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館免費開放補助資金分配和管理使用情況的調查分析及建議

任鵬 賀茂斌 章梅芳

[摘 ? 要] 通過對截至2021年底全國獲得免費開放資金資助的338家科技館進行線上問卷調查和對部分科技館的實地調研，本文比較全面地掌握了全國免費開放科技館補助資金的分配情況、使用情況、制度建設情況、績效評價與監督情況以及免費開放政策效果等。調研結果表明，各地高度重視科技館免費開放工作，不斷加強制度建設，并給予了不同程度的財政配套資金支持。同時，各地建議上級主管部門明確補助資金支出范圍，將科技館展教面積和年觀眾人次作為補助資金的分配因素，并在資金分配時適當考慮地區財政困難程度和績效評價結果?；谏鲜稣{研結果，本文從明確補助資金支出范圍、采用因素法進行資金分配、鼓勵特色展品展項建設，以及加強績效評價和監督管理等方面提出了相關建議，為制定《科技館免費開放補助資金管理辦法》提供有力支撐。

[關鍵詞]科技館 ? 免費開放政策 ? 補助資金

[中圖分類號] N4；G261 [文獻標識碼] A [ DOI ] 10.19293/j.cnki.1673-8357.2024.01.007

科技館是面向公眾弘揚科學精神、普及科技知識、傳播科學思想和科學方法的重要陣地。2015年3月，中國科協、中宣部、財政部聯合印發《關于全國科技館免費開放的通知》（以下簡稱《通知》）?！锻ㄖ芬幎?，對常設展廳面積1 000m2以上、具有相當科普公共服務能力、具備免費開放條件的科協系統所屬的各級科技館，陸續實施免費開放 [1]。截至2021年底，全國共有339家科技館免費開放，全國科技館免費開放政策帶動了更多公眾走進科技館，參與科技館的活動，享受更多、更好的科普公共服務，推動了科技館事業的發展，樹立了科技館在新時代的良好社會形象，為提升我國公民科學素質作出了貢獻。

《全民科學素質行動規劃綱要（2021—2035年）》關于“推進符合條件的科技館免費開放”[2]的要求，將進一步推動科技館免費開放事業的發展，未來全國免費開放科技館的數量將會不斷增加，補助資金需求也會不斷增加?！锻ㄖ分袑涃M保障和使用作了原則規定，但尚未單獨出臺科技館免費開放補助資金管理辦法，這一方面造成補助資金分配時應考慮的因素依據不足，免費開放科技館資金使用范圍不夠明確；另一方面也不利于各級管理部門的監管和績效考核。為此，迫切需要開展補助資金分配、管理和使用情況的調查研究。

現有關于科技館免費開放方面的研究不多，研究維度較窄。以科技館免費開放、免費開放科技館等為主題詞，將科技館和免費開放兩個關鍵詞相組合，以這些方式通過CNKI等系統檢索論文，截至2023年7月31日，共檢索到相關文獻52篇，其中學術期刊論文37篇、碩士學位論文5篇、會議論文1篇、報紙7篇。研究視角可以歸納為科技館免費開放的實踐探索、國際經驗、評估評價，科技館免費開放對科技館事業發展的影響及政策建議等方面。

實踐探索研究方面，陳善蜀比較準確地判斷了我國科技館免費開放的趨勢，并從展品設置、展示形式、資源整合等方面作出了預測[3]。黃卉探討了免費開放政策下科技館工作的發展規律，分析了科技館建設發展的新趨勢、新方向[4]。廖紅等認為，免費開放科技館服務效果及財政經費利用效益總體良好，達到了預期目標，提升了我國科普基礎設施的公共服務能力，促進了科普的公平普惠[5]。任福君等基于免費開放科技館相關數據，結合問卷調查，開展科技館科普影響力現狀多源數據融合分析，探究了中國公眾的科普愛好及影響因素[6]。

國際經驗研究方面，危懷安等考察了一些世界著名科技館的官方網站等上的相關資料，整理并提煉了美國國家航空和航天博物館等著名科技館的免費開放政策及實踐舉措[7]。武育芝等從差異收費與有限免費相結合、多元主體合作、科研工作專業化、展教服務社會化等方面梳理了發達國家一些科技館免費開放的經驗[8]。

