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數智化路徑探討

吳應輝 袁羲

[摘? ?要] 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是植根于中華傳統文明，廣泛吸收古今中外各種文明的優秀元素，不斷創新發展形成的具有中華民族風格的現代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形態。為推動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超常規、跨越式發展，有必要在傳統傳播方式之外探索新興的數智化路徑。數智技術在文明傳播中具有智能創造性、虛實融合性、精準傳播性、經濟高效性四大特點。利用數智技術推動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可通過四條路徑實現：一是頂層設計先行，制定傳播戰略；二是利用數智技術優化傳播內容，搭建數智平臺，提升用戶體驗；三是培養數智人才，建強專業隊伍；四是通過數智技術，精準對接個性化需求，實現分眾傳播。數智技術必將成為文明交流互鑒的利器，應充分利用其不斷擴大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國際影響力，讓世界客觀認識和理解當代中國，建立更廣泛的國際朋友圈，助力中國式現代化建設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

[關鍵詞] 中華民族現代文明； 大數據； 人工智能； 數智化； 國際傳播

[中圖分類號] G434? ? ? ? ? ? [文獻標志碼] A

[作者簡介] 吳應輝（1964—），男，云南宣威人。教授，博士，主要從事中文國際傳播與管理、國際中文教育理論與實踐研究。E-mail：446223363@qq.com。

一、引? ?言

黨的二十大對增強中華文明傳播力和影響力作出了重要戰略部署，提出：“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全面提升國際傳播效能，形成同我國綜合國力和國際地位相匹配的國際話語權。深化文明交流互鑒，推動中華文化更好走向世界?！盵1]2023年6月，習近平總書記出席文化傳承座談會并發表重要講話，明確了我國新時代新的文化使命，強調要深刻把握中華文明的突出特征，在新的起點上繼續推動文化繁榮、建設文化強國、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2]。近年來，數智技術發展日新月異，新興技術的快速進步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提供了新動力，也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走向世界開拓了新路徑。如何發揮數智技術的獨特優勢，加強我國傳播能力建設，推動中華民族現代文明走出去，乃是當前需要重點關注和解決的問題。

二、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國際傳播價值

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是一個嶄新的概念，至今尚未見到學界的明確界定。筆者認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是植根于中華傳統文明，廣泛吸收古今中外各種文明的優秀元素，不斷創新發展形成的具有中華民族風格的現代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形態。為充分理解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豐富內涵，我們需要認真學習并深刻領會習近平總書記的有關重要講話。

2022年10月，習近平總書記考察河南安陽時首次提出了“中華民族現代文明”[3]。2023年6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進一步強調了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重要意義和時代使命。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是中華文明的現代形態，是在歷史和傳統基礎上不斷演化而形成的文明，既體現了中華民族長久以來的價值理念和思想體系，又與現代政治、經濟、文化、科技、藝術等方面相結合，具有突出的時代性。習近平總書記在會上提到，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需要深刻把握中華文明的五大突出特征，即連續性、創新性、統一性、包容性、和平性[2]。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源自中華文明，只有深刻理解中華文明的五大特征，才能全面領會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本質內涵。

“文化關乎國本、國運?！盵2]國本指國之根本，是國家鞏固發展的核心，國運指國家的未來發展前景和民族命運，加強文化建設對國本和國運具有深遠而重要的影響和意義。中華文化是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精神源泉，文化是構成文明的基礎，文明代表著文化發展的成果。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是我國新時代的文化使命，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是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的重要途徑。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不僅可以推動中華文化走出去，也有助于加強我國傳播能力建設，提升國家軟實力，增進國際理解，博采世界各種文明之長，反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

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體學習時強調：“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展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是加強我國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重要任務。要深刻認識新形勢下加強和改進國際傳播工作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下大氣力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形成同我國綜合國力和國際地位相匹配的國際話語權?！盵4]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可以加強我國傳播能力建設，增強中華文明的傳播力和影響力。在國際傳播中，積極向世界展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精神標識和文化精髓，構建中國話語和中國敘事體系，增強文化自信和民族凝聚力，是加強我國傳播能力建設的重要舉措。此外，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也是提高我國綜合國力，尤其是國家軟實力的有效途徑。綜合國力既包括國家硬實力，也包括國家軟實力?！坝矊嵙κ强吹靡?、摸得著，可以量化的國家實力；而軟實力則是看不見、摸不著，但人們可以感覺得到的國家影響力，如國家形象、政治制度、社會形態、國民形象、語言文化，等等?！盵5]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可以通過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如民主、和諧、公正、友善等，塑造國家形象，提升國家軟實力。同時，價值觀的共鳴也有利于減少文化誤解，增進國家間的友誼，促進民心相通，實現“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閡、文明互鑒超越文明沖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優越”[1]。如今，隨著通信技術、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的快速發展，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國際傳播效能將得到跨越式提升?？茖W使用數智技術，將有助于創新傳播方式、加快傳播速度、擴大傳播范圍、提升傳播效果，增強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傳播價值，更有效地向國際社會展示中國形象、傳達中國聲音。

