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開放大學的辦學特色與啟示

陶欣欣 李薇 趙婷婷

［摘要］作為東南亞第一所開放大學，泰國開放大學對泰國乃至東南亞的教育發展具有重要促進意義，積累了豐富的開放教育辦學經驗，形成了六大辦學特色：開展多層次的人才培養；設置多樣化的學科專業；形成多元化的生源結構；重視技術迭代；構建多維學習支持服務體系；提供有力的經費保障和全方位的學生資助體系。泰國開放大學的辦學特色對推進我國開放大學綜合改革，在完善治理體系、提高人才培養能力、落實教育數字化戰略、加強學習支持服務、加大經費保障力度等方面提供了新的視角與借鑒。

［關鍵詞］泰國；開放大學；大學治理；數字化戰略；學習支持服務；高質量發展

［作者簡介］陶欣欣（1985- ），女，貴州貴陽人，國家開放大學資源中心副部長，高級會計師，博士；李薇（1986- ），女，滿族，遼寧北寧人，國家開放大學學習資源部部長，副研究員，博士；趙婷婷（1980- ），女，遼寧康平人，國家開放大學農林醫藥教學部（鄉村振興學院）副部長，副教授，博士。（北京? 100039）

［基金項目］本文系全國教育科學“十四五”規劃2022年度教育部重點課題“世界一流開放大學質量保障機制研究”的研究成果。（項目編號：DDA220342，項目主持人：李薇）

［中圖分類號］G719.3/.7?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4-3985（2023）17-0086-07

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推進教育數字化，建設全民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2020年9月，教育部印發《國家開放大學綜合改革方案》，對我國開放大學轉型發展，在“構建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教育體系”中更好發揮應有作用提出新的任務和要求。

泰國是東南亞地區最早創辦開放大學的國家，開放大學在泰國的高等教育中占有重要地位。素可泰·探瑪提叻開放大學（Sukhothai Tammatirat Open University，簡稱泰國開放大學）成立于1978年，是東南亞第一所開放大學、泰國第11所國立大學，同時也是泰國唯一一所開放大學。辦學40多年來，泰國開放大學對泰國的教育和經濟社會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積累了豐富的開放教育辦學經驗，得到了政府和民眾的認可，也擁有較高的國際聲譽，在追求公平與質量的發展中形塑了自身的特色。本文通過對泰國開放大學的實地考察、師生調研、人物訪談以及文獻分析等，研究其發展現狀，總結其六個方面的辦學特色，呈現其最新動態，以多樣化展示亞洲開放大學發展圖景，以期為推進我國開放大學綜合改革提供新的視角與借鑒。

一、泰國開放大學的發展歷程

泰國的教育發展經歷了從寺院教育向現代教育轉變的過程。20世紀70年代，在泰國國家經濟社會發展需要、教育民主化呼聲高漲，以及人口規模不斷擴大的背景下，高等教育進入增速發展期。傳統的高等教育機構無法滿足大眾化需求，因此，泰國政府采取了一系列創新行動，推動遠程高等教育迅速發展，其中泰國開放大學即為適應社會發展、滿足大眾化需求而創辦。泰國開放大學的成立，快速助推泰國進入高等教育大眾化階段。數據顯示，1978年至1980年，泰國高等教育毛入學率從3.3%迅速提升至15.8%。

泰國開放大學根據皇家憲章成立，在泰國享有崇高地位。泰國開放大學以拉瑪七世國王曾獲的“素可泰·探瑪拉查王子”的頭銜命名；?；?、校色和校樹均由拉瑪九世國王準許確定，具有鮮明的皇家特色；校長由學校選舉推薦，由國王任命；皇室還會出席大學畢業典禮和頒證儀式等多項活動。在皇室支持下，泰國開放大學得到了國家和社會的重視與認可。

泰國開放大學實行免試入學，是目前泰國學生規模最大的大學之一。2021年，泰國開放大學擁有2063名教職工，在校生人數約8萬人。泰國開放大學致力于成為利用遠程開放教育系統為所有人提供終身學習服務的世界一流開放大學，通過采取不斷創新教育教學手段、豐富遠程教學的裝備設施、與其他機構開展合作、為學生提供多樣化的實習條件等措施，提高了遠程教學的效率和效果。

20世紀70年代初，英國開放大學的成功受到了國際社會的廣泛關注。受英國開放大學的直接影響，建校之初，泰國開放大學在法律保障、課程目標、教學管理、學習服務等方面與英國開放大學非常相似。泰國開放大學借鑒英國開放大學經驗，建立了多層級、多地域的辦學體系。一是根據泰國行政區域劃分，設立總部、區域和地方三個層級的辦學機構，確保辦學體系能夠覆蓋泰國的各個區域，滿足泰國廣大社會民眾的就學需求。二是借鑒英國開放大學國際化辦學路徑，設置海外學習中心，服務海外泰國人的學習需求。