評估評價研究方面，黃曼等通過因子分析得出測評體系的指標權重和觀眾滿意度綜合得分的計算方式，研究發現免費開放科技館的服務條件和內容是提高觀眾滿意度的核心因素[9]。張楠楠等、應楨分析了科技館績效評價體系和評價因素，針對科技館績效考核提出了建議[10-11]。任福君提出了科技館免費開放評估的總體設想、具體內容、評估角度和評估方法，設計了適應不同主體和要求的科技館免費開放評估指標體系[12-13]。

科技館免費開放對科技館事業發展的影響及政策建議研究方面，謝飛媚提出了科技館免費開放后改進展教工作的對策建議[14]。齊欣研究了科技館免費開放對科技館事業發展的挑戰，提出了建立多元經費籌措機制等方面的建議[15]。夏婷等從完善政策體系、明確免費開放補助資金使用導向和管理辦法等方面提出了建議[16]。

迄今為止，系統調查和研究科技館免費開放補助資金的分配、管理和使用方面的相關文獻較為匱乏，無法有效支撐補助資金管理辦法的制定。本文從科技館免費開放補助資金的分配、管理和使用情況入手，采用實地調查、問卷調查、專家咨詢等方法，獲取一手數據，掌握從資金分配源頭到資金使用終端的管理情況和存在的問題，提出可操作、可落地的建議，為制定《科技館免費開放補助資金管理辦法》提供支撐，也為相關理論研究和應用研究提供參考。

1調研對象及調研方法

實地調研主要采用了座談和現場考察的方式。課題組與財政部、中國科協科普部等的調研人員前往北京市、山西省等地，與北京市科協、北京科學中心、山西省財政廳、山西省科協、山西省科技館、晉中市科技館、朔州市科技館等單位的負責人員進行座談并實地考察，深入了解補助資金分配、管理和使用情況，聽取意見、建議。

線上調查采用問卷法。依托中國科協科普部科技館數據平臺，筆者選擇了截至2021年底全國免費開放的339家科技館中的338家進行線上調研（上海市松江區科技館雖然在免費開放科技館目錄中，但未獲得中央免費開放補助資金，未參與此次調查）。其中，省級科技館26家、地市級科技館142家、縣級科技館170家；東部地區科技館96家、中部地區科技館101家、西部地區科技館141家（見表1）。

2調查問卷、調研提綱設計及問卷預調查檢驗

調研主要內容通過調查問卷及現場調研提綱體現，調查問卷和調研提綱設計考慮的要素見表2。主要調研內容包括補助資金下達與配套情況、資金分配應考慮的因素、資金使用情況、管理及制度建設情況、績效評價開展及監督管理情況、對制定補助資金管理辦法的意見及建議等。每項內容通過若干指標呈現，在調查問卷和調研提綱設計時以調查問題關注點的形式體現出來。

為確保調查問卷的科學、適用、合理，本文采取了兩種檢驗和完善方式。一是在問卷初步設計后，筆者與中國科協辦公廳、科普部，中國科學技術館，北京科學中心等單位的領導和相關業務人員以及專家進行了多次研討，對調查問卷進行了多次修改和完善。二是在實地調研過程中，首先開展了預調查，對調查問卷進行進一步檢驗。預調查為課題組在北京科學中心、山西省科技館、晉中市科技館、朔州市科技館4家免費開放科技館現場發放問卷，并根據4家科技館負責人和相關業務人員的意見對預調查問卷進行了進一步的完善，形成最終的調查問卷。

3調研結果分析

3.1 現場調研意見和建議分析

圍繞《科技館免費開放補助資金管理辦法》的制定，筆者依據表2中的指標及關注點凝煉了現場調研提綱，開展了實地調研。主要結果如下。

3.1.1 補助資金分配應考慮的因素

被調查者建議補助資金分配時將科技館展覽教育面積和年觀眾數量作為主要考慮因素。在面積計算過程中，考慮將承擔科技館展教職能的戶外場地面積計入其中，將測算依據中的展教用房面積適當調整為場所面積。觀眾人數建議考慮將線上科普活動觀眾人次計入科技館年觀眾總人次。

3.1.2 補助資金使用及支出范圍

被調查者建議補助資金可以用于聘用人員的工資福利和績效支出，將補助資金中的部分經費（如5%或10%）用于對勞務派遣人員的激勵，進一步激勵非在編人員提升服務能力。建議補助資金使用周期可以適當延長，如展區改造費用能夠允許跨年度集中使用，解決資金使用分散不能實現展區整體改造的問題。建議補助資金可以用于開展流動科普活動。建議明確和細化補助資金的使用方向和使用范圍。