三、數智技術在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中的獨特功能

隨著技術的不斷進步，信息獲取、加工、儲存、傳遞的過程變得更加高效便捷?！翱萍紕撔滤俣蕊@著加快，以信息技術、人工智能為代表的新興科技快速發展，大大拓展了時間、空間和人們認知范圍，人類正在進入一個‘人機物三元融合的萬物智能互聯時代?！盵6]技術的革新推動了文明傳播向著多元化、互聯互通、無限延展、超越國界的方向發展，進一步加速了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的數智化轉型。所謂“數智化”，即“數字化”+“智能化”?！皵底只笔侵笇⑽锢硇螒B的信息轉化為數字形態的過程，從而實現高效靈活的傳播模式，“數字化”的核心在于“大數據”；“智能化”是指通過將人工智能整合到各類應用中，使系統具備對信息自動化理解和處理的能力，從而有效提高數據的使用效能，“智能化”的關鍵在于“人工智能”。

而“數智化”是“數字化”和“智能化”的深度融合，也正在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影響著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模式。數智技術所具備的四大獨特功能，即智能創造性、虛實融合性、精準傳播性、經濟高效性在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中的應用不斷深入，需要進一步探究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數字文明新形態和如何提升國際傳播效能，以增強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傳播力和影響力。

（一）智能創造性

數智技術的“智能創造性”是指利用大數據和人工智能技術，生成具有創新性、個性化、智能化的傳播內容。隨著技術的進步，傳播內容創造逐漸從專業生產內容（PGC）、用戶生成內容（UGC）向人工智能生成內容（AIGC）轉變。生成式人工智能可以高效地學習人類語言的特征和規律，智能生成符合人類邏輯思維的多模態內容，包括文本、圖像、音頻、視頻等，并模擬人類“活學活用”的行為方式，智能生成更具創意性的內容[7]。以生成式人工智能為代表的數智技術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帶來了全新的助推力，通過AIGC的輔助，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內容、精神、價值將更有效地被演繹和表達，再通過數智化媒介向世界傳播，讓更多人接收和理解。生成式人工智能在語言翻譯方面也發揮了重要作用。在內容生產過程中，中文可以迅速準確地被翻譯成其他國家的語言，再通過自然語言處理（NLP）和自然語言生成（NLG）技術，創造出適合被更多國家和民族認可和欣賞的傳播作品。生成式人工智能不僅能夠促進文明傳播內容生產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還可以降低語言傳播難度，進而推動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成果的全球共享。

生成式人工智能加速激活了“個體”傳播潛能，使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越來越趨于大眾化。文明傳播主體不再只是國家、政府、組織和機構，任何民眾都可以在數智技術的幫助下，打破固有的專業壁壘，成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創造者和傳播者[8]。這種“去中心化”的傳播模式將激發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新動力。但是，仍需要注意，在傳播過程中，人依舊是傳播的主體，技術則是一種工具和手段。數智技術進入內容創作領域并不旨在取代人類，相反，數智技術通過高效的信息挖掘能力和內容生產能力可以幫助人類解放自身，將更多精力投入深度創造中[9]?！叭藱C協作”已經逐漸成為未來內容創作的主流趨勢，在這種新型合作模式下，數智技術的創造力將與人類的智慧相結合，共同創造出更為精彩豐富的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內容。

（二）虛實融合性

“虛實融合性”是指通過數智技術將虛擬空間和現實世界中的元素交互融合在一起，以虛擬現實（VR）、增強現實（AR）和混合現實（MR）為基礎，創造出一種更加全面、逼真的沉浸式場景和體驗。

數智技術可以創設虛實融合的情境開展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通過元宇宙打造“互動式、情境化”的虛擬仿真場景。元宇宙是一個現實世界和虛擬世界相互交融的全新生態系統，實現了物理世界在數字世界的空間延續和擴展[10]。隨著元宇宙的發展，創建以“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為主題的虛擬文化空間成為可能。以“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為主題的元宇宙空間，可擬真還原現代中國社會文化的諸多領域，使身處世界各地的人們身臨其境地感受到當代中國在各個方面的新面貌。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源自博大精深的中華文明，用戶不僅能夠通過元宇宙切身感受當代中國的發展和進步，還可以體驗中華傳統文化之美。近期，甘肅省推出了“元宇宙敦煌博物館”，完整復刻了十余個隋唐時期經典古風莫高窟壁畫，讓更多人足不出戶就能親身領略敦煌魅力。元宇宙敦煌博物館采用信息傳輸、全息投影、體感交互等技術，充分調動用戶的感官系統，實現虛擬和現實的高度耦合，借助擴展現實技術（XR），構建出多感官聯動、具身交互、虛實結合的文化場景。在以元宇宙為例的數智技術的廣泛應用下，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可以充分借助數智技術的“虛實融合性”，消除時間和空間的壁壘，打造沉浸式場景，讓文明傳播的內容、思想、價值從抽象變為具體，使得用戶可以在虛擬空間中獲取更加豐富和多樣的體驗。