另外，泰國開放大學參考英國開放大學建設現代治理體系。在治理架構上，采取學術和行政的分立。學術上采取的是教授自治制，最高的學術治理機構是學術評議會，為學校提供教育服務、教育技術、學術服務、記錄評價等各類支持。行政上采取的是理事會領導下的校長負責制，最高的行政治理機構是大學理事會，主要由皇家法令任命的9名專家級代表組成。在機構設置上，設置教學和服務兩類機構。教學機構的基本單元為學院，學院下不設系，學院之間地位平等。每個學院設有委員會，負責本院所有事務，以及大學理事會和學術評議會安排的任務。服務機構承擔行政管理、教學服務、科研服務、社會服務等職能。其中，校長辦公室下設財務部、人力資源部、國際事務部等15個行政部門。泰國開放大學的治理架構和機構設置見下頁圖1。

二、泰國開放大學的辦學特色

（一）人才培養多層次

泰國開放大學開展多層次的人才培養，提供多樣化的教育項目。一是學位項目，包括學士學位（4年制和2年制）、研究生文憑、碩士學位和博士學位項目。二是證書項目，包括一年制證書項目和短期證書項目。三是單科證書課程項目，社會大眾可任意選修一門課程，且沒有學術要求。截至2021年底，泰國開放大學提供有32個學士學位、1個研究生文憑、33個碩士學位、14個博士學位以及13個證書項目，年度申領的單科證書課程項目達到300多個。值得一提的是，2022年1月，泰國開放大學加入泰國高等教育、科學、研究和創新部（Ministry of Higher Education，Science，Research and Innovation，MHESI）啟動的泰國大學跨校合作項目。在此政策下，泰國開放大學將與包括朱拉隆功大學、清邁大學等在內的24所泰國一流大學進行教育項目合作，共建學分銀行系統，促進學分互認和互換。

在學歷層次上，人才培養包括本科生和研究生。本科生一年兩次招生，研究生一年一次招生。目前，泰國開放大學人才培養以本科生為主。以2020年的數據為例，本科生占學校在校生總數的93.5%，碩士占5.44%，博士占0.13%，證書項目占0.65%以及研究生文憑占0.28%。

（二）學科專業多樣化

泰國開放大學學科專業緊扣泰國社會發展需求，具有多樣化的特點，并保持動態調整。一是廣覆蓋。泰國開放大學學科門類比較多，目前開設有12個學科學院（農業推廣合作學院、傳媒學院、法學院、經濟學院、教育學院、健康科學學院、人類生態學學院、科技學院、文理學院、管理科學學院、護理學院、政治科學學院）?？梢钥闯?，其中不僅有政治學、法學等偏理論性的學科專業，也有農業類、傳媒類、護理類等偏實踐性的學科專業。12個學科學院全部開設了學士學位和碩士學位專業，7個學科學院開設了博士學位專業，1個學科學院開設了研究生文憑專業。二是交叉性。為培養更多的復合型人才，泰國開放大學越來越強調跨學科專業的設置。例如，農業推廣合作學院不僅有農學基礎理論相關專業，也有對農業生產與應用具有重要作用的專業。三是動態調整。泰國開放大學專業設置導向鮮明、標準嚴格、動態更新。在開設專業前，由各學院的委員會進行專門調研，評估社會需求，保證所開設的專業能夠真正滿足社會大眾和國家建設發展的需要。在專業運行過程中，每年根據社會需求和專業質量進行一次論證，優勝劣汰，保證專業設置的活力和對社會發展的有效性。

泰國開放大學學科專業的學生人數分布情況，以2020年招收的本科新生為例，管理科學學院和法學院的學生人數最多，分別占總人數的28.20%和20.25%；人類生態學學院、傳媒學院和經濟學院的學生人數最少，分別占總人數的2.21%、1.72%和1.45%；其他學院的占比都在10%以內。

（三）生源結構多元化

泰國開放大學采取開放入學政策，學習者覆蓋多種職業和多個年齡群體。不設入學考試，只要符合報名條件，學生就可以注冊入學，并通過郵局、區域遠程教育中心、主校區、網絡四種途徑注冊報名。