3.1.3 補助資金管理和績效評價

被調查者建議從資金使用績效體現和財政資金績效管理的角度出發，將績效考核周期適當延長，建議績效考核實行三年一評價?？冃Э己藘炐愕目萍拣^，考慮對其進行獎勵，如補助資金可以部分用于人員績效考核獎勵等。

3.1.4 其他方面的意見和建議

被調查者建議中央財政適當加大補助資金保障力度。隨著公眾對科普服務需求的不斷增加，在政策引導和推動下，一些地方政府陸續新建科技館，免費開放科技館的數量和補助資金需求不斷增加，而現有補助資金資助強度不能適應實際需求的增加。建議適度靈活擴展免費開放資金補助政策的覆蓋面，在條件成熟時可以將部分非科協系統科技館納入科技館免費開放政策支持范圍。

3.2 問卷調查結果分析

筆者依托中國科協科普部科技館數據平臺，于2022年9月面向全國338家獲得免費開放資金補助的科技館開展問卷調查，回收有效問卷338份，問卷回收率為100%。

3.2.1補助資金主要使用方向

絕大多數科技館補助資金主要用于展品展項購置及更新、展教業務活動、展品維護、展廳更新以及人才培養等方向，也有少數科技館將補助資金用于展品展項研發、臨展、巡展、講座、線上科普活動、科技下鄉活動、宣傳及志愿者服務等（見圖1）。

基于圖1確定的補助資金主要使用方向的范圍，課題組進一步邀請被訪者對資金使用方向的重要性進行排序。結果表明，排名前4位的使用方向依次是展品展項購置及更新、展教業務活動、展品維護排、展廳更新。

因此，未來補助資金應向科技館展品展項購置及更新、展教業務活動、展品維護、展廳更新以及人才培養等方面傾斜。

3.2.2 補助資金支出范圍

超過90%的科技館認為目前補助資金支出范圍和內容的規定比較明確，但部分科技館認為，《通知》中“補助資金主要用于免費開放門票收入減少部分、績效考核獎勵、運行保障增量部分等”的“增量部分”需進一步說明，特別是對“增量部分”的界定不夠明確，支出使用方向不夠具體，且各地對政策的理解也不統一。部分科技館建議補助資金可以用于科技館日常運行保障和非在編人員經費。

可見，絕大多數科技館都希望補助資金的使用范圍能更清晰明確，如禁止支出的類別、范圍和具體要求等。

3.2.3補助資金分配應考慮的因素

補助資金分配應考慮的基本因素有室內展教面積、年參觀人次、宣傳及影響力、展品更新情況、教育活動舉辦次數等（見圖2）。

基于圖 2 確定的補助資金分配應考慮的基本因素的范圍，課題組進一步邀請被訪者對資金分配應考慮的基本因素的重要性進行排序。結果表明，排名前4位的因素依次為室內展教面積、年參觀人次、展品更新情況、教育活動舉辦次數。

對于作為補助資金分配應考慮的調節因素，295家科技館選擇了?。ㄗ灾螀^、直轄市）財政狀況，245家科技館選擇了績效評價結果，213家科技館選擇了?。ㄗ灾螀^、直轄市）免費開放科技館個數，162家科技館選擇了監督檢查結果。

可見，補助資金分配應該重點考慮的基本因素首先是室內展教面積，其次是年參觀人次，再次是宣傳及影響力、展品更新情況、教育活動舉辦次數等。補助資金分配應重點考慮的調節因素首先是?。ㄗ灾螀^、直轄市）財政狀況，其次是績效評價結果和?。ㄗ灾螀^、直轄市）免費開放科技館個數，再次是監督檢查結果。上述調查和分析為確定補助資金分配應考慮的因素和各因素的權重測算提供了重要的數據支撐。

3.2.4 地方財政配套資金和補貼情況

約70%的免費開放科技館獲得了地方財政配套資金（見圖3）。其中，13家科技館同時獲得了省、市、縣三級財政配套資金，15家科技館同時獲得了省、市兩級財政配套資金，12家科技館同時獲得了省、縣兩級財政配套資金，3家科技館同時獲得了市、縣兩級財政配套資金。約15%的免費開放科技館獲得其他財政補貼和稅收優惠，絕大多數科技館未獲得補助資金及配套資金外的其他財政補貼和稅收優惠。約30%的科技館未得到各級財政配套資金的支持，說明這方面的工作還需要強化，未來的相關文件應進一步明確配套資金方面的具體要求。

