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對居民消費潛力的影響效應研究

摘 要：在全球經濟增長放緩的形勢下，為盡快恢復經濟復蘇增長并推動國內大循環，加快實現國內國際雙循環發展就離不開對居民有效消費需求的引導及其消費潛力的釋放。近年來，以大數據、5G、人工智能為依托的經濟數字化轉型已深刻影響社會的各個層面，作為拉動國民經濟增長重要引擎的消費領域自然也受到其深刻影響。文章基于2017—2021年全國主要99個地級市的面板數據，通過實證分析探討數字經濟發展對居民消費潛力及其各維度的作用效果和溢出效應。結果表明：（1）數字經濟發展對居民消費潛力及其消費支出維度、消費收入維度和消費環境維度均有積極作用；（2）數字經濟對促進居民消費潛力釋放具有正向的空間溢出效應；（3）相對居民消費潛力中的收入和支出維度，數字經濟對居民消費環境維度的正向空間溢出效應更加明顯。

關鍵詞：數字經濟；居民消費；消費潛力；維度分析；空間溢出效應；基準回歸模型

本文索引：苗慧.<變量 2>[J].中國商論，2024（07）：-048.

中圖分類號：F063.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4）04（a）--04

1 引言

現階段，全球經濟衰退，國際貿易和投資大幅萎縮，在此大環境下，加快推動形成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成為我國重要的戰略支點。消費作為新常態下拉動經濟增長的第一源動力，亦是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的重要一環?；诖?，本文結合中國的數字經濟發展指數，采用2017—2021年地級市的面板數據，分析數字經濟對居民消費潛力在本地和相鄰地區上的雙重影響，進一步填補相關的消費理論研究，為數字經濟激發居民消費潛力的釋放提供新思路。

2 研究設計

2.1 模型構建

2.1.1 基準回歸模型

為實證研究數字經濟對居民消費潛力及其各發展維度的影響效果，本文設定了如下的計量回歸模型：

在式（1）至式（4）中，sp代表該地區總的居）民消費潛力，sr代表該地區居民消費收入維度，sc代表該地區居民消費支出維度，se代表該地區居民消費環境維度，Xit為i地區t時期的一系列影響變量，和分別為地區和時間固定效應，為隨機擾動項。

2.1.2 空間杜賓模型

為進一步探討數字經濟對居民消費潛力是否存在空間溢出影響，以及是何種作用效果，本文構建如下空間計量模型：

式（5）中，ρ為空間滯后系數，W·dig表示數字經濟的空間滯后變量，W代表空間地理距離矩陣，是通過城市經緯度計算的城市i和城市j間的距離（dij）所構建的，具體公式如下：

2.2 變量選取

2.2.1 被解釋變量

居民消費潛力。借鑒魏貝（2023）的研究，定義為：一定時期內居民主觀上的消費意愿同客觀上的消費結果之間的綜合反映內容。從消費供給與消費需求以及居民所處的客觀消費環境三方面進行分解，從而對居民消費潛力進行測度。

2.2.2 解釋變量

數字經濟，采用中國信通院與數字經濟研究院共同發布的中國數字經濟指標，該指標從數據信息基礎設施建設、城市服務、城市治理以及產業融合四個方面的發展和落地情況來綜合測度主要99個地級市的數字經濟發展水平。

2.2.3 控制變量

（1）房價（rg）：采用住宅商品房的平均價格來表示。（2）社會保障情況（sh），采用養老社保繳納人數與總人口數之比來衡量。（3）城鎮化水平（urb），使用各地的城市人口數與總人口數來表示。（4）就業結構（emu），使用第三產業從業人員數與總體就業人員數之比來代表。（5）人口老齡化（age），使用地區65歲以上人口與總人口數之比來代表。

2.3 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2017—2021年99個地級市作為研究對象，所使用的原始數據均來自《中國城市統計年鑒》、中國經濟信息網、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和數字經濟研究院，部分缺失數據采用插值法填補。

3 實證分析

3.1 基準回歸

經過豪斯曼檢驗和F檢驗，固定效應模型更適用于此次的基準回歸分析，經過固定效應回歸后得到的結果如表1所示，數字經濟對居民消費潛力的影響，回歸系數為0.4872，且通過1%的顯著性統計檢驗，這表明數字經濟的發展能夠顯著促進居民消費潛力的釋放。原因可能在于，數字經濟發展一定程度上在需求側緩解了信息不對稱，消費者可以從多渠道獲取更加豐富、精確的產品信息，降低交易成本。同時，從供給側來看，數字經濟的進一步發展能夠顯著提高生產效率，降低生產成本，推動產品質量升級，催生出新的經濟業態和生產消費模式，從而激發居民的消費潛力。另外，從控制變量的估計結果來看，房價上漲和老齡化趨勢的增強都會加重居民尤其是中青年勞動力的生活負擔和家庭負擔，從而阻礙居民消費潛力的釋放，而就業結構改善則對居民消費潛力的釋放具有正向刺激作用。

