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和VOSviewer的農村宅基地流轉知識圖譜分析

李國良 康佳燕 楊曉嚴 魯璇 范建雙 李怡凡

摘 要：【目的/意義】通過梳理我國農村宅基地流轉研究網絡，可了解不同時期的研究內容、熱點主題及發展趨勢，通過定量和定性分析，為該領域日后的研究提供參考?！痉椒?過程】采用文獻計量學方法并結合可視化分析軟件CiteSpace和VOSviewer，以中國知網（CNKI）2000-2020年收錄的451篇“宅基地流轉”相關文獻為樣本數據，分別從年發文量、作者群體、機構合作及關鍵詞共現圖譜和時區圖譜等角度進行可視化分析?！窘Y果/結論】研究結果表明，學術界對宅基地流轉領域的關注度不斷上升，作者群體間的合作較為分散，不同研究機構間尚未形成緊密的研究團體，研究熱點集中在農村宅基地流轉意愿、影響因素及相關政策等方面。

關鍵詞：宅基地流轉;CiteSpace;VOSviewer;可視化;文獻計量學

Abstract： 【Objective/Meaning】By combing the research network of rural homestead circulation in China， the research content， hot topics and development trends in different periods could be understood， and it would provide references for the future research in this field through the quantitative and qualitative analysis.【Methods/Procedures】Through the method of bibliometrics and the visualized analysis softwares， namely CiteSpace and VOSviewer， and by taking the 451 articles on “rural homestead circulation” collected by 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 （CNKI） from 2000 to 2020 as the sample data， the visual analysis was conducted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the number of articles published annually， the group of authors， institutional cooperation， keyword co-occurrence map and time zone map.【Results/Conclusions】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academic circles have paid more and more attention to the field of homestead circulation， the cooperation among the author groups was relatively scattered， different research institutions have not formed a close research group， and the research focused on the willingness，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related policies of rural homestead circulation.

Key words： homestead circulation; CiteSpace; VOSviewer; visualization; bibliometrics

農村宅基地是農民生產生活的基本保障，不僅關系到農民的財產利益，而且發揮著維護農村社會穩定、國家安全的作用。然而隨著農村現代化進程不斷推進，勞動方式發生了巨大變化、勞動力就業呈現出多元化趨勢，農村頻繁出現宅基地不合法交易、土地使用率降低等問題，直接影響到國家對土地的管理，不利于維護農村集體土地所有權，嚴重阻礙了我國的城鄉一體化進程。因此，如何在符合我國農村實際情況下探索宅基地制度改革，已經成為促進鄉村振興戰略中十分重要的課題。

學者對宅基地流轉的相關問題進行了分析。一是關于宅基地流轉的制度研究，如孫秋鵬等[1]通過對以地方政府為主要推動者的宅基地流轉進行深入研究，提出我國宅基地流轉制度改革的相關建議;黃健雄等[2]致力于在“三權分置”背景下，探討我國農地制度存在的基本問題，提出未來我國土地制度改革的重點方向;盧江海[3]等以義烏市為例，通過梳理我國宅基地制度變遷進程，將市場化確定為宅基地制度改革的方向;惠建利等[4]基于梳理我國宅基地流轉的法律制度及存在的問題，從法學角度提出農村宅基地流轉的制度創新;周江梅等[5]通過對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相關宅基地法律法規進行梳理，對我國宅基地管理制度的歷史進程進行分析，結合我國制度變遷的原因，提出宅基地未來的變革方向和思路。二是關于宅基地流轉中的宅基地退出問題研究，如張勇等[6]采用文獻綜合法和歸納總結法，探討農村宅基地的退出補償，為我國未來農村宅基地退出補償研究提出重點方向;孫鵬飛等[7]基于安徽省金寨縣606戶農戶的微觀調查數據，采用Probit模型實證分析社會資本對農戶宅基地退出行為的影響;黃善林等[8]基于農戶調查數據，采用多元有序Logistic模型探究農地流轉、農地退出與宅基地退出之間的作用關系，為構建農地退出與宅基地退出聯動機制提供現實參考;畢影等[9]根據國內外現有研究文獻，從宅基地退出的必要性、難點、影響因素等方面進行歸納總結，提出了今后在該領域的研究重點，許恒周、劉麗惠等[10-11]以信息可視化軟件CiteSpace為研究工具，總結目前學術界在宅基地退出領域的研究現狀，提出該領域的未來發展趨勢。