生源結構多元化主要體現在性別、年齡、職業類型和國別結構等方面。目前，泰國開放大學本科招生人數占總招生人數的90%以上。性別結構方面，女性比男性略多，其中女性占55.40%，男性占44.60%。年齡結構方面，年齡小于21歲的，占8.75%；21～30歲，占53.74%；31～40歲，占25.02%；41～50歲，占9.39%；51～60歲，占2.64%；超過60歲的，占0.46%。職業類型結構方面，數量最多的職業是公務員，占30.93%；其次是私企職員，占29.10%；再次是高中畢業生，占20.23%。此外，還有少量的臨時工、商人、農民、國企職員、政治家等。泰國開放大學還堅持面向特定群體進行招生，包括僧侶、殘疾人、監獄服刑人員等，并設立有專門的殘疾人學院。國別結構方面，以本國學生為主，還有一小部分的國際學生（多具有泰國相關背景）。2019年的數據顯示，海外學生約150人，主要是居住在海外的泰裔和泰國公民。

（四）重視技術迭代

作為專長于遠程開放教育的大學，泰國開放大學高度重視其遠程學習系統的建設與創新。伴隨技術的迭代與發展，泰國開放大學及時調整學習資源和學習環境，在不同時期開發了不同的遠程學習系統，稱為“STOU計劃”（STOU Plan），以不斷適應學生的新需求及教育技術和傳播手段的發展。泰國開放大學是少數幾所將遠程學習系統作為大學運行總體規劃的大學之一。STOU計劃是制定行政管理、學術服務、教育服務、國家文化支撐等業務規劃的指導思想，自1980年制定以來，在大學發展過程中始終有所體現。

泰國開放大學不斷結合最新技術更新遠程學習系統的版本，截至目前制定了五版STOU計劃。STOU計劃（1980）是第一版遠程學習系統，針對本科課程，作為總計劃實施至今。特點是以印刷材料為核心媒體，輔以視聽媒體、廣播和電視節目、輔導課、計算機輔助教學及其他相關技術。STOU計劃（1993）是第二版遠程學習系統，針對學校管理、課程與教學、教育技術與傳播學三個專業的研究生課程而制定，以印刷材料為核心媒體。STOU計劃（1998）是第三版遠程學習系統，目的為幫助學生利用數字化學習方法攻讀碩士學位，以滿足周邊國家學生的學習需求。該系統開發了泰國開放大學自己的在線學習引擎，特點是以網絡為核心媒體，以印刷材料（教科書、學習指南）、輔導課、視聽材料為輔助，并結合虛擬場景的方式進行教學。STOU計劃（2000）是第四版遠程學習系統，針對所有的本科和研究生項目。相較于以前的系統，該系統采取雙路徑，即基于印刷材料的教學，核心媒體是印刷材料和錄音帶，以及基于信息技術的教學，核心媒體包括基于網絡的在線計算機輔助教學和光盤形式的離線計算機輔助教學。STOU計劃（2018）是第五版遠程學習系統，也是目前泰國開放大學正在使用的遠程學習系統。該系統采取三種學習環境，即傳統的開放遠程學習環境（ODL environment）、虛擬學習環境（Virtual Learning Environment）和泛在混合學習環境（Ubiquitous Blended Learning Environment）。其中，傳統的開放遠程學習環境以印刷材料為核心媒體；虛擬學習環境采取在線和離線方式，包括以模塊化面向對象的動態學習環境（MOODLE）和以大規模開放在線課程（MOOC）為支撐的開放式教育資源；泛在混合學習環境使家庭和工作空間成為未來的教育平臺。在該系統中，學生可以在不同學習環境下選擇不同媒體形式。STOU計劃在五個版本的迭代下不斷發展完善，具體見下頁圖2。

（五）構建多維學習支持服務體系

為服務廣大學生，泰國開放大學建設線上線下結合、覆蓋海內外地區的學習支持服務體系。除總部外，還在全國設有10個區域遠程教育中心、82個府級教育服務中心，以及若干特殊教育服務中心（主要是護理、農業等需要實踐場地的專業項目）。同時，在新加坡、馬來西亞、沙特阿拉伯、文萊等國家和地區設立辦學中心。

與地方機構積極合作是泰國開放大學建設辦學中心的一個重要方法。例如，與高中合作設立府級教育服務中心，與圖書館合作設立學習角（STOU Corner）。又如，為便于海外學生參加考試，在泰國駐尼泊爾、英國、美國等國家的大使館及領事館設立64個考試點，泰國開放大學的國際學生可以在這些考試點就近參加考試。此外，泰國開放大學還通過學生活動、實訓活動，專門的廣播電臺、電視頻道（STOU Channel），以及衛星系統的24小時播放等方式，向學生提供多樣化的學習支持服務。

