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視閾下領導干部信息素養教育的多元價值與路徑

摘要：元宇宙是虛擬增強的物理現實與物理加持的虛擬空間的集合體，它的獨特優勢在于既能滿足虛實結合的運用，又允許用戶對兩者之一單獨體驗。虛擬與真實的場域轉換以及歷史與現實的雙重體驗，將會給領導干部的信息素養能力提升帶來深刻的變革，特別是通過體驗式教學、場景式教學與沉浸式教學的相關方法，改變了原有的信息掌握途徑。元宇宙媒介的應用能夠再塑領導干部信息素養教育的多重認知環境，豐富領導干部對信息素養的真實感官體驗，構建元宇宙信息的立體情狀。探索元宇宙技術賦能領導干部信息素養教育的交互式作用與內嵌耦合的創新路徑，不僅有助于破解現有的傳統教育模式困境，而且對激發領導干部的學習欲望大有裨益。

關鍵詞：元宇宙；領導干部；信息素養教育

中圖分類號：D2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3605（2024）01-0045-07

隨著人工智能、大數據及數字信息技術的飛躍發展，教育領域出現前所未有的時代變革。信息素養教育是對信息用戶有意識、有目的地普及信息知識，啟發信息意識、強化信息能力、規范信息行為的一種教育活動。信息素養教育意義重大，是提升領導干部理論知識與業務能力的重要抓手。然而，新形勢新變化使領導干部獲得信息素養的路徑面臨著教學理念、授課方式、師資活力等多方面的挑戰與壓力。融入新媒體技術，特別是元宇宙媒介和高科技手段的加持，能夠行之有效地破解當前領導干部信息素養提升的困境，形成線上線下平行教學、現實虛擬場域變換、平面立體雙重空間的全新教學體驗。在元宇宙技術媒介的推動下，領導干部信息素養教育的主體和客體都在經歷角色嬗變與形象更迭，如何借助元宇宙優勢增強學員的情感共鳴和身份代入，以相互內嵌耦合的方式進一步提升教育質量和效果，已經成為新時代信息素養教育領域值得研究和關注的重大課題。

一、元宇宙媒介及其特點優勢

（一）元宇宙概念及媒介形式

元宇宙（Metaverse）是一種后現代世界，是結合物理現實與數字虛擬的永恒而持久的多用戶環境。這種技術融合使虛擬環境、數字對象和人的多感官交互成為可能，特別是虛擬現實（Virtual Reality，簡稱VR）和增強現實（Argumented Reality，簡稱AR）技術的實際應用，完成使用者的實時無縫嵌入以及與數字產品的動態互動。不同于VR的虛擬建構，AR界面允許用戶看到真實世界，將虛擬圖像附加到真實的位置和對象，并增強了現實世界的體驗，不像其他計算機界面那樣把用戶從現實世界完全搬到屏幕上。概而言之，元宇宙指的是一個沉浸式的數字環境，在那里人們可以與虛擬化身互動。

元宇宙媒介在教育領域的使用具有深刻的普遍性意義，教育者在改善受教育者的學習體驗過程中經常需要借助于不同形式的技術資源。從早期的投影幻燈片到如今家喻戶曉的Powerpoint，從傳統的面授課程再到蓬勃發展的線上教學，每一次技術變革都為教育培訓注入新能量，超越固有的路徑依賴，甚至改變教育產業的發展方向。元宇宙媒介在教育行業的主要應用是允許所有用戶借助數字世界進行與教育內容相關的全部交互活動，以多種方式模擬現實生活，不受教育科目的邊界限制。通過AR、VR以及MR的技術結合，將沉浸式體驗（Immersion）、化身式體驗（Embodiment）、到場式體驗（Presence）以及身份建構式體驗（Identity Construction）進行適度耦合，達到最佳的教育效果。