綜上所述，部分文獻采用傳統方式針對農村宅基地的流轉制度、宅基地退出等研究進行了綜述分析，雖然比較深入但不夠系統、直觀;少數文獻雖然利用可視化分析軟件CiteSpace進行了研究熱點及趨勢分析，但不能清晰呈現各學科主題之間的關系，且大多集中在宅基地退出問題的研究上。鑒于此，本文采用文獻計量學方法及可視化分析軟件CiteSpace和VOSviewer，對2000年以來宅基地流轉的重要文獻、作者、發文機構、研究熱點及演化路徑進行分析，以期為中國的宅基地流轉研究提供借鑒。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 數據來源

2021年5月18日，以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CNKI）收錄的文獻為樣本來源進行精確檢索，主題詞為“宅基地流轉”;由于宅基地流轉領域的第一篇文獻《論土地制度對農村城鎮化進程的作用》于2000年發表于核心期刊——“中國土地”，因此，文獻來源年限設定為2000年1月1日至2020年12月31日;以中國知網數據庫收錄的“核心期刊”（“CSSCI”“CSCD”“EI”“SCI”來源期刊）進行檢索，共檢索出中文文獻475篇。為保證數據有效性，人工剔除與研究主題無關的文獻24篇，剩余有效相關文獻451篇作為本文的最終數據。

1.2 研究方法

科學知識圖譜的定義自引入國內學術領域，便引起了學者們的普遍關注，隨著信息化的發展，逐步出現大量可用來繪制知識圖譜的工具軟件，被廣泛使用的有CiteSpace、UCINET、VOSviewer和Global maps of science等[12]。其中，CiteSpace軟件將文獻數據繪制成知識圖譜，通過分析圖形連線，表示各個主題關系的強弱，清晰地表達研究領域的熱點方向、演化路徑及發展趨勢[13];VOSviewer軟件廣泛應用于“聚類分析”，通過分析圖形的顏色、大小、距離、密度等，映射文獻之間的共引關系，明確研究主題。兩者結合使用能夠相互補充，共同揭示研究熱點的本質。所以本文選用可視化分析軟件CiteSpace 5.6 R3及VOSviewer 1.6.11對相關文獻的科學圖譜作可視化分析。

2 文獻計量學分析

2.1 年發文量分析

年度文獻發表數量從某方面上可以反映該領域當前的探索程度及未來的發展趨勢。宅基地流轉領域年發文量如圖1所示。

由圖1可知，從2000年學術界初步涉及該領域至今，該領域的文獻發表數量先緩慢上升，2007年后文章發表數量顯著增加，發文量總體呈上升趨勢，表明宅基地流轉已引起學術界的普遍關注，并在之后成為研究熱點。故將近20年分為3個階段，2000-2007年為緩慢增長期，研究成果較少，研究對象以相關現象分析為主，為后期宅基地流轉領域的深入研究奠定基礎;2008-2011年為迅速增長期，發文量激增，并在2011年達到峰值，反映出學者對該領域的關注度持續增加，其主要原因在于2007年國家第一次在《物權法》中對宅基地使用權提出明確規定及2008年中共十七屆三中全會明確提出土地確權、完善土地管理制度、強化對土地用益物權的保護，自此宅基地流轉受到了廣泛關注，學者們從不同學科角度對該領域進行研究;2012-2020年屬于持續波動階段，發文量總體呈下降趨勢，相關研究進入到瓶頸期，在宅基地流轉機制、模式沒有創新的情況下，有價值的研究成果明顯缺乏導致發文量下降。綜上可見，發文數量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國家制度政策的影響。

2.2 發文作者及合作關系分析

發文作者是科學研究的主體[14]，通過CiteSpace軟件的作者共現分析能夠反映該研究領域的重要學者和他們之間的合作和互引關系[15]。運行CiteSpace軟件生成作者合作網絡圖譜，運行參數設置將節點設置為“Author”，時間切片=1，節點閾值=1，如圖2所示。

