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新一輪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的推進理路探析

熊曉輝

新一輪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是主動適應中國高等教育轉段發展需求，同時也是上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的延續，是引導全國各高校本科教育教學改革、發展、創新以及建設高水平大學和“一流”專業的重要保障。其中，新一輪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將高校本科“教學工作”概念拓寬為“教育教學”，反映了新一輪普通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方案對“質量內涵建設這一原有目標的堅守和構建高質量教育體系這一更高目標的追求，更預示著我們必須遵循評估專業規范而開始走上一條建設更趨完善、更為穩定、更趨成熟、更加定型評估體系的教育治理現代化轉型之路”①袁益民．審核評估要實現角色、價值與方法的三大轉變——對于新一輪審核評估方案的學習體會與政策建議［J］．高教發展與評估，2021，（3）：1 －9．。新一輪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在實施過程中突出了創新創業教育、黨建思政工作、專業認證工作、數據導向及質量文化等的新變化，還突出了組織程序和分類評估的創新。新一輪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的方法、流程和具體時間安排存在一定的改進空間，各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結果與教育教學發展前景主要還是取決于其自身教育教學質量和管理機制。

一、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的現實指向

在高等教育全面發展進程中，為保障高等教育的教學質量，對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是一種重要的價值選擇。對高校實施本科教育教學的審核評估，同時也是促進中國高等教育事業健康發展的必然要求?，F代意義上的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自2003年發展起來。2003年，教育部開始對普通本科學校實施五年一輪的本科教學水平評估，并將各高校本科教育教學“日常工作合格評估”“教育教學水平隨機評估”“教育教學工作優秀評估”三個評估體系整合為一種評估模式，作為檢查與評估各高校本科教育教學水準的指標，且這項工作在2008年基本完成。2008年以后，教育部組織專家學者對高校評估工作進行總結和反思，部分專家學者認為，這種教育教學評估體系存在較多弊端，像評估過程中政府主管部門缺位、越位，評估標準單一，評估主體與客體之間缺乏溝通，整改環節不到位，多元利益得不到體現，尤其是被評估高校過分強調過程，忽視評估結果，有的被評估單位過分看重評估等級，從而出現消極參與、弄虛作假、疲于應付等現象。教育部在總結評估經驗和吸收國外發達國家高等教育教學評估先進理念及方法的基礎上，改變傳統的行政管理方式，加快了高校教育教學評估制度化進程，發布了《教育部關于開展普通高等學校本科教學工作審核評估的通知》（2013年），提出將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作為我國高校本科教學評估的基本制度和主要形式，并于2013年開始了第二輪審核評估，2018年結束。2019年教育部高等教育評估中心根據新時代新要求，在總結和分析上一輪評估問題及成就的基礎上，對上一輪審核評估實施方案進行了再度規范和調整，完善了評估的諸多環節。2019年10月，教育部在山東省魯東大學就“完善與構建內外聯動的高校教育教學質量保障體系”等問題進行了宣講與培訓。在這次培訓會上，專家學者探討和設計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的主要內容、評估體系、制度框架以及對評估工作的總體要求，并將“立德樹人，完成新一輪審核評估方案研制及試點工作”納入2020年評估中心工作要點。①韓伏彬，董建梅．新主題新特點新變化——教育部《普通高等學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實施方案（2021—2025年）》精神讀解［J］．紅河學院學報，2022，（3）：140 －143．2021年1月21日，教育部印發了《普通高等學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實施方案（2021—2025年）》（教督〔2021〕1 號文件，下文簡稱為《實施方案》），對全國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作出了總體部署，積極推進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分類評價?！秾嵤┓桨浮返某雠_，對深化全國高等教育評價改革，推動提高本科人才培養質量，引導各高校更好地貫徹落實黨的教育方針起到重大的作用。從我國高等教育發展實際來看，各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制度都是自下而上進行的，在教育行政部門的主導下，教育評估工作遵循漸進式的應用治理變遷模式，采取了行政主管部門和市場有機結合的模式。從部分高校參與前兩次本科教學審核評估的情況來看，審核評估雖然取得了優異的成績，但也存在一些問題與不足，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大的方面。