2012年12月，泰國開放大學在總部開設了“一站式服務中心”（One-stop Service，OSS），作為一個獨立設置的接待處，為學生、社會和學校建立有效的溝通渠道，提供主動和便捷的學習支持服務?！耙徽臼椒罩行摹笔且粋€綜合服務區域，由來自學校4個不同服務機構的10名工作人員提供系列服務和具體建議。其中，5名工作人員來自注冊、記錄和評估辦公室，負責報名、登記服務、教育和職業指導，回答咨詢并處理本科層次學生的需求，以及負責學生遴選、調查、指導和申請表格。1名工作人員來自研究生院，負責研究生事宜。3名工作人員來自教育服務辦公室，負責課程材料和媒體材料的發放。1名工作人員來自財務部，負責收款?！耙徽臼椒罩行摹遍_放時間為周一到周六。泰國開放大學每年都對“一站式服務中心”開展滿意度調查。2021年的調查顯示，到訪人員對“一站式服務中心”的服務高度滿意，對工作人員的服務態度、信息準確性、問題和需求的管理等方面給予很高評價。

（六）提供有力的經費保障和全方位的學生資助體系

在經費保障方面，泰國開放大學注重拓寬經費來源渠道以保證學校事業發展。泰國開放大學的辦學經費來源主要包括政府財政撥款和學校自籌經費，分別占35%和65%。在每年向政府領取撥款的同時，泰國開放大學堅持自籌經費發展事業的方針，積極拓寬經費來源渠道和提高金額。自籌經費主要來自學生各類費用，如報名注冊費、學費、考試費、教材費等。此外，還包括教材營收費用、電視頻道營收費用等。同時，泰國開放大學也接受外界捐贈和資助。例如，蒙科洛·卡納帕斯先生（Monkol Kanjanapas）向大學捐贈一塊位于暖武里府的30英畝土地，用于建造泰國開放大學總部。日本政府無償援助80萬美元為大學建起演播室，并配齊設備。在日本政府的援助下，還建設了大學的教育廣播電視節目制作中心。大學利用泰國政府與德國政府合作設立的基金建成國家印刷技術培訓中心，其中，大樓由泰國政府出資，設備由德方提供，德方還資助了6名泰國教師在柏林接受培訓。

為促進教育公平，使更多的學生能夠入校接受教育，泰國開放大學對學生在資金方面給予多項支持。相較于其他泰國高校，泰國開放大學的學費低廉，約占其他高校的一半。學生入學后，在交通、住宿以及校服等方面基本花銷很少。泰國開放大學還設立了多項獎助學金，包括給經濟困難學生提供的學校獎學金、政府助學貸款、殘疾學生教育補助金，區域獎學金如南部邊境府發展獎學金，以及紀念泰國王儲誕辰60周年的獎學金、詩琳通公主贊助的皇家獎學金等。通過減免學費、生活費或提供利息很低的助學貸款，使得家庭經濟條件困難的學生、殘疾人學生等能夠順利完成學業，接受高等教育，改變人生命運，提高生活質量。據泰國開放大學的統計，大約有60%的學生在泰國開放大學的求學過程中能夠獲得一定的獎助學金資助。這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泰國開放大學在扶持弱勢群體、促進教育公平上所做的積極貢獻。

三、思考與啟示

泰國開放大學作為亞洲典型開放大學，自20世紀80年代起，與我國開放大學建立了合作關系，并一直保持密切的溝通與交往。泰國開放大學采用遠程學習系統開展教學與服務，面向社會成員提供高等教育機會，促進了泰國高等教育的公平性和大眾化。作為同樣參照英國開放大學建立，有著40多年辦學歷史，目前正在推進綜合改革的我國開放大學，從泰國開放大學的辦學特色中可以產生一些新的發展思考。

（一）結合我國實際完善開放大學治理體系，提高治理能力

在治理能力方面，泰國開放大學以嚴密和規范的管理保障了辦學方向，使學校能夠持續健康發展。在外部治理體系上，泰國開放大學基于教育分權管理體系，在泰國高等教育委員會辦公室的管理下，具有相對獨立的自主權。在內部治理體系上，泰國開放大學實現了學術和行政的協同發展。權力結構清晰的治理結構保證了泰國開放大學管理的活力。從我國辦學現狀看，在頒布《國家開放大學綜合改革方案》后，目前所有省級廣播電視大學已統一更名為開放大學。越來越多的地方政府出臺了地方開放大學綜合改革方案，謀劃現代開放大學的建設。在此背景下，我國開放大學應致力于扎根中國實際、總結辦學規律，加快建設中國特色的現代開放大學制度，完善現代治理體系，提高治理能力現代化水平。