在作者合作網絡圖譜中，不但可以直接看出作者的發文量，還可以體現作者之間的合作情況。連線越粗說明作者之間合作越密切，節點越大說明作者發文量越多。由圖2可以看出，該圖譜共有733個節點，700條連線，網絡密度為0.0206，表明該領域部分研究學者間的連線豐富、合作較緊密，大部分學者間合作關系較為薄弱。

由圖2可見，圖中呂軍書學者的節點最大，是該領域發文量最多的作者，其主要基于法律角度（如三權分置）研究宅基地流轉問題[16];其次是學者陳利根，傾向于研究宅基地制度創新[17];此外，楊慶媛學者的節點也較大，側重于基于實證分析研究宅基地流轉的影響因素[18]。圖中共有7個作者合作網絡，分別為Case1（趙亞萍、邱道持、胡蓉）;Case2（黃朝禧、胡銀根、關江華）;Case3（錢龍、陳方麗、錢文榮）;Case4（秦玉瑩、劉雙良）;Case5（吳明發、嚴金明）;Case6（陳利根、朱新華）;Case7（楊慶媛、周婧、蘇康傳）;進一步分析可得，以楊慶媛的合作關系最為廣泛，圍繞其周圍的作者之間合作也較為緊密，研究重點是以重慶市為例，從農戶角度出發，探討農村宅基地流轉的影響因素[19-20];邱道持等剖析了我國農村宅基地產權制度的基本特點，揭示了我國產權制度的局限性[21];關江華等傾向于從相關利益主體角度出發，探討農戶的流轉意愿，保護農民權益[22];陳方麗等的研究重點集中在采用描述性分析和Logistic回歸模型，基于農戶分化、產權預期的視角探索農戶宅基地流轉的相關行為及影響因素[23];劉雙良團隊致力于在國家政策背景下，分析農村宅基地流轉的風險防范[24];吳明發等運用層次分析法和模糊綜合評價法對農村宅基地流轉的社會風險進行評估，針對研究結果，提出可行性建議[25-26];朱新華等致力于對我國農村宅基地流轉制度進行剖析[27]。由此可見，影響力較大的作者之間，合作性較弱，學者間密切的科研互動可從多角度豐富科研成果。

2.3 研究機構分析

通過對發文機構進行研究分析，可以掌握不同研究機構在宅基地流轉領域的研究現狀及貢獻程度。將數據導入可視化分析軟件CiteSpace，運行參數設置將節點設置為“Institution”，時間切片=1，節點閾值=1，生成共現網絡圖譜，如圖3所示。研究機構名稱以節點表示，發文量以節點大小表示，年輪由節點環表示，中心性由標簽字號的大小來體現，機構間的合作由連線來表示[28]。

從發文情況來看，南京農業大學、中國人民大學、四川大學、西南大學、華中農業大學對宅基地流轉領域的關注度相對較高。對相關文獻進行深入分析可以發現，南京農業大學主要從宅基地流轉制度、影響因素等角度進行研究[29-30];西南大學重點關注宅基地流轉過程中農戶的意愿及影響因素等方面[31];華中農業大學、四川大學的側重點在于長期關注農戶的退出意愿及影響因素[32-33];中國人民大學則著重基于法律角度研究宅基地制度問題[34]。

從合作關系來看，各科研機構之間連線數為6，合作密度為0.0019，說明國內宅基地流轉研究機構比較分散，以獨立研究為主，缺少跨機構合作，可能由于各機構的主要研究方向有所不同。其中，中國農業科學院與中國社會科學院進行合作，共同探討制度改革[35];南京農業大學與河海大學通過分析農村宅基地資本化的核心問題，提出完善農村宅基地資本化收益分配規則的建議[36];南京農業大學與新疆農業大學致力于研究欠發達地區農戶的流轉意愿及影響因素[37];溫州市農業科學研究院與浙江大學中國農村發展研究院側重于通過實證研究，分析城市人“身份認同”對農戶宅基地流轉意愿和行為的影響[38];西南大學與武漢大學通過合作，共同探討貧困山區農戶對宅基地流轉的認知和意愿[20];河南師范大學法學院與河南師范大學三農法律問題研究中心著重基于法律視角探討我國農村宅基地流轉[39]。各機構之間的學術交流，可提高學術創造力，促進該領域研究的深入發展。