對教學審核評估內涵理解不足導致工作重心產生偏差。各高校經歷了兩輪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以后，還有人錯誤地認為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就是學校教學主管部門的職責，是教務處和評估辦公室的工作任務，沒有對全校教職員工和學生進行全面動員，更沒有重視“三全育人”的工作理念。由于缺乏對教學行為的監督，或受到周邊學校不良風氣的影響，相關學校只注重評估考核材料的準備，而忽視辦學定位，更沒有重視本科教育教學規律與教學工作規范。在教學審核評估過程中，部分教師與行政管理人員受到傳統“五唯”評價標準的束縛，缺乏必要的創造性，只注重科研工作，忽視人才培養，淡化了教育教學；只強調學校建章立制，而忽視基本教學規章制度的執行，講究“短平快”的業績效果，沒有注重過程建設管理工作。對教學審核評估重視程度不夠，導致頂層設計不科學。通過分析和總結經驗發現，前兩輪高校教育教學審核評估還存在較多弊端，如：政府主管部門評估體系與標準過于粗化，學校內部評估所定的考核標準不夠明確；各高校主體意識淡薄，在評估管理與組織上不夠嚴謹；對評估中的違紀、違規行為懲處不力等，從而削弱了學校教育事業發展。在頂層設計上未將學校發展規劃與接受審核評估有機結合，使得傳統辦學理念適應教學審核評估質量的保障體系不健全。通過審核評估發現，人才培養的主要環節質量標準模糊，有的是培養過程缺失，有的非常陳舊，還有的環節甚至還存在矛盾；教育教學質量保證、保障體系不完善，行政處室與院、系的工作職責不明，出現“頭熱、中溫、尾涼”的狀況；質量與管理監督、監控機制不健全，經常脫離規范模式，沒有遵守“管、辦、評”分離的原則，更沒有形成質量持續改進的閉環。地方政府財政投入不足，使地方高校與部屬高校差距進一步拉大。高校教育經費來源依然是以政府財政投入為主。由于對學校投入經費不足，基礎設施建設不到位，師資隊伍建設困難重重。再由于經濟發展的差異，各地區之間經濟水平有很大的差距，地方政府財政收入的水平直接決定各地高校的經費多少。目前，高校經費不足的問題日益突出。利益捆綁加劇了高校內部無序競爭和生態失衡。評估結果不僅影響被評估單位的聲譽和社會效益，而且影響教育教學資源的配置。因此，各高校為了“應付”審核評估，院、系及行政科室就將評估工作當成了主要日常工作來抓。有的高校為了能夠在審核評估中評出較好的名次，不惜采取“內卷”式的強硬措施，對現有的傳統學科進行整合取舍，“關停并轉”，甚至盲目追求名頭，“削足適履”，誤解審核評估的實質與內涵。

二、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的基本特點

與之前本科審核評估不同的是，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的評估體系和實施方案突出了“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辦學定位、教師隊伍建設、教學環境、專業建設、課程建設、學風建設與學生指導、教學質量評估等評價指標更加具體，評估體系更加明確。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指出：“高校要堅持把立德樹人作為中心環節，高校立身之本在于立德樹人?！雹倭暯剑暯娇倳浗逃匾撌鲋v義［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20：48．習近平總書記在講話中指出了高校政治思想教育的重要性，同時也指明了立德樹人是高校人才培養的大方向。中國高等教育發展的歷史告訴我們，立德樹人不僅是高等教育人才培養的總體要求，而且成為了新一輪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方案的主題，是整個審核評估過程的邏輯主線。新一輪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是圍繞立德樹人這一任務主題，將思想政治教育“軟目標”改變為“硬指標”，旨在對習近平總書記關于立德樹人教育論述進行全面貫徹落實。