（二）加強學科建設，豐富學歷層次，提高人才培養能力

在人才培養方面，泰國開放大學重視服務以及適應國家和區域發展需求，合理設置和動態調整學科專業。學生在年齡、性別、職業等方面有較大差異，體現出學校的開放性。人才培養雖然以本科為主，但也提供小規模的碩士、博士層次的研究生教育，而且擁有農業、教育學、經濟學等強勢學科。從泰國開放大學的實踐看，我國開放大學需盡快做好兩個方面的工作。一是積極開展學科建設，夯實人才培養和專業發展的基礎。擇優打造若干重點學科，加大人財物投入，讓學科強起來，能夠支撐專業和課程的發展。二是探索提升辦學層次和辦學水平，發揮在線教育優勢，舉辦研究生層次的教育，豐富線上和線下的辦學經驗。

（三）積極落實教育數字化戰略，提供優質學習資源和條件

在技術創新方面，泰國開放大學緊跟信息技術發展趨勢，研發并更新了不同時期的遠程學習系統，即STOU計劃。1980年至今，泰國開放大學陸續推出了5版遠程學習系統，而且正在應對泰國“4.0戰略”積極推進數字化轉型。當前，我國開放大學應積極落實教育數字化戰略，以數字化轉型促進教育質量整體提升。一是我國開放大學可以與泰國開放大學進行更多合作，在中國—東盟等合作框架下，探索開放教育和在線教育在數字化方面的合作。二是我國開放大學應該加強探索技術變革以及政策要求和社會需求的變化，持續研發并更新遠程學習系統，并建好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在線教育平臺，為社會大眾提供更加優質的資源。

（四）加強學習支持服務，提高服務效率和質量

在學習支持服務方面，泰國開放大學設立了“一站式服務中心”，在一個場所就能集中解決學生需要辦理的常規問題，提高了事務處理的效率和質量，樹立了良好社會形象，也打造了重要對外窗口。我國開放大學可參照設立類似窗口機構，一方面，有助于調研學生最常碰到的問題，做到“心中有數”，并集中相關部門人員研討，定制出若干解決方案；另一方面，有助于為學生提供高效便捷的多樣化服務。

（五）加大經費保障力度，促進教育公平

泰國開放大學積極開拓資金來源，為學生提供多種獎助學金，保障學校辦學和學生學習的可持續發展。我國開放大學不僅要努力增加自有資金，還應通過項目牽引提高政府和社會對開放大學的認知，尋求國家財政支持以及社會資助、基金會捐贈等，拓寬資金來源渠道。北京國家開放大學教育基金會已于2022年4月成立，將匯聚更多社會力量助力開放教育發展。此外，在學生獎助方面，盡管我國開放大學設立了學生獎學金等項目，但在項目類型、數量上未如泰國開放大學一樣大面積覆蓋。因此，我國開放大學應更有力地挖掘校友資源和社會資源，優化相關制度安排，根據學生的所學專業、學歷層次、生源地等設立更多獎學金和助學金項目，調動學生學習的積極性，增加社會大眾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服務全民終身學習。

［參考文獻］

［1］陳娜，李薇，Rattip Phukkeson.亞洲典型開放大學國際化發展研究——以素可泰·探瑪提叻開放大學為例［J］.終身教育研究，2020（4）：63-69.

［2］（泰）蔡永·布拉馬旺，張偉遠.泰國開放遠程教育機構中的領導與管理［J］.中國遠程教育，2003（23）：28-33.

［3］黃靜茵.泰國素可泰開放大學的特色化發展及其啟示［J］.河北大學成人教育學院學報，2020（3）：90-96.

［4］李妮.邁向有質量的開放與遠程學習——來自泰國國立開放大學的經驗［J］.廣州廣播電視大學學報，2014（5）：19-25.

［5］李薇，（泰）克里莎娜·隆如瓦妮.泰國素可泰·探瑪提叻開放大學研究［M］.北京：國家開放大學出版社，2021.

［6］劉曾遂.他山之石 可以攻玉——泰國蘇可泰·探瑪提叻開放大學考察報告［J］.電大教學，1997（5）：27-29.

［7］魏國屏.泰國開放大學印象［J］.中國遠程教育，1994（2）：65-67.

［8］STOU.Sukhothai Thammathirat Open University joined an MOU signing ceremony for cross-registration policy with partner universities in the CGAU meeting［EB/OL］.（2022-05-12）［2023-04-02］.https：//www.stou.ac.th/main/en/news/new109.html.

［9］UNESCO.Distance Education in Asia and the Pacific：Country Papers[J].National Institute of Multimedia Education，1993，3（8）：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