3.2.5 補助資金制度建設情況

299家科技館的上級主管部門制定了補助資金管理辦法或實施細則，216家科技館制定了內部相關管理制度（見圖4）。絕大多數科技館編制了補助資金預算。其中，309家科技館編制了比較詳細的補助資金預算，19家科技館編制了粗略的補助資金預算。

可見，各級科協基本制定了補助資金管理辦法，科技館制定了內部相關管理制度，不斷強化財政資金的規范管理和高效使用，補助資金制度建設初見成效，但也有少數科技館及上級主管部門未制定補助資金管理辦法和相關制度，還應進一步加強制度建設。省級科技館和絕大多數市、縣級科技館編制了補助資金預算，但也有少數科技館未編制補助資金預算或預算比較粗略?？萍拣^應進一步重視和強化預算管理，科學且高效地使用補助資金。

3.2.6 績效評價與監督情況

328家（約97%）科技館開展過各種形式的績效評價（見圖5）。其中，有65家科技館同時開展過自評價、主管部門績效評價和第三方績效評價；140家科技館同時開展過自評價和主管部門績效評價；15家科技館同時開展過自評價和第三方績效評價。

補助資金使用均接受了各種形式的監督和管理。338家科技館均接受了各級科協部門的監督管理。在監督檢查頻次方面，150家科技館定期接受監督檢查，76家科技館接受不定期監督檢查；在監督檢查范圍方面，149家科技館接受了全過程的監督管理，8家科技館接受了個別環節的監督管理。

可見，績效評價得到了應有的重視，已經成為科技館的常態工作之一。各級科協部門對補助資金使用的監督管理基本實現了全覆蓋。但從績效評價的實施情況看，主要開展的是自評價和各級主管部門的績效評價，且均未實現全覆蓋，第三方評價開展不足，應進一步強化績效評價工作特別是第三方的績效評價。

3.2.7 免費開放政策實施效果

免費開放政策實施后，319家科技館運營效果顯著提升，17家科技館運營效果小幅提升?？破栈亟ㄔO進一步強化了科技館免費開放的建設成效。274家科技館認為成為科普基地可以有效發揮品牌效應，使科技館獲得更高的社會關注度；231家科技館認為可以給科技館帶來更多的觀眾量；229家科技館認為可以獲得更好的政策支持；222家科技館認為可以獲得更多的資金支持；209家科技館認為可以獲得更多的合作機會；147家科技館認為可以獲得更多的高水平人才；114家科技館認為可以同時獲得上述6種形式的提升。

可見，科技館免費開放，提升了科技館的社會關注度和公眾參與度，顯著降低了公眾的科普教育成本，走進科技館的公眾人數大幅增加，免費開放政策實施后，科技館運營效果顯著提升?？破栈亟ㄔO的品牌效應進一步強化了科技館免費開放的實施成效，助力科普基礎設施建設和高質量發展。

4結論及建議

基于現場調研和問卷調查的結果分析，可以得出，我國在免費開放科技館補助資金的分配、使用、監督管理和績效評價等方面已經開展了富有成效的工作，保障了科技館免費開放事業的良性發展。但還存在一些問題亟待解決。

一是對補助資金分配所考慮的因素具有一定的主觀性，依據不足，缺少全面的調研和系統的研究，沒有形成科學的補助資金測算方式。二是補助資金的支出范圍不夠明確，使用方向不夠具體，科技館在使用資金時對文件的理解和把握不同，支出范圍存在差異。三是缺少規范的績效評價和考核機制，各地區開展績效評價的情況差異較大，對補助資金使用績效的客觀呈現和全面評價相對欠缺。四是免費開放資金補助政策只面向科協系統的科技館，補助資金數量還不能滿足科技館免費開放事業發展的實際需要。對此，本文從以下4個方面提出建議。