新一輪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是國內當前中國進行高等教育評估的重要措施之一。2021年1月，教育部發布了《普通高等學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指標體系（試行）》《實施方案》等評估工作文件，啟動了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工作程序。按照審核評估工作流程，預計新的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工作需要五年時間才能完成，新一輪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工作從“辦學定位、師資隊伍、專業建設、課程建設、學風建設、教學質量評估”等方面著手針對學校的發展問題進行處理，體現審核評估工作本身的針對性與時代性，避免泛泛而論。最主要的特點就是：其一，新一輪審核評估的導向發生了重大變化，具有方向性、可行性和目的性等特點，注重質量建設，將立德樹人作為質量標準。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已經將教育教學質量標準作為一種量化指標，并提出了具體的操作要求。這種評估指標具有可評價性以及可測量性的特征。其二，新一輪審核評估的內涵發生了變化，制定了主要教育教學過程管理條例，將“本科教學工作評估”變化為“本科教育教學評估”，使得教育教學過程實施計劃與運行機制相互結合，突出了教育教學的重要性。其三，新一輪審核評估指標體系與評估類型發生了變化，管理主體形成多元化發展趨勢，強調行政管理部門、社會中介機構和民眾都要各盡所能發揮各自的作用。在評估指標體系分類過程中，運用柔性方法，將評估指標體系分為兩大類型和四個種類，類似四種模式供各高校選擇。其四，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方案體現了繼承與發展相結合的整體特征，同時采取了線上與入?！耙惑w化”相結合的評估模式，還使用了“定性與定量相結合、明察與暗訪相結合、評估報告與問題清單相結合、督查問題與示范案例相結合”等多種方式，當好“醫生”和“教練”，為各高校診斷把脈，突出審核評估為學校服務。其五，新一輪審核評估功能發生了變化，突出審核評估的激勵機制和約束作用，強化審核評估結果使用和督導復查，評價結果供各高?！半p一流”建設成效評價、學科評估等共享使用，并為教育行政部門決策、精準開展工作提供參考。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實施方案明確表達了我國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的目標與指向，突出了立德樹人“理性價值”與“破五唯”等核心理念。

三、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的價值指向

新一輪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將對高校進行分層分類評估，以促進高校分類建設、內涵發展。為了將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的講話精神貫徹落實，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工作要理解“四個回歸”“以本為本”等時代命題。習近平總書記說：“大學生思想政治工作從根本上說是做人的工作，必須圍繞學生、關照學生、服務學生?！雹倭暯剑暯娇倳浗逃匾撌鲋v義：48．新時代的大學生，正是身心發展的關鍵時期，也是人生觀、價值觀形成時期，他們具有豐富的文化知識，有著高度的責任擔當，對待新問題、新事物都有自己的判斷和認識。但是，許多大學生在學習、科研、生活以及人際關系中存在問題與困難。這就需要教師、班主任、輔導員等耐心教導，關心幫助學生，發揮所在的優勢特長，加強對大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

進入21 世紀后，研究者發現普通高校的教育教學評估不是為了評估而評估，更為重要的是為了促進教育教學的全面發展。在后階段的教育教學審核評估中，參與評估的高校會更加重視對評估方案及細則的認識，將“評估即學習，也即教育”②劉云生．學生立體評價的探索構想［J］．人民教育，2020，（21）：17 －21．看成是一種全新的教育教學審核評估理念，將人才培養質量同評估、教育乃至管理融為一體，使得當前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成為我國高等教育自身發展不可或缺的有機組成部分。從教育部印發的《實施方案》來看，“實施方案”對我國高?！笆奈濉卑l展階段的本科教育教學工作做出了整體性部署和管理制度安排。從評估方案的指標體系來看，此次評估指標中特別強調了“推動高校積極構建自覺、自省、自律、自查、自糾的大學質量文化，建立健全中國特色、世界水平的本科教育教學質量保障體系，引導高校內涵發展、特色發展、創新發展，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③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教育部關于印發《普通高等學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實施方案（2021—2025年）》的通知［EB／0L］．（2021 －02 －07）［2021 －05 －25］．http：／ ／www．moe．gov．cn／srcsite／A11／s7057／202102／t20210205＿512709．html．。審核評估方案明確提出了五個堅持，即“堅持立德樹人、堅持推進改革、堅持分類指導、堅持問題導向、堅持方法創新”。同時，在繼承以往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方案優質特色的基礎上，評估方案仍然保留著“五個度”的統一，明確提出了“分類指導、分層進行”的工作方針。在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方案中，首次提出了利用現代信息技術手段，如物聯網和大數據等，以提高評估質量和效率。與以往評估方案相比，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方案在目標管理方面進行了改進，根據不同的教學需求改進管理理念，將高校本科教育教學質量保障機制與管理能力作為審核評估核心要點，從而提升了管理理念的水平。