（三）精準傳播性

數智技術可以實現對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精準傳播。通過大數據和智能算法的用戶精準定位和信息篩選，將承載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內容準確傳遞給目標受眾。定制化、個性化的推送模式可提高傳播的整體效能，使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更加準確和高效?；跀抵羌夹g的支持，整體傳播閉環可以分為四個步驟：數據挖掘和分析、用戶畫像建立、傳播策略制定、精準內容傳播。通過挖掘海外用戶在社交平臺上搜索、瀏覽中國相關話題的行為，可以了解用戶的興趣和偏好，再結合用戶的地理信息位置，挖掘出不同區域、國家民眾的關注點。在此基礎上，利用云計算實現對用戶數據的實時管理，分析潛在用戶的共性和個性需求，建立海外用戶畫像。對于目標信息關注程度較高的用戶，建立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核心人群的畫像，并針對用戶不同地域特征和文化習俗，再次進行人群細分以實現用戶精準定位。

在數智技術“精準傳播性”的推動下，短視頻已經成為一種高效、快捷的傳播方式。平臺算法推薦可以為用戶自動選擇感興趣的內容，增強用戶黏性。當前，TikTok在海外已經累積了大量用戶，成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的主要平臺之一?！霸跀底只嫔形瓷疃惹度肷鐣钫w結構之前，主流意識形態傳播是以廣域性的覆蓋灌輸為主導模式的?！盵11]數智技術改變了傳統“自上而下”的傳播模式，通過大數據分析，向用戶推送定制化信息，用戶可根據信息內容進行社群分享，逐漸形成了以“網絡社群”為主的新型傳播模式。社群可構建具有共同興趣的受眾群體，有助于促進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相關內容的深入討論和傳播。

（四）經濟高效性

“經濟高效性”通常指在傳播活動中以最少的人力、物力、財力獲得最大的傳播效果和價值。隨著數智技術的飛速發展，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的時間成本和經濟成本都被極大地降低，其“經濟高效性”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海外傳播提供新動能，借助互聯網和社交媒體平臺，擺脫傳統媒體渠道的限制和高昂的費用，將中華民族現代文明以“跨越時空、超越國度”的方式直接傳遞給世界各國的受眾。對于傳播者而言，數智技術提供了更加便捷且經濟的傳播手段。對于傳播受眾來說，數智技術不僅為他們提供了更加豐富和多樣化的文化體驗，還使他們能夠以較低的成本隨時隨地獲取豐富的文化產品。充分利用數智技術的“經濟高效性”優勢，將有助于更廣泛地傳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為全世界尤其是發展中國家的民眾帶來豐富多彩的文明共享的機會。

四、數智技術推動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的重要路徑

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科學院第十九次院士大會、中國工程院第十四次院士大會上提到：“世界正在進入以信息產業為主導的經濟發展時期。我們要把握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融合發展的契機，以信息化、智能化為杠桿培育新動能?！盵12]新時代新征程下的國際傳播工作任重道遠，我們應持續加強整體布局規劃，充分運用數智技術的獨特優勢，利用新技術、新模式、新方法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加強國際傳播能力建設，全面提升國際傳播效能，探索推動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的快捷路徑。

（一）頂層設計先行，制定傳播戰略

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體學習時強調：“要加快構建中國話語和中國敘事體系，用中國理論闡釋中國實踐，用中國實踐升華中國理論，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疇、新表述，更加充分、更加鮮明地展現中國故事及其背后的思想力量和精神力量?！盵4]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對提升國家軟實力，加快構建中國話語和中國敘事體系具有重要的促進作用。數智技術可極大地提升國際傳播效能，然而仍不可避免會帶來信息過載、內容失真、文化誤解、信息繭房、數字鴻溝、數字倫理和數據安全等現實問題。因此，在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中，應明確政府組織機構在傳播格局中的職能和定位，重點突出其在國際傳播中的統籌和協調作用，扮演設計者角色，制定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的數智化戰略標準規范，配置所需資源設施。加強頂層設計和研究布局，明確數智技術在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中的重要作用，持續探索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興技術在我國國際傳播能力建設中的應用實踐，充分利用新媒體渠道，構建傳播矩陣，提升傳播效能。以數智化路徑為突破口，“著力提高國際傳播影響力、中華文化感召力、中國形象親和力、中國話語說服力和國際輿論引導力”[4]。