分維度來看，數字經濟對居民消費潛力中的消費支出維度估計系數為0.3379，且在1%的統計水平上顯著，這說明數字經濟的發展顯著帶動新的經濟服務業態和消費模式出現，改善居民的消費支出結構，從整體上激發居民消費潛力的釋放。數字經濟對消費收入維度回歸的估計系數為0.3587，且在1%的統計水平上顯著，這說明數字經濟的發展顯著帶動了居民消費收入結構的改善和規模的擴大。數字經濟對消費環境維度的影響系數為0.0841，且在1%的統計水平上顯著，這表明數字經濟的發展能夠促進居民消費環境的優化改善。

3.2 空間效應分析

3.2.1 莫蘭指數

由表2可以得出，基于地理距離矩陣的數字經濟與居民消費潛力Morans I值在2017—2021年都顯著大于0，且都通過5%的顯著性檢驗，這表明數字經濟與居民消費潛力在空間上趨于正向集聚。

3.2.2 空間效應回歸

經過一系列檢驗，最適用于本文的空間計量模型是個體和時間雙固定的空間杜賓模型，具體的回歸結果如表3所示。數字經濟對居民消費潛力的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都顯著為正，這表明數字經濟的發展不僅對本地區居民消費潛力的釋放存在促進作用，還對鄰近地區發揮著正向溢出效應。

3.3 異質性分析

本文為進一步細化數字經濟對居民消費潛力的空間效應研究，在此將居民消費潛力進行分維度空間效應回歸，結果如表4所示。由此可以看出，數字經濟對居民消費潛力收入、支出和環境維度的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均顯著為正。就空間溢出效應來看，相對居民消費潛力的收入和支出維度，數字經濟對居民消費環境維度的正向空間溢出效應更加明顯。這可能是城鄉二元經濟結構的桎梏和數字鴻溝的存在削弱了數字經濟發展所帶來的正向溢出效應。

3.4 穩健性檢驗

3.4.1 時滯效應檢驗

數字經濟的發展和居民消費潛力的提升都需要時間的沉淀。在此，本文以滯后一期和兩期的數字經濟發展作為解釋變量進行再回歸，結果如表5列（1）（2）所示，分別滯后一期和兩期后dig的估計系數均在1%的統計水平上為正，這說明數字經濟對居民消費潛力的促進激勵作用具有穩健性。

3.4.2 工具變量法

為減輕內生性對文章回歸結果的影響，本文在借鑒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礎上，選取互聯網普及率作為工具變量來進行2SLS檢驗，結果如表5列（3）所示，估計系數的正負號并未發生改變，且在5%的統計水平上顯著。

3.4.3 替換回歸方法

為了估計空間杜賓模型結果的穩健性，本文選取空間滯后模型（SAR）進行再回歸。檢驗結果如表5所示，基于SAR模型回歸的數字經濟對居民消費潛力的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都顯著為正。

3.4.4 替換空間距離矩陣

為避免單一權重矩陣回歸可能發生的偶然性和檢驗時空壓縮改變數字經濟對提升居民消費潛力的影響，本文在此使用反距離矩陣代替地理距離矩陣進行再回歸，結果如表6所示，數字經濟的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均顯著為正。

4 結語

當前，整個國內大循環的建設發展都是靠內需拉動，而激勵消費又是擴大內需的關鍵?；诖?，本文提出以下幾點建議：（1）加強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尤其是要不斷加大鄉村基礎設施建設力度，在基建與服務上為數字消費保駕護航。（2）充分發揮數字經濟的高共享性和高滲透性，打破空間壁壘，促進區域數字產業的聯動發展，積極拓展消費市場，培育新型消費模式，刺激居民的有效需求，發揮數字經濟促進居民消費潛力釋放的正向空間溢出效應。（3）挖掘下沉市場的消費潛力，正視數字鴻溝的存在且要盡量消除，并在此基礎上，鼓勵各類電商平臺和數字企業下鄉建立鄉村零售門店，服務農村消費者，提高全民數字素養和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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