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方案非常重視各高校的質量文化，在評價指標上可以看出高校質量文化的引領作用。評估方案將高校的教育教學質量當成首要任務，而且把人才培養質量當成是高校自主運行的生命線，將質量評價、質量意識、質量標準、質量改進等目標落實到各個環節，積極開展學校質量文化建設的管理培訓和宣傳工作，將高校教育教學質量發展規劃與要求貫穿到各個教學管理環節，力求學校形成全方位育人、全過程育人、全員育人的良好氛圍。新一輪高校教育教學審核評估將學校質量文化建設作為一項重要的工作目標來抓，而且將高校的“質量文化”列為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指標體系的二級評估指標，凸顯了“質量文化”的價值。新一輪審核評估方案的進一步優化，體現了新時期高校教育教學評估理念的變化，同時也凸顯了評估價值的提升、評估工作的進步、評估方案的創新等。在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方案中，高校質量文化建設已從單純關注高校教育教學質量審核轉變為更加注重內部質量建設的過程，同時也從關注高校質量保障體系建設轉變為質量文化建設，這標志著高等教育邁入了高質量發展的全新階段。

四、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的參評策略

當今，各高校必須要清醒地認識到，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是各高校本科教育教學的重要組成部分，評估的整個過程就是再學習、再教育、再管理的過程。各高校本科教育教學管理雖然具有明確的目標性，但這種目標性是處于不斷的變化之中，當各高校在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時，未能達到原來預設的評價指標，未能滿足教育教學的需求，就要調整布局、健全制度、堅持標準、提高質量。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不是各高校教育教學過程的終點，而是各高校教育教學過程的新起點，因為，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對各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及管理所給出的評價和結論，意味著新的教學、管理任務的產生，意味著新一階段教育教學過程的開始。各高校在參與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時需要注意以下策略。

其一，我們往往面臨投入少、底子薄的現實困境，于此，應當從統籌做好發展規劃、完善專業布局、改革人才培養模式、完善協同育人體系、創建優質示范項目、加強辦學條件建設、完善質量保障體系等方面著手，精心謀劃，提前準備，以高質量人才培養為目標接受審核評估。新一輪審核評估是在總結以往審核評估和其他水平評估工作經驗教訓的基礎上，根據我國高等教育改革發展長遠規劃，進行的具有方向性、目的性和可行性等特點的評估，彰顯出質量保障、整改“三部曲”“一校一策”和“卓越本科教育教學示范?！钡攘咙c。在當今高校內涵式發展過程中，專家提出了高校數字化治理模式，以逐步實現高校數字化治理一體化服務?！捌胀ǜ叩葘W校在制定校本化的教育教學標準時，要做好尺度推移工作，必須將尺度下推，按照‘國家方針→培養目標→畢業要求→學科專業課程標準→考核評價指標’的路徑，將國家要求具體化為校本標準。事實上，高校數字化治理能實現數據自主智慧流動，以便高校各產學研主體可進行精準高效、穩健全面的決策，使高校具備應對校園公共體系變革、校園數字場景革新、校園輿論突發事件等環境變化的能力?！雹傩爝_．數字化改革背景下高校數字化治理模式構建的研究［J］．南寧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2，（2）：75 －85．高校在接受評估的過程中，可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選擇合適的評估類型，以展現自身的辦學優勢。