（二）“元宇宙+教育”模式的優勢與應用

“元宇宙+教育”模式是新媒體技術在教育行業應用的最新體現，其幫助教育者和受教育者跳出圍墻，以前所未有的切身體驗和身臨其境的課程融入完成不同場域的知識互動。首先，元宇宙媒介拓寬教學活動空間，塑造智能教室新概念。曾經的教室只是一個具備教學設施的房間，而現在，教育者和受教育者使用VR、AR、MR、3D眼鏡以及智能手機等設備，受教育者不僅能夠四處活動，還能借助高科技看到相關教學內容的場景再現，包括歷史事件、情景模擬、人物互動等信息。其次，元宇宙媒介提升教學體驗質量，滿足受教育者的全方位需求。在人工智能的協助之下，受教育者可以隨時在虛擬世界與現實世界進行提問，以教育者為主、人工智能化身為輔進行引導，使受教育者通過不同的角色身份完成沉浸式學習。第三，元宇宙媒介為受教育者提供創造力、想象力和邏輯力。受教育者可以根據自身的學習內容、學習框架、學習方法來建造屬于自己的“宇宙”，將所學知識存儲于獨立的“宇宙空間”，時時補充、時時完善，形成便于理解的獨特知識體系。毫無疑問，元宇宙媒介憑借頗為樂趣化的學習方式，改變了原有教育模式的枯燥狀態，對教育者與受教育者都具有強大的吸引力。

元宇宙與教育的結合，是這一技術走向實踐的有益嘗試。在教育產業生態的圈層中，元宇宙技術成為學術研究與教學內容的共同熱點。第一，元宇宙改變遠程教育的發展格局，塑造全新的教育形態。課堂體驗是教育教學的重要評判指標，良好的課堂體驗能夠助推教學效果的提升。近幾年，遠程教育逐漸發展，實現跨越地理位置、跨越時空的實時教育。然而，傳統網絡教育的弊端也得以顯現，例如教學效果大打折扣、學生注意力無法集中、長時間用眼影響健康等等。元宇宙教育的優勢之一便是更為生動形象地展現所學內容，盡最大可能縮小線上教學與線下教學的現場體驗差異。第二，元宇宙有助于改善教育資源不平衡的現狀，使公平教育變為可能。在世界各國都存在教育資源不均衡的問題，優秀的教師有限。元宇宙技術的應用，使大量教學內容通過遠程得以實現，且這種線上教育不是單純地坐在電腦屏幕前觀看課件或收聽講座，而是借助于虛擬校園、虛擬課堂、虛擬生活實現不同地域的學員之間共同交流、共同學習、共同進步的目標。第三，元宇宙促進更加自由的交流，克服社交恐懼，在教育中呈現真實的思想碰撞。目前，VR技術已經在醫療衛生行業廣泛應用，數據顯示，VR/AR手術培訓非常有效，每年有數千次手術實際上是由位于遠程并使用網絡VR/AR的醫生進行的。不僅如此，通過虛擬場景克服恐懼也成為元宇宙技術的貢獻之一。在面授課堂中，有些學員怯于和老師或同學進行交流，而在虛擬課堂中此類現象大幅減少，虛擬場景的身份替代更能激發學員的表達訴求，營造良好的學習氛圍。

（三）智能時代干部信息素養教育的迫切需要

進入人工智能和數字化時代后，信息素養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著其他方面素養的獲取與運用。對于領導干部而言，能否掌握足夠的信息不僅影響其處理問題的效率，而且對于個人能力的提升也至關重要。然而，在當前的干部教育培訓中，信息素養教育觀念薄弱、認識不足、設備陳舊、教學手段落后等現象仍然普遍存在。因此，需要對領導干部信息素養教育進行全面規劃，特別是要突出對領導干部信息素養的思維訓練，從而真正實現建設高素質專業化干部隊伍的目標任務。首先，智能時代信息素養教育應滿足干部的知識需求。推進學習型政黨建設是中國共產黨擔當新使命的實踐要求，而學習型干部是學習型政黨的基礎。領導干部在知識層面應走在時代前列，面對新技術、新發展、新突破不僅要與時俱進，更應為我所用。元宇宙技術作為智能時代的熱門領域，是新時代信息素養的必備要素，如何將其應用于實際操作層面，是各行各業極為關注的現實問題，干部必然要有所了解并不斷探索將新技術融入工作的路徑方略，實現從理念到行動的轉型。其次，智能時代信息素養教育需聚焦干部的觀念更新。當前信息獲取的主要方式正發生前所未有的變革，新媒體技術、大數據、人工智能、5G、AR與VR等新概念層出不窮，使得信息素養面臨著全新挑戰。一方面，信息素養教學者對于此類事物的區別不甚理解，無法準確地講解給學員；另一方面，有些學員也存在恐懼心理，不愿意接受新技術，認為用處不大或可學可不學。觀念的轉變遠遠難于設備的更新，因此，必須通過不斷的意識滲入、體驗教學、感官試驗等，讓領導干部能夠在理論和政策上領悟智能時代新技術的重要性，同時在實踐上切身感受到新技術的強大優勢與便捷服務，從而增強學習意愿。