4.1補助資金分配應考慮的因素

一是補助資金應按照因素法分配，分配因素包括基本因素和調節因素兩個方面。

基本因素建議選取科技館展覽教育面積和年觀眾總人次兩個因素?？萍拣^展覽教育面積是科技館實現其展教功能的基本要素，在進行補助資金分配測算時，建議分別考慮展覽教育用房面積和室外展覽面積兩個方面：展覽教育用房面積是指直接用于舉辦面向公眾的展覽、教育活動等的用房面積，主要包括常設展廳、短期展廳、科普活動室、報告廳、影像廳等用房面積，計算時可以將其全部計入展覽教育用房面積；室外展覽面積中，建議考慮將承擔與室內相同的展教職能并具有實際展品和實際展覽效果的空間納入展覽教育面積。年觀眾總人次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科技館的影響力和受觀眾歡迎的程度，是衡量科技館建設成效的重要標準，也應該是科技館免費開放資金分配的核心因素?？紤]到科技館舉辦的各類線上科普活動也是科技館科普教育功能的重要體現，建議在計算觀眾人次時，將線上科普活動參加人次按一定比例計入年度觀眾總人次。

調節因素建議選取績效評價情況和地方財政困難情況兩個因素?？冃гu價情況結合科技館免費開放工作主管部門組織開展的績效評價，以及委托第三方機構開展的績效評價結果與監督檢查結果綜合確定，對按基本因素測算的分配結果進行調整。財政困難情況體現了不同地區財力差異，也應對分配結果予以調節，財政困難系數建議參考《關于下達2019年中央財政城鎮保障性安居工程專項資金預算的通知》中各?。ㄗ灾螀^、直轄市）、計劃單列市的“財政困難程度系數”[17]。

二是補助資金分配應鼓勵特色展品展項建設，避免科技館內容建設同質化。未來應逐步將體現地方特色、行業特色和科技發展最新進展的特色展品展項納入資金分配應考慮的因素中，逐漸調節和引導科技館結合自身實際和地域優勢等展出特色，改善科技館展品展項同質化的情況。

4.2 補助資金的使用和支出范圍

補助資金的使用范圍應進一步明確和細化，明確績效考核獎勵、運行保障增量部分的具體內涵和范圍；補助資金應部分用于非在編人員的工資和績效考核獎勵，進一步提升科技館工作人員的積極性，更好地提供高質量科普服務；補助資金也應用于科技館日常運行保障；免費開放科技館應強化預算管理，事前編制補助資金預算。

4.3 績效評價與監督管理

一是定期開展績效評價，包括自評價、主管部門評價和第三方評價。建議免費開放科技館每年進行一次自評價，各級科協主管部門對免費開放科技館每年組織開展一次績效評價，上述兩種績效評價應實現對全國所有免費開放科技館全覆蓋。建議各省份每年選取一定比例的免費開放科技館，委托第三方機構開展績效評價。以上評價結果應作為下一年度補助資金分配的依據，建議對績效考核優秀的科技館進行獎勵，提升免費開放科技館的公共服務能力。二是各級科協應加強對補助資金的全過程監督管理。

4.4 其他建議

一是地方財政應持續加大對科技館的補貼力度，按照科普屬于中央和地方共同事權的要求，建立中央和地方相協同的科技館補助資金穩定增長機制，支持免費開放科技館向公眾提供更好的科普服務，助力公民科學素質的提升。二是免費開放補助資金分配時應適當向中西部地區、經濟和科技相對落后的地區傾斜。三是免費開放資金補助政策覆蓋面可以靈活擴展，未來可以考慮將符合條件的非科協系統的科技館納入免費開放補助范圍，測算免費開放補助資金時應考慮這部分因素的影響。四是加強科普基地建設，建立科普基地和科技館免費開放協同運行機制，提升科普供給能力，持續助力全民科學素質提升。五是應結合科技館的人員配置情況、開放年限、設備使用年限、地方財政配套資金、科技館影響力，以及所在地區的人口密度和科普需求情況等，及時調整科技館免費開放補助資金分配額度。

5結語

本文通過線上線下相結合的調研方式，獲取了反映各?。ㄗ灾螀^、直轄市）中央補助科技館免費開放資金的管理使用情況、制度建設情況、資金分配情況及使用建議、免費開放政策效果等比較豐富的一手數據和相關資料。本文通過對調查數據和實際情況的研究，分析了科技館免費開放補助資金分配、管理使用情況等存在的問題及其成因，提出了對于制定《科技館免費開放補助資金管理辦法》有參考價值的意見和建議，期望本文研究成果可以為進一步制定和完善科技館免費開放的其他相關政策文件提供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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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顏 ? 燕 ? ?荊祎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