其二，新一輪審核評估實施方案與以往評估方案相比，在評估周期、核心聚焦、實際流程、評估尺度和結果標識等方面基本不變，在質量文化、風險規制、結果使用和評審方法等方面有若干新舉措。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著重在審核評估方案與評價指標體系的規約下，進一步明確未來高校本科教育教學的改革方向；以各高校質量文化建設為切入點，實現價值導向、角色定位、路徑方法等教學與管理的評定，提升高校教育教學質量保障體系建設的實效。專家學者們提出：“加入文化元素是一個重要的進展，質量并不是一個行動、一項任務，而是一個習慣、一種文化。只有提高到文化的層面，才能真正理解它是有不同的建設層次和理念迭代的。只有基于文化層面的質量保障才是最可靠的保障?！雹谠婷瘢肮苻k評分離”改革背景下的教育質量保障［J］．高教發展與評估，2016，（1）：8 －21．與上一輪審核評估相比，專家組增加了在線評估環節，“為參評院校針對專家提出的質疑和建議提供了自查整改的機會和補救時間，保證進校前專家能比較全面地了解參評院?！雹鄄苋畿姡覈究平虒W工作審核評估的三個問題［J］．高等農業教育，2015，（6）：27 －29．。顯然，如果各高校從源流和細節上把關，就會更有利于評估效率的提升。

其三，各高校正在開展大量的教育教學質量提升活動，舉行教研教改、教師培訓、管理育人、考核評價、優秀教學評選、學生學科競賽等活動，目的是提升學校教育教學質量。部分學者認為，在實際工作中，關鍵在于如何對每一項教育教學工作進行關注和評估，以確保其對提升教學質量產生積極影響。高校要健全立德樹人研究和教育教學改革的激勵體系，構建“三全育人”體制機制，形成培養目標一致、職責分工合理、育人合力顯著的立德樹人工作格局。④王廣琨．新一輪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中高校的評建策略［J］．高教論壇，2022，（9）：57 －59．

其四，高校辦學需要必備的師資隊伍、管理隊伍和相應的教學資源。在新一輪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中，師資隊伍建設是薄弱環節。各高校應該積極優化教師學歷與職稱結構、優化師生比、強化教師學科背景和學緣結構，確保相關評價指標達到評估規定的要求，如，建立教師自覺樹立良好師德師風的長效機制，重視專業人才的培養，尤其要注重學科高水平人才的培養；加強高校教育教學各個層面的組織建設，組建科研、教學人才團隊；培養“雙師型”人才和應用型人才，加大實習“雙導師”、實驗實訓教師和實踐教學管理教師的培養力度，組建結構合理的師資梯隊；改革教師、管理人員崗位聘任制度，使各類人員做到各盡其能、人崗相適；促進教師將主要精力投入教育教學之中，為落實高校立德樹人根本任務貢獻自己的力量。

其五，注重高校教育教學質量文化的“強制性底線”。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方案充分體現了高校本科教育教學要注重人才培養的質量把關意識。教育部在總結以往的審核評估經驗后，根據國內不同層次、不同類型高校，分別制定了與之適應的指標常模數據，這些評估指標體系與數據供各高校及參評單位對標使用，尋找差距，彌補不足。新一輪本科教育教學評估方案設置了國家對各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工作的強制性底線，這種底線（閾值）是評估懲戒的閾限，如國家對各高校教師隊伍建設的基本要求、對各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基本要求、各高校自主辦學條件的基本要求、高校學生個體發展與支持地方經濟文化服務等方面的基本要求等。①張安富，徐武．新一輪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方案的特征［J］．高教發展與評估，2021，（3）：1 －13．

五、結語

新一輪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的價值取向決定著評估的實效，并且能夠“主宰”高校人才培養模式的構建，對高校教育教學質量提升起著重大的作用。各高校面對新一輪高校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的最佳路徑就是真切把握評估理念，科學運用評估原則，充分發揮政府、社會以及專業評估機構的監督作用，進一步提高本科教育教學審核評估的實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