必須以毛澤東實事求是精神為指引，推動個人把理論之“真”轉化為實踐之“善”，以實事求是精神指引新征程的前進航向。

（二） 情感聚合進路：以毛澤東精神為情感聚合力，賡續“時空敘事”

從“歷史—現實”的時間維度以及“中國—世界”的空間維度雙重敘事“毛澤東精神”所內蘊的情感力量，在此基礎上將之轉化為奮進社會主義現代化新征程上的實踐關切點，意義深遠。從“歷史—現實”延展的時間維度去敘事，毛澤東精神的情感力量在時間的相繼中傳承積淀。厚重的人民情懷是毛澤東精神的“底色”所在，也是其精神最深沉的部分。從“無非一念救蒼生”的階級感情，到“喚起工農千百萬”的人民禮贊，從“而今邁步從頭越”的奮斗終生，再到“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的人民推崇，正因為毛澤東對人民滿懷深情，所以其一生為人民奮斗不已[14]。毛澤東深厚的人民情懷是他個人的，但更是群體的，民族的，是內在于中國共產黨人精神深處的。從“中國—世界”展開的空間維度去敘事，毛澤東精神的情感力量在空間的互構中彰顯特色。作為一種深層次的情感力量，博大的天下情懷是毛澤東精神的“亮色”所在，也是其精神最生動的部分。置身奮進社會主義現代化新征程的時空視閾，我們黨賡續和發展了毛澤東關于“中國應當對于人類有較大的貢獻”的重大命題，從“恵澤天下”——以中國式現代化造福世界人民，到“智啟天下”——以中國式現代化破解世界難題，再到“道引天下”——以中國式現代化引領時代發展，黨的天下情懷隨著時代的發展而不斷升華與拓展。

（三） 話語影響進路：以毛澤東精神為話語影響力，深化“對外敘事”

在現代化的國際話語場域中，要在不斷釋放毛澤東精神話語影響力的基礎上，建構出以“他塑”和“自塑”協同整合，“解構”與“建構”雙向互構為實踐路徑的話語敘事結構，不斷擢升中國式現代化的國際話語地位。置身抗日戰爭時期的歷史視域，國民黨的新聞封鎖與政治污蔑，曾一度嚴重抹黑和歪曲了黨及延安的形象，正如埃德加·斯諾的《西行漫記》開篇所言，“在世界各國中，恐怕沒有比紅色中國的情況是更大的謎，更混亂的傳說了?！盵15]面對嚴峻形勢，以毛澤東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另辟蹊徑，一方面其以“他塑”破題，熱情大方地廣邀外國記者來訪紅色圣地，通過外國記者的橋梁和媒介作用，不斷打通與擴展向外“發聲”渠道，成功解構了國民黨的重重封鎖；另一方面，其以“自塑”開題，自信坦誠地向世界講述延安故事，成功建構了“延安故事”的對外傳播途徑，一個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共產黨及延安形象生動呈現在人們面前。當前，伴隨著中國式現代化的不斷推進與發展，“延安故事”的內涵與外延也在不斷延伸與擴展。在新的時代條件下繼續講好以“延安故事”為典型代表的中國故事，要不斷釋放毛澤東精神話語影響力，要在堅持“他塑”和“自塑”相協同的過程中實現“解構”與“建構”的雙向互構，進而確立“故事—話語—語境”三維互構的中國敘事觀，以建立“傳統中國文化故事—現代中國發展故事—全球中國開放故事”三位一體的中國故事體系，不斷提升我國對外話語傳播的感召力、創造力、影響力[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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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文 格）

Three Dimensions in Inheriting and Carrying Forward

the Spirit of Mao Zedo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hinese Modernization

ZHOU Xing-hui， ZHU Jin-guang， CHEN Liu-chao

（School of Marxism，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Wuhan 430079，Hubei，China）

Abstract：Mao Zedongs spirit has achieved the internal fit and integration of theory and practice，history and reality，time and space，which contains the generation logic with “how possible”-“why necessary”-“how to realize” as the main logical clue，the organic integration and dialectical unity of three dimensions，which runs through the logical process of Mao Zedong spirit germination，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and constructs a three-dimensional logical framework with Mao Zedong spirit as the core element，thus demonstrating Mao Zedong spirit.Based on the research field of Chinese modernization，it is of great theoretical value to scientifically explore the triple logic of Mao Zedong spirit，systematically interpret the three meanings of Mao Zedong spirit and deeply explore the three-dimensional approach of Mao Zedong spirit.

Key words：the Spirit of Mao; Chinese modernization; logic; signific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