二、元宇宙媒介嵌入領導干部信息素養教育的多維價值

領導干部教育作為教育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未來的培訓創新實踐中必然受到新媒體技術的直接或間接影響。元宇宙媒介的優勢能夠克服傳統教育模式的弊端，激發教育活力，增強教育有效性，因此，領導干部教育亟需元宇宙技術的嵌入，繼而不斷拓展教育的深度和廣度?！扒度搿币辉~指的是緊緊地埋入或鑲入，顧名思義，元宇宙媒介與領導干部信息素養教育之間的嵌入式關系，并不意味著拋棄傳統教育的方式方法，而是在原有基礎上將元宇宙媒介運用至信息素養教育培訓的各個環節，通過一段時間的耦合調試，最終使兩者合二為一，實現高度融合。元宇宙媒介嵌入領導干部信息素養教育的重要價值，主要體現在它所具有的場域柔性化（Flexibility）、時空韌性化（Tenacity）以及應用彈性化（Elasticity）的專有屬性。

（一）“場域柔性化”厘革信息素養教育形式呆板的固有局面

“場域柔性化”強調元宇宙媒介的隨時進場功能，教育者可以根據課堂需要，結合受教育者的教學偏好，選擇是否采用元宇宙技術的介入以及何時介入，這能夠為過去呆板乏味的信息素養培訓形式注入一劑良藥。在培訓中，教育者往往把講授作為教學的主要形式，甚至是唯一的形式[1]。從種類上區分，實踐中的領導干部培訓還包括模擬式以及研究式等其他形式。課堂開展的模擬式教學方法包括情景模擬法、角色扮演法、管理游戲、案例研究與分析以及其他小組研討方法[2]。然而，在已有的領導干部教育活動中，這類形式并未發揮其應有效果。一方面是由于此類模擬對于場地和空間要求較高，是否具備情景模擬條件成為關鍵制約因素；另一方面是受限于教育者的能力（即教師或培訓師），他們通常對專業知識較為熟練，而對涉及社會現實的案件或問題的處理則是他們的短板，無法有針對性地指導學員，元宇宙的嵌入將順利地解決這一困境。無論是VR、AR還是MR技術，都能夠擺脫場地限制，在教學過程中隨時融入課堂，即使在傳統的講授式培訓中，也可以將元宇宙媒介作為補充教學方式加以應用，并且不會對教育者的課堂節奏造成不良影響。

信息素養教育具有自主性與自覺性的特征，領導干部僅從課堂上獲取相關知識并不夠，更需要在日常的工作與生活中保持信息敏銳度，隨時進行信息補充。在這一方面，元宇宙的隨時進場特征可以發揮功能效用。課堂上教員借助虛擬技術開展教學，課堂外學員也能夠利用虛擬技術開展自助式學習體驗，實現信息素養的“雙倍效應”。

（二）“時空韌性化”逾越信息素養教學過程參與匱乏的經驗鴻溝

“時空韌性化”凸顯元宇宙媒介的場域靈活性，其混合兩個場域環境（數字虛擬與真實存在），使學習變得具體而不失真實。雖然領導干部教育由來已久，但是一直以來存在著學員參與度低的現實問題，元宇宙技術尤其是AR技術的應用特別有助于改變這一現狀，它可以在物理現實條件下整合一系列集創建、共享和協作為一體的數字產品，以支持有意義的互動來完成知識建設。同時，配備易操作的3D數字產品可以使學員更輕松地沉浸于課堂教學，緩解傳統教學中強制性互動給學員帶來的心理壓力。不僅如此，現實與虛擬場域的交互使用可以彌補傳統課堂教學過程的活力不足問題。領導干部培訓課程通常以1.5小時至3小時為課節，長時間處于同一場景難免產生視覺疲勞、聽覺疲憊及精神疲倦，學員的課堂參與意愿自然下降。若教育者能夠準確判斷學員聽課狀態，并且在倦怠期來臨之前充分利用元宇宙媒介的虛實交換功能，及時借助場域轉移重新調動學員的積極性，便能達到提升課堂積極參與度的實際效果。

傳統的信息素養教育往往以教師講授為主、體驗式教學為輔，特別是在一些理論類課程中，教師對如何讓課程更生動手足無措。元宇宙技術的場域交互能夠為學員提供嶄新的平臺與視覺體驗。例如，通過模型搭建、虛擬創造、模擬治理等形式，讓學員在掌握理論的同時，于課堂之中便可將理論應用于實踐，從而檢驗方法是否有效，進一步提升學員的理論聯系實際能力、應急處理能力、科學決策能力。