（二）優化傳播內容，搭建數智平臺

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是中華文明的繼承和發展，為了實現中華文明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傳播內容應該全面結合傳統和現代。求木之長者，必固其根本。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文明的根源。在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的過程中，要不斷優化傳播內容，深挖中華傳統文化的當代價值，“把跨越時空、超越國度、富有永恒魅力、具有當代價值的文化精神弘揚起來，把繼承傳統優秀文化又弘揚時代精神、立足本國又面向世界的當代中國文化創新成果傳播出去”[13]。通過科學應用數智技術，將有助于優化傳播內容并提升傳播效果。例如，生成式人工智能可提高人機協作的內容生產效率，元宇宙數字文化平臺可通過虛擬空間多元化地互動交流，加深海外民眾對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理解和認識。技術為傳播賦能，但是優質內容仍是傳播的核心，因此，需不斷加強傳播內容優化工作，規范傳播平臺。同時加強知識產權保護，推動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的良性發展。文化自信是文化建設的前提[14]，結合傳統和現代的文化精髓，打造數字文化品牌，向世界廣泛宣介中國智慧、中國方案，擴大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國際影響力。

（三）培養數智人才，建強專業隊伍

具備數智素養的國際化人才在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全面提升國際傳播效能，建強適應新時代國際傳播需要的專門人才隊伍?！盵4]在數智時代，專門人才隊伍不僅需要具備中華文化素養、跨文化交際能力、創新實踐能力和全球化思維，還需要掌握數智技能，能夠靈活地應用數智技術進行跨文化交際。所以，應充分重視傳播人才數智素養，提供全面的技能培訓，包括利用數智技術進行內容創造、數據處理分析、社交媒體管理、數字品牌營銷等。在向世界傳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方面，不僅需要關注國內傳播人才培養，同樣需要重視海外傳播隊伍的建設。如果想要以各國人民最容易理解和接受的方式向世界展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最理想的傳播者應該是各國有關領域通曉中文的本土學者，因為他們往往具有雙語雙文化優勢，能把所理解的中國有關領域的知識和有關行業的動態，按照本國民眾的文化和思維習慣轉化成為地道的本國語言文字，使本國受眾容易理解和接受”[15]。他們不僅是信息的傳遞者，更是文化的傳播者，通過搭建文化溝通的橋梁，促進各國人民在思想上的交流和融合。語言是文化的載體，國際中文教育在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中具有培養專業人才的重要使命和任務，應該主動作為，積極開展中文教育推動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服務國家戰略[16]。通過培養外國學生數智能力以及對當代中國政治、經濟、文化等領域的認識、理解和闡釋的能力，打造具備數智素養、知華友華的海外傳播人才隊伍。同時我們也應該重視海外華文教育，增強海外華人的中華民族認同感，發揮華人華僑優勢，向所在國展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形象[15]。

（四）精準對接需求，實現分眾傳播

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體學習時強調：“要采用貼近不同區域、不同國家、不同群體受眾的精準傳播方式，推進中國故事和中國聲音的全球化表達、區域化表達、分眾化表達，增強國際傳播的親和力和實效性?！盵4]數智技術在推動全球化、區域化和分眾化表達方面可發揮關鍵作用。技術的進步使得信息傳播更加高效、精確，并且能夠滿足不同地域、國家和群體受眾的需求。在全球化表達方面，通過海外社交媒體平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可以利用有影響力的賬號進行廣泛傳播。全球化表達需要克服語言障礙，確保信息能夠跨越語言障礙進行傳播。數智翻譯技術能夠實現實時翻譯，生成式人工智能可以自主生成適合不同國家、民族的傳播內容，從而實現更廣泛的全球化傳播。在區域化、分眾化表達方面，數智技術能夠根據用戶的地理位置和興趣偏好，進行區域化、分眾化精準推送。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內容可以根據不同區域的文化特色、歷史背景和需求進行定制。例如，面向“一帶一路”國家和地區推送絲綢之路相關主題的內容?？傊?，數智技術在推動全球化、區域化和分眾化表達方面可發揮重要作用，通過數智技術可以更精準地提升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的親和力和實效性。

五、結? ?語

在信息技術、人工智能技術快速迭代更新的時代，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國際傳播路徑必然和數智技術緊密相關。數智化技術憑借其獨特優勢，可極大地提升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國際傳播效能。我們應不斷研究和挖掘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時代價值，科學利用數智技術賦能國際傳播，開拓新型傳播路徑，促進國際理解和民心相通，為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國際傳播作出我們應有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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