2.4 高被引文獻分析

高被引文獻是一個研究領域的重要知識來源，學者贊成某種觀點并加以引用，反映著某一學科的研究水平、發展方向[40]。通過對高被引文獻的分析，可以發現該領域的基礎知識情況（表1）。

由表1可知，高被引文獻集中發表在核心期刊，有4篇發表在中國土地科學，2篇發表在中國法學。排名前10的高被引文獻被引次數均在100次以上，被引次數在200次以上的有2篇，分別研究經濟發達地區的宅基地流轉問題和新農村建設宅基地流轉的實際問題，其余8篇主要探討宅基地流轉的制度機制改革、影響因素及偏向公共屬性的研究等。通過對10篇高被引文獻的分析可見，優先解讀制度、誘因是解決實際問題的基礎。

3 關鍵詞及研究熱點分析

關鍵詞是文獻內容的整體凝煉和研究主題的高度概括[41]，也是進行文獻搜索的主要依據。關鍵詞出現的頻次也可以用關鍵詞的密度高低表示，關鍵詞出現的頻次越高，說明該領域的研究越成熟，研究內容越集中[42]。本文使用EndNote結合VOSviewer里的頻次顯示功能進行統計分析。

3.1 關鍵詞統計分析

由表2可知，研究熱點主要集中在農村宅基地（111次）、宅基地使用權（92次）、影響因素（87次）、農戶意愿（84次）等?？梢?，宅基地使用權是流轉關注的重要內容，研究聚焦在該角度可推動我國鄉村振興戰略的有效實施;部分學者站在農戶的角度展開研究，表明宅基地流轉的影響因素及農戶的流轉意愿是影響我國農村宅基地管理的重要因素;同時，宅基地退出研究及土地制度創新也是解決我國農村問題的關鍵。

3.2 基于VOSviewer的關鍵詞共現圖譜分析

高頻關鍵詞統計僅能分析某領域當前的成熟情況，不能清晰體現高頻關鍵詞之間的共現關系及聯系。而VOSviewer軟件在高頻關鍵詞聚類分析方面有明顯優勢：對關鍵詞進行共現圖譜分析，不但能有效反映學科領域的研究熱點，而且能從不同角度直觀體現各高頻關鍵詞之間的聯系[43]。將數據導入到VOSviewer中，閾值設為4，得到關鍵詞共現標簽聚類視圖和共現密度視圖，分別如圖4、圖5所示。

標簽視圖中，圓圈的大小及距離中心的位置與詞頻大小、重要性呈正比，圓圈顏色隨詞頻熱度的升高而變暖，節點間的連線代表相互間的共現關系，有相同顏色的節點同屬一個聚類[44];密度視圖中，2個關鍵詞共同出現的頻率越高，關聯性越強，其聚合在一起，會形成一個個團體[45]，顏色越暖，表示出現的頻率越高。

結合圖4、圖5歸納出農村宅基地流轉領域的研究熱點分為2大類：一類是以宅基地使用權為中心，制度創新、鄉村振興等國家政策均勻分布在四周，由此可見，穩步推進我國農村宅基地使用權流轉的法律制度改革是一個關系鄉村振興戰略與改善農民民生的重大現實問題[46];另一類是以農村宅基地、農戶意愿、影響因素形成的大類團，站在農戶視角，分析農民的流轉意愿及宅基地流轉的影響因素，為制定可行的流轉政策提供科學依據的同時，亦可加速改善農村宅基地流轉現狀[47]。

3.3 關鍵詞時區共現圖分析

時區視圖是從時間維度來演繹知識演進的視圖[48]。對我國農村宅基地流轉的分析研究也是歷史演化的過程，因此揭示其各個時期的研究熱點，對掌握其研究各個階段的演化路徑有一定的基礎作用。運行軟件CiteSpace軟件，生成2000-2020年國內宅基地流轉研究路徑的可視化知識圖譜“Time Zone”，如圖6所示。