（三）“應用彈性化”扭轉領導干部學習熱情消退的不良趨勢

“應用彈性化”側重元宇宙媒介的無限潛力，它的信息互換速度、跨硬件原則以及高度開放的虛擬空間將成為領導干部教育的助推器。領導干部學習熱情消退的原因之一是教育培訓內容的可用性不強、教學方式陳舊老化、無法實現學用結合，使得領導干部在學習過程中走入“培訓無用”的誤區。一些培訓工作與經濟社會發展需要和領導干部學習培訓需求貼得不緊，培訓內容不新、方法不活，針對性實效性不強，領導干部最想學的東西不多，適合領導干部特點的培訓方法運用不夠[3]。元宇宙技術的彈性嵌入能夠有效地實現理論與實踐的結合，讓領導干部在學習理論的同時及時將其用于實際問題的解決之中。例如，在開展桌面推演訓練時，通過AR和VR技術進行場景復原，將領導干部直接帶入當時當地，根據不同部門的緊急決策，呈現差異化的路徑輸出及結果預期，以動態演變的方式培養領導干部的應急處理能力。此類方法不僅讓領導干部在沉浸式教學模式中重獲學習熱情，而且當即把“書本”知識應用于實操演練，熟練決策程序，明辨決策是非，反思決策失誤，真正實現學以致用，學習興趣也會躍然紙上。

在信息素養教育中，對信息技術本身的掌握也至關重要。通過元宇宙技術的加持，學員可以將數據意識和數字化理念帶入工作中，幫助自己更全面地掌握信息和開展決策。不少學員從事管理工作，擁有相關的決策權，其數據意識和數字化理念的提升有助于打破數據壁壘。在人工智能時代，各級干部教育培訓機構需配備先進的信息化教學平臺，收集學員學習數據、培訓效果數據等，通過智慧教學平臺生成可視化數據，教師可以直接參考數據分析結果進行教學改革和開展決策咨詢活動[4]。領導干部意識到信息素養的應用性后，會形成學習與實踐的良性循環，不斷產生對信息素養知識的強烈渴求。

三、元宇宙媒介賦能領導干部信息素養教育的路徑創新

元宇宙媒介作為新興的媒體技術，為教學內容、教學形式以及教學路徑提供了不同于以往的新理念和新思路?，F有的元宇宙技術基于沉浸體驗的競爭力優勢，以社交、游戲、娛樂等表征形式吸引了大批用戶[5]，這也迫使領導干部的思想政治教育不斷增添智慧化和虛擬化的教學基因，補充傳統課程的缺失。然而，元宇宙技術的應用尚不成熟，在教育過程中仍需要以課堂教學為主導，以元技術作為教具型應用，探索令人興趣盎然的“新型領導干部教學課堂”。

（一）思維創新：培養“VR+課堂”互動式教育理念

教學活動都是在一個具體空間中發生的。法國現代思想家亨利·列斐伏爾的空間生產理論認為空間有感知的、構想的和生活的三種。思想創新是教學創新的先導，先進理念是先進技術的開端，領導干部信息素養教育創新首先要培養教育主體的創新思維。傳統意義上的領導干部教育主體是指授課教師或培訓師，但隨著時代的發展和科技的進步，教育活動中的主體與客體相互作用，逐漸形成互動式的“雙主體”，即教育者與受教育者都可以成為教學主體。受教育者的主體性是在教育者的教學過程中發展起來的，教育者通過教育使得每一個受教育者從客體變成自我教育的主體進行自我改造。因此，無論是領導干部教育者（教師）還是領導干部自身，都需要不斷培養解放思想、打破常規的科學性思維，充分認識VR等新技術為教育教學帶來的巨大潛力。教師通過信息搜集、設備使用、教學研討及課程設計，以精妙的方式將VR技術帶入教室，形成“VR+課堂”的教學習慣，真正把先進的理念付諸于實際教學活動。同時，領導干部作為國家事業的骨干，了解并運用前沿科技有效處理各項事務也是其本職工作，在學習培訓過程中更能深刻體會科技對國家現代化建設的重要意義。元宇宙構建形象、直觀、沉浸式、可視化、可交互的虛擬場景，在客觀上彌補了人身體的生物局限性，并突破和延展了物理世界，這必將對人類的教育教學產生變革性的影響。由于未來元宇宙應用會在教育領域逐漸落地與發展，所以未來的教育教學創新就可以積極在元宇宙中進行[6]。

（二）體驗創新：建立“MR+現場”沉浸式紅色基地

紅色教育是加強黨性修養、為黨員領導干部“潤心鑄魂”的重要載體，是領導干部素養教育的關鍵抓手。紅色文化素養是領導干部人文素養的基礎，提升這一素養的核心理念在于深化重視程度以及創新教學方法。一直以來，領導干部的紅色文化能力頗受關注，但是除常規的現場教學和參觀教學外，形式較為單一，“走過式”教學印象并不深刻，教學效果易成為“易過式”，未能形成長期穩定的學習機制。近年來，紅色教育基地為領導干部培訓的形式創新提供了現實基礎，也使得體驗式教學在領導干部培訓領域真正活了起來?，F場講解的方式彌補了授課講解的缺陷，將歷史遺跡、歷史人物和歷史故事以實物載體加以還原，更加吸引學員的注意力，特別是通過故事講解、實地參觀、拉練體驗、重溫誓詞等多環節融合，引導領導干部對紅色事跡感同身受，達到教育感化的作用。雖然許多教育基地采用場景復原的模式提升事件的還原度，但敘事性講解的特性決定了領導干部的“局外人”角色，作為聆聽者也只能憑借想象自我代入。如果能夠利用MR（AR與VR混合使用）的虛實結合技術，那么領導干部在紅色基地聆聽講解時，可以借助虛擬場景的角色扮演（三維化身份）真實還原戰役現場，感受槍林彈雨的激烈戰斗、無所畏懼的沖鋒陷陣、大義凜然的英雄犧牲，以建立“MR+現場”紅色基地為契機，推動黨性教育從“體驗式”到“沉浸式”的質量蛻變。沉浸式體驗不僅兼具講授教學與情境體驗教學的雙重優勢，同時在教學內容的感性沖擊和理性思考方面更具優勢，能夠催化并加深領導干部對知識素養的理解與認識。

（三）平臺創新：塑造“元宇宙+黨建”立體式教學場域

元宇宙賦能領導干部教育不僅以嵌入課堂教學為基礎，而且通過平臺創新建設增強黨員領導干部自我學習的動力和意愿。2022年3月，國家行政學院音像出版社的智慧黨建空間落地了國內首個“元宇宙+黨建”系統，這是新一代的黨建智慧學習技術。此前，上海虹口區已發布“元宇宙產業發展行動計劃”并為由9家單位組成的元宇宙產業黨建聯盟揭牌?！霸钪?黨建”是在傳統的“互聯網+黨建”應用基礎之上產生的、支持人與人在虛實交互場域進行3D互動交流的全新黨建學習平臺，它不同于簡單的“指尖學習”，是多感官、多角度、多組合的全方位體驗。這種全景立體式教育能夠大大激發領導干部的學習熱情，帶動領導干部教育行業的守正創新。

元宇宙媒介作為一種技術手段，為領導干部信息素養教育創設了嶄新的活動場域，二者之間的嵌入耦合達成了主體交往與場景交互的情緒感知，以感知帶動認知。新時代要堅持領導干部教育的黨性原則與宗旨，竭力挖掘教學形式的多樣化創新，促進領導干部參與教學活動的積極性，進而提高領導干部教育質量。盡管無法預知元宇宙是否會徹底改變未來的教育模式，但已經到來的人工智能、大數據、虛擬現實、物聯網等新科技正在引領教育工作者深刻反思，并鍥而不舍地探索教育培訓繁榮興盛所必需的跨領域結合。

參考文獻：

[1]陳燕楠.干部培訓形式探析[J].黨建研究，2003（8）：42-43.

[2]馮俊.干部教育培訓教學方式創新[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49.

[3]周志平.教育培訓案例[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20.

[4]朱銳勛，任飛翔.人工智能時代的領導干部信息素養教育培訓探析[J].中共云南省委黨校學報，2021（3）：123-129.

[5]石磊，張笑然.元宇宙：思想政治教育的未來場域[J].思想教育研究，2022（3）：36-42.

[6]胡樂樂.論元宇宙與高等教育改革創新[J].福建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2（2）：157-168.

責任編輯：袁建濤

收稿日期：2023-08-20

作者簡介：楊帆，女，吉林吉林人，中共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黨的建設教研部博士研究生，中共吉林市委黨校政治學教研部副主任、講師，主要研究方向：黨的建設、政治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