在關鍵詞時區共現圖中，時間軸縱向對應的關鍵詞表明在該時間節點初次出現，節點大小表示關鍵詞出現的頻率，其節點越大，頻率越高，連線代表關鍵詞之間的共現頻次。根據時間規律，可將2000-2020年宅基地流轉的演化過程劃分為3個階段：（1）2000-2007年，屬于起步階段，主要分析宅基地流轉所呈現出各種現象及背后的原因所在，如劉慶、苗永干等主要進行宅基地使用權流轉的思考[49-50];章波等 [51]主要對我國經濟發達地區的農村宅基地流轉情況進行研究。（2）2008-2013年，屬于發展階段，學者們開始運用Logistic模型、Probit模型等方法進行宅基地流轉的相關實證研究，并逐漸深入到制度創新管理、影響因素等方面的探索，強化宅基地管理，促進城鄉協調發展 [10]，如呂軍書[16]基于法律視角分析當前宅基地使用權流轉的立法缺陷與現狀，為制度創新提供可行建議;黃忠華等[52]運用Logit模型實證分析宅基地流轉的影響因素;陳霄[53]采用Probit模型闡述重慶市“兩翼”地區農戶宅基地退出意愿的影響因素。（3）2014-2020年，屬于快速發展階段，通過結合城鎮化等國家政策，從農戶角度出發進行宅基地管理探索，旨在保障農民權益。2016年學者將研究拓展到農民財產權、用益物權等權益領域，為三農問題的深入探索奠定基礎;2018年眾多學者紛紛轉向三權分置政策的研究，意味著農村宅基地制度改革將有突破性進展;為積極響應國家土地改革制度，各個地區紛紛實行具有各自特色的宅基地流轉模式;2019-2020年，研究著重點又落在國家現行土地政策制度上，城鄉二元戶籍制度導致土地資源配置不可自由流轉，阻礙社會健康發展，改革戶籍制度刻不容緩;大量農村人口向城市流動，造成農村宅基地大量閑置的同時，國家法律限制農村宅基地向城鎮人口出售，不利于城鄉資源合理優化，更不利于城鄉一體化發展。如劉同山等[54]基于分析當前中國土地制度面臨的諸多難題，探討城鄉二元制度對城鄉一體化產生的影響，建議在保障農民權益的基礎上處理好地與人的匹配，促進城鄉發展一體化;杜宇能等[55]從城鄉融合、農村集體建設用地等角度出發，深入分析宅基地流轉與影響因素之間的關系，提出了改革路徑;齊琪等[56]以典型村莊為例，在鄉村振興背景下，探討宅基地的轉型功能及流轉模式。

4 結論

運用CiteSpace和VOSviewer對2000-2020年宅基地流轉的相關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分析了宅基地流轉領域的現狀、熱點及趨勢，結論如下。（1）從研究現狀來看，宅基地流轉領域的年發文量總體呈上升趨勢，宅基地流轉已逐漸成為農村土地改革的焦點問題;但是各研究機構間合作較為分散，尚未形成合作緊密的聯動研究團體;高被引文獻集中發表在核心期刊，主要進行理論實證研究。（2）從研究熱點來看，研究初期主要表現為法律層面的探討，“法律政策”“農戶意愿”“影響因素”“制度改革”等已是目前該領域的重要研究主題;Logistic模型、Probit模型成為宅基地流轉過程中的主要分析方法。（3）從研究趨勢來看，宅基地流轉研究的著重點在于宏觀制度層面與個體微觀層面相結合，以國家政策為背景的農村宅基地流轉新模式、新機制及相關主體的利益探索，將成為宅基地流轉的研究熱點。

學者們對我國農村宅基地流轉的制度、農戶意愿、影響因素等方面的積極探索，為我國農村宅基地制度改革提供了一定的參考，未來的研究應集中在保障農戶權益的前提下，合理地進行宅基地流轉的補償分配，緩解相關利益者由于宅基地流轉